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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婆婆了。”
婆婆端着空碗离开的时候碰见了回来的歆潋,说了声“没事”便出去了。
“杨公子的药果然好,连心病也一起治了。”
“歆潋姑娘别打趣我了。”
歆潋是受穆玄的委托在白婳祎下葬的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挖开坟墓把假死的白婳祎带走。
这是白婳祎那天交代穆玄的事,她要借此机会让成謦与外界隔绝,他们抓住成謦余党的时间,只要抓住那个招风耳或是白妍翘,就够了。
这是白念在信里告诉白婳祎的计划。白婳祎诈死的时候,杨继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并且尊重她的举动,至于她的生死,杨继也是在今日才意识到这是诈死。
歆潋拿出打包好的花瓶递给病榻上坐起的白婳祎,说:“听说是最后一个了。”
白婳祎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结果盒子,小心打开,看着盒子里躺着的能反光的血颈白釉,歆潋在她眼中看见的不是泪,是爱。
她真把这个花瓶当小壶了。
“你真相信她的话?”
白婳祎把盒子轻轻关上,眼里的目光变得锐利。
“她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们在这等着吗?”
“不,我身体已经好了。”白婳祎抬头看向歆潋,“往蚕扈镇方向去,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阿祺。”
“白二小姐?她不是去暹遏了吗?”
“她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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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贵妃寝宫。
“主子,王后派人送了碗桃胶糊来。”
“王后?”成贵妃一心等着宫人来通报禁军撤离的消息,面对王后的突然关怀,她疑惑了一下,心思便转到了别的地方。宫人把糊端过来放下后就离去了,成贵妃正要拿起调羹就听见外面宫女跟人交谈的声音,好像是成謦来了。
她赶忙拉成謦进屋,不准其他人跟来,只让他们守在外面。
刚关上门,成贵妃不问他过得如何,直接质问成謦派人连同穆青一起刺杀的事。
“你敢对璞儿下手?你疯了吗!”
成謦从容将成贵妃抓着他衣领手掰开,拉平了衣领,忽略一旁成贵妃质问的目光,道:“不过是让他们更利落些,只有他们没有顾及,穆玄才会死得更快。”
“那你也不能对璞儿下手!”
“他又没有受伤,你急什么?妇人之仁,难怪只能是贵妃。”成謦一边坐到椅子上唾弃着,一边自如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喝。
成贵妃一直盯着他直至他好像喝到了甘泉一般将水杯放下,才道:“你是不是想连璞儿一块儿杀了,好无后顾之忧起兵造反!”
成謦挑眉,内心划过诡异笑容,蹙眉起身笑着将成贵妃连拉带拽到椅子上按下,道:“你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我一向图个清闲,当初不是你拉着我来帮璞儿上位,你知道我是要离开京城的。”
“是我要让璞儿上位,还是你控制了王后母子,逼着我让璞儿上位?”
成贵妃没看见站在她身后的成謦脸色一黑,看着桌上透明浓稠的桃胶糊,语气变得清冷:“你从前不吃这个的。”
成贵妃正在气头上,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抬手拿起调羹搅拌了两下,道:“王后刚送来的。”
“我的妹妹什么时候跟王后这么要好了?你就不怕她毒死你?”成謦的话前半句嘲讽,后半句尖酸,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被他后半句话的语气吓得颤抖,然成贵妃依旧没有察觉,她还以为成謦是之前对她恭敬的成謦,必竟她是贵妃,全家人都要对她恭谨有加。
成贵妃当即吃了一小口证明,咽下去后擦了擦嘴,道:“王后能让圣上下令挖杨家的坟,想必也是受你操控,哪来的毒?”
“早知你这么蠢,当初就该让别人进来。”
“你说什么?”成贵妃这才听出他话语的不对,才略微惊愕转身看向他要给他一点威信,就被他迅速塞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进嘴,然后被他强行抬起下颚将东西咽了下去。
“你疯了吗?我是你亲妹妹!”成贵妃已经意识到他要对自己下手,刚才的东西不是毒药就是邪术。
成謦哪管被噎得难受刚喘口气,成贵妃说了什么,换只手去拿桌上的糊,转身便又捏住她的脸将糊灌了进去。成贵妃手足无措,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是渺茫的,更别说挣脱,只觉得快要被他呛死了。
她想弄出点动静让外面的人听见,此刻却什么都碰不到,连喊都喊不出来。
灌了有大半碗糊进去,成贵妃因体内有东西逆流,这才终于将成謦的手推开。成謦退开也是有意为之,看着成贵妃吐了好大一口血出来,带着满脸痛苦,怨恨的目光盯着他还没说出什么,就死不瞑目了。
成謦异常淡定地走过去将她紧握在胸前的手帕抽出来擦了擦她脸边被喷洒出来的糊沾染的污渍,随后用手帕沾了沾地上的血,放回她手中,合上了她的眼睛。
“你知道她早已被我操控,却连这点都想不到,果真是一心想当贤良淑德的妃子。你活着帮不上什么忙,那就用你的死产除王后吧。她也是个不好控制的人。”
成謦将同一种毒的毒水混进所剩不多的糊中,又倒了一些在她嘴中,手动仰头帮她咽下去,随后将手中的碗轻轻摔在地上,碗发出闷响落在成贵妃手边,门外的守卫只听见碗落地的声音,随后便是成謦惊慌急促的叫喊。
“贵妃,贵妃!妹妹!”
宫人闯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成謦抱着成贵妃痛彻心扉哭喊的画面。
“主子!”
众多接触到成贵妃身躯的宫人中,刚才端桃胶糊来的宫女在一刹那间感觉左手小臂一震刺骨的疼痛,脑子开始晕晕乎乎,十秒过后,她又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哀痛的情绪继续涌上心头,随着其他宫人一起痛哭贵妃。
“主子!快传太医!”
没有人注意到成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时间也没有人记得还有这么一遭事。
成贵妃被确诊为中毒而亡,又有宫女呈血书指认王后,请圣上依法处置王后,以命偿命。
跪在殿外的宫女正是给成贵妃送去桃胶糊的那一个,她是贵妃的贴身宫女,跟着她一起的也有十几个贵妃宫里的宫女,但这等决心的只有她一个。
王在大殿之内看着成謦的上书,说请圣上还贵妃舍妹一个公道。他既不能参与宫中之事,只能以此方法讨一个说法。
王正头疼着,在他看来,王后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下令杀害的人,而成贵妃贤德,成謦在朝堂的时候是他用得得心应手,还乡之后又是安分守己,未曾生事端,不管是贵妃本身还是看在成謦的份上,他都不能让贵妃枉死。
可这件事万一假设如果就是王后所为、、、、、、不,不可能,王后绝不会这样狠毒!
纠结之际,王听见了杨继的声音。
“陛下。”
王迫切看向杨继,就等他说出能澄清王后的话,没想到他说的却是
“确实,如那宫女所说。”
杨继的头沉重垂下,王就是不肯相信,逼着杨继再去检测,杨继说再要细查除非给贵妃开膛破肚,此刻王犹豫了。
“我去看看王后。”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