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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华生无可恋的站在原地,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认命的在地上不停的蹭着脚上的黄色物体。
我现在才感觉自己似乎是有受虐的倾向,这么恶心作呕的一幕,我就站在原地默默的看了下去。
李建华承受不住这刺激,扶着树干弯着腰干呕起来,我也像是被传染了似的,半蹲在地上捂着胃,痛苦不堪。
这时,一直隐匿在大树后面的老纪和曹安阳,突然走了出来,眼睛四处乱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老纪的眼神,最终定格在我和李建华中间位置的树干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在树干上折断一截树枝,径直走了回去。
我和李建华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竟然感觉有种莫名的尴尬,这曹安阳一介女流都比我俩这七尺硬汉表现的镇定。
思虑再三,我俩慢慢的挪动到大树的边缘处,在行走的过程中,还在刻意的避开那些散落的黄色屎点。
可思想准备的再充分,在闻见那股浓厚的屎臭味时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崩溃感。
这未免也太找虐,明明知道这里有屎,还专门跑过来细细的研究一番,平日里谁还不是闻屎色变。
我死死的捏住鼻子,确保闻不到一丝丝的味道,才伸长脖子去看大树后面的情况,就这一眼差点让我怀疑人生。
只见大树后面的缓坡上,有一坨被踩的变形的黄色物体,在黄色物体的旁边还有一些晶莹的水珠。
老纪现在正拿着折断的树枝,在黄色物体上不断的搅动,曹安阳就半蹲在旁边,目不斜视的紧盯着。
“呕~”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想呕吐的冲动,扶着树干把肠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胆汁都吐了干净,只觉得嘴里发苦。
李建华这心机男,在我探头看后面的情况时,一直是处于观望的态度,看到我这么大的反应,他直接就躲了一米远。
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反复放映着,老纪神色镇定的搅动着黄色的屎液,曹安阳一本正经的研究着。
他们俩像是闻不到味道似的,口鼻都暴露在空气中,好像眼前的东西就是一个艺术品一样。
我再也没有勇气靠近去看第二眼,等到胃里翻滚的感觉压下去一些之后,就默默的走到脚印处蹲下。
只有这样,胃里难受的感觉才稍稍的减缓了许多,好奇心害死猫,李建华的嘴巴不停的张合。
他絮絮叨叨的问我里面的情况,我都三缄其口,不愿意再去回想,只要一想就感觉胃里像是被搅屎棍不断的搅动似的。
我的耳边清净了几秒之后,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要把心肝肠胃肺都吐出来似的。
果然不出所料,以李建华这强烈的求知欲和旺盛的好奇心,我一旦不给他解疑答惑,他绝对克制不住自己知道真相的急切心情。
这不中招了,我的心里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小窃喜,一种叫做幸灾乐祸的情绪在不断的发酵。
我将头部紧紧的埋在两腿之间,强忍着笑意,但是不停耸动的肩膀直接就把我给出卖了。
“狗日的秦毅,你特娘就是故意的,呕~”
李建华急冲冲的要跑过来找我算账,脚下一个没注意,又踩到了刚刚自己抖落在地上的黄色分泌物。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去看的,哈哈哈哈哈……”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总算是体验到李建华平时恶搞时的乐趣。
正在这时,一直在大树后面研究分泌物的老纪和曹安阳走了出来,面色看起来有些沉重。
我识趣的闭上正在仰天大笑的嘴,笑声戛然而止,诺大的树林里,就只有李建华抠心挖胆的干呕声。
光是听着这干呕的声音就觉得丧心病狂,撕心裂肺,可就是有种莫名的喜感。
我费力的憋住笑意,假装一本正经的看着老纪和曹安阳朝我的方向径直走过来。
看我笑的差不多了,李建华也吐的干干净净了,老纪沉稳的声音在森林里响了起来。
“这个脚印和排泄物都是昨晚跟踪咱们的人留下的,目前他们已经先行离开了这片森林。”
经过老纪的分析,这脚印的方向先开始时杂乱无章,是跟踪者慌乱之下在找寻出路时留下的。
昨晚在我们去找山泉水之前,老纪刻意在相反的方向留下了脚印,目的就是误导跟踪者。
现在这些脚印的方向,果不其然的延伸到了错误的方向,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有一个或是多个的人在跟踪我们。
老纪已经将可以看的清晰的鞋印痕迹给描绘到了纸上,再加上脚印踩入土壤时的着力点和凹凸程度,直接就确定跟踪者是成年男性。
而且还是相对健壮的成年男性,不然不会有这么明显的鞋印痕迹,再加上这个鞋印的着力点都集中在前脚掌。
说明这个跟踪者有一定的警觉性,在行走时,不自觉的踮起后脚跟,减轻脚步踩在土地上发出的声响。
老纪和曹安阳之所以去研究分泌物,就是为了确定这些跟踪者出现的时间和大概离开的时间。
粪便是身体里未被吸收的食物残渣部分,人体的粪便和动物的粪便有显著的不同,主要的区别是在颜色,味道和形状上。
由于粪便的形状被李建华一脚给破坏了,老纪和曹安阳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去研究粪便的味道和形状。
正常人的排便的差异很大,这与个体差异,生活习惯,尤其是饮食习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个人的粪便基本是不成型的,就说明近期他的饮食并不规律,相反的,还可能是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
这种情况也是我们近几天的写照,如果多心一些来说,这个跟踪者可能在几天之前就紧随其后,不过我们并没有察觉到罢了。
一般人体的粪便排出体外的四到八小时,其中一部分的水分和电解质就会被空气腐蚀吸收,从而形成黑色的硬结面。
可是这坨分泌物上并没有结成,而且整体呈现棕黄色,恶臭味极其的浓厚,还是半粘稠的液体状,这也就说明,跟踪者是在四个小时之内离开的。
这是一条有味道的分析,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恶臭的味道,捏着鼻子还能闻到,真的是无孔不入。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必须高度警惕才能防患于未然,尤其在摸不清对方的目的时,随时都有可能遇见危险。
我们四个分头找了一圈,发现只有这条小道的地方有脚印的痕迹,别的地方就像是无人踏入的荒野似的。
老纪招呼我们聚在一起,窸窸窣窣的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我们之前已经给了这些跟踪者一个错误的暗示,现在他们按照我们引领的方向,先行一步。
这就说明,我们四个只要紧随其后,说不定就可以反转局面,变成这场游戏的主导者,掌握主场权。
老纪举着探照灯照在地面上,沿着脚印的方向跟了下去,我们三个紧随其后,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
我就像是中了一个魔咒似的,只要是沿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行走时,我绝对就是那个垫后的。
这也许就是上帝在考验我的勇气,偏偏我的耳力又是非同凡人,总感觉身后隐隐约约有树叶沙沙的声响。
山路两旁群山起伏,林海莽莽,枝叶很是茂密,一阵清风拂过之后,林木好像是被凝住了似的,重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前面山高林密,我们一路下坡,大风吹过,万木倾伏,犹如大海里卷起飓风,霎时间,波涌浪翻,沙沙声响成一片。
可就在这时,我鬼斧神差的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吓得我差点蹦出心脏病,头皮轰的一声就炸了,只觉得双腿发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一个趔趄,重重的撞在了曹安阳的后背上,鼻尖都被撞歪了,眼睛一阵酸涩。
曹安阳被我这猛地一撞,直接就给撞懵了,瘦弱的身体来回晃动了几下,才算是勉强的固定在了原地。
老纪和李建华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拿着探照灯扫了几圈,可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丝的不妥。
我张着嘴想要说话,可是总感觉刚刚隐藏在树丛中的眼睛正在怨毒的盯着我们,嘴巴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这时,老纪手里的探照灯突然晃动了几下,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森林里阴暗而寂静,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去,远处的树上出现了一片的浓绿,再向后看,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苍黑。
我们的喘息声就像是自动过滤了似的,周围静的连铁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刚刚那一幕就像是我的错觉一样。
老纪像我和曹安阳使了个眼神,让我们走在了前面,他和李建华紧紧的挨在一起断后。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