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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也反思了许多,你我年纪相仿,又都是裴爷身边的人,本不该为了一点小事闹别扭,今天我主动上门探望,也是给秦婳小姐姐赔个不是的意思。”
秦婳的脸色很冷淡,情绪也始终是淡淡的。
容诗很明显想要摆出前辈大度能容的姿态,偏偏她年纪实在太轻,以至于演出来的效果很一般,甚至有些突兀。
不过既然她都放低姿态了,秦婳也不能表现得太小气,免得好像她故意要生事端。
秦婳抿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地道:“没什么,那日在珠宝行,我也有语气不妥之处,只是几句口角,我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容小姐毕竟只与我相差一岁半,不如还是不必用尊称,免得折煞我。”
天知道她只要听见从容诗口中吐出的“小姐姐”三个字,胃里就翻江倒海,简直想吐。
容诗笑得随意,“长幼总是有序的,裴爷身边的女人都很守规矩,比如桃初,我也是称桃初姐的,虽然只差一岁半,我还是要称你一声秦婳姐来得尊重。”
姐这个称呼倒是没有小姐姐那么恶心,秦婳也懒得再和她争辩。
反正容诗字里行间的意思都很明显,她喜欢标榜自己是裴晋阳身边最受宠的新人,而且年纪最小,又是她干爹容市长的小公举,最好人人都要让着她捧着她。
秦婳只和她客气了几句,本以为容诗只不过走个过场就会找借口离开。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像是赖在这儿没打算走了。
秦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容诗今天主动登门的目的,绝对不是所谓的赔个不是缓和关系,她绝对另有所图。
只是一时半刻,秦婳还猜不透这女人要做什么。
秦婳和她聊了一阵,便伤口有些不适,需要回房休息。
容诗十分主动热情,竟是提出要亲自搀扶护送她上楼。
保姆在一旁也插不上话,明知这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大戏,却也无可奈何。
秦婳冷眼旁观她做戏,由着她搀扶自己上楼。
等到了她的房间,容诗却毫不见外地跟了进来。
还有些惊诧地道:“原来秦婳姐和裴爷平日是分房睡的啊,裴爷给我买的宅子,只有一间主卧,他倒是挺习惯和我同床过夜的。”
秦婳明知道她故意炫耀自己更得宠,却也心知肚明她之所以在官邸别墅有单独的寝居,完全是裴晋阳专门为她准备的,这是自打她刚住进这间公主房时,保姆就告诉过她的。
但秦婳也只是笑笑不多话。
容诗扶着她在床上躺下,还顺手帮她掖了掖背角,然后十分亲昵地坐在床沿,好似短短半小时内已经和秦婳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她竟拉着秦婳说了许多她与裴晋阳之间相处的趣事,还红着脸提起了自己的初次。
容诗赧然地道:“我虽交过几个男朋友,却没有特别合我心意的,直到裴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给他……”
“裴爷拿了我的一血还挺意外的,毕竟这年头的女孩子大多十五六岁就破-处了,他怜我年幼,那晚签单买下一套崭新的独栋别墅送我,说是给我补过十八岁的生日。”
容诗说完便红着脸,点到即止,没再继续说什么细节。
还好她没说,若是说了,秦婳只怕自己要憋不住破功笑出声来。
她虽然不知道容诗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在她眼里睡了一晚得到一栋别墅……实在是太过简单直白的交易。
秦婳这样想,并非她多清高什么都不想要。
但与其睡了一宿就用金钱结清,她更希望和男人建立长久稳定的感情,等感情有了,一栋别墅算得了什么。
她心道宋翩翩果真看人很准,容诗实在是没几成功力,平日混江湖估计纯粹靠脸蛋靠干爹,没有任何真才实学。
否则也不至于得了套别墅就沾沾自喜,连放长线钓大鱼的基本守则都不懂。
秦婳说自己困了,就不送她了。
容诗却笑眯眯地道:“秦婳姐自然不用送我,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在楼下客厅等裴爷回来,你不会介意吧?”
秦婳闭着眼睛道,“当然不会,官邸别墅是裴爷的屋子,并没有过户给我,唯一的主人是裴爷,你是他的人,自然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容诗好似在她面前得到了很大的虚荣,终于满足地扭着腰下楼去了。
秦婳虽然睡着了,却做了一个冗长而烦躁的梦。
直到天色都黑了,她才被裴晋阳抚着脸颊弄醒。
裴晋阳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俊脸上流露出几分宠溺。
长指轻捏她娇嫩的脸蛋,沉声道:“瞧你多懒,午觉睡到天都黑了,猪仔儿似的。”
秦婳皱了皱鼻子,从床上爬起身。
她被裴晋阳牵着手下楼之后,果不其然见到容诗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容诗毫不避讳地迎上前去,半撒娇地挽住裴晋阳空出来的那只手臂。
“裴爷,怎么样,我没骗您吧,我和秦婳姐已经握手言和了,我们现在是好姐妹了,我可不敢欺负她。”
秦婳刻意观察了裴晋阳的态度。
他对容诗也很温柔,兴许是因为当着她的面有所保留的态度,对容诗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笑着道:“算你这次懂事,得了,既然来了,秦婳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一起用晚餐吧。”
容诗欢天喜地地挽着他的胳膊进入餐厅。
秦婳没表现出任何的好恶,只不过平静如常地用餐。
晚上厨房准备的是法餐,似乎很合容诗的胃口,她愈发缠着裴晋阳撒娇。
“裴爷,我知道秦婳姐受了伤,你心疼她,为了陪秦婳姐,你都好些天没来看我了,我想你想得紧呢。”
裴晋阳脸色淡淡的,“最近忙,你也快期末考了,好好温习才是正经。”
容诗贴近他耳边,开口的声音却令餐桌上的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您都不疼我了呢,我是真想您,想得……下面都紧了。”
秦婳手里的刀叉险些滑落,勉强攥紧,却用力过猛,左臂的伤口有些疼。
裴晋阳皱了眉,似乎刚想责备。
容诗却转头拉着秦婳道,“秦婳姐,咱们本就是自家姐妹,正好你手臂挂彩多有不便,不如今晚我们一同伺候裴爷吧。”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