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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程遥的名字,电话里头的许君期沉默了,片刻之后,里头又传来了细细簌簌的穿衣服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不管是许晨鹿也好,程遥也罢,包括对此并不在意的乐凉,都明显的听到了舒予柔媚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许晨鹿听的,声音分贝微高的从电话里头传来一句话: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去啊,昨晚折腾的那么晚,不好好休息会。
随后电话直接就被挂断了,许君期就只说了一句话,会不会来,还是个未知数。
“程遥,我告诉你,如果今天许君期没来,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刚才向许君期说的话,就一个许君期而已,你才认识他多久,应该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境地吧。”许晨鹿直接称呼着程遥的名字,少了那一份亲切,却多了一份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程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许晨鹿,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始终挣扎着未曾开口答应许晨鹿的话。
“程遥,你是个天生的傻子吧!”许晨鹿等了一分钟,程遥始终没有给出答案,许晨鹿愤怒的一脚踢在病床上,咬着牙一脸冷厉的朝程遥骂道。
“可能吧。”程遥垂着头,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淡淡的回道。
“还嘴是吧,好,以后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也不是闲的没事爱管你的事情,就算你被许君期玩死,我都不会再管你了。”许晨鹿说完,就背着包气冲冲的离开了医院。
“程遥,你气谁不好,非要气晨鹿,你何必呢。”乐凉长叹一声,看着程遥有些心疼。
程遥哪里是还嘴,分明就是害怕因为自己而破坏许晨鹿与许君期的友情,害怕自己像连累乐凉一样连累到许晨鹿,害怕自己伤害到身边所有爱她的人,所以故意装作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将许晨鹿气走。
许晨鹿前脚刚走,程遥就掩面无声的哭着,后背缓缓的起伏,连哭出声都不敢。
“放心吧,晨鹿也就是正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以她的智商和情商,肯定能想明白的,她啊,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之前对你一直都是豆腐嘴豆腐心,拿你当亲妹妹一样保护着,你这次,自己伤成这样,她看到怎么会不心疼,只是为了让你以后不再受这样的伤,她才这样生气偏激的骂你,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乐凉一脸无奈的苦口婆心的解释着,只是希望程遥能明白许晨鹿的苦心,至于脾气焦躁的乐凉对程遥为什么这么有耐心,无非就是爱屋及乌的道理,许晨鹿在乎她,他这个发誓要做许晨鹿男人的人,自然对程遥有着不一样的态度。
“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程遥欲言又止的说道。
“这个社会要是每一件事都去计较值不值得,那还有什么感情可言是吧,感情这东西,从来就没有值得与不值得这一说,就像爱情一样,爱与被爱谁又能说出一个理由出来?换个说法,就拿你昨晚上说的真心换真心来说,你对我们好,我们自然也会真心的对你好,至于是哪些方面对你好,这其中就会有许多价值不等的好出现,你难道还要去衡量你对我们的好有多少价值,我们对你的好又有多少价值吗?如果是这样,哪里来的真心换真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是这样的哦,乐凉,我好像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平时看你跟个文盲似的,每天就知道打游戏显摆自己肌肉,结果认真说起道理来竟然还一套一套蛮有说服力的。”程遥抹干眼泪,破涕一笑说道。
“程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呢,什么叫平时我跟个文盲似的,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教官好吧,你至少也要在内心对我有一种格外的敬重吧,我没想到你在心里竟然觉得我乐凉是个文盲,太伤心了,昨晚上我冒这么大雨过来接你,手都被摔断了,你看这石膏,硬邦邦的,你以为绑在手上容易啊,我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乐凉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竟然还声音哽咽了起来。
“乐凉,你......不会是真哭了吧,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好我程遥一辈子都会记得,真的,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当着一个女生的面哭,不知道害臊啊。”程遥还没安慰过男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色尴尬的安慰了几句,见乐凉仍旧在那里哽咽着,顿时就慌张了起来。
“你别哭啊,对不起嘛,其实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英雄一样的人物,上次拳打五颜六色杀马特,这一次又雨中飞车风雨兼程接程遥,你简直就是我程遥心里的救世主,了不起得没边的那种,这样行了吧,别哭了。”
乐凉顿时收起脸上沉痛的表情,咧嘴一笑,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这虎雏剧社的副社长还是有点演技的吧,不过,你最后称赞我的那句话夸的好,有水平,拳打五颜六色杀马特,雨中飞车风雨兼程接程遥,好诗!好诗啊,没看出来,你程遥平时看着跟个白痴一样,没想到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可以用啊。”
程遥脸色一僵,心想乐凉还真是得理不饶人,狠狠的瞪了乐凉两眼,然后就呆呆的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眼神深沉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终于是天晴了,所以今天的空气格外的好,程遥苦笑着,心想昨晚的那场大雨,是不是就是老天爷专门为她下的,想用这一场暴雨,来淋醒她,告诉她不要再靠近许君期了,像许君期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她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攀上他的高枝的。
其实哪里是想攀什么高枝,如乐凉所说,无非就是爱与被爱的关系,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关系。
爱的人疲于奔命,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就像陈奕迅唱的那首《红玫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程遥不是骚动,而是盲目的去爱,去信任,最后逐渐变得满身伤痕。
“我来了。”就在程遥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温醇嗓音在病房的门口响起。
简单的三个字,却迟到了一整个雨夜。 曾予你半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