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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许小姐被少爷用杯子砸了头,已经哭着回去了。”
“早就说他把自己锁在屋里没什么不好,这下可好,强行让他开门,把许小姐给得罪了!”杨夫人在一旁急得跺脚。
“老爷,老爷!门口有人要见少爷!”
“见什么见,赶出去!”
杨夫人赶忙制止,道:“你就不怕再得罪了旁人!”拦住了太医令杨继,她又问那小厮,“是何人?”
“他说,他是穆玄。”
“穆玄?那不是二皇子吗?他不是失踪了吗?”
“可有证物?”
“什么都没有,只是说了这个名字而已。”
杨继琢磨了一下,怎么想都不认为来的会是二皇子,倒可能是杨悬心里的那位姑娘使的诡计,就让小厮将这冒名顶替之人赶出去,把刚才那个来禀报的丫头一同打发去了。
他们才转身要出去,就见守门的一个小厮一路慌忙闯了进来。
“老爷,老爷!他闯进来了!”
“你是怎么看门的!”杨继见那人已经朝这边走来,远远看去还挺像穆玄,便赶忙让那些小厮丫头都下去了,自己赶忙拉着夫人出房门跪拜迎接二皇子。
“臣参见二皇子。”
“臣妾见过二皇子。”
君贤很快就侧过身躲过了他们的跪拜,道:“我要见杨悬。”
二人愣了愣,杨继越过他的话,继续道:“二皇子这几月去了何处?可让宫里人担心透了!”
“我要见杨悬。”
“犬子,犬子他此刻、、、、、、”
君贤看向杨继,又重复了一遍,虽然他没有任何胁迫、威严等让人害怕的表情,但他的身份摆在那,一句话平平淡淡重复了三遍,就已经让杨夫人吓破了胆。
“他在屋里,在屋里!快带二皇子去找少爷!”
丫头领走了君贤之后,杨继才和杨夫人相互扶持着起来。
“我怎么觉得,二皇子变了?”
“这还能有假不成?完了完了,这下连二皇子都掺和进来了,你说说你,我早说别给悬儿定什么亲事,你偏要让他娶亲,这下可好,成天吃力不讨好。”
“他还没权利干涉别人的家事。”
“总之,这许家的亲事要是说不成了,你不许再逼他!”
、、、、、、、、、、、、、、、、、、、、、
“你们都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君贤看了看门口成对的杯盘碎片,才推开门就见杨悬一个回身将桌上的最后一个茶杯甩过来。君贤下意识侧过脸伸手抓住了那个杯子,这杯子打在手上还挺疼。
杨悬没听见碎裂的声音,抬头看去,才知是君贤,当即热泪盈眶。
君贤拿下手,还没看清杨悬就被他猛地扑过来的冲劲震退了几步。
诶,还是碎了。
“你提前来了!真是太懂我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多委屈!简直是虐待啊!”杨悬埋头在他胸前摇着脑袋如孩童一般哭泣。
君贤迟疑了一下,无奈缓缓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默默将他推开。
“关上门说。”杨悬推开君贤去关上敞开的房门,君贤看了看胸前微湿的衣襟,想用袖子擦一擦,又怕脏了袖子,着实为难,该如何是好?
“穆玄。”
听见他的声音,君贤赶忙收起无处安放的手,转身看向他。
“我们是兄弟吧?不分彼此的那种。”
“额,啊?”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是不是?”
大,大概吧。
“我一直认你当哥哥,你不能让弟弟受委屈是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吗?”
“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你真想帮我?”
“其实也、、、、、、”不太想。
“你回家吧!”
“啊?”这是听到我的心声,对我失望了吗?
“你回家才能让王后赐婚给我给白家大小姐,你回去才能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原来不是让我回白府、、、、、、
他都忘了,自己的家应该在王宫的。
“我、、、、、、”
“你回去之后,一定要留意王后身边的吃穿用度,我这几日在屋里想了许久,我觉得王后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药,比如熏香、膳食、茶水,床榻、、、、、、很多想不到的地方。还有,我需要一个能调动太医院的身份,看看是谁在动手脚。”
君贤一时被杨悬灌输这么多,有些缓不过来,何况他已经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了,杨悬如今却又要他回去,他心里是抗拒的。可是他还记得兰妧说过的,王后,是疼爱他的生母啊。
“不行,我送你回去。”
这句话让君贤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好像背负着很多使命,好像他不去承担,会遭天谴一般。
“我想,去道个别。”
“随便,明天也行。额,不行,这事宜早不宜迟,万一有什么眼线找到了你、、、、、、今夜,入一更天的时候我去白府等你,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绝不会让你涉险。”
这个“好”字,他挣扎了许久才让它挣脱出来,这个字太沉重,一旦说出来,就是一辈子的负担了吧?
“小姐,君公子回来了!”
白彦祺听见韶沐的话,立刻抛下一切冲了出去。
“君贤!怎么样了?”
君贤看了看她,又缓缓侧头看向焦急走出房门探望的白婳祎,道:“他说有办法。”
白婳祎心里有些慰藉,垂下目光,从容进屋,她并没有走远,就靠在门口听着。
“什么办法?”
“快了。彦祺,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
白彦祺见他似是觉得这里不太方便,必竟吃瓜的丫头太多,便带他找了一处不怎么有人经过的地方。
“你说吧。”
“我要走了。”
“又要去哪?”
“回家。”
白彦祺本该为他开心的,可是此刻,另一个伤心的自己完全压过了那个为他开心的自己。
“你,找到家了?”
“嗯。”
白彦祺鼻子一阵热,赶忙制止了将要红润的眼睛,笑道:“恭喜你啊、、、、、、可以告诉我在哪吗?”
许久,没有人出声。
“那就不说吧,私事嘛。那个、、、、、、”白彦祺没办法再笑着,就是笑着,也止不住想哭的冲动。
“你还回来吗?”
“你会等我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啊。”白彦祺侧身不再面对他,道,“我,又不能做主什么。”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