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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谜团

　　“牧云的姐姐，牧鸾。”细细说道。

　　落落拧紧了细眉，看着细细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肯定是有的。我猜，那个画像上的女子应该是夏清桓深爱的某个女子吧，不然也不会把她的画像收在书房那么久。”这样说着，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我在夏清桓的那堆美人里仔细寻找了一遍，没发现有跟画像上女子长的相像的人，”细细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踱着步，“但是今天却突然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它停下脚步，“我发现夏显那丫头和画像上的人有六七分相像。”

　　“显儿？”落落在脑海中快速思索，“难道，画像中的女子，是显儿的亲娘，先皇后？”

　　“若是画像上之人是先皇后，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夏显和画像上之人相似，但是，若真是如此，那另一件事，就更奇怪了……”细细眼中有思索之色。

　　“什么事？”

　　“就是关于夏瑶。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夏瑶和夏显两姐妹的长相完全不同吗？夏显与其母相似——如果画像上之人确实是先皇后的话——但夏瑶，既不像其母，又不似其父……”细细冷笑一声，表情诡异，“这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还记得你房中的地道吗……”

　　“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理理，”落落皱眉在屋中来回踱步，“先皇后是一直住在月华殿吗？”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先皇后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月华殿。她原来所住的地方，就是你现在住的漪兰殿。”细细压低了声音，黄色的眼珠似乎在闪闪发亮。

　　落落脑海中蓦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偷情？”

　　她们在发现房间里地道的时候，细细曾经大胆猜测，这条地道是用来偷情的。如果真如细细所猜测的那样，那……

　　天哪！落落对由此所得出的结论无比震惊：“可是，可是，听说皇上非常宠爱先皇后……”

　　夏清桓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细细跳到窗台上，似乎面带冷笑，阴森森的目光凝视着窗外暗沉的夜色：“一个备受皇上宠爱的先皇后，却私底下与别的男人偷情，后来又突然死了……这个皇宫似乎藏着很多秘密，你若是感兴趣，就让我为你一个个揭晓吧！”说完，它跳出了窗外，和一直在树上等候着它的胖胖一起，很快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

　　落落木呆呆地站立在房中，许久回不过神来。

　　“娘娘，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敏心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哦，”落落脑子里乱糟糟，仿佛塞了一团乱麻，“慧心呢？”

　　“娘娘找奴婢？”慧心恰好走了进来。

　　“你服侍我沐浴，其他人就不用了。”落落说着走向浴池。

　　慧心应了声，遣散了其他丫鬟，为她更衣，取下发上的头饰，解开繁复的发髻后，及膝的乌黑长发如光滑的绸缎般垂落。

　　落落走进洒满花瓣的浴池中，氤氲的水蒸气中弥漫着甜美的花香，沁人心脾。

　　慧心蹲在池边为她轻轻地洗发、擦背。

　　“慧心，你以前有没有服侍过先皇后？”落落突然开口问。

　　慧心为她擦背的手微乎其微地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奴婢以前服侍过先皇后一段时间。”

　　“你觉得先皇后她人怎样？”

　　“……奴婢觉得，先皇后同娘娘一般，都是温柔良善之人，对我们这些下人都非常好。”

　　“先皇后的母族都还在吗？”

　　“……奴婢久居深宫，对宫外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先皇后去世后，其母族全部辞官，举家迁移，去了皇上赐给的封地。”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娘娘这问题真是把奴婢问倒了。朝中之事，我们这些下人哪里懂的多少，也只知道升官是好事。至于辞官，若是自己主动请辞，可能是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吧！”

　　落落听了，不再言语。她用手捧起水中艳红的花瓣，看着那花瓣在掌心打着旋儿发呆。

　　有脚步声走进来。

　　慧心回头，见是皇上，起身行礼：“皇上。”

　　落落立刻双手捂胸沉入水中，气恼地瞪着来人。

　　夏清桓双手负在身后，一副正人君子样对慧心道：“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慧心应了一声，不等皇后发话，低头离开了。

　　“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朕想来找你说说话，没想到……”夏清桓勾唇一笑，笑的落落心里发毛，“真是巧，朕也还没沐浴，不如一起洗鸳鸯浴吧！”

　　没等落落提出反对意见，夏清桓已经火速地脱了衣服下了水，很猥琐地向她走来。

　　“你是不是又不怀好意？”落落说着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再露出头来已经游了三丈多远，扒了另一边池子的边沿，目露警惕。

　　“朕倒是想不怀好意，这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夏清桓心力交瘁地一步步逼近，“朕的伤到现在还没痊愈，你不用这么躲着朕。再说了，早晚都有那么一天的……”

　　落落的眼睛往他水下受伤的部位飞快地瞄了一眼，放下心来：“你就站那儿别动，你在那边洗，我在这边洗就行了。”

　　“不用朕给你服务服务？”夏清桓眼巴巴地问道。

　　“不用，我不要特殊服务。”

　　夏清桓：“……”

　　贼心不死的夏某人很哀怨地站在池子中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嘟囔：“朕都给你看光了，你不能也给朕看看吗？这么小气……”

　　落落：……这跟小气没有关系好吗？

　　“我怕你一旦看了，把持不住，你那个地方……后果就很严重了。”落落边说边飞快地洗着。

　　“应该不至于，要不咱们试试？”

　　落落：“不试！”

　　……

　　夏清桓唉声叹气地从水池里出来，哀怨地看一眼水中的小女人，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夜色深浓。天上一轮胖月，月色皎皎，凉风习习，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

　　他沿着回廊向前走，回廊的尽头是一个凉亭。仔细看去，凉亭里隐约还有个人影，静静地背靠着凉亭的柱子，坐着一动不动。 陛下，皇后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