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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沐受白彦祺之托去给武馆的人送了很多东西,从外服到内服再到食养,衣裳每人一份,还特意叮嘱了如果他们有什么后遗症随时去开颅堂医治,费用算白家的。
韶沐在回去的路上才腾出脑来思量白彦祺的事情,今日她只顾着帮白彦祺干活,都忘了询问白彦祺的情况,听说破庙那边炸得地皮都翻起来了,武馆的人包括三皇子都受伤了,小姐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嘛?
韶沐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心里却是越发焦虑,她听不见周边行人的声音,忽视了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一心只赶忙赶往白府去看看白彦祺的身子是什么状况。
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上马让她惊慌失措,不禁大叫一声。
劫匪?!
韶沐睁眼拼死挣扎,就算不能逃也能让你出个马祸!
“小果子是我。”
听见这个专属称呼,韶沐延迟了两秒才安分下来,惊慌迷离的视线逐渐清晰,目光上移,那张不修边幅却容颜不减的面孔让她喜极而泣,千言万语都只化作埋怨。
“夫君!”韶沐埋头在他怀里大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你没受伤吧?”
“好得很。”
韶沐听后,更加放心且大力箍住他,不顾旁人能否听见地撒娇式大哭。
过往路人有瞧见韶沐被“绑走”的,正要过去阻拦就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并好心提醒那是大文豪陨行之子和白家二小姐的丫头,小别胜新婚。被拦住的人疑惑了一会儿,觉得背影像郧度,就没有多管。
“快去沐浴更衣,把你那胡子剃了,丑死了!”韶沐把郧度推到尚未备好热水的房间里,扭头就走。
“你去哪?”
“我去给你准备热水,然后去白府。”
“你不等我一起去啊?”
“谁知道你还要见谁?不打理干净别来见我!”
“你刚才还抱着我不肯撒手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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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身上的痛感减弱,于她而言,已经习惯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她掀开被子坐起,眼里的神也逐渐回来。
白念垂眼看了看放在塌上的一双暂时如同枯骨般无知觉的右手,若无其事无力笑道:“杨公子,我有些话想跟他们说,能否看到你代笔?”
杨悬看了看周边,去窗台前的案几旁,用镇纸将白纸捋平,墨水倒在砚台里,研墨,拿起笔看向已经走过来的白念,等她发话。
“先写给彦祺姐姐吧。”
屋外,白彦祺在窗边窥视里面好一会儿,只看见空空的屋子,无人的塌。
“人呢?莫不是躲到后面去了?”
白凝拉住要绕道屋檐后查看一番的白彦祺,说:“后面是池塘假山,你要跳下去吗?”
柏庾把白彦祺拉回来锁死,道:“你都瘸了能不能消停点?”
“我已经好了!”
不对、、、、、、
“我怎么不消停了?”白彦祺虽是在辩驳,但声音却不大,并没有惊扰到里面的人。
“杨公子怎么把人带到看不见的角落去了?”白凝正疑惑着,白婳祎一本正经胡诌道:“他向来如此,问诊的时候连我也探听不到什么。”
“没准他是仙是妖,拈个诀人就好了?”
白彦祺朝着柏庾后颈重重一拍。
让你造谣!
她只顾着让柏庾闭嘴,一时忘了柏庾后背有伤。
“呀,你没事吧?我忘了,对不住啊。”
“你干脆捅我一刀算了。”
“杨公子,最后一封信是给你的。”
杨悬手中的笔顿住,迟疑了一秒缓缓放置笔架上。
白念不等他看向自己,接着说:“成謦此刻怕是已经命人盯着白府了,彦祺姐姐这一炸不出意外应是阴差阳错把他养的蛊虫给炸死了,他不会让我留在这的。想必今夜就会有人闯入白府,不是将我捉回去提炼我体内的蛊虫,就是杀了我这个药引。”白念说着突然蜷缩起来,克制因脑内被撕咬的疼痛不禁叫喊的声音。她将头埋在膝盖间,手一会儿捂着欲裂的头,一会儿捂住幻听的耳朵,恨不得长出四只手来。
自我了断。
这个声音在她脑中回荡,逐渐侵蚀她的意识,这么久以来她都是靠着仅存的倔强意识与之抗衡,如今怕是不行了。
杨悬见她左耳已经开始有浓稠的暗红色血液流出,很快意识到她出于什么原因成这般状态,他掏出针想一针将她刺晕,又怕她仅存的意识被自己削弱了,这个身体就彻底成了傀儡,纠结之下,他又拔出两根针在她太阳穴和颈后分别扎上,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杨公子,务必让太医令尽快解了太子的蛊,最好今晚就开始,恐怕我撑不了多久了。”
成家练武房,藏身在灯笼中唯一发出蓝绿色光亮给漆黑的小隔间一点光亮的灯芯瞬间消逝,灯台前成謦的脸色随着黑下来的隔间一并沉了下来。
“把周边活着的人都调去白府,势必杀了那个女的。”
“是。”
韶沐过来的时候瞧见他们都聚集在白念房外,人群中的白彦祺看起来毫发无伤的模样。
“小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韶沐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尤其是被她搜身式验伤的白彦祺。
“你吓死我了,我没事。东西都送过去了?”
“嗯。”
“去把饭厅布置一下,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又把我支开!”
“听话。”
“哦。”
韶沐刚离开,杨悬就打开房门出来了。
“念念怎么样?”
面对众人异口同声的发问,杨悬不禁倒退半步。
他将房门完全打开,大家随即看见干干净净的白念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笑,她脸上永远都挂着淡淡的笑。
“看,除了气血虚了点,没别的问题,养养就好了。”
白凝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蹙眉询问:“没有哪里不适?”
白念看了一眼他们凝重的表情,笑道:“干嘛这么拘谨?我也算是凯旋吧?”
柏庾上前一副轻松玩笑的模样道:“我正好做了一顿大餐庆祝你凯旋,再不吃就凉了!到时候味道不佳,我可不负责。”
“有胃口吗?”白凝小声担忧询问。
白念其实丝毫胃口都没有,身体的力气还不是完全恢复,此刻她就像绵里藏针的那团棉花,哪里还会有胃口吃东西?就是说话都不想开口。
“当然,可不能让三皇子的心意付诸东流啊。我是定要尝尝堂堂暹遏三皇子的手艺的,若是味道不佳、、、、、、我可不会留情!”
“那道菜不好吃,你大客直接连盘甩到他脸上去!”白彦祺接话。
“喂!”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