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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西线出现的惨剧史岳峰知道不,回答是不知道,尽管他们可以听到枪声,却无法判断出结果。但是凭史岳峰做事大胆谨慎的风格,他不会就此不理,因为整个战场是一盘棋。所以他立刻派出贴身传令兵去山后高家屯,告诉关羽鸿这个情况,并让他视情况的利弊进行全权处理。
那么前方在拼命厮杀,关羽鸿在后方干什么?关羽鸿当然不是怕死,躲清静的人,他知道史岳峰的战略战术不是要和鬼子拼光实力,打阵地战的目的是给佐佐木希造成错觉,傍晚时分部队就会撤进山里,因此他必须帮助部队能够抵抗到傍晚。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后勤的供应就必不可少,例如水,饭就是必需品,还要组建担架队抢救伤员,帮助部队恢复被鬼子炮弹炸坏的工事等等,事情很多。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动员高家屯的老弱病残和妇女立刻撤离,因为关羽鸿知道鬼子的残忍,一旦主力部队撤离,老百姓没有走,对于这些支持抗日的老百姓,佐佐木希这样的禽兽不可能手下留情,最后酿成惨绝人寰的屠杀是一定的,所以他们必须提前撤离,当然,青壮年可以跟着部队走,他们是没有危险的。
这样的工作做起来是非常吃力的,因为他们不是王家塘的老百姓,虽然有抗日热情,但是对于鬼子的残忍却认识不够,很多老人贪恋家里的坛坛罐罐,温暖的热炕头,根本就不愿意离开,你即使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关羽鸿对于这样顽固至极的家庭或者老人,只能放弃,毕竟他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做。
史岳峰派去送信的人刚刚见到关羽鸿,关羽鸿就已经知道西线阵地失守了,是高松林的手下跑回来报告的,让他命令老百姓立刻转移,因为高家屯已经无险可守了。听到西线失守的噩耗关羽鸿已经顾不上高家屯的老百姓了,因为他知道更加严峻地现实摆在眼前,史岳峰的部队可能会被包围,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因为关羽鸿知道,这支部队没有谁都可以,绝对不可以没有史岳峰。但是怎么夺回来西线阵地?这是个非常棘手地问题。屯子里还有一个排的义勇军,这些人是为了保护老百姓撤退留下的,用他们去夺回阵地是根本不可能的,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动用富佳宽的骑兵,而且这支部队一直在隐蔽待命,是现有兵力中唯一可能和一个鬼子小队抗衡的队伍。
但是按照史岳峰原来的安排,他们是作为奇兵准备的,史岳峰说过尽可能不过早地被鬼子发现蘑菇岭义勇军有骑兵,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关羽鸿明白不当机立断就可能铸成大错,因此他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命令贴身的通信员给富佳宽送信,让他的骑兵中队立刻出动,拼劲全力也要夺回西线阵地。随后关羽鸿命令屯子里仅有的一个排战士也紧急集合,赶往西线阵地,因为富佳宽的骑兵如果夺回了阵地是需要人员坚守的,你不能让骑兵去打消耗战。
富佳宽的骑兵组建到今天,因为史岳峰把他们看成眼珠子,一次战斗也没有让他们参加过,所以天天训练很多人都有意见,战士们都憋足了劲要打仗,包括富佳宽本人也想知道这支部队的战斗力究竟怎么样。接到关羽鸿的命令,富佳宽一秒钟也没有停留就带着骑兵出发了,因为他知道西线阵地的重要性。
战争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可能毁掉全局。而在战争中,不可预见的因素又出奇地多,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常胜将军的根本原因。史岳峰对于战术的布置已经很周密,所以在东西两线非主要阵地都安排了兵力,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高松林的部队这样不经打,一个回合就败在了兵力相同的鬼子手里,这固然有鬼子火力凶猛地原因,也有他疏于防范的因素。如果不是史岳峰及时补救,关羽鸿当机立断,佐佐木希的狂傲真就变成了现实。
话说富佳宽从谷底出发,命令部队反身上山,他知道骑兵的优势是居高临下,因此走在树木茂密的山林虽然会耽误时间,却能起到出其不意地效果。因此当他的骑兵势如猛虎,从山林中杀出的时候,轮到了鬼子小队长的惊愕。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是史岳峰的部队,因为在平谷的鬼子军官大脑中,骑兵只有鬼子有,义勇军和绺子都没有骑兵。等到他反应过来,富佳宽的骑兵已经离他的部队不到几十米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大祸临头,慌忙命令开枪射击。虽然鬼子的射术不差,但是面对飓风一般地骑兵还是手足无措,第一排子弹射出去之后,富佳宽的骑兵已经冲到了眼前,明晃晃地大刀就成了催命的音符。
鬼子虽然顽强,也知道脑袋的硬度抵不过钢刀的硬度,除了个别的鬼子在顽强抵抗外,多数的鬼子只能选择逃走,只是他们忘了,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结果只能是做刀下之鬼。到战斗全部结束,富佳宽只用了十几分钟,三十多个鬼子除了个别逃走的,全军覆灭,这是史岳峰领导的义勇军,首次干净利落全歼一个小队鬼子,算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其实这个胜利不仅仅是骑兵对步兵拥有优势的原因,还因为鬼子占领西线阵地之后的大意,因为富佳宽的骑兵是从鬼子的身后突然出现的,是富佳宽使用的战术得当。
西线阵地的收复,让处于被动中的义勇军重新找到和佐佐木希部队较量的平衡。那么东线偷袭地鬼子战果如何?因为东线和西线的防守作用相同,如果被突破,史岳峰的部队同样会陷于被包围,包抄的窘境之中,而且史岳峰并没有第二支骑兵部队作为援军,局势仍旧十分凶险。
事实是东线鬼子的举动过于小心翼翼耽误了时间,如果他们和西线同时发起进攻,史岳峰的义勇军就真的危险了。当这股部队出现在阵地两百米处就被义勇军发现了,并且告诉了阵地指挥官赵士达,赵士达听说后立刻让战士进入了防御阵地,而且派人通知了史岳峰。这就是赵士达的聪明之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能不能够顶住鬼子的偷袭,所以提前给史岳峰示警。
随后双方进行了交火,鬼子因为火力凶猛,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坚守阵地的义勇军顿时有了伤亡,因为义勇军使用的步枪射程短,加上没有机关枪,射击的准确性又抵不过鬼子,当然打不过鬼子,因此双方部队的距离很快就接近了。赵士达明白此刻就是打不过也得拼了,就命令部队准备好手榴弹,当鬼子靠近的时候扔手榴弹。
但是因为他们被鬼子火力压制地无法抬头,手榴弹自然也没有准头,因此尽管手榴弹爆炸的气势很大,声音下人,鬼子实际受到打击的不多,只有几个鬼子受了轻伤。就是说,东线战斗开始后,鬼子的损失是几个鬼子受轻伤,而赵士达的部队损失了三分之一,这种严重不对等的较量不仅仅是武器上的差别,也是训练上的差别,更是军事素质的全面差别。
鬼子士兵射击的时候是寻求杀伤的准确率,赵士达的义勇军只是不想让鬼子靠近阵地,因此他们的射击多数处于盲目的态势,这当然和没有自信有关系。
因为当时的东北人,包括军队,都对鬼子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他们骨子里的懒散又很难让部队形成合力,尤其新兵清一色是当地农民组成的,这些人本来就缺少组织性和纪律性,又没有文化知识,接受先进的东西非常慢,很多人愚昧落后不说还自以为是,因此赵士达本人再勇敢,也不能在短时间里把部队捏合在一起,战斗力打折就是一定的。
此刻的赵士达才知道自己的部队和鬼子比起来,差距不是一点半点,难怪以往和鬼子战斗的时候,没有绝对优势兵力,不占有优越的地理环境,史岳峰不允许部队和鬼子正面战斗,看来史岳峰的确比自己了解义勇军的真实能力,了解东北人外表彪悍,内心虚弱地实质。
赵士达虽然现在看明白了,想明白了,但是他自己知道,一切都晚了,鬼子是不会给他时间反省自己的,说不定自己就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虽然心里被悲怆压迫着,赵士达还是在拼命射击,因为他知道,此刻他没有别的选择,即使是血染沙场也只能拼了。
但是赵士达命不该绝,就在阵地即将失守,鬼子的身后响起了枪声,正在进攻的鬼子不得不收住脚步,就地卧倒,组成环形人体阵型,对付突然出现的敌人。由此我们不难看出,鬼子士兵的素质有多高,平时的训练多么到位,面对突然出现的不利局面,没有人惊慌失措,一切命令听指挥,无视自己的生死。
如此一来因为他们的镇静,临危不乱,倒是让自己处于了有利的境地,因为面对正面的,已经被打残的对手,有一挺轻机枪就够用了,他们的防守重心要用在突然出现的生力军上,战术得当,鬼子一个小队长都拥有这样高的战术能力,这和他们进入过军校培训有关系,所以鬼子进攻中国才会肆无忌惮。
那么援军由谁率领,怎么会出现在鬼子后面?回答是,指挥官是郭勃麟,他得到史岳峰的命令,率领部队增员东线,立刻就动身了。所不同的是,他在史岳峰的师兄弟中,同样是喜欢动脑筋的人。他知道,鬼子偷袭东面阵地,此刻应该在激战当中,他手中虽然有一个中队的兵力,但是武器装备很差,整个中队没有一挺机关枪,战士的素质更是比不过鬼子,和鬼子正面较量胜算不多。因此他决定分兵,让一个排的战士去阵地正面支援赵士达,他则亲自率领两个排的战士从后面偷袭,如此一来就可能给鬼子来一个前后夹击。
喜欢用脑的人,当然比喜欢用胳膊腿的人拥有优势。果然,当他的部队在鬼子后面出现,鬼子只能全面停止了进攻,就地组成防御体系,如此一来,双方就形成均势了。
佐佐木希出动部队对史岳峰义勇军防线进行两翼进攻,加上正面的皇协军掩护性地攻击,自然感觉此计大妙,胜算在握。开始的事实和他的预料一样,史岳峰果然没有发现他的企图,倾尽全力和皇协军拼搏,双方斗的你死我活,这让他心中好不得意。
阵地上的中国人和中国人,在为了日本人的利益进行拼杀,这应该是大和民族最喜欢看的剧目,只是这样的剧目并没有上演多久,佐佐木希就感觉不对头了。因为他之所以敢于把正面阵地让给皇协军,是因为他有了杀手锏,新筑的几座高台都安放了重机枪,这些新式重机枪的火力及其凶猛,不要说人,子弹打在石头上都可以击碎石头,他相信史岳峰的部队抗击不了这样的火力。
当他们被皇军的火力全部压制,皇协军的进攻就应该是水到渠成,他们下一步要干的事情就是坐收渔利。但是突然间,所有的重机枪全部哑火,皇协军立刻止步不前了。更不能容忍的是,史岳峰的部队突然发起了反冲锋,居然将一个加强连的皇协军打的溃不成军,这简直是当面搧他的耳光,暴怒之下的佐佐木希恨不能把皇协军都用机关枪突突了,看来这些靠皇军供养的中国人,和皇军还是两层皮,到了关键地时候是不会管皇军的利益的。
但是佐佐木希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明白不能自相残杀搞内讧,这会给史岳峰以可乘之机。于是他命令剩下的皇协军去寻找消灭义勇军的狙击手。佐佐木希判断,重机枪手的死一定是狙击手的杰作,他没有想到史岳峰还有这一手,看来这个中国人的确不一般。
那么被派出寻找狙击手的皇协军是不是完成了任务?是的,他们的到来驱离了李佳卫的快枪手,因为李佳卫他们的伏击地点本来就不够隐蔽,加上一个连的皇协军人数众多,找到他们并不困难。但是读者可能会问,既然兵力占有绝对优势,为什么不消灭快枪手?
皇协军当然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们作战能力实在一般,李佳卫发现大批皇协军出现后,命令手下战士同时开枪。第一次射击就干掉了皇协军排长以下的士兵五六个人,吓得皇协军纷纷卧倒,架起了机关枪疯狂扫射,这样一来,李佳卫他们就扛不住了,因为在密集子弹的扫射之下,他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四周的地形也不利,回旋的余地也狭小,李佳卫就发出了撤退命令。
他们动作灵活,又是分散突围,皇协军怕他们的神枪,不敢靠近,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李佳卫他们完成了任务后,重新回到阵地后面的高粱地里。
佐佐木希看见一个连的皇协军出动,非但没有俘获狙击手,自己的士兵反倒被打死了五六个人,只能是沮丧了,他总不能把皇协军都军法从事,心里憋气是一定的。不过他还有希望,就是东西两路的鬼子,这是自家人,当然不会让他丢脸。
果然时间不长,西线告捷,佐佐木希大喜过望,立刻命令鬼子少佐组织兵力进入西线,对史岳峰的正面阵地进行包抄。哪知道军队刚刚聚集好,西线就传来噩耗,一个小队的鬼子被全歼,是史岳峰骑兵干的。这一下让佐佐木希的大脑几乎爆炸,那可是一个小队的士兵,是皇军,不是皇协军?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史岳峰手里有骑兵部队?这些饭桶。他狠狠地抓住鬼子少佐的衣领,大声地怒吼道:“八嘎呀路,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大佐阁下,我也不知道啊!”鬼子少佐看见疯虎一般地佐佐木希,脸上失去了血色,几乎是带有哭声地说,但是不敢挣扎,怕激怒佐佐木希小命归西。
听见少佐的辨析,佐佐木希暴热地大脑有些冷静下来,当然明白自己错怪少佐了,他和自己一样,来到平谷时间不长,怎么可能了解义勇军的情况。但是他立刻想到了,少佐不了史岳峰的解义勇军是正常的,方伯良和刁德胜等人不应该不了解,他们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说,事情很明显,这些中国人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他们是存心要看自己的笑话。
佐佐木希之所以会这样想,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次扫荡,刁德胜等人的态度都不积极,方伯良更是远走哈尔滨,事情说明,这些中国人没有一个是可靠的。问题是明知道事实如此又如何?他敢于把他们都赶回家?兵力不足的问题怎么解决?反扫荡刚刚开始,皇军已经损失了一个小队的士兵,后面用兵的地方还多着呢?
就在佐佐木希懊丧万分,不知所以的时候,东线的鬼子也铩羽而归,他们在郭勃麟率领援军出现后,看见已经失去了夺取东线阵地的机会,就主动撤退了。看见垂头丧气地鬼子小队长,佐佐木希明白,希望快速击溃史岳峰义勇军的想法非常不现实,必须调整打法。
史岳峰的部队之所以能够抵抗到现在,是他们的坑道掩体不怕小钢炮的轰炸,看来炸毁坑道掩体是必须的。他就命令暂停进攻,等待高家河的木桥修好,野战炮拉过来,摧毁了史岳峰的阵地后再进行攻击,因为佐佐木希明白,他没有权利让更多地皇军在短兵相接里魂归东洋。只是佐佐木希感觉这样做还不够,史岳峰有骑兵,应该把冈村调回来,他手里掌握着皇军的骑兵中队,但是他不知道冈村扫荡绺子的效果怎么样了?是不是能够把部队撤回来。
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战场,因为鬼子进攻受挫,佐佐木希停止了进攻,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史岳峰的心里到没底了。佐佐木希大张旗鼓,气势汹汹而来,就因为受到了一点点挫折就偃旗息鼓了?肯定不会,佐佐木希一定会有新的阴谋,只是这个阴谋是什么?史岳峰一时之间猜不出来。既然猜不出来,只有命令部队就地休息,储存体力,准备迎接更大地挑战。
就在这时,关羽鸿带着送水送饭的民工队伍来了,打了半天的仗,看见开水和苞米面饽饽,战士们才感觉又饥又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史岳峰却没有胃口,把关羽鸿叫到一边,了解外面的情况。同时提出了自己的忧虑。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必须顶到黄昏,现在时间刚刚过去半天,鬼子突然偃旗息鼓,这当然不是正常现象。
“大当家的,你可能不知道,鬼子不是遭受小小挫折,佐佐木希一个小队的鬼子被富佳宽的骑兵中队歼灭了。”
“什么,你动用了富大哥的骑兵中队?”史岳峰感到意外地说,因为他有过命令,没有他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能使用富佳宽的骑兵中队。
“是的。”关羽鸿说完,就把西线危机,高松林的部队大败,阵地失守,无奈之下命令富佳宽出击的事情讲了一遍。虽然关羽鸿的话说的平淡,但是史岳峰还是听懂了关羽鸿话中的意思,随即点点头说:“干的好,幸亏你随机应变,不然的话,西线失守,佐佐木希就会命令部队包抄我们,那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全被打乱了,主动就变成了被动。”
关羽鸿开始还担心自己擅权命令富佳宽出击会惹得史岳峰不高兴,现在听见史岳峰这样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心态也就平和下来,然后说:“我也没有想到骑兵部队会这样厉害,第一次出手就打了个漂亮地歼灭战,富当家的还真有指挥才能。”
“富大哥做人虽然诚实,没有政治野心,识大体,顾大局,但是打仗并不差。”史岳峰也由衷地佩服说,在师兄弟中,他最敬重地人就是富佳宽,因为他的做人一流。论头脑的机智,郭勃麟应该排第一,但是郭勃麟过于计较个人的得失,气局不够,这一点让史岳峰不喜欢。“佐佐木希莫名其妙地停止了攻击,按说战争刚刚开始,他不应该这样做。军队打仗讲的是一鼓作气,难道就因为一个小队的日军被我们歼灭后,他害怕了?”
“不会。”关羽鸿摇摇头,他知道鬼子高级指挥官,个人的定力都很好,吃下这一点亏就罢手回营,这不是鬼子的作风。“我看更大的风暴在后面,应该做好准备,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难道佐佐木希在等什么?他带的兵力不够?故意拖住我们,等他的援兵到达从身后包抄我们?”史岳峰问。
“佐佐木希哪里来的援兵?黑河镇方向面对的是孙国华的部队,鬼子不一定能够占有多大地便宜,孙国华的部队也不会那么不经打。啊!我忘记了,冈村手中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骑兵,冈村是负责扫荡绺子的,可是绺子都离开了山寨,他的部队不会经历战斗,也许很快就会加入到这里。”说到这,关羽鸿脸上立刻变色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就是,当冈村率领的部队没有经过战斗回到佐佐木希身边的时候,佐佐木希一定会产生怀疑,会问这些绺子去哪里去了,关羽鸿就把这个忧虑告诉了史岳峰。
听关羽鸿一说,史岳峰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当初只是考虑佐佐木希派出主力部队是对付他和孙国华,忘了佐佐木希发动的是全面进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当然也不会放过绺子。然而这些绺子已经按照他的命令,提前进入了鬼子后方,如果冈村把这个情况告诉佐佐木希,他很容易去想这些绺子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会问他们去了哪里。
如果佐佐木希发现了这里的秘密,就可能提前撤兵,那么进入鬼子后方的绺子就会被包饺子,而他引诱鬼子进山的谋略也就破产了。他还会命令在山上堵截义勇军的鬼子撤围,这样全歼山上鬼子皇协军的计划也会流产。
“关先生,糟了,我犯下一个大错,计划不周,很可能让我们原来的计划全部流产。”史岳峰苦恼地说。
“计划变更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是不是考虑提前?”关于鸿当然知道史岳峰担心的是什么,就回答史岳峰说。
“嗯,这倒是个办法。”史岳峰眼前一亮。“如此一来,我们就要主动出击引诱敌人了。”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