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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狼群包围
茫茫草原辽阔无垠,是繁荣昌盛的动物世界,也是狼群繁养生息的家园,千百万年来生生不息,狼群守护着这里,也依赖着这里得以延续生命,决不允许任何力量掠夺牠们活下去的资源,不然的话,哪有牠们的今天。
闯进这片神秘国度中的任何力量,都是狼群不共戴天的死敌,无论是处于何种目的,牠们不管这些,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抗雪救灾的车队陷于困境,为了生存胆大妄为从牠们嘴里掠夺了食物,冒犯了它们的威严,岂能善罢甘休?
明知道手持武器的军人不同于普通人不好惹,也不能置若罔闻,忍气吞声置之不理,退避三舍,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离去吧?总得表示一下不满和应有的愤怒吧?把最高统治者的尖牙利齿当空气不存在是吧?找死。
面对钢铁堡垒的汽车,狼群自叹无从下手,只能望车兴叹,现在没有了汽车庇护的军人犹如蛟龙搁浅,虎落平阳,置身在和它们没有区别的暴风雪中,还能猖狂到哪里去?尾随而来的狼群,不知道是当地打家劫舍的土著,还是野狼窝或者野马滩长途奔袭的狼群。总之,汽车上拉着的黄羊肉,还每个军人背着的黄羊腿,都是老天爷惠顾给狼群的古有财产,也是狼群搜寻的坐标和冲锋号,军人们无论走到哪里,找到他们易如反掌。
狼群不仅仅要让军人们留下牠们的财产,还要用生命作为补偿,弥补对牠们的不敬。食物,对谁而言都是生命,值得不惜代价拼命一战。掠夺就意味着战争,谁愿意把自己的财物拱手相送?明知不敌,也要背水一战,战争意味着流血和伤亡。
无论在人的世界里,还是在动物世界里,为了生存而导致的战争,在时时刻刻演绎着,孰是孰非没有定论,从来也没有答案。但是,有一条亘古不变的丛林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实力,是一切群体的首要因素,拳头大的说了算,也是一切对错的制定者。
物竞天择,能生存下来的都是适应环境的强者,令人敬畏。尾随而来,不甘心让军人们夺走食物的狼群,小试锋芒发动了第一次袭击后,不但没有捞到便宜,还在密集的枪声中损兵折将,倒下了许多英勇善战的老将,遭到了迎头痛击,溃不成军。
知难而退的狼群审时度势,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撤退到连黑子都看不到的黑暗中隐蔽起来,躲避自寻死路的杀身之祸。黑夜成了狼群的保护神,只要拉开距离,让军人们看不到牠们发光的幽灵眼睛,军人们立刻就变成了瞎子,两眼抹黑失去目标了。
锲而不舍的精神是狼群的祖传秘方,在它们的意识形态中,就没有制服不了的物种,绝不会因为刚才的失利而知难而退,见好就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牠们真实的写照。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也是狼群的聪明之处,经过总结后发现,“敌人”的后防线出乎意料坚固,尤其殿后的黑子不仅仅是凶悍,更可怕的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想乱中取胜连门都没有。要想达到目的,就得重新发现“敌人”的软肋攻其不备。
长长地部队,犹如两排蚂蚁在雪地里滚动,两翼一定是薄弱之处,如果能拦腰截断,制造出首尾不能相接的局面,那可就事半功倍了。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为生命而的战动物都知道不劳而获,四两拨千斤与生俱来。
狼群不愧为是有勇有谋的军事专家,识破了军队行军打仗,最精锐的力量都布置在两头,而两翼就成了软肋,一旦让敌人突破,首尾不能相接的局面就形成了。到那时,再强大的敌人,也会在自顾不暇的无奈中轰然倒塌,很难挽回失败的厄运。
聪明反被聪明误,再聪明的狼群也是人类的败将,尤其遇上像羽队长这种有过与狼共舞经历的人,相对于狼群的那一点战术,就和贵州的驴差不多,没有多少创意,不信就看狼群的下场,就像自己给自己在挖墓。
自以为是的狼群刚愎自用,经过一番运筹帷幄后,果然向两翼发动了进攻。行进在队伍中间的刘晓强,一刻不停用看不见什么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异样的状况。
他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自然知道担负的责任,更清楚他是仅次于队长和他师傅的中坚力量,是队长手中顶门立户的王牌撒手锏,把他放在中间位置上,即有关心体贴,又有倚重和寄托。
说起刘晓强,也是有过与狼共舞的惊险经历,去年高原一行与狼群遭遇,忙中出错的他在撤退中绊倒了,不是羽队长富有灵性的枪法果敢开枪,打碎了扑向他巨狼的天灵盖,狼血灌满了他的脖子和脊背,他的小命早就葬身狼腹了。
羽队长从狼嘴里夺命的神来之笔妙不可言,成了千古传奇,彪悍生猛的刘晓强被狼尸体压在下面,经历了凤凰涅槃也没有被吓疯,若是换了别人,吓不死也吓疯了。有此经历的他,胆识上自然要比其他的兵更胜一筹,调兵遣将让他居中,自然是少不了这些因素。
还有担当同样重任的杜一波也是一员猛将,只不过他是少了些雕琢历练的璞玉,是一匹没有经过严厉的循规蹈矩训练的野马不好驾驭而已,他特殊的家庭背景,造就了他不同于一般人的个性。自私孤僻不说,时时处处还要表现出高人一头的优越感,骄横跋扈想表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
羽队长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上,也是利用了他想出人头地的特点,即使有危险袭来,绝不会不顾大局临阵脱逃,苟且偷生,也不会错过在弟兄们面前露一手我能行的绝佳机会而畏缩不前。
机警聪明的刘晓强,警惕性促使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就在他左顾右盼的时候,突然有一点熟悉的光亮进入他已经不能再放大的瞳孔,立刻感到了情况不妙,果断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毫不犹豫抬起手枪响了,行进的队伍听到枪声后,每一个军人都惊得原地跳起来,落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惊骇的寻找危险源。
一次次不明真相的枪声,把军人们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来不及害怕的他们左顾右盼,目光所及发现了摄人魂魄的幽灵之光像潮水般涌来,惊醒过来的他们取下挂在脖子里的冲锋枪,神情紧张的开打朝着绿莹莹的光亮,就是一通有的放矢,有来无回的扫射。
人多势众的几十把冲锋枪口火光闪现,与幽灵之光交相辉映,密集的子弹像稠密的雪花一样扑过去非同小可,失算的狼群哪里知道,两翼进攻会招来更猛烈的阻击,是因为能看到它们幽灵之光的军人会更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羽队长有令在前,开枪不用等候命令,只要有一支枪响起,群起而攻之的效应就会立刻凸显,枪声响成一片。枪声中消失的光亮太多了,不知道是击毙了狼群,还是狼群掉头撤退了看不见。
一阵密集的枪响过后转危为安,黑夜还是黑夜,狂风还是狂风,刚刚发生的惊骇激情一刻消失不见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叫什么事么?屋漏偏遭连阴雨,破船又遇顶头风,行走在黑夜中的军人们时运不济,霉运当头,仅仅是在暴风雪里走着活着就不容易了,还要遭受狼群无端的进攻骚扰,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头上,加速着走向毁灭,他们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此刻,羽队长的两条腿确实有些发软了,本来就难行的车辙里,现在基本上是抬不起腿来了,只好用腿拱着雪往前走。幸好,车辙里的积雪比起别的地方要松软得多,再加上强劲的风暴无私援助,被两条腿推起的积雪,顷刻间就吹走了。
只是积雪临走前忘不了给他告别,扶摇直上打着漩涡涌上身体,在他疤疤痂痂的脸上摸一把才肯离去,他只能听之任之紧闭双眼,方向全靠两条腿的感觉在把握。
身后的刘雪娇弱无力,体力不支,时不时就摔到了,摔到了的她也会把没有防范的他拽到。希望在远方,路在脚下,摔到了就相互搀扶站起来再走。走是唯一的出路;不走,死是唯一的结局,明摆着的处境么。
狼群的两次进攻,没有给军人们造成任何伤亡,反而帮助疲惫不堪的军人们撵走了瞌睡,产生了难得的鲶鱼效应,有些出乎意料。悄无声气的队伍,紧跟羽队长的步伐蠕动着,风在吼,愈演愈烈。
此刻没有说话的条件,也没有话题可说,身后的路却在不断地延伸着。暴风雪为了掩饰自己的软弱,在军人们行走过后的足迹上,从原野上刮过来像蒸汽一样喷涌的雪流,动作迅速抹平足迹,消亡一切痕迹,以显示在它强大的淫威下,没有任何生命能挑战极限。
能前进的队伍,说明他们还活着,还存在在黑暗中,还没有被暴风雪吞没。常言说的好,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此刻的环境中,根本就不具备让人活着的条件,可活着的人也不可能因受不了这种不让人活着的恶劣现实而无端去死吧?
不死,就得承受比死去还难受的苦难,是因为别无选择,身临其境被逼无奈,退缩和畏惧已经没有意义了。艰难迈着步,大幅度摆着手臂的羽队长,现在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经过两次狼群的挑衅,他的队伍安然无恙,还在果敢前进着,说明每一个兵都是好样的,没有熊包软蛋掉链子,大大出乎他的预想范畴。
人上十个,形形色色。百十号人就是百十号心,人心似海难以掌控,这是世界上最难的事。在如此严酷的生存面前,能把这一百多号人的心统一在一个基准上绝非易事,想必神仙都有些发怵。
他担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其中最担心的就是人心。人心齐泰山移,只有把大家的心拢在一起,即使有天塌地陷的灾难,也能如履平地从容渡过。坚信一定能摆脱目前困境,也一定能把部队带出暴风雪的羽队长,踌躇满志在前进着,他的决心和毅力,通过那条粗壮的连着每一个兵的绳子在传递着,永不停步就是无言的命令,豪情壮志都在其中。
更让他自豪的是,能带出一支在如此环境中不退缩不崩溃的部队,就是能堪大用的中流砥柱,是他孜孜不倦追求的梦想,也是他信心百增的源泉。一点小小的变化,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勇气和动力,就连呼啸的狂风,一时间也不觉得没那么可恶,好像是陪伴自己前进的伙伴,在驱除孤独寂寞。
漆黑的夜形同锅底,也成了掩盖他这支军容不整,有些滑稽部队的遮羞布。心情好,心态就好,周围的环境自然会有所改变。什么叫认命?此时此刻不认命,还有别的选择吗?既然认命了,一切顺其自然,苦难自然就不觉得无法承受了。
此刻的他,心里面担心的事情,依然还是纠缠不清的狼群,狼群不会就此收手相安无事,犹如附骨之蛆阴魂不散,下一次不知道从哪里进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鱼死网破的毁灭性战法,也是牠们常用的战术。
谁愿意忍受打家劫舍的强盗行径?狼群虽然留不住牠们赖以生存的财产,可也不甘心拱手相让。经过两次火拼损兵折将,截留失败,狼群锲而不舍的精神还在发扬光大,牠们没有灰心丧气,前两次投石问路虽然撞墙了,也许是没有找到土崩瓦解的薄弱环节,如果就此收手不去找,永远都不知道薄弱环节在哪里,岂不是拱手相让,坐失良机?
以战养战是必经之路,学习创新永无止境。经过缜密策划集结后,又一次与军人展开了以命换命的殊死搏斗,让羽队长担心的狼群,不负众望出现在队伍面前,让他压力剧增。
已经行进了几个小时后的部队,体力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而整个部队的气势与协调性却得到了极大提高。经过长时间的磨砺适应,每个人都掌握了在雪地里如何行走而不被摔到的技巧,还有在风暴中如何呼吸不被噎着的窍门。
熟能生巧,绊倒的兵越来越少,行进的速度自然是越来越快,初开始的恐惧和慌乱,在不知不觉中随风而去,剩下的就是坚韧和勇气了。双眼紧闭的羽队长,还是要时不时把眼睛眯起一条缝,观察前方黑夜中有什么不黑的地方,或者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状况。
就在他准备眯缝看的时候,通讯员张亚夫急急拽了拽与他相连的绳子,惊得他立刻停住脚步睁开眼一看。这一看,仿佛见了鬼一样,犹如一桶凉水从头到脚灌下,头发倒立,浑身的鸡皮疙瘩暴起,双腿一软卧倒在雪地里,让他闭过气去了。
队伍前方,兀突出现了一片像银河一样遥远的幽灵之光从天而降,若隐若现连成一片,离最近的光点也只有豆子大小,离得远的光点分不清大小连成一片,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变成了一抹阴森恐怖的朦胧光芒,光芒不是聚集在一起,而是密密麻麻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仿佛铜墙铁壁挡住了去路。
卧倒在雪地里的羽队长,手里紧握着手枪一筹莫展,身后的兵都看到了逼人魂魄的妖光,一个个严阵以待。刘雪就像触电了似的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她尽其所能的告诫自己,不要在新兵面前表露出一个老兵的畏惧,那只是她的心愿,做起来可由不得她。
停止了前进,就没有了搅起来的积雪捣乱,眼睛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观察起状况来方便多了。羽队长卧倒在雪地里,前后左右巡视了一遍后,不觉得脊背就有些发凉,感觉到这次狼群是倾家荡产,倾巢而出,规模阵势浩瀚巨大,花血本在所不惜,非要置车队于死地。
就看狼群形成的包围圈,没有几百只狼是摆不开,哪里来的这么多狼?就是在前天狼口夺食的时候,也不过百十只而已,就够喝一壶得了,而此刻却冒出来这么多?难道把这一带所有的狼群都聚集起来决一死战?想打一个狼海战术以多胜少?不然的话,狼群干嘛下这么大的血本啊。
这么多狼群,要是放在白天决战,胜算的把握心中有数,可放在这黑的连自己都看不到的黑夜里一较高下,掌控战局的主动性就大加折扣了。就目前军人们所带的子弹而言,如果放在白天精打细算足够应付了,此刻就有些悬殊大了。
黑灯瞎火盲目开枪,哪里来的准头?一个弹夹打出去,就是秒秒钟的事,说不定连一只狼都打不着,纯粹就是浪费资源。如果子弹打完了狼群还在,后果就是车队的末日终点站,葬身狼腹的悲剧,就会在弹尽粮绝后惨烈演绎。一百多条鲜活的生命被撕成碎片,成为狼群果腹的食物,在狼群大快朵颐的狂欢中永远消失在这里,成为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狼群就会轻而易举创造前所未有的奇迹,一定是全世界军队里最经典残忍的记录,说不定成为津津乐道的反面教材永流传遗臭万年。
已经知道危险来自何方的他,此刻反而从容镇定了,这就叫大将风度,慌乱中不可能有什么灵丹妙计,只要堂堂面对,合理利用现有资源,足够应付目前的局势。
狼群不就是一群有着尖牙利齿的畜生吗?还能让手持武器的军人束手待毙不成?接下来就是如何对付的问题了。狼群虽然也是严阵以待,可牠们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说明前两次的攻击中受到了重创,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被打疼了,而此刻有些投鼠忌器,收敛的对峙就说明狼群也不敢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了。
贸然进攻的群狼战术,就会招来猛烈反击,损兵折将那是自然的结果,得不偿失。心有余悸的狼群,也许是一时间没有更好的作战方案,只想暂时阻止住军人前进的步伐,等待有利于牠们的战机出现。
狼群的犹豫不决,正好给了羽队长调兵遣将的时间。羽队长从手腕处挖出手表一看,已经是清晨六点钟了,如果能与狼群对峙两个小时的话,天就会亮起来,到那时一弹夹子弹打出去,最不济也能放倒十只八只狼,就车队目前所有的几千发子弹,要消灭这几百只狼群易如反掌,就会变成小菜一碟,复杂的战局就变得简单了,结局完全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经过缜密考量后,他拉过通讯员张亚夫说:“收拢部队,把陌生战友围在中间守护好,狼群不进攻别开枪。”
得令后的通讯员,只能把队长的命令一个挨一个往下传达,黑暗中的部队都在相互传达行动着。首先把包裹成粽子一样的陌生战友们集中在一起,持枪的军人趴在雪地里枪口朝外,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包围圈厉兵秣马,严阵以待守护着他们。
羽队长看不到部队的变化,只能感觉到部队在演化,他暗自庆幸两个小时后就能大显身手。枪声响起威震寰宇,狼群就会屁滚尿流逃之夭夭,驱散阴魂不散的它们继续上路,路遥知马力啊——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
还没有想清楚,身边却来了一个人挤在一起,在雪地里左拱右拱弄出一个坑来,和他卧倒在一起。羽队长虽然看不清他是谁,就凭他这大胆举动,就能知道是黑子来了。
黑子卧倒后,一把抱住他头,嘴对着耳朵说:“干嘛磨磨唧唧?怎么不打呀?害怕了吗?要不我再打个冲锋……”
“闭上你的乌鸦嘴。”羽队长一听他的话,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打,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只能是浪费子弹,等天亮了再打。”
“呃……”黑子一听高兴地说:“太好了,这次要好好地过一过枪瘾。”
“哦……”他不解的说:“刚刚,刚才你不是已经过了一阵枪瘾了吗?怎么还没有过足瘾?”
“且——过什么瘾呀?”黑子抱怨道:“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和瞎子打枪一样,打上打不上都不知道,能叫过瘾吗?哼哼——等天亮了,我要把这群胆大妄为找上门来,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个点名报销了,让他知道我们解放军不是好惹的,马王爷三只眼不是传说……”
“去去去——何必动怒?不存在谁惹谁。”他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说:“是我们强势闯进了狼群的领地,在它们眼皮子地下横冲直闯,破坏了这里的秩序,狼群自然是不高兴,表示表示牠们的不满情有可原,我们不能惨无人道出手太惨,吓唬吓唬就算了。”
“啊——什么——”黑子一听匪夷所思,急急地说:“你你,吓唬吓唬能解决什么问题?说的轻巧?狼群的钢牙利齿不是闹着玩的,它们的残暴人人皆知,会要我们的命,不下毒手,我们还能活吗?”
“闭嘴——不能下毒手。”羽队长想了想说:“我们不是屠杀无辜的军阀,上天有好生之德,地球上的生命都是传奇缺一不可,驱散狼群就可以了,杀孽太重,有损阴德,会下地狱的……”
“啊……”黑子本来就是封建迷信的继承者,从小在家乡封建落后愚昧的环境中耳闻目染,牛鬼蛇神的传说深受毒害,中毒颇深,一听他这种话心有余悸,威力比狼群还厉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黑子的短板死穴,再生猛剽悍,也不敢和神鬼叫板。
听不到黑子说话,他又说道:“咦——你还是到你的位置上呆着去,你不在,新兵们没有了依杖,会不安的……”
“哼哼——谁谁,谁是新兵?”黑子辩解道:“他们都是军人,不是托儿所的孩子,这可是你说的,你怎么忘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他没好气的说:“哪是要看什么情况下而言,怎么能死致司马懿?现在可不比任何时候,狼群四面包围,随时都会发动攻击,你在后面我放心,去吧。”
“哼哼。”黑子不情愿的说:“我我,我是怕你娃有什么闪失不放心,来给你做伴壮胆,你还不领情撵我走,什么人呐?苍天啊大地呀……”
羽队长一听他鬼叫起来,还想说些什么,黑子却骂骂咧咧翻起身到后面去了,他的话好暖心,让羽队长心里面顿生暖意……
“……” 喋血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