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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我默默的将手指尖放在离鼻子有些距离的地方,但是浓烈的酒精味还是弥漫而来。
我本以为桌子上是一滩水迹,却没料到是酒精,而且还是医院里消毒专用的高浓度酒精。
医院里专用的高浓度酒精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或者没有加温的情况下是闻不出闻到的。
一旦靠近或者将酒精加温,味道就会尤其的浓烈,我和曹安阳之所以在此之前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就是这个原理。
我现在可以感觉到酒精渗入肌肤冰冰凉凉的触感,体表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达出来,我和曹安阳的周围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曹安阳一直将指尖放在鼻子附近,脸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心思,只能感觉气息有些压抑。
这间病房里就只有曹安阳一个病患,在我们出去的前提下,桌子上竟然出现了一滩医院专用的酒精,这就难以解释了。
况且老纪就坐在这里,一旦有护士进入,肯定会被看见,这个桌子距离病房门并不近。
正在这时,李建华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水来,一种大事不妙的念头,瞬间产生。
“导引台的护士不见了……”
李建华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简单的几个字听起来就像是丧钟一样,震的我心头惶恐不安。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我刚想张嘴追问,曹安阳就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句,眉头紧紧的拧着,事态变得不可控制。
李建华直奔导引台之后,就发现原先在那里执勤的小护士不知去向,大厅里空无一人,甚是凄凉。
当时的情景,李建华就感觉有些怪异,顺着导引牌就找到了执勤的科室,经过询问发现那名护士竟然不在编制。
查无此人之后,李建华只好再次找到监控室,可是医院里的监控人员不在监控室里,铁将军把门。
医院里的制度就是闲杂人等不得入监控重地,李建华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利用自身的优势,翻到了监控室的窗户后面。
从背包里拿出铁钳剪断了两根防盗窗,翻进了监控室里面,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监控室里至少有数十台的机器。
每一台机器上的画面都迥然不同,而且时段不在一个频率上,在这些机器中寻找无疑就是大海捞针。
李建华翻看了几台机器之后,彻底放弃了这样车轮式的寻找,监控里的画面不仅是杂乱且细碎,更多是难以分辨。
医院里的大体构造基本是完全相同的,雪白的墙壁,幽深静谧的走廊,甚至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哪条走廊。
这就陷入了僵局,幸亏李建华掌握了找到主机的技能,顺着网线就找到了控制整个监控室的大机器。
在机器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在我们刚离开病房不久,就有一个白衣护士推着护士打针车,走进了老纪所在的病房。
大约是一分钟左右,白衣护士又推着护士打针车走了出来,消失的地方就是在导引台附近。
这白衣护士就是我们在导引台看见的那个,可是老纪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画面里,这就说明他并没有走出病房。
这就奇了怪了,老纪并没有走出病房,那现在又不见了踪影,这期间我们到底遗漏了什么。
我们沿着白衣护士消失的地方,又来回的找了一圈,竟然发现了两串成型的脚印,脚印一直延伸到医院后方的花园。
曹安阳举着探照灯,在地上来来回回的分辨着脚印,看鞋印的尺寸,有一个相对大一些的,踩在泥土里的痕迹深一些。
凹陷的地方受力比较的均匀,但是鞋印尺码小的,看着脚步有些虚浮,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
花园附近没有任何的建筑物,漆黑的夜晚,树影婆娑,时而吹拂而来的凉风吹得我脊背发凉。
草丛里的蟋蟀时而蹦跳出来,在探照灯的光线下折射出一道黑影,本来不起眼的身体瞬间变大了几圈。
“你们看!”
李建华一直面色凝重的观察着周围,默默不作声,这突然的一声吼,差点把的心给吓的跳出来。
只见李建华手指的方向有一团凌乱的脚印,而且是在花园的最南边的角落里,好巧不巧的,正对着老纪所在病房的卫生间。
我的心里突发奇想,当看见两个凹陷进土地里很深的脚印时,几乎是可以确定老纪就是从卫生间的窗户跳下来的。
本来山穷水尽的我们,又有了新的线索,老纪的脚印一直沿着墙边延伸到一幢看起来很是幽暗的大楼前。
我们走到这栋楼前面的时候,身后的树木犹如中了魔咒了一样,在疯狂的起舞,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呼呼的传进我们的耳朵里。
曹安阳举着探照灯直直的照向楼房上的指示牌,诺大的停尸楼就挂在我们的头顶,单单是看着就头皮一麻。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本来呼啸着的风声戛然而止,天上挂着的那轮弯月早就已经被风吹拂着,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了云层里。
惨白的月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黑暗,只有曹安阳手里的探照灯在发出光芒,天愈来愈黑了。
老纪的脚印就沿着我们面前的这条路,一直向停尸楼里延伸着,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
犹豫再三,我们三个还是决定去探一探,毕竟老纪现在下落不明,万一遇见危险,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们三个刚走进停尸楼,就看见门口坐着一位正在抽烟的老大爷,忽明忽暗的火苗在指尖陨落着,看的我心里猛一抖。
现在可是大半夜,我们三个还是来的停尸楼,深夜的停尸楼除了安全逃生的指示牌,没有丝毫的灯光。
曹安阳手里的探照灯正对着老大爷那张惨白的脸,看上去毛骨悚然,看着我们进来老大爷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
“大爷,你见没见一个这么高,这么壮的大汉走进去?”
李建华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直愣愣的问着,可是尴尬的是,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了。
看门的老大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风冷冷的刮着,穿堂而过的冷风似乎是想把我们的肉给割下来。
这栋大楼里太过阴寒,停尸楼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一般人死之后灵魂不会立刻的散去,因为不知道要往哪里去,都只会在自己的肉体边停留,徘徊,留恋。
在停尸楼里工作的人,都是阳气很旺,或者生辰八字很重的人,一般人克不了这里的阴气。
如果是普通人在这里工作,时间久了就会得很重的病症,或者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也可能不是幽灵恶意的侵害别人。
是普通人受不了停尸楼里的阴气和戾气,这老大爷既然能在这里看门,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
我们面前的这个老大爷脸色惨白,但是眼神却丝毫不浑浊,犀利的像是要直射人心,这时李建华很有眼力见的凑上去。
李建华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一边客套着,一边往老大爷的手里塞,“大爷,我这朋友不知去向,都挺着急的,能否透漏一下去向。”
老大爷这次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接过李建华递过去的钱,朝着停尸楼的走廊里,撇了撇嘴。
我们顺着老大爷指出的方向朝里走,走廊里的灯光发着昏暗的绿色,有的灯还坏了,噗滋噗滋的发出怪异的声响,光线也是忽明忽暗。
阴冷的空气里有股怪异的味道,大约是尸体存放的太多了,尸液汇聚发出的气味,寂静的走廊里就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老纪的脚印一直沿着这条走廊蔓延着,我们经过的停尸房都是大门紧锁,有一间竟然还贴上了封条。
顺着灯光一看,这封条还是黑河市公安局亲自贴上去的,不过是二十几年前的日期,封条都早已泛黄,看起来年代甚是久远。
我们没有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这里,老纪的脚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停尸间门口,这间停尸房从外观看和其余的并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上锁,在门锁的地方有撬动的痕迹,李建华小心翼翼的将这扇门推开。
停尸间的门刚被推开,一阵阵的阴风夹杂着腐烂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停尸间就算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一般人根本不敢踏足。
何况现在是午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候,这空旷的走廊里就只有一盏探照灯在发出光亮,周围寂静的让人发慌。
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走廊尽头的窗户处就像是趴着一张人脸一样,死死的盯着我们。
曹安阳举着探照灯走在前面,我和李建华紧随其后,老纪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摆在停尸房中间位置的床位。
我的心里直发颤,心跳快到都像是能蹦出来,两条腿就像是面条一样,绵软无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