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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岳峰离开黑河镇,孙国华就和手下智囊召开会议,决定和史岳峰的义勇军联手,打破佐佐木希的这次扫荡。但是在会上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是参谋长任自非,他的理由是联合可以,正面和鬼子对抗不行,因为平谷义勇军积攒这一点家底不容易,义勇军的军事实力不足以和鬼子硬碰硬。明智地做法是撤出黑河镇,化整为零打游击,或者提前进山,让鬼子摸不着头脑,他的意见得到与会的各个营长的支持。
“任参谋长,如果我们躲了,鬼子就会集中力量攻打史岳峰的义勇军,这样一来,史岳峰的部队就不可能抵抗住,很可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你想过这个后果没有?”孙国华口气严厉地问。
“战争不是游戏,不能逞强争胜,明明鬼子力量远远强于我们,为什么要做正面地抗击?我认为在战略上史岳峰就错了,我们没有理由跟着陪葬。”因为关系到部队的前途,任自非并不让步,他觉得孙国华指挥的部队在保卫平谷县城的时候经历过一次生死,应该接受历史的教训。当时的吕团长就凭一腔热血,不管双方的实力相差多大,做出了不智的决定,自己殉国,一千多士兵血溅沙场,这样的悲剧不能再演。
“史岳峰是个有头脑的指挥员,绝不会随意做出决定。既然做出了,必然有他的合理性,我们不应该妄加猜测。想想狗牙山就知道了,换在任何一个人,挫败了秦麦国的阴谋,尽快脱离险境才是道理。史岳峰就没有这样做,变不利为有利,让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这样的人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不要低估史岳峰的能量。”
孙国华皱着眉头说,就是因为狗牙山的胜利,让孙国华真正领略了史岳峰的目光和智谋,因此当史岳峰和他分析了佐佐木希这次扫荡的利与敝的时候,他才明白史岳峰要下一盘大棋,不但要打破佐佐木希的扫荡,还要给予鬼子重创,这种气魄让他心动。自己冒险重返平谷,就是为了抗日,只要能够给鬼子重创,谁做领导人并不重要。
“狗牙山和这次的扫荡不可同日而语,冈村不过一个中队,还孤立无援,不占地利,加上我们是偷袭。现在我们和鬼子一样,都是摆在明面上,是罗对罗,鼓对鼓地硬碰硬,是不能取巧的战争。士兵素质,武器装备,我们和鬼子都有巨大差距,这样的仗怎么打?”任自非摊开双手说,然后又道:“司令,我们再不能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了。”
孙国华知道任自非后一句话指的是平谷县城保卫战,事后在谈到这次战争的时候,任自非一向多有微词,认为吕团长不应该打这一仗,连张学良统帅的整个东北军都不敢碰日本鬼子,他手里只有区区一个团的人马,明摆着是以卵击石。
但是孙国华并不这样认为,不错,从军事角度看来任自非的话有道理,但是孙国华明白,就当时投降风气弥漫东北大地的时候,东北人的确需要用鲜血来警示才可能让更多地人醒来,平谷县城保卫战的意义是它唤醒了民众的爱国情怀,抵抗意识。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场牺牲是值个的,用少数人的鲜血唤醒了多数人的猛醒,肯定利大于弊,现在任自非又拿这个说事,让他非常生气。
“任参谋长,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我们在座的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去评论已经作古的英雄,历史已经证明,他们是优秀的中华儿女,是要载入抗击侵略者史册的。大家应该记住的是,中华民族没有一个个这样的英雄,早就不存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见孙国华真的变色,任自非才知道自己的话過界了,触动了孙国华的痛楚,就想解释,结果却没有把意思表达出来。
“你们都知道,史岳峰和我们孙家有血海深仇,但是为了抗日,他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旧怨,主动和我们联合,就凭这份心胸,气度我孙国华就自愧不如。我相信他的做人,也相信他的能力。史岳峰是绺子出身,却有如此地爱国热情和决心,如果我们做出背叛他们的举动,让史岳峰的义勇军独自对抗鬼子,一旦他们被消灭了,我们的良心何在?还有什么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孙国华这番话动了真情,也的确是他的心里话,因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人无信不立,我孙国华既然答应了史岳峰拖住部分鬼子,就是部队打到剩一个人也绝不后撤一步。”
看见孙国华把话说的如此决绝,本来想帮任自非说话的几个营长都无语了,白卫国本来也是倾向任自非观点的,此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司令既然要和鬼子死磕,我们就必须和鬼子死磕,这个没有什么可说的。司令,你就直接下命令好了。”
白卫国的表态让孙国华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由自主地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脸上的气色也和缓下来,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佐佐木希是个狂妄地家伙,他以为靠两个中队的鬼子,外加一个营的皇协军就可以吃掉我们。不错,从表面上看鬼子的兵力,火力的确强大。但是我们都和皇协军打过交道,尤其是刁德胜这个人,打仗的本事稀松平常,搞小动作的能力一个顶俩,他绝对不会真心地为鬼子卖命,保存实力才是他心里想的。
可是鬼子一定会让他们打头阵,让皇协军做炮灰。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利用敌人的矛盾,各个击破。武功正雄和我们作战没有吃过亏,他的机械化部队战斗力强悍,不过那是运动战。今天我们要打的是阵地战,他的机械化部队就没有多少优势了,至少佐佐木希不会把野战炮给他使用,因为佐佐木希自己也想证明自己,他面对的又是史岳峰的义勇军。武功正雄没有了野战炮助阵,火力就打折了,只要我们把工事做好,鬼子的小钢炮奈何不了我们,所以说,我们拖住鬼子一段时间还是可能的。”
“司令,就算我们可以拖住武功正雄一段时间,后面的戏怎么唱?”有人提出了疑问。
“史岳峰已经做了全面安排,到时候佐佐木希的后院会着火,他只能回去灭火,然后他的部队就会赶来夹击武功正雄的部队,我们的困局自然就解了。在鬼子撤退的时候,我们可以打他们的伏击,也可以追着他们的屁股打,检点洋落还是能够做到的。”说到这孙国华笑了,他也没有想到史岳峰还有在鬼子后院放火闹妖这一手,攻敌之所必救,在拳术上这叫黑虎掏心,史岳峰果然不安牌理出牌。
“司令,我们的主战场放在哪里?”又有人问,显然想知道实实在在地抗击鬼子战术。
“当然放在黑河镇,否则如何吸引鬼子?”孙国华有些奇怪地问。
“黑河镇地势平坦,易攻不易守啊?”说话的人吃了一惊,又说。
“武功正雄的想法保证和你一样。”孙国华讥讽地说。“地形是可以改造的,我们这个地方最不缺什么?木材。把沟挖深一些,上面铺上双层圆木,别说小钢炮和掷弹筒,恐怕野战炮都打不穿它。只要把掩体做结实了,鬼子只能干瞪眼。”
“司令的安排是这样的。”任自非接过话去,既然孙国华一定要打,作为参谋长,他不能硬拧着,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不能不帮孙国华做工作,谁大谁小不明白,这个参谋长就不用干了。关于具体实施什么战术,孙国华早就和他讨论过,所以他有发言权。
“黑河镇外放置一个主力营,一个连做预备队,和鬼子打消耗战,然后派一个连坚守黑河大桥。如果我们实在顶不住就过河进山,另外派一个营做突击队,在适当的时候这个营可以袭击鬼子的屁股,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当然,首要条件是这个营不能被鬼子发现后吃掉了,因为他们没有后方,要在鬼子后方游动。
如果看见黑河镇守不住,这个营可以主动攻击鬼子,分散鬼子的兵力。至于没有快抢的部队一律做预备队,关键的时候和鬼子拼刺刀,总之就是整支部队都要做好和鬼子死拼的准备,直到鬼子主动撤退为止。”
如果按营来计算,孙国华的部队有三个整营,外加一个没有快抢的徒手连,这里所说的徒手也不是什么武器都没有,他们的主要武器是大刀,扎枪和鸟铳,基本上是参军的士兵从家里带来的家伙。
“参谋长刚才说明白没有?”看见任自非停止了说话,孙国华问,见没有人回答就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大家才说明白了。孙国华明白,这些人并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对任自非的话才反应冷淡,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孙国华的战术安排没有为自己留下后路,就是说,这是一次不死不散地打法。
“两军相逢勇者胜,这是古人说的。我们和鬼子作战,武器装备的确相差很远,但是这个可以弥补,但是有一样不能弥补,就是不怕死地精神,如果武器不如对方,不怕死的精神也不如对方,这个仗就没有办法打了。
要告诉士兵,我们是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战,保卫的是自己的家乡。鬼子是侵略者。我们即使死了也是烈士,是光荣的,人民会记住我们。鬼子就不一样了,死了就是遗臭万年,因为他们是在做豺狼的事,只能下地狱。我们的古人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这个‘汉青’就是史册。”
这样的思想动员工作本来应该有专人去做,可惜孙国华身边没有关于鸿这样的人。在这支部队里,文化程度也是他最高,因此有些政委应该做的事情,他也只能越俎代庖了。在这场有关生死决斗的关键时刻,部队的士气太重要了。
此刻的孙国华又拿出了平谷县城保卫战的气势,要和武功正雄率领的鬼子死磕,拒绝了参谋长任自非的建议,亲自和一营固守黑河镇外面的一线阵地。白卫国极力劝说也没有说服孙国华,他自己只好选择了去守卫黑河桥,这里同样是鬼子全力攻击的目标。参谋长任自非则率领了一个连去监视黑河镇旁边的临界县,因为孙国华估计佐佐木希为了不让他的部队逃走,在那里会安排鬼子堵截。
孙国华还真估计对了,佐佐木希派了一个小队的鬼子,两个连的皇协军作为堵截部队,任自非的任务同样艰巨。如此一来,平谷义勇军的三个主要人物都做出了最危险的表率作用,对部队士气的提升是巨大的。因为士兵会去想:最高长官都不怕死,他们的命不应该比最高长官的命值钱。
战争总是在善良的人们祈求和平的时候开始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贪婪地野兽。
武功正雄带着他的快速部队和一个步兵中队,外加刁德胜亲自率领的一个营的皇协军,气势汹汹地杀奔黑河镇而来。踌躇满志的武功正雄坐在挎斗摩托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视着前方,脑子里在编织着胜利的梦幻。
战争是很多日本中下级军官的进身桥梁,是他们博取功名和富贵的通道,因此这些人喜欢战争,甚至迷恋战争。经过军国主义和西方海盗似教育的日本年轻人,骨子里浸润了豺狼的凶狠,残忍霸道和野蛮,他们看别人的生命如草芥,把杀人当成向上爬的阶梯,因此无视别人的生命是不是存在,武功正雄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一次意外获得佐佐木希的重用,让他打了鸡血一般地亢奋,因为他现在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冈村的,他的军衔只是少佐。可是因为冈村对佐佐木希说了实话,佐佐木希就认为他胆怯,不适合担任一支重要部队的指挥官,机会就落在自己头上了。自己当然要表现地出色,最好是卓越,用战功回馈佐佐木希对自己的赏识,说不定军衔就会升一格。
情报官员送来了孙国华的情况,他们的总部在黑河镇,黑河桥旁构筑了工事,全力以赴准备迎战。武功正雄听见这个消息差一点笑出声来,这正是他希望看见的两军对垒。如果孙国华的义勇军躲进大山,或者逃到临县,他要想歼灭他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游击战争是他最不熟悉地,显然孙国华是在找死,和皇军硬碰硬地打阵地战,小名叫不自量力。
“刁团长,这一次你们皇协军立功的机会到了,你的一定要好好地表现。”
走在路上他对骑在马上的刁德胜说。刁德胜则掩饰住心里的不快,一脸谄媚地对武功正雄说:“皇军神武,我的皇协军对比皇军差远了,只能打下手。”
“哈哈哈。”武功正雄一阵大笑,似乎胜利已经搂进怀里。
刁德胜心里暗骂:“你狂个鬼,等一会就该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了。把孙国华的义勇军当成豆腐军,瞎了你的狗眼。”
“加速前进,傍晚进驻黑河镇。”武功正雄对传令兵说,对于他来说,今天的战争不过是一场演习,只要他的大炮一响,义勇军就作鸟兽散了。
那么孙国华在干什么,对于鬼子的动静是不是了解?当然了,孙国华沿路都派有侦查哨兵,武功正雄的部队规模,行军的速度都有人给他汇报,此刻正在和一营营长苟大伟研究对策。孙国华对苟大伟说:“武功正雄和我们交手以来没有吃过亏,加上这个人一向骄傲,开始的时候肯定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果我估计地不错,鬼子的气势一定很盛,军法上说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我们不能让鬼子靠近,你觉得怎么样?”
“司令说的没有错,鬼子气势正盛地时候,我们打不过他们,何况鬼子的单兵作战能力,武器装备远远优于我们。”苟大伟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担任瞭望哨的士兵大喊了一声:“长官,鬼子到了。”
孙国华抬头望去,大路上尘土漫天,很显然是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出现了。孙国华明白,真正地战争就要开始了,这让他想起了平谷县城的保卫战。“告诉兄弟们进掩体,鬼子要炮击了。”
但是孙国华的判断出现了失误,鬼子并没有进行炮击,而是架起了轻重机关枪,暴风雨一般地进行扫射,当然这种扫射很难伤害到孙国华的义勇军,因为义勇军看见鬼子机关枪扫射,都躲到了掩体里面,只是让孙国华没有想到的是,武功正雄命令皇协军立刻进攻。
原来武功正雄十分轻视孙国华的义勇军,他认为在机关枪火力的疯狂压制下,义勇军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这个时候不需要出动皇军,只要皇协军出动,义勇军就无法抗拒。开始的事实果然如此,皇协军在轻重机关枪的掩护之下行进的很快,不一会就进入了百米的距离之内。只是武功正雄不知道,随着皇协军靠近阵地,负责掩护冲锋的轻重机关枪只能开始了点射,因为容易射伤自己人,这样一来,进攻的皇协军只能靠自己的火力进攻了。
皇协军的装备比起义勇军虽然占上峰,但是在战斗的心里上却是处于下风的。首先他们毕竟是中国人,很多人当皇协军是为了饭碗,不是忠于日本天皇,其次鬼子让他们打头阵,心里上就是反感的,谁不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多数皇协军认为你们日本人怕死,就拿我们当炮灰,难道我们的命不是命?再说还有刁德胜对带兵指挥官的暗示,让他们保存实力,做做样子是可以的,真正玩命就不必了。因此部队进入一百米之前,皇协军的动作很快,但是进入一百米之后他们就像走进了雷区,脚下的动作特别地慢,子弹在疯狂地扫射为自己壮胆,一步一停。带兵的军官藏在队伍的后面,虽然不时地发出吼叫,也不过是做作样子给武功正雄看。
孙国华虽然对于武功正雄这一手感到意外,但是皇协军的表现让他看出了端倪,因此也就改变了打法,命令义勇军把皇协军放近再打,所以开始的时候只看见皇协军在不停地射击,不停地进攻,义勇军的阵地上并没有回音。
武功正雄在望远镜里看见了这一幕,脸上的得意就更加浓厚了,感觉自己的判断正确,孙国华的义勇军果然没有战斗力,也许不需要皇军动手,阵地就会易手了。此刻他想到的是阵地失守后,皇军应该立刻行动,追击孙国华的义勇军,不给他们喘息地机会,因此他命令鬼子中队长吉村做好冲锋的准备,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就在这时,阵地上响起了暴风骤雨一般地枪声,义勇军进行反击了,那么皇协军是不是受到了重创?没有,皇协军在义勇军进行还击的一刹那,寻找到有利地势就地卧倒了,这时候就变成了义勇军的单打独斗,因为卧倒的皇协军并不回击,每个人都知道,双方在射击距离之内,这时候谁射击,谁就可能遭到对方的还击,死亡率自然就会大增,所以最好的选择是卧倒静默。
看见皇协军的消极战法,义勇军的射击自然就慢了下来,当然,零星的射击是有的,因为孙国华已经猜出皇协军的心里,干脆和皇协军玩起了默契。只要皇协军不进攻,双方就这么耗着,反正孙国华的目的是缠住鬼子,拖延时间,给史岳峰的义勇军抗击鬼子减轻负担。
武功正雄当然不傻,看见这种情景,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刚才皇协军大占上风,一鼓作气就可能冲上阵地,结果他们玩起了小脚女人的游戏,亦步亦趋地行动迟缓。这也罢了,等到孙国华的部队开始还击,他们居然集体“趴窝,”这哪里是在打仗?要知道,他的目标是下午进入黑河镇,已经给皇军下达了抢劫的命令,这样的打法不用说下午,就是明天早晨也很难啊!
“八嘎呀路,死了死了的。”武功正雄把刁德胜喊过来就是一顿臭骂,眼睛快瞪出眼眶了,看那架势要吃了刁德胜。
刁德胜当然不敢回嘴,知道自己理亏,他的部队在演戏,鬼子当然可以看出来,激怒鬼子是要倒霉的,但是不演戏又如何?皇协军的命也是爹生妈养的。他就依样画葫芦,对负责指挥的皇协军营长骆冰长一顿臭骂,当然是做给武功正雄看的。
骆冰长清楚刁德胜骂人的目的,就把传令兵叫来耳语了几句,传令兵就把骆冰长的指令带到了静卧地连长那里。连长心领神会地挥动了手枪,大叫着冲锋,皇协军部分人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射击了,零星的枪声又密集起来,孙国华当然命令义勇军进行还击,这时阵地上上演的剧目就比较真实了,双方射击的都很厉害,互有了伤亡,只是阵地仍旧在孙国华手里岿然不动。
如果这样耗下去,孙国华当然高兴,武功正雄可受不了了。他本来觉得孙国华的部队是草包部队,在过去有限的几次碰撞中,只要他的快速部队一出现,孙国华的义勇军都是在逃跑,面对这样的一支部队,双方打成了消耗战,长时间对峙,自尊心就受伤了,因此他把鬼子小队长叫来,一阵呜哩哇啦的命令,鬼子小队长就领命走了。
随着武功正雄的苏醒,鬼子的战法发生了变化,一个小队的鬼子加入了战阵,所不同的是,这个小队的鬼子躲在皇协军的后面,既是皇协军的援军,又是皇协军的督战队,皇协军再像原来那样演戏自然是不行的,因为鬼子杀中国人是不会手软的,当然包括皇协军。
因为鬼子的加入,皇协军也不得不玩真的了,手中的枪开始疯狂地射击,像前推进的速度加快了。
“司令,怎么办?”看见局势紧张,苟大伟问孙国华。
“告诉弟兄们准备用手榴弹招呼皇协军,机关枪都对准鬼子。”孙国华并没有慌乱,对苟大伟下达着命令。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