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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又重新变得尴尬,似乎无言与尴尬才是他们之间最常遇到的情况,后来打破尴尬的是斐梨突然想起来的手机铃声。
她扫见人名皱着眉将电话接了起来。
“哥?”
以李佑霖对斐梨爹妈家,易家与斐家的了解,往上数三辈,她就仨哥哥,大表哥易玉成,二表哥易榕修,三表哥易榕聪。
易榕聪不可能,他们关系不好,斐梨都是直接喊聪哥,易榕修那更不可能,斐梨直接喊进宝哥,然后换来易榕修的一顿上蹿下跳。
这俩一排除,好嘛当场去世。
斐梨听着电话人疲惫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怎么了?”
电话另一端的易玉成神色凄凄的按着眉心。
“今晚上在臧荣山遇到几个小年轻,有个老爷子特别中意的说改天让你俩见见。”
斐梨:“……”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在还记得我。
斐梨:“那等接到老爷子电话的时候,我一定会表现得跟刚知道一样震惊。”
易玉成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可惜斐梨看不到。
她问:“还有什么吗?”
“是还有点事,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今晚易宁若……”
随着通话时间的加长肉眼可见的,斐梨的表情越加凝重。
她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最后一脸着急的加了一句说:“哥,我……”
无意识咬了咬下唇,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要不我还是过去一趟吧。”
这个电话有些过分长,长到进了家门斐梨去了洗手间还在说。
好半晌斐梨终于挂断电话,顺手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客厅里李佑霖还维持着进门后的姿势,像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塑一样,眨眼间就让斐梨想到了《掷铁饼者》如果给他个铁饼……哦画面太美。
看到她出来男人上前递了一句:“刚刚是易玉成?”
斐梨心不在焉:“恩,是。”
他找你是有什么事啊?想问,但不敢问。
斐梨心有灵犀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刚刚迢迢姐肚子疼,这会儿他俩估计都在往妇保院赶。”
李佑霖整个人一机灵,嘴比脑子快的问:“那你过去吗。”
“他说不用。”
李佑霖松了口气,还没松完斐梨又说:“倒是他说了件关于你的事情,需要你马上处理妥当。”
李佑霖柯南式疑惑。
什么跟我有关系?为什么会跟我有关系?
她没看到男人脸上的疑惑,而是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然后端着杯子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最后抱着杯白开水头也不抬的说:“今晚臧荣山上那个大型相亲宴还记得吧,我建议你现在打开手机看看热搜,热搜第一位【易宁若】。”
易宁若?
李佑霖的手机还在充电,家里插座太多一时之间他竟大脑空白记不起到底搁哪儿了,等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并打开微博,结果看到热搜第一:李佑霖易宁若。
再点进去就是他亲妈的微博。
【李若韵v:我儿媳@宁若lucky】
评论区一水儿的,【啊,神仙眷侣,祝久久。】
李佑霖:???我吐出来的血,能从桥这头,流到桥那头,都是狗血,被坑的狗血。
“易宁若最近身上事儿不少,前段时间据说跟手下的艺人撕破脸,闹的很不好,最后甚至还晕倒进了医院。”
“你妈好像很喜欢她,甚至不惜借由今晚这场宴以你的名头给她撑腰,虽然你不在,那没关系,你向来深居简出的,你妈承认的比你说的可信度高多了。”
她说完低头抱着沙发靠枕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但我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妈她很喜欢易宁若,你也没告诉过我。”
想想又觉得矛盾,你什么身份人家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斐梨瞥了他一眼,放弃了后半段话,头痛一点都没被缓解,路过的几个药店都关了门,也没买到合适的药现在脑袋嗡嗡的尤其厉害,她放下水杯不耐烦的扶着额头:“算了既然这事都这样了后面的也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自己看着处理吧,实在处理不了,就离婚吧,我总不能做小三。”
前一秒还在内心还在吐血的李佑霖差点因为失血过多一个踉跄晕过去。
斐梨说的诚然都是真的,碍于双方地位差距巨大,结婚前他们草拟了一份协议,婚前协议,听起来挺扯的,像每一部青春狗血偶像剧里的重要剧情一样,到了这么个节点必然得爆发什么事件,然后再引出什么协议恋爱,协议结婚。
一堆密密麻麻的仿宋体在一张薄薄的A4纸上,手写字之后甲乙方后面的两个签名。
连日的睡眠不足,让李佑霖本就不佳的脾气上火到了极点:“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
斐梨平静的抬头,双眼都写着疲乏:“你怎么还认为我在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签字的时候我说过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离易宁若有多远,要多远。”
“她不是你的姐姐吗?”
“是姐姐。”斐梨看着李佑霖,盯着他的眼睛说:“但她做过一件事,我并不认同,意见有了分歧,自然也就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应该也听我哥说过,整个易家的人都知道她跟我不对头。”
李佑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性,他的脾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慌不择言的开口:“你先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我对天发誓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我马上就给他们打电话处理,你别生气,别……”
李佑霖牙一咬,脚一跺:“你不能不要我。”
斐梨:“……”抱歉,想笑。
斐梨不好意思说,你小媳妇嘛你,醒醒,你人设崩了,刚刚你还让我自爱,你是霸总的人设啊。
要不要的,你是我大姑妈家里的哈士奇吗,说的辣么可怜。
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如果能傻白甜一点就好了,如果自己能傻白甜一点,生活一定会轻松很多,也快乐很多,就像现在她一定会开心李佑霖是这么重视自己。
而不是清楚地知道,他不是怕离婚这两个字,他只是怕自己就这么病一辈子。
离婚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心情突然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无论得到的答案是是或否,她都会觉得轻松与迷茫。
张开嘴想要解释却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李佑霖眼里看来已经判了自己死刑即刻执行。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变成这样,偏偏这一切跟他过去没什么大的差别,他在外出差好不容易回家,以为这将是他以后生活的常态,那张被封存的A4纸本该永远的封存在角落,结果突然有一天他结束忙碌的生活想要回家,家却要没有了。
高处不胜寒没个台阶还真不好下来,斐梨这个年纪能把架子端到这个地步本身就已经是实属不易了,更何况她从前只学过怎么拿架子,真没学怎么下台阶。
家里她爹惹她妈生气了一般都是怎么解决的?易冬阳女士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一般睡一觉就啥事也没了,如果睡一觉解决不了,那就把问题的源头一刀切掉。
……没学习性。
她并不习惯的蹙眉神色晦暗不明:“别再跟易宁若见面,我们两个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不希望你们俩个一起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你能理解吗。”
“离她远点李佑霖,她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同样都是一家的女孩儿,还是表姐妹,这两个人关系会如此水深火热,以前他将此理解为同性相斥一山不容二虎,现在看斐梨的反应,好像不仅如此。
他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干坐了多久,总之还没从这事里缓过来,没搞清楚本来来接老婆挺好一事为什么到了离婚的地步,就看斐梨提着个行李箱从卧室里走出来。
男人内心大惊,惊得站起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
斐梨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小越刚下飞机,我去接他。”
小舅子?男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离家出走就行。
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也跟着走了过去:“那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斐梨说:“他们俱乐部有专车接。”
?他们俱乐部有专车接,你还去干嘛?
……
斐越是斐梨的孪生弟弟,十八岁的时候高考失利,在家反省了两周结果犯了中二病,最后于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又夜黑风高的一个傍晚,背着书包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被偷了身上的证件钱包还有手机,要续费了才发现这个问题,就问旁边年轻人借手机打电话求助。
旁边这位同志也是个奇葩,要求跟斐越PK,要输了不仅借手机还帮他续费,后来斐越仔细考虑了下那人狱血修罗的模样三字评论‘打上头’
毕竟谁也没料到,好好地带妹上分,结果反向上分。
电话没打到家里打去了外公那里。
这么衰的事情坚决不能告诉爹妈是斐越最后的倔强。
结果借给他手机的那位是PUY战队里的老小,其违反队规私自拉了个cp,实际上就是偷溜出来带妹。
身为女生的斐梨就觉得这一段很魔幻很神仙,你去上网,刚巧你旁边那位跟你玩一样的游戏,哦他约你PK你竟然还答应了,不是这一段太脑残了暂时不说,你借他了他的手机打电话,于是你们就称兄道弟互加了好友?
男人的友谊,有那么简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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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梨:我要离婚
李佑霖:扑通,别啊。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