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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良的祖上是河北沧州人,他的父亲在他刚刚两岁的的时候迁来东北,开始在林场做工,后来经过辛苦劳作,垦荒种地,到了方伯良十几岁的时候,家境已经小康了。只是在发家致富的过程中,方家没有得到当地政府的任何支持,也没有得到当地民众的帮助,所以在方伯良的心中,家里拥有的一切和政府无关,和当地的民众无关,是父母自己拼搏出来的,包括自己的学识。
方伯良只上了几年私塾,没有进过一天的正式学堂,后来的学问都是靠自学的,因此东北对他来说,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当然也就没有归属感了。反过来,某些东北民众的粗野,蛮横无知和愚昧到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从心里说,他不喜欢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孤独,尽管他也做过努力,却始终无法融入这个群体之中。如果不是九一八发生,他很可能会选择迁回老家,或者到江南定居。这或许就是小原找到他,他没有迟疑就为日本人服务的原因之一。
方伯良因为性格的原因,参加工作后也没有受到过重视,怀才不遇的思想使他恨透了当地政府,包括为政府服务的官员,因为出人头地一直是他生活的目标,个人的荣辱和随意自由成为他生活的指南。
当小原二次回到平谷,他发现在鬼子队伍里出现了一股强烈地反华情绪,自己也程度不同地受到了波及,而苹果的好多伪职官员都是把他当做大树的,他也因此感到自尊和自娇,默认华人领袖的身份,现在这种身份受到了挑战,当然是他不允许的。但是他知道平谷华人和日本人比起来有着天生不足,只能用实力说话,因此就暗暗在谋划,准备在消灭史岳峰的义勇军方面做出成绩,这样小原就不会听信某些攻讦的谣言了。
当史岳峰的部队极力扩张,势力范围逼近小原的管辖区域,很多人都担心如此下去,义勇军将会成为平谷地区的主人,他却看到了义勇军的危机。因为他知道,义勇军越扩大,武器装备不足,粮草物资短缺的问题也就越无法解决,那么他们势必要从山里走下来,到小原管辖的地区来寻求解决,看起来这样做对小原是一种危险,其实方伯良看出了,义勇军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山林,而在平原地区作战,不仅仅是鬼子,就是皇协军的战力也是他们不能比的,机会已经出现了。因此在这一时期方伯良一直在谋划如何利用冬季,进行一场全歼史岳峰义勇军的战争。
为了打好这一仗,他秘密地做了很多工作。例如指示侯仁国派出大批的谍报人员,深入北部山区刺探了解义勇军的军力部署,内部矛盾,史岳峰师兄弟的性格爱好,一句话,只要和史岳峰义勇军的有关情报都要。
比如孙国华的部队离开了王家塘,郭勃麟驱逐傅家俊离开第一团等等,这些在别人看来散碎的,没有军事价值的情报到了方伯良哪里都变成了宝贝。尤其是有关郭勃麟的情报引起了方伯良极大的兴趣,因为以往在和皇军作战中,郭勃麟的表现不俗,给皇军杀伤不小,说明这是个有脑子的军人。但是方伯良明白,有才华的人都不会甘居人下,都有野心,这是性格使然。
现在郭勃麟独自带兵,他一定会独断专行,会用战绩树立自己的威望,如此一来,就会给史岳峰的全盘战略带来麻烦,方伯良决心利用这个麻烦,给史岳峰设置一个大大地圈套,但是他怕史岳峰会识破他的谋略,因为史岳峰身边还有一个关羽鸿。
这个人虽然是书生出身,本事同样了得,因此没有敢对小原袒露心声,在等待最佳时机。现在史红梅被捕,方伯良感觉是天赐良机,此刻的史岳峰一定是乱了方寸,一定会把注意力用在营救史红梅的事情上来,那么就可以趁他不被,打史岳峰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不能全歼史岳峰的义勇军,也会给予他们重创。如此一来,那些认为中国人不行的皇军军官就会老实不少,所以当小原探听方伯良的心声,方伯良就不再隐瞒自己的意图了。
“小原君,我敢说,攻打史岳峰的机会已经到了,只是我们需要筹划一下,给史岳峰挖一个大大地坑,等他们进去了,我们就进行合围,那个时候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挖坑的当然好,只是我担心,史岳峰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小原担心地说,因为和史岳峰交手太多,始终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小原心有余悸是正常的。
“那是过去,现在不同了,他的心思在史红梅身上,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方伯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轻视过史岳峰。
“愿闻其详。”小原也来了兴致,收拾史岳峰是他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但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连本田司令官都认为他治事是个能臣,看家守业还行,真正打仗的能力一般般。如果方伯良帮他这个忙消灭了史岳峰的部队,就是他小原的大恩人,以后打板供起来也行。
“史岳峰手下有个能干的郭勃麟,小原君可记得他?”
“郭勃麟?”小原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个人的谋略好像不在史岳峰之下,每一次对阵,都会有出奇制胜的办法,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这个人大大地厉害。”
“他现在是史岳峰手下第一团团长,他的部队就驻扎在途家镇不远的地方。”方伯良说。
“先生告诉我这个消息的目的是?”小原又迷惑了,因为这样重要的消息他当然会知道,方伯良没有必要提醒他。
“中国有句谚语:一个槽上栓不了两个叫驴,意思就是一山难容二虎。像郭勃麟这样厉害的角色,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从史岳峰的指挥,一定想有自己的作为。”
小原摇摇头,在军队中是下级服从上级,这是铁律,就算郭勃麟有性格,他也不敢公然违反史岳峰的命令。“命令的,必须服从。”
“皇军的军队是这样,只是中国古人留下这样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很多桀骜不驯的军人都拿这句古训做挡箭牌,像郭勃麟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肯定会这样做的。”
小原听明白了,方伯良是想在郭勃麟身上做文章。“先生难道是想利用郭勃麟?可是这个人很不简单,不会轻易上钩的。”
“小原君,道理是这样的,只是有时候聪明人也会犯低级别的错误。”方伯良说,脸上的气色是怡然自得的,好像两个人不是在谈论打仗杀人,而是在谈论风花雪月。
“难道先生已经找到了郭勃麟的漏洞?”小原不能不认真了,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或许机会真的来了。
“郭勃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何况他的部队粮饷匮乏,而他的部队对面就是我们的防区,那里面有的是郭勃麟需要的粮饷,他会不动心?恐怕夜里做梦都在想着拿下一两个乡镇,以解燃眉之急吧!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如他所愿?”方伯良笑呵呵地说,然后又装了一袋烟,但是并没有划火,似乎在看着小原的反应。
“给他一块肉吃,让他尝到甜头,然后进入圈套?”小原自言自语地说,随后又摇头否决了刚才的假设。“郭勃麟会吞下诱饵的,但是不会掉入陷坑,这个人狡猾狡猾地,他会很快地跳出去。”
“他当然会跳出去,但是我们如果给的诱饵很大,他吞下后嚼不动,又跑不起来,那时走和不走就不是他说的算了。”方伯良信心十足地说,然后又道:“郭勃麟指挥的这个团是史岳峰的主力团,他不会眼看着这个团覆灭不管,必然会派马国华的那个团来救,这个时候史岳峰的主力就等于全部加入了战团,我们的导演的大戏是不是该谢幕了?”
“方先生谋划地果然不差,只是这里涉及到的环节太多,出现一个漏洞,不但史岳峰会跳出大网,还会反噬我们一口,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小原担心地说,因为他明白,要打这样的大仗,包围围歼史岳峰的主力部队,动用的部队当然不会少,动用部队多,物资需求当然也多,这样一来部队的动作就会很大,史岳峰怎么可能不知道?
“急急忙忙地,当然会让史岳峰发觉,但是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可以以皇军司令部的名义发布一个命令,定下一个日子,对皇军和皇协军进行军事训练和武器装备的大检查,这样一来,各个部队就会动起来,就不会引起史岳峰的怀疑。至于物资装备,现在就可以着手,暗暗地把需要的武器装备,粮草物资运到制定位置,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布置好。
只是做这一切的时候,名义上是为了准备军事大操练,即使史岳峰知道了,也不敢确定我们要有大的军事行动,关键是保密工作要做好。我的意见是,不到最后时刻,只有你我知道最后发起的攻击时间。”方伯良胸有成竹地说,他的表情在告诉小原,一切已经计划好了,就等着敲得胜鼓吧!
小原想想,感觉方伯良的确想的周到,看起来他在心里筹划的不是一天半天了,心里顿时痒痒起来。
“先生果然是大才,在不动声色间就完成了这样重大的谋划,真是有王佐之才啊!”
“小原君,过誉了,这次扫荡能否成功,保密工作至关重要。所有参与行动的军官,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意图,对于他们下达命令的时候只有一句话:无条件的服从。如果谁做刺头就弃之不用,绝对不能手软。”方伯良脸色严肃地说,仿佛战争立刻就要开打似的。
小原点点头,同意方伯良的观点,佐佐木希的失败已经在告诉他,情报泄露就意味着失败,他当然不能失败。
六
一个人的真正聪明就是在相同的事物认识上,能够看出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种能力虽然来源于天赋,和他本人的后天勤于学习有很大关系。方伯良因为家庭的关系,父母对知识认识的不足,没有让他进入学校进行进一步学习,但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学校无法教会的东西,通过自学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才让他的性格变得自负起来。
当然,这种自负和自信缺少有关系,因为出身平民的关系,他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他之所以对小原竭尽全力地支持,为他出谋划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原高度地看中自己,而他之所以对佐佐木希拆台,就是佐佐木希轻视自己,让他那膨胀地自尊深深受伤。
为了证明自己强于任何人,他一直在筹划对史岳峰的独立师进行打击,用战绩为自己树碑立传。他这个人不喜欢钱财,不爱慕古董玉器,但是非常在乎名声,尤其当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平谷伪职官员的精神领袖后,就更不想走下神坛了。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境界还是不够,所以就被虚名所累,但是他却乐此不彼。
为了保住这个精神领袖的位置,他必须在小原面前有话语权,这样在关键的时候才能够为伪职官员的利益挣口袋。因为小原不像多数日本军官那样,一味地看重本国人,手下的军官不满就是难免的,但是他们不敢把目标对准小原,自然就要和伪职官员过不去,尤其在小原回归的第一次军政会议上表现地最为明显,算是一次集体暴发。
当然,这也和佐佐木希的扫荡中,皇协军的表现,伪职官员不大配合,集体低迷有关系,在这样的一种局势下,小原在情感上倾向于日本军官就是必然的。因为小原知道,他执政地基石是日本军官的支持,因此事后小原做出决定,在皇协军中,连队以上的单位,都派出日本教官指导军事训练,而这些教官在实际执行指导的时候,当然要权力扩大化,实际上就是剥夺皇协军军官的指挥权,政事管理权,这对于刁德胜等过于看重权利的军官来说是不能忍受的。因为没有了权利就等于断绝了财路,而他们之所以投靠日本人,就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没有人会为了天皇,为了日本国的利益而牺牲了自己的利益。
这天刁德胜和钱维民一同来到方伯良家里,像他讨教改变局势的看法,他们明白,一旦在小原眼里失势,最后的下场很可能是被摘去乌纱帽。
“你们的来意我明白,就是日本教官夺去了你们手中的权利,你们感觉不舒服,想要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对不对?”
因为是精神领袖,方伯良在他们面前说话的时候是不会拐弯抹角的,是不会顾及他们颜面的。当然,他也不希望这些人说话办事吞吞吐吐,因为他的时间很宝贵。
“方县长说的不错,皇协军是我们一手组建的,士兵都是中国人,凭什么要日本人说了算?”刁德胜愤愤地说,他是第一个受不了日本教官盛气凌人的。也知道,一旦让士兵感觉到日本教官说了算,很多军官士兵就可能倒戈,他的威望就会直线下跌,没有了权利和威望,他就成了傀儡,这是他绝对受不了的。
“刁团长的气性不小啊!”方伯良用嘲笑地口吻说,因为刁德胜的脾气并没有在小原面前表现,所以他才嘲笑刁德胜。“日本人是平谷的主人,主人当然要说了算,难道会是仆人说了算?”
方伯良的话让刁德胜感到气沮,但是他明白这是事实,只是他也知道,方伯良在日本人面前并不落下风,甚至敢于在小原面前亮脾气。“按说方县长也应该是仆人,但是在卑职看来,方县长好像并不是仆人。”
钱维民接过话去,话里面有着讽刺的意味,他也觉得日本人很多事情并不高明,但是自己就做不到在日本人面前像方伯良一样的硬气。
方伯良莞尔一笑,心说想和我相提并论,你还不够资格。小原有了我这个桀骜不驯的高参已经够头疼了,难道还会找你来让他不痛快?平谷只能容得下一个方伯良,如果再有一个方伯良,那个方伯良必死无疑,这个道理你钱维民看不明白,还要妒忌我,看来修行差远了。
“很多日本人虽然狂傲,目空一切,但是他们有一个真正地优点,那就是钦佩强者。”
方伯良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日本人之所以对我尊重,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是强者,而你们不是。钱维民和刁德胜当然明白方伯良这句话的含义,不由地感到脸热,就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看见他们不再发声,方伯良感到满意,因为很多时候他需要“子民”对他敬畏,服气,这样他会感觉舒服。但是他不会让他们过度难堪,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小原,没有阔达的心胸。如果你真伤害了他们的自尊,他们会在背后下绊子,给你穿小鞋,而这些人是支撑他成为“神”的主要力量,没有他们的哄抬和仰视,他那神的地位也不会稳固,因此该帮助他们的时候必须帮助。
“说实在话,皇协军的军事训练实在不怎么地,的确应该改进了,论武器装备皇协军比义勇军强多了,为什么在和义勇军对阵的时候不占上峰?一句话,训练不行,士兵普遍不能吃苦,军事技术不够硬。当然,这和部队的根基是绺子有关系,绺子本身就是散兵游勇,而这些带兵的军官都是刁团长的兄弟,刁团长看在故人的情分上,难以对他们下黑脸。如今日本教官来了,你们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正好让日本人来做,如此一来,弟兄们有怨言也会发泄到日本人身上,将来部队的战斗力没有提升,小原大佐也不会找到你们头上,何乐而不为?”
方伯良这一番说教算是画龙点睛了,让心里蔽塞地刁德胜和钱维民脑洞洞开,心里顿时痛快多了,尤其是钱维民感觉心里亮了,他一直希望皇协军能够变成强悍之师,这样在日本人眼里也能够拥有话语权,因为他知道,想得到日本人看重就必须靠实力说话。但是一说到严格训练部队,刁德胜就打哈哈,钱维民知道,这些被刁德胜提拔地官员本身就不能吃苦,而刁德胜又信任他们,由这样的军官带兵,怎么可能带出强悍之师?
想训练出真正能打仗的部队,就必须换一批指挥官,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刁德胜绝对不会允许皇协军的指挥权,落在他不信任的军官手里,现在方伯良的话让他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心说方伯良真是不简单,总能看出事情的本质,化不利为有利。如果皇协军真的让鬼子教官给改变了,对于他,刁德胜,还有整个皇协军都有好处。皇协军一旦强大了,他们也就有了和小原讨价还价地本钱了。
“方县长果然是高人,钱某佩服。”钱维民说。
“一支有战斗力的皇协军不但是日本人需要的,也是皇协军自己需要的。”方伯良微笑地把目光投向了钱维民,因为他知道,钱维民听懂了自己的话。“我们和义勇军的战争不会远了,这一次战争,如果皇协军还像上一次那样的表现,日本人是不会干的。小原这个人看起来比很多日本军官温和,更讲人情世故,但是他想杀人的时候是不会手软的。”
方伯良后面的话不仅仅是威胁刁德胜和钱维民,也有点醒他们的用意,是在告诉他们,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存在不存在,不是自己说了算,也不是小原说了算,是皇协军的战斗力说了算,因此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这不是方伯良在危言耸听,事实很可能就是这样,等到小原举起屠刀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刁德胜并不傻,当然知道方伯良的话是对的,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皇协军,很难让他的腰杆子挺起来,更不用说和日本人叫板了。但是他更关心的是权利归属,在日本人的信任和权利的选择上,他绝对会选择后者,因此他对方伯良说:“如果皇协军训练成了强悍之师,可是这支部队完全由日本教官说了算,我们的忙活不就成了铺路石了?”
“刁团长怕日本人管事多?”方伯良嘲笑地发出反问,随后说:“如果是我,就让日本人多管一点事,直到他们不愿意管为止。”
“方县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刁德胜没有听明白方伯良的话,所以才有此一问。
“高明,实在是高明。”钱维民听明白了,立刻发出了赞叹,脸上立刻就笑容满面了。
“你们打什么哑语?莫名其妙。”刁德胜不高兴地对钱维民说,因为他还是没有看出这里面的机关,又感觉钱维民在故弄玄虚,当然要不高兴了。
“方县长的意思是,日本人如果愿意管事,每天让他们去管很多琐碎的事情,时间长了,日本人自己就会受不了了了。”钱维民当然害怕惹起刁德胜的猜疑,就对他解释说。
刁德胜一听“原来如此,”当然也就眉花眼笑了,心说这个方伯良真是奇人,这一招叫做杀人不见血。“好,绝对地好,方县长就是诸葛亮再世。”
“算了,刁团长,马屁就不用拍了,关键是要把部队训练好,没有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就是说出天花来,小原大佐也不会买账。”方伯良打断刁德胜的话,严肃地说。
“我明白,皇协军要想挣口袋,必须靠实力说话,我回去后就会协助日本教官,把部队训练搞起来。”刁德胜表态说。
“这样就好。”方伯良给予了赞许,因为在他未来的作战计划上,需要一支有战斗力的皇协军。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