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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梨扫了眼内容将手机收在兜里问:“聪哥你来就是专门给我通风报信啊?”
易榕聪哼了一声没反驳:“你以为我想来给你通风报信?如果我不来,那么来的就是本人了,哦对了她本人是有意向亲自来的,结果今晚臧荣山那边有场不知道哪个亲戚家孩子的订婚宴,海西也就这么点大因为听说李三也会去,她就乐颠颠的甘心被绊在了那儿,你要不也跟着去看看?那儿今晚好大一锅以订婚为名的‘相亲宴’。”
……
“所以这才是你衣冠楚楚跑出来整这一出的真实理由?”
易榕聪一脸莫名:“不然你以为呢?”
“哎实在没想到她丧心病狂至此,你终于也成为了下一个‘受害者’。”末了还安慰中夹杂着幸灾乐祸说:“看开点,反正这些年被易宁若误伤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什么叫终于。
斐梨头疼的想,说实话哥哥,斐梨想说,这次真不是误伤,是真的。
曾经你面前摆着一个真相,而别人都觉得是假象,你会怎么办,斐梨肯定会很高兴的在心里放三天三夜的烟花,并高喊一句,噢这个美丽的意外,就让它继续意外下去吧。
……
海东市的新贸商厦选在国庆这天开业,第一天,宛如景区。
来逛超市的人三三两两,不是一家三口,就是新婚未婚的小两口。
市中心至海西站的公交车下来六成六的返家大学生,不出意外的餐厅饭馆均是人满为患,一桌难求。
甚至连隔壁广场正迎着落日余晖被投喂的乳鸽,都是一窝三只。
对比下来,爹妈双双被派往国外进修加学术交流会,老弟在回家的飞机上。
凄惨,是大写的凄惨。
这要搁往年,怎么家里其他人也要打个电话过来表达节日的快乐,以及不能共度节日的痛苦,但今年不一样,除却北欧时差,集训全封闭等问题,斐梨也是刚刚考察从大西北回来,家里还活着会喘气的大约就只有阳台上那几盆仙人球。
车子经过新贸,手机震动的欢快,打开一看是好友在群里上蹿下跳,暴躁诉说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各种奇葩‘上帝’。
到目的地时,街上灯开如昼,头顶乌云密布。
CRYSTAL开在三环内一条还算是清净的街上,旁边是家鲜鱼馆,再旁边是家家庭餐厅。
楼上是十二层的宾馆,电梯与厕所仅五米间隔,洗漱台前有面很大的雕花玻璃镜。
大厅内琉璃灯罩外是柔色的光熙熙嚷嚷洒落头顶,寥寥水晶挂帘下的隔间处。
嘈杂的环境里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突兀出现在空气中。
李久不悦的抬头,正对上来人一张精致的小脸,她愣了下,随后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斐梨放下包:“不是你叫我来的?”
李久精神恍恍惚惚的,说出来的话在斐梨听来也尤为脑残:“卧槽,我面子这么大,我叫你就来了?”
醒醒,犯病了?
CRYSTAL今日吸血鬼主题限定,好友看到限定二字就迈不开腿,打了数个电话只为了喊她一起来体验一把。
包间里摆放着中世纪的哥特装饰,墙壁招牌式小木牌上用红色类似于鲜血的涂料注明了今日限定,来往侍应生穿着各色的中世纪服饰,不过燕尾服的颜色都是统一的黑。
包间里的两个女人面前各放了杯鲜红色的玛格丽娜。
灯光还晦暗不明,第一感觉是【这什么大型非法交易现场?】
然而这俩一个是正经八百持证上岗的律师,另一个是为了应对父母对职业的偏见,顶着头秃危险终于考进医院,目前还兼职酒吧老板,是斐梨的合作伙伴。
CRYSTAL是齐月楠与斐梨共同合资,当然这个共同里包含着斐梨的几乎全部身家。
李久自觉往里挪了个位子,她坐下拨着眼花缭乱的今日限定酒单,最后在侍应生的推荐下选了第一个【A型血】。
李久难耐的压抑住内心的八卦,激动且兴奋的问:“快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来了?还是易玉成的妹控或者被害妄想症终于治好了一个?”
斐梨挑眉敲了敲杯子毫不留情的打击说:“我看你是喝多了在做梦,都说了你叫我就来了。”
斐梨的大表哥易玉成小名招财,他见解独到,眼光毒辣,时代精英,重度妹控,重度被害妄想,合起来就是重度妹妹被害妄想症。
为人和善,外表倜傥,俩字概括,很帅,让李久从大二开始就欲罢不能了整整七年的男神。
斐梨接着说:“而且刚刚你还在群里上蹿下跳,怎么见了面定点不提这件事。”
提及这茬刚刚还好心情的李久撇过头独自生闷气,气的默不作声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一直在旁抻着笑看戏的齐月楠扫了眼狼藉一片的桌子,招呼侍应生过来收拾了收拾又点了个果盘。
着重打量了下斐梨的一整张脸,看得人心慌慌,忍不住将手放到脸上疑惑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齐月楠:“那没有。”
她靠在沙发上摆摆手:“好奇而已。”
“嗯哼。”斐梨放下手机,古灵精怪的挑眉:“玉成哥把进宝哥逮去了公司,这几天注意力不在我这里。”
而且上午听了番话,突然有所深思,急需一些人来商量探讨些事,不过看这个情况还是算了吧。
齐月楠小泯了一口酒点点头:“这倒是可信点。最近经济萧条影视隆冬,各行业都不景气,季临溪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易榕修小名进宝,是斐梨的二表哥,中度妹控,自由的继承人,爱好旅行写作,热爱写作旅行,最喜欢失踪去旅行加写作,书粉为个位数,八条评论七条嘲讽内容辣眼睛。
但他仍然热爱梦想并为之奋斗,简言之为了不每天被朝九晚五的囚在公司,易榕修使尽了浑身解数逃亡,最后终于在二十九岁这一年,还是被逮回了公司里,接受来自亲亲大哥的魔鬼式训练培养。
斐梨斜靠在舒适度极高的沙发上,刚进门时没发现,坐进来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埋在酒瓶堆里的女人。
第一反应是昨晚看的恐怖片--《厕所里的花子》里面的女主人公,花子。
女人精致的妆容花的有些过分,脸色微白,双眼通红,她身边已摆了不少酒瓶,味道扑鼻而来,人也已经喝的烂醉,样子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这怎么了?”斐梨疑惑的指了指里面,直击恐怖片现场。
齐月楠顺着往里看了眼,单手撑着下巴,手指拨弄开玻璃杯上的柠檬片。
“还能怎么,刚发现陆听外面有人,受打击了呗。”
谁?
齐月楠扶着卡座沙发扶手:“【二十四孝男友实际是个渣男且地下养了七年白莲】信息量太大,她接受不了。”
“…”那确实该接受不了,身边二十四孝男友原来是装的,就这一点,是我我脑梗了。
斐梨艰难地吞下那口润喉的水。
“我上周见到的时候,他们感情看上去还不错,陆听送了她今YU的新款项链,陆听妹妹下个月结婚,她特地去新贸那里的INTEST专柜,拍了它们首席今年主题设计里的一对镯子。”
“so?这能说明什么?大惊小怪。赶明儿你问问易玉成轶文娱乐还缺不缺老腊肉,你看陆听能骗我们这么久说明这演技不错,做律师可惜了,实在是浪费人才。”
斐梨:“她分了?”
齐月楠:“当然分了,留着干嘛,过年啊。正好跟驰骋合作到期,分的是干脆果断,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你应该去看着学学,那霸气果断帅呆呆的样子,我反正差点当场跪下,然而我最终没有跪下,是时喻没给我这个机会,在我打算弯膝盖的时候,她给跪了。”
“简言之反射弧过长,原来是强装镇定,分的时候没事儿,刚分完就崩溃。”
“……”
齐月楠瞥了她一眼,正巧看到斐梨无意识呆呆微张着嘴。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这就接受不了了?那你得看看进宝哥的那本《爱情哲学》,里面举的一些例子都挺好的,活灵活现列举恰当,论证的有理有据。”
在斐梨的印象里,她家进宝哥最喜欢写狗血爱情剧,尤其是那种你虐我我虐你,大家一起狗带的那种,什么时候他羽化登仙了竟然还会写哲学?他马哲不都是低空飘过?
“不过大部分是理想化的臆断,我看的过程中三观重组了几次,最后读后感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希望赶明儿你见到易榕修的时候帮着劝劝,这男人有钱有权,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男的,要是男的也不喜欢还能养条狗,进宝哥目前这情况是不幸谁都不爱,还各种毛过敏,他一直这么着下去,保不齐我哪天就能从业界朋友那里听说,他几经转手终于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斐梨:“……”
薛定谔的选择。
所以易榕修到底在《爱情哲学》里写了些什么。
侍应生端着那杯‘A型血’走了过来,她接过去,透明的雕花玻璃杯里,盛着一团鲜红色的液体。
空气中飘散着微微酒香,斐梨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送到嘴边小抿了一口,恩,正常的樱桃味果汁。
果然店员们都受过专业的培训制度,连她酒精过敏这种事都知道。
斐梨问:“但这事跟李三叔什么关系?”
“哦,这个事儿啊,这事吧重要的不是起因而是经过与结果,比如,事发后某好友从别人那里听说好友的遭遇,一转头就看到欺骗好友的渣男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怒而拔刀,冲向---渣男身边的男人。”
?你要表达什么?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李久,一双无声的诉说催促:坦白吧;另一双求助似的询问:这跟你三叔有什么关系。
李久:我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力。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时喻这个事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当时手上正好有个类似的案子,男的手头有点小钱,女的挺普通一上班族,中间还牵扯着一个孩子。”
为什么要给我讲盘古开天辟地?
“最后结果挺不好,打完财产官司又打抚养权官司,最后男的是过错方没要孩子,女的分了很少的钱,应该算是净身出户还带着个小孩。”
“俩人从法院里走出来,第二天那男的就再婚了,我当时就挺感慨的。”
感慨人在世上走,哪能不遇见几个渣。
“之后不几天吧,是我二爷爷的生日,办在南山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也喝的挺多,脑子晕晕乎乎的就记得自己中途去了趟厕所的功夫,迷迷糊糊就看见一女的跪在我二叔跟二奶奶跟前,二奶奶那张脸都快青了跟阎王似的,忒吓人。”
“后来饭也没吃成就回了老宅,一转头我三叔身边突然多了个律师,就是陆听。”
“陆听他是个渣男!三叔竟然录用这种渣男,我当时就脑子不清楚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就可能一下上头,临走……”
“临走在李三车上用‘钢筋混凝土’写了大大的渣男二字。”齐月楠好心替难以启齿的人做了如上的补充说明。
斐梨:“……”
孩子你脑子得不清楚成啥样才能在你三叔的爱车上干这事,你这何止脑子不清楚,脑梗死了吧。
……
事件以李久烂醉为因结束,讲述内容多是她三叔多变态。
李佑霖有多变态,斐梨已经从向来与他不对头的‘敌人’那里听说了不少。
李佑霖原来的助理Ella因为老婆生产请了两个月陪产假,第三位临时助理受不了总裁事儿逼刚辞职,无人可用的李三叔把她带去公司‘还债。’
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李久的三叔李佑霖只喝三十度的开水,文件一定要码得条理有序,女人一定要跟他三米间隔,办公室一点异味都要不得,秘书助理只能穿短袖长裤,短裤裙子直接叉走,虽然李佑霖压根就没有女助理秘书。
结果是李久压根不当一回事,上岗第一天就穿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非主流服饰,奔着离职前去,离职不成故意找事把她叔堵在停车场不让走,事件以她老母亲接到通知赶来把她带走揍得嗷嗷直叫结尾。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感觉我三叔这人最近终于有点人气儿了,以前我要跟他说句话想想那张拉得老长的阎王脸就退却了,那我都不敢靠近。”
朋友,那是因为你三叔恐女严重,而他又是个非常惜命的家伙。
斐梨有意的插嘴:“那挺好的,你看你现在都敢把他堵在地下停车场了,他都没收拾你。”
这说明你胆子肥了翅膀硬了,换种角度也说明他不怕你了。
不对。
她突然回神,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味儿。
“你刚刚说的事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三叔不是去南美了?”
“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李久喝的脑子发胀舌头都捋不直,“他早回来了。”
回,回来了?
斐梨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表情逐渐变得很难看恰好被别人注意到。
“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副表情?”齐月楠托着舵红的脸颊,眯着被灯光闪的流泪的眼睛问。
“没什么。”斐梨心不在焉的回,只是听到同居室友突然归国的消息比较惊讶而已。
实在不怪她会有如此反应,这事后来怎么想怎么离奇,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海西市地下都市传说里的传奇人物之一,会与她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且这位还就是令表姐易宁若,与一众名媛前仆后继为之发狂的男人---全球前五百强企业昆仑的老总,竟被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割韭菜似的收入囊中。
齐月楠又说了些句话,她胡乱的应了几句,要走的时候才注意到不断在裤兜里震动的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时心里咯噔一声。
她迅速站了起来走出包间找了个空无人烟的角落,小心碰到接通键。
“喂?”
听筒里立刻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斐梨反射性的皱眉摸了摸鼻子。
鼻息间透出一个浅浅的恩,缓缓道出一个地址。
故事里各种开始时各种主人公的相遇总是万般浪漫,仿佛空气中漂着的都是浪漫的小粉花。
她呢,只有荒唐紧张与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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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有两个妹控哥哥是一种什么体验?】
斐梨:【谢邀闭嘴滚。】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