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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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下毒之人
吓得面无人色的香萝也赶紧附和道,“是是是,就是些寻常的水果而已,奴婢也不知道她吃了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说话时差点哭出来,一脸的恐惧,一脸的委屈,此刻她就算是挠破脑袋也想不通,只不过一盘水果,怎么就让活蹦乱跳的锦儿失了半条命了。
“水果?”季舒玄皱紧眉头,问了一句。
香萝赶紧回道,“就是王每日吩咐拿给姑娘吃的水果,今日姑娘没什么胃口便让奴婢将水果端给锦儿吃,谁知,谁知……”
她再也说不下去,跺着脚一副含冤莫白的样子。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从她腰间坠落到地上,她一愣刚想弯下腰去捡,却被眼疾手快的司徒月给抢先拿在手中。
司徒月看了纸包一眼,又闻了闻,顿时挑眉问香萝道,“这是什么?”
香萝被问的发蒙,摇摇头道,“这……这不奴婢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怎么会从你的身上掉下来?”司徒月说着将那药包呈给了季舒玄,季舒玄也凑在鼻间闻了闻,登时脸色大变,狐疑的将那药包递给了太医。
太医结果后骇然道,“这,这是苦杏仁提纯后碾成的粉啊,这东西有毒。”
闻听太医之言,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香萝更是被吓傻了,连连喊道,“这东西不是奴婢的,请王明鉴。”
季舒玄此时阴沉着脸,他心思转动暗暗骇然,若只是个宫女出事他倒不甚在乎,可方才听香萝说,那盘水果是给叶初月吃的,因为叶初月没吃,赏给了锦儿,锦儿吃过这才中毒倒地。
那也就是说,下毒的人目标是叶初月啊!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能镇定下去,大手一挥喝道,“查。”
随来的太监立刻领命,将凤仪殿伺候的宫人们全都控制住,然后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叶初月此时无心等待追查结果,只不断哀求太医要尽力救一救锦儿。
季舒玄见她对锦儿用心,爱屋及乌,便叮嘱太医道,“务必将这丫头救活,朕有重赏。”
太医领命,一番倾力救治后,终于控制了宋瑾亦体内毒发的速度,并用催吐的法子将他体内的余毒清除掉。
随后又开了药方,对叶初月道,“幸而锦儿姑娘吃的不多,此毒以除,只需将养几日就能痊愈了。”
叶初月的心这才放下去。
她心疼的看着宋瑾亦,用手替他揩去额头上的汗珠,欣慰的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
季舒玄见她对锦儿的态度,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往他处去向,只以为这是叶初月心思善良,又与锦儿投缘所以才会这样。
他拍拍叶初月的肩,宽慰道,“太医已经说没事了,你也放心吧。你着急了这半晌也累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至于锦儿姑娘,朕会安排其他人好生照顾的。”
叶初月没有动地方,她执拧的守在宋瑾亦身边,一来不见到宋瑾亦睁眼,她实在是不能放心,二来,若由其他人照顾宋瑾亦,那他的身份势必会曝光。
所以,她淡淡道,“锦儿是代我受苦的。若那盘果子被我吃掉,她就不会有事了。是我害得她,理应也该由我来照顾她。”
叶初月的话竟让季舒玄心中一疼,既而后怕起来,倘若真像她说的那样,那此刻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就该是叶初月了。
还好老天有眼,让叶初月躲过了这一劫。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能忍耐,大声催问着忙碌的太监们道,“查出结果没有。”
这时,有太监双手捧着一枚黄金凤钗递到他眼前说道,“回王,奴才们在香萝姑娘的房中搜到了此物。”
季舒玄见那凤钗有些眼熟,伸手拿了过来,眯着眼看了一阵,忽然记起这是他曾经赐给素妃的恩赏。
素妃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香萝的房中?
莫非……
他不及细想,便雷霆震怒的喝道,“把香萝带上来。”
很快,香萝便被押着重现带到殿中,进来时,还不断的喊着,“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季舒玄阴沉着脸,将那凤钗丢在她的脚下,冷然道,“认识这东西吗?”
香萝自然是认不得,只一味抽抽搭搭的喊着冤枉,季舒玄越发被她吵的恼火,气急道,“冤枉?药从你身上落下,你说冤枉。如今金钗从你房中搜出,你也说冤枉。好,那朕倒要问问你,你若是清清白白的,谁会冤枉你?”
香萝百口莫辩,又急又惧,含混呜咽着回道,“奴婢真的不知是谁想嫁祸奴婢,但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过。求王明察。”
季舒玄也是关心则乱,一时也没了冷静,他只揪住眼前的证据冷笑道,“你倒是推脱的干净。既然敢做,如何不敢承认?好,你不认也行,自有人会让你忍的。”
说着,便吩咐太监去素妃宫中拿人。
没多久,素妃和她的贴身宫女都被带了过来。
她们以为事情败露,皆有惊慌之色,一时掩饰不住落在了季舒玄的眼中,更加重了他的怀疑。
他当即命人将素妃的贴身宫女带在门外逼问,一番刑法用下来,那宫女受不住,便招了。
带进来时,她便将受素妃指使,递药给锦儿欲谋害叶初月的事交代个清楚。
季舒玄闻言有些不解,忙疑问道,“你说将药交给何人?”
那宫女战战兢兢道,“回禀王,女婢交给的是宫女锦儿,一同送过去的还有只金钗。”
香萝当即又哭又笑道,“王,您看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如今素妃娘娘宫里的人可为奴婢作证,求王替奴婢做主。”
季舒玄迟疑的回头看看叶初月。
叶初月冷笑两声,问那宫人道,“你说将药交给的是锦儿,那锦儿知道你给的是毒药吗?”
“知道。”宫人小心翼翼的答道。
叶初月又是一阵冷笑,缓缓站起身直视着她,“若她知道那是毒药的话,为何最后中毒的会是她?难不成,是她自己给自己下了毒?我竟不知天下还有这样的傻瓜。”
那宫人被问的一怔,不知如何作答。
素妃被自己的宫女出卖,正惊恐万状,愁于无法脱身,瞅准这个机会便反咬道,“好啊,定是你这个刁滑的奴才与香萝那贱婢合起伙来害人,见事情败露了便想拖本宫下水是不是?”
那宫女吓的连连摇头,冲着季舒玄道,“奴婢没有,奴婢所说句句实言。”
季舒玄一时也听得糊涂起来,眯着眼坐在椅上沉吟不语。
叶初月见他不再说话,便道,“这事发生在凤极殿,按说我不该插言,不过事关人命,若不调查清楚,谁也不能安心。”
叶初月说着走到宫人身前,低下身子看着她,问道,“你说将药和金钗交到了锦儿手中,可药和金钗却自香萝处搜了出来,中毒的又是锦儿。莫非是锦儿将东西送了香萝,任由香萝来加害她?”
香萝见叶初月非但不替自己说话,还将矛头指向自己,当即喊了一声,“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初月缓缓站直身体,狠下了心,冷然道,“我在梳理其中关节啊。其中违背常识的东西太多,不能不让人斟酌。设若锦儿没有中毒,你们的话或许还可信,可眼下是她中毒了,所以你们的话不得不让人生疑。我怎么觉得你们像是在互相包庇。”
香萝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叶初月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不过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心软不得,她便接着道,“香萝,别怪我多心,实在是我对这事到另有一番见解。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毒的确是素妃娘娘那边传来的,交的却是你手。大家都知道素日里你是近身伺候我的人,比之锦儿有更多的机会与我接触,若我要寻帮凶,找的也定然是你这样的,而不会是锦儿那样的新人。”
“而你肯接下毒药,倒未必是有心想害我,你想要下毒的是锦儿。因为自从她来之后,你见不得我对她好些,心生怨怼,所以想除了她。至于下毒之后,我吃与不吃,锦儿都会受害,若我吃了,她便是凶手,若我不吃,你自然也会寻机会让锦儿吃,借机置她死地。”
香萝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她,满眼的难以置信和恐惧。
叶初月顿了一下,又走到那宫女身边,道,“至于你,为何事败后会攀诬给锦儿,想来也是嫉妒她曾经在素妃娘娘面前受宠,就算是死也要拉她下水吧。”
那宫女连连说道,“不是的,不是的……”
叶初月道,“这事也好查,只要问一下底下的宫人们,便会知道你们与锦儿之前是否真有恩怨了。”
季舒玄听她说的似乎在理,便打发太监下去询问。
不多时,太监们回禀道,“的确如叶姑娘所言,她们两个素日里在私下的确表示过对宫女锦儿的怨怼之情。”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香萝和那个宫女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季舒玄发狠的让人将她们带了下去,关押起来。
至于素妃,她是真的不够清白,因为心虚所以再怎么强辩也是漏洞百出,所以干脆哭成泪人模样,凄凄然的向季舒玄求情。
季舒玄厌烦的让人将她带回宫中,予以禁足惩罚。
总算处理完了这件事,叶初月轻出口气,心里却无论如何轻松不起来。
躺在榻上的宋瑾亦仍旧紧紧的闭着双眼,人事不省,太医虽说已无大碍,但到底还是难以让人安心。
并且此事细说起来,香萝虽然刁钻奸猾些,却并无大罪,如今叶初月为了能自保,万不得已嫁祸了她莫须有的罪名,心里总觉愧疚。
她虽然行事果决,也算的上是个狠人,但却绝不是慕诗诗之流,心里到底还有良知,这件事一时间便成了她心底的阴影。 报告将军,夫人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