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此间无庶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杨悬和白婳祎回府后得知白彦祺扭了脚,来到白府询问白彦祺后,知晓他们去偷袭成家,白婳祎当即又恼又怕。
“你们太大胆了,这么几个人就敢闯成謦的密道,活腻了吗?”
“我们可把他的老巢都炸了,你不表扬一下我们?”
“你最好把自己也炸了!”
白彦祺知道白婳祎担心她,怨自己不跟她商量,抿抿嘴也就笑过去了。
“自你们俩相识,最累的就是我!你们非得同一天出事吗?先是修玊莫名其妙跟平王动武,又是你义愤填膺去炸成家的密道,你们这是觉得我能起死回生是吗?”
“他跟平王打起来了?为什么?”
“我哪知道?平王说他可能在祭坛遇险过。他可能看见了什么人,想起了那件事情,引发了他的杀心。”
白彦祺听完杨悬的话,很快当年冬祭的画面闯入脑中,冬祭那天的事一提起来最刻骨铭心的恐怕就是遇刺的事了。
“确有此事。”
“你知道?”杨悬诧异。
“当然,当时、、、、、、”白彦祺刚想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说给他听,很快意识到白婳祎还在一旁听着,她瞒了这么些年,可不能不打自招了。虽然当时的危险早就烟消云散了,但“招供”的下场是随时可见啊!
白彦祺并不是把白婳祎想得过度敏感,事实就是白婳祎才听见前两个字,就已经变了脸色,她若是只兔子,此刻恐怕是一双耳朵竖得笔直了。
“穆、玄、跟、我、提起过,”白彦祺一字一顿、战战兢兢把话锋转过去,“听起来可惊险了!他跟刺杀他的人交过手的,‘过命之交’,换谁都能一眼认出来的。”
“还有这等事?”杨悬正嘀咕着,只听白婳祎对白彦祺责备道:“你今日就不惊险了吗?念念用命换成謦的秘密,成謦的密室你说炸就炸,一不怕念念葬身,二不怕自己牺牲,三不怕牵连他人,四不怕念念功亏一篑,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思量了?”
“我才不是一时兴起呢,我跟、、、、、、”白彦祺及时止住,一旁的杨悬是表面平静,暗地里跳脚,就差冲上去捂住她的嘴了。
白婳祎眼尖,白彦祺收嘴时下意识瞄了一眼杨悬被她尽收眼底,她看了一眼咬紧牙关提心吊胆又不敢有动静怕欲盖弥彰的杨悬,此刻他已经是一副“只能祈求祎祎没察觉”的模样杵在那。
白彦祺止住话语后很快接上下半句:“柏、庾早就商量妥当了。”白彦祺一副笑得心虚的模样,白婳祎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们早就通过信了。
“娘子我看她也没什么事,我们回家吃饭吧?”杨悬是一刻也不敢让白彦祺在白婳祎身边多待,再聊下去,老底都要被她掀出来。
“哎,”白彦祺看上去是在和白婳祎说话,实则是在告知杨悬,“柏庾跟凝姐姐在给念念做饭,大家难得相聚,不如一块儿吧?”
杨悬在等白婳祎发话,屋里突然安静下来让他觉得不对劲,他看向她们俩才发现这俩姐妹都在盯着自己。
“看我干嘛?”
“是去是留,你做不了主吗?”白婳祎问。
这话,感觉不管回答是与否,结果都是否。
“我去看看三皇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杨悬一溜烟逃离,白彦祺不禁打趣:“姐夫越发惧内了。”
白婳祎走回她身边,说:“不是惧内,是心虚。”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套白彦祺的话,嘴上说着“心虚”,心里想的是“宠溺”。他就是太宠她了,所以她一个微表情都能让他心慌。
“他心虚什么?”
“他心虚什么,你不清楚?”
“我怎么知道?谁能比你清楚呢?”白彦祺内心苦笑,瞬间想跟着杨悬一块去看看柏庾弄了什么好吃的。
“他的事,谁都比我清楚。”
心理战术白彦祺从来玩不赢白婳祎,古人有云,打不过就撤!
“姐姐怎么多愁善感起来?像姐夫这样的人,对他的事了如指掌的人除了他娘就是他娘子了。”
熟食恭候多时,却依旧只能在黑漆漆的狭窄空间里收敛自己的香味。白凝、柏庾和带着杨悬来到白念屋外,守门的丫头说白念进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估摸着是睡到现在还没醒呢。
白凝理解她这一年多来没有好好睡一觉,如今一觉睡到后天也是正常的,可正因如此,她也怕白念就这么睡过去了。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她。”
白凝想一起跟进去,被柏庾伸手拦住了去路。她以为柏庾是怕她进去惊扰了白念,杨悬是郎中,他的话此刻最有权威,殊不知柏庾是知道杨悬有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要单独见白念。
永远不会有人看见白念蜷缩在被窝里强忍着仿佛被虫子侵蚀脑子般的疼痛和寒风透过伤痕钻入骨髓肆意穿梭的折磨的模样是多么狼狈,尽管厚厚的被子盖住全身,尽管被窝里密不透风的温暖让人快要窒息,她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外人看来,塌上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的人睡得是那么熟,想来休息得不错。
杨悬知道白念没睡,也不可能睡得着,在成謦手中待了那么久,回来说睡就睡,区区一个女儿家怎么有这样的体魄和胸襟呢?
“堂二小姐。”杨悬走到塌前,保持三步的距离,将窗外的视线挡死。“外面看不见,也许我能减轻你的痛苦?”
好一会儿,白念颤抖着探出头来,杨悬知道会看见一个血色全无,瘦弱不堪的白念,没曾想她除此之外,她竟还眼珠发灰,双眼说无神又有情,说有神却涣散。她抓着被子露出来的手指并没有瘦如白骨,但已经不是昔日那双纤纤玉手了,即便杨悬此刻离得有些距离,还是能看见她手上细小密集的针眼,如果她全身都有这样的针眼,该是多弱不经风?
“钉床?”
白念的笑让杨悬又心疼又歉疚又恐惧,她此刻应该痛哭,诉说着自己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而不是这样一脸“我没事”的笑意,又因疼痛显得牵强。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