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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妤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精彩。
她从前并未和秦婳接触过,只不过是从外界探听了许多有关秦婳的传闻,加之经常和桃初聊起这个女人,久而久之,南妤就把自己被冷落的主要根源放在了秦婳身上。
如果没有秦婳,裴爷对身边的女人虽然也有少许偏好,但总归没有偏爱的那么明显。
后来秦婳怀了孕……就愈发让南妤恨得牙痒痒。
这会儿见她如此冲动行事,南妤根本也没有横加阻拦的打算,只不过是故作紧张地追在她身后假意阻止,“秦小姐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裴爷和桃初姐姐还在休息,你这时候上去打搅岂不是自讨没趣么,我劝你还是下来候着吧。”
南妤何尝不知道自己这种说辞无异于煽风点火。
眼见着秦婳的脚步似乎越来越急促,她心里那股坐等好戏的心情愈发强烈了。
秦婳虽则从来没来过桃初这栋别墅,但是对别墅的基本构造也有几分了解。
主卧一般是楼上空间最大的那一间,秦婳接连敲了几扇门,排除了两三间看起来挺大的卧室,很快就寻到了主卧。
她大力敲门弄出不小的动静。
这一幕倒是让她想起那天她亲自抓奸的场面。
只不过是换了个环境,她的处境倒是没变。
秦婳强忍着心里的苦涩,她受点委屈也不算是什么要紧的。
裴晋阳曾对她说过一句话,人生在世,哪有能让人处处欢喜的。
委屈自然是有,但是秦婳越来越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她需要裴晋阳给她稳定的生活,甚至是一个完整的小家庭。
任何人意图从中破坏,她都要竭力抵御。
想要什么,就必须努力经营,否则自然是什么都落不到。
秦婳一意孤行执意敲门的时候,心里忽然明白了乔湘这些年来的不易。
一个无权无势身单力薄的女人,仅凭自己的美貌,能够攀附上秦正荣,给她自己乃至拖油瓶一般的女儿长达十年的富贵生活。
乔湘大约已经尽了她的全部力量。
也难怪她心里装不下太多的旁的事,只一心顾着自己享乐。
从前她怨过乔湘,也和外面那些嫉妒乔湘的人一样,对乔湘有许多不屑的看法。
她觉得自己的母亲有手有脚,完全可以嫁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真正和自己相爱的男人,也可以外出工作,独立养育自己的女儿。
她以为乔湘是贪图享乐,选了最清闲而最没有尊严的一条路。
现在秦婳处于乔湘当初类似的阶段。
她终于明白乔湘从来没有错。
乔湘是一个天生貌美的女人,且擅长交际,她甚至不需要太过主动,许多权贵自动对她前赴后继。
即便她嫁了一个普通男人,就真的那么容易过平平凡凡的一生吗?
何况这世上又有哪个容貌出众的女人甘于平凡,甘于和最平庸的男人碌碌过一生。
秦婳的鼻子越来越酸,心也就越来越狠。
她不管桃初是谁,也不管什么先来后到。
只要有人试图夺走她的男人,就怨不得她蛮横无理。
秦婳拍门用力,把手都快拍肿了。
桃初终于出来开门,她穿着两件套的浅粉色真丝睡衣,头发略微有些乱,素面朝天的,果然是真的还没起床。
她见了秦婳,没流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只不过淡淡地开口:“稀客啊,秦小姐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秦婳知道自己今天的目标根本不是桃初,她现在最首要的是处理自己和裴晋阳的关系。
如果她搞不定这个男人,那么和桃初争夺,更是无稽之谈。
于是她连正眼都没有瞧桃初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找你,我找裴晋阳,有要紧的事,麻烦你行个方便,先出去。”
桃初顿了半秒,旋即从鼻子里哼笑一声,语气透着些许不屑,“早就听闻怀孕会影响智力,秦小姐究竟是睡多昏了头,还是真的因怀孕影响了智力?你该搞清楚,你身处我的别墅,这是我家,不是官邸,扰了我休息还赶我出去,是不是不太讲道理?”
秦婳终于舍得正眼瞧她,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桃初姐和我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应该早就清楚,我并没有桃初姐这么好的休养,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彬彬有礼的,我做事全凭自己的情绪和喜好,现在我要见裴晋阳,麻烦你出去,这么简单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桃初清秀的脸上挂着几丝凉薄不屑的表情。
但是却没有说什么无礼的话。
毕竟裴爷早就醒了,正在床上躺着,她们两人的对话,他自然是一字不落听得清楚。
如果是从前,桃初还要警惕几分,不想和秦婳闹得太僵,双方都下不来台。
可这一次,桃初倒是巴不得激怒她,她越怒越好。
最好能气得在这里撒泼。
裴爷宠她的时候,对她十分纵容。
现在正值失宠,桃初对这个男人再了解不过。
他看似为人谦逊和善,却只不过是表象。
事实上他脾气并不好,只不过很少发作。
一旦发作,那都是要出人命的大事了。
对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喜爱的女人,他的确会多了许多宽容忍耐。
但是这些都是有限度的。
他现在故意冷淡秦婳,就是变相惩罚她。
秦婳如果不知悔改,愈发撒泼胡闹,只会更加增添裴爷心中的厌烦。
裴爷越是厌烦她,桃初自然越欢喜。
因而此刻眼见着秦婳似乎越来越靠近情绪爆发的临界点。
桃初蔑视的眼神扫向她,语气却仿佛冷静自持,“秦小姐,裴爷昨晚应酬到深夜,睡得不太好,这会儿还在补眠,麻烦你说话小声一些,别打扰裴爷休息。你有什么要紧事,交代给我也是一样的。”
秦婳果然中计,她从前觉得桃初持重温和,现在看清了她的面目,自然只觉得虚伪可憎。
她伸手推向桃初肩膀,语气尖锐,“没你的事,闪开。”
她话音刚落,屋内的男人终于披上睡袍起了身。
他面色阴郁,带着几分睡眠被人干扰的不愉快。
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着,同时低沉地开腔,“秦婳,你又在闹什么?”
秦婳许多天没听见他的声音。
人不回来也就算了,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过。
她几乎瞬间就红了眼圈,但立刻竭力忍住。
她该做的事还没做完,就算是想哭,也断断不能在桃初面前示弱。
她大步迎面上去,目光执拗地剜着他,低软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委屈。
“裴晋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若是不想要了,麻烦你直说。”
桃初在她身后默默看戏。
心里只觉得好笑。
秦婳真是不懂男人的心思。
她虽然不太清楚这回他们究竟因为什么缘故吵架冷战,但总归不是要命的事,裴爷更不会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和她分手。
秦婳越是这样闹,结果只会越糟。
男人果不其然眉头紧锁,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好端端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着肚子乱跑合适吗,谁带你来这里的?”
秦婳双手颤抖,唇瓣也是瑟瑟抖着。
她看起来情绪波动甚大,语气也冲,“好端端的?你整整一周都不回家,这样也叫好端端的吗?!你外面的家我本不该来,可是你知不知道,孩子马上就可以查性别了,你连孩子的性别都不关心吗?好了,我也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你对我冷淡,无非是嫌我烦了,又不忍当面抛弃一个怀了你骨肉的女人。我自己识趣,孩子才三个月多……还不算不能挽回,我自己去把孩子拿掉。”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