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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睁开眼的时候,瘴气蟒巨大的蛇头距离我只有几十公分,我甚至可以看清它头上瘴气汇聚出的鳞片状。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裂开来,愣愣的看着瘴气蟒,一时间没有了任何的动作,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老纪突然伸出手,将我和李建华的身子死死的按在了地面上,这下子来的猝不及防,我的嘴还是张开的,一股腥臭的泥土味道在我的嘴里蔓延着。
这瘴气蟒的蛇身太过巨大,等到发现我们已经趴下去的时候,蛇头已经重重的顶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只听咔擦一声重重的闷响,我们身后的这棵大树轰然倒地,曹安阳几个翻滚绕到瘴气蟒的七寸位置,砰砰砰就连开数枪。
瘴气蟒一个吃痛,回头就要攻击曹安阳,我们三个不能束手旁观,连忙拿起匕首就要去刺蛇身。
可是这时意外发生了,李建华的手肘由于受伤严重,拿着匕首都要使出洪荒之力,他现在猛地朝瘴气蟒发起攻击。
李建华的手腕根本使不出力气,本来刺向瘴气蟒的匕首,直直的转换了方向。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的地方已经汩汩的流出了鲜血,李建华的匕首还扎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个吃痛,拿着匕首的手连忙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里慢慢的渗出,我的冷汗簌簌的向下滴着。
这时,瘴气蟒已经直直的逼近了曹安阳,曹安阳被逼到了一棵大树的树干旁,举着枪警惕的看着瘴气蟒。
曹安阳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很小的一团,瘴气蟒一口就可以将她吞下,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
我顾不上胳膊上的伤口,举着沾满自己鲜血的匕首,对着瘴气蟒的蛇身就狠狠的扎了进去。
“滋…”
一声利刃入血肉的声音,瘴气蟒的身体就像是有了实质似的,猛地向外喷出一股腥臭的血液。
紧接着,我手上的匕首射出一道亮眼的红色光芒,光芒折射到的地方,瘴气迅速的消散开来。
本来还在攻击曹安阳的瘴气蛇,似乎是凝固了一样,从匕首刺入的地方,开始迅速的解体。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瘴气蟒完全消失,我才缓过神来。
我们的眼前一下明朗了起来,本来漆黑一片,看不到方向的森林,一下子就出现了曙光。
“我特么早知道你的血有用,刚才就该捅你一刀。”
李建华强忍着疼痛,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还大言不惭,没有一点愧疚的瞎叨比。
曹安阳也从树干那里走了过来,她刚刚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脸色还是一片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这时候,天色终于亮了,阳光从树枝交错间斑驳着照射了下来,身边的枯枝上还滴着寒夜里的露珠。
空气有些潮湿,微凉的轻风还吹拂着,夹杂着腥臭的气息,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淡白天光,也占据每个角落。
我们现在身上都多少挂了彩,不宜在此地久留,这里有太多未知的危险。
深山老林之中,这片土地与外界完全隔绝,森林里阴森恐怖,我们还真不应该涉足。
曹安阳拿着绷带将我们的伤口大致的处理了一下,我和老纪都是受的皮外伤,消消毒包扎上,问题就不大了。
可是李建华的手肘处已经完全的断裂,手掌心是正对着后背的方向,整个手臂都完全的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建华的伤口一旦感染,将会十分的棘手,现在还看不出骨骼到底伤势几何,必须找到医院,尽快处理伤口。
老纪举着探照灯在前面开路,我们紧随其后,森林里的光线光怪陆离,大多数的阳光是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的。
我们行走其中,森林里显得格外的神秘诡异,空气中还弥漫着清晨未散去的灰色迷雾。
空气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这里就像是个死亡之域一样,我们又绕了一圈,才找到来时的路。
这棵标志性的大树依然屹立在四岔路口处,看见熟悉的场景,我的心里放松了许多,总算是看到了走出去的希望。
老纪拿着探照灯扫了一圈之后,将光点突然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表情也是一瞬间变得冷凝。
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生恐再蹦出一个恐怖的家伙。
我们四个现在是伤的伤,废的废,一旦遇见危险,绝对就是凶多吉少,没什么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这时,森林里静谧的夜色渐渐的被霞光洗去,朝阳在树顶上涂抹出一层闪耀的红色光晕来。
一束一束笔直的光线,从树冠的缝隙里刺进森林的深处,照耀着地面上一连串的脚印。
这片森林几乎难有人涉足,这串脚印出现的实在诡异,由于地面上太过潮湿,土质疏松。
一旦有重物挤压在土地上,极容易留下痕迹,这些脚印看着有些杂乱,有很多都重叠在一起。
我一时间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这几个人的脚印,
为了避免我的脸再次被紫外线灼伤,
我一时间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这几个人的脚印,杂乱无章的脚步再加上眼前还有未散尽的雾霾,看不真切。
老纪现在整个人都半跪趴在地面上,手指像是丈量工具似的,不断的变换着角度移来移去。
我正看的入神,老纪突然抬头给了我一个眼神,自然而来的把手里的探照灯递了过来。
探照灯的灯光正好是打在老纪的脸上,他脸上冷凝坚毅的表情似乎是定格了一样。
“秦毅,你照一下地面,不要只照我……”
老纪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语,眼睛被探照灯的强光直射着,现在正半眯着眼,微抬着头提醒我。
我连忙将手里的探照灯正对着地面上的脚印,假装目不斜视的老纪的一举一动,心思早就神游天外。
这时,李建华磨磨蹭蹭的走到我身边,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像是长臂猿猴一样,一下就搭在我的肩膀上。
“嘿,兄弟,你是不是对老纪有点意思,看的这么入神,小爷都没好意思提醒你。”
人艰不拆这四个字,在李建华的人生信条里完全就是不存在的,我默默的将他的手拨到一边,表情保持着冷凝。
以李建华这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性格,对他最好的回答就是彻底的无视,和暴风雨的冷漠。
果不其然,李建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抬脚就要走向曹安阳,可曹安阳根本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在李建华走过去的前一秒,曹安阳就径直走到了老纪的身后,表情也是办案时特有的严谨认真。
曹安阳半蹲在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就拿出高水平的办案积累来的素养和老纪窃窃私语的交谈着。
老纪和曹安阳像是合作多年的工作搭档似的,一边探讨着,一边老纪还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我和李建华就直接被晾在原地,成了壁上观,我俩也不能就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愣了一会儿,我们两个就自觉的在大树周围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有啥新的突破,主要是不要傻站着这么的尴尬。
“卧槽,特么的,谁在这里随地大小便,小爷弄死他!”
李建华的声音是提取了河东狮吼的精髓,听起来中气十足还有愤怒的情感,再加上他那副破锣嗓子。
一直寂静的森林里,被他这一声惊吼给震得鲜活了起来,我听见远处隐隐传来鸟类在扑棱扑棱煽动着翅膀的声音,
李建华一只脚在地上蹦跶着从大树后面走了过来,时不时还掌握不好平衡,身子来回的张合,活像一个铁拐李。
随着李建华的靠近,我身边的气味突然变的臭味熏天,这种新鲜的酸臭味令人作呕,我下意识的向后连退几步。
李建华本来还以为我是去扶他,没想到我蹭蹭蹭的跑了老远,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生吞了二斤大便似的,狰狞到不忍直视。
在相对安全的距离内,我紧紧的掩住口鼻,默默的看着李建华翘起的那只脚上粘附着黄色的屎状粘稠物。
这不可描述的物体,随着李建华一蹦一跳的动作,还在有频率的向下滴落着,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都沾上了黄色的点状物。
“停,李建华你别报复社会了,快停下,找个地方把你脚上的屎给蹭干净。”
我强忍着恶心,捏着鼻子对李建华喊道,生恐他再继续向前蹦跳,这里完全就没有一片净土了。
老纪和曹安阳也被吸引了过来,不过他们并没有关注李建华的情绪,而是顺着黄色屎点的方向慢慢走到了大树后面。
老纪自然自然的绕过了李建华,还安慰似的在他肩膀的位置重重拍了两下,然后径直走向了那坨不明分泌物。
我真是水土不服,就服面不改色的老纪,这浓厚的屎味,无比的酸爽,我捏着鼻子都能闻到,胃里止不住一阵阵的翻山倒海。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