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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是的!死者是两位女子,一名叫朱丽,另一名叫曲梅,都是大陆人。”
我靠!阿宁吃惊的程度犹如晴天霹雳,不亚于见到了鬼!他努力地理了理思绪,丽姐不是跳海了吗?怎么会没淹死反而出现在刀虾的出租屋呢?梅子不是在永利吗?怎么也会在刀虾的出租屋呢?而且她俩都死了,还是枪杀!难道是刀虾抽差道了把她俩毙了?不能啊!刀虾上哪弄枪去……
“喂,喂,张先生,您在听吗?喂!”
吕警官的呼叫把阿宁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儿了,那边的人还在和自己保持通话,他急忙冲着话筒说:“那啥,吕警官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罗中夏还好吗?我能和他通个话吗?”
“噢,罗中夏先生是目击证人,也是当事人。您来了之后,我们警方可以安排您和他见面,有律师在场的。具体情况您来了之后就会清楚的,也请您百忙之中协助我们调查好吗?”
阿宁听吕警官说完,脑子飞快地转着,丽姐和梅子死了,刀虾没事,看来不是贵州人干的,那么和自己牵扯不大。现在自己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去警署协助调查,另一条路就是撤。去协助调查的话怕牵连自己再吃上官司。撤的话也不能走关闸,偷渡也得晚上,澳门的监控设施极其完善,想找自己易如反掌。怎么办?他正考虑着,思路又被吕警官打断:“喂,喂……张先生,您在听吗?”
“噢,我在听,只是听到这个噩耗太震惊了,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您什么时间能来警署啊?”吕警官有些催促的意思。
阿宁想了一下,踌躇着问:“那个……吕警官,我必须得去吗?”
“噢!是这个样子的,您的证件我们查了,正处于在澳门的逗留期。逗留期内您就属于澳门公民,您有义务配合警方对案件的调查。您看……噢,对了!您的朋友罗中夏先生也委托我通知您,他想见您一面。”
阿宁沉吟了一下,估计去也没啥大事,刀虾是不会坑自己的,有危险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再者,在澳门待了这么久,自己多少对澳门这方面的情况是了解的,警方绝对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自己。想到这儿,阿宁爽快地说:“二十分钟之后到,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您的合作,一会儿见。拜拜!”吕警官挂断电话。
“走,我跟你去。”一米八五的大平站了起来,虽然他和刀虾的感情远远比不上跟阿宁深厚,但大家毕竟混在一个圈子,又经常合作往来,怎么也要尽一尽朋友的情义。
阿宁摆摆手:“警局可不是啥好地方,拉倒吧。”
说完,阿宁丢下大平,下楼打了辆的士。
在车上,阿宁脑子里陷入了缜密的思考,列出了多种可能,但都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稍稍轻松了一些。想到丽姐和*感的梅子现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不由感叹世事的无常,唉!想了一会儿,脑子乱哄哄的没个清晰的头绪。他拿出手机挨个拨了一遍刀虾、丽姐和梅子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他这才感觉到,不愿相信的事实真的就板上钉钉了!
车子不一会儿停在了黑沙环警署门前,阿宁推开警署的玻璃门,向坐在门口执勤的警察询问谁是吕昭南警官,没等门卫警察回答,一个身材中等,穿着白色T恤衫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和善地伸出手,“是张宁先生吧?我是吕昭南警司,请这边坐!”说着引领阿宁向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走去,走廊里的男男女女都行色匆匆,胸前大都挂着警务名签。
进了办公室,吕昭南给他让了坐,然后叫进来两男一女三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对他们说了几句粤语,其中的一个男警察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很客气地问阿宁:“张宁先生,请问您认识这几个人吗?”
这时,吕昭南给阿宁接了一纸杯水放在他面前,客气地说:“请喝点水!”
阿宁向吕昭南点了一下头,伸手接过男警察手里的文件夹,上面是三张照片,第一张是穿棕色西装的丽姐,温和之中带着机警。
第二张是梅子,黑色紧身衣,脑门上卡着墨镜,野性美艳。
第三张是刀虾,时尚的奔式发型染了淡*色,西装革履。
这种情况下,否认已经毫无意义,阿宁先指着丽姐和梅子的照片说:“朱丽和曲梅是刚认识一天的朋友,陪她们赌过钱。”然后又指着刀虾的照片说:“罗中夏是交往了几个月的好朋友,整天一起在赌场闲玩儿。”
男警察见阿宁十分配合,而且言语非常得体,微笑着说:“张宁先生,您能提供和照片上的三个人最后见面的时间吗?”
阿宁平静地说:“可以,朱丽是前天晚上十点见的最后一面,当时我和罗中夏还有曲梅陪她在永利的德普厅赌钱,她在晚十点左右说回一趟房间,之后就没再见到她,罗中夏是昨天凌晨两点左右在永利酒店和我分的手。曲梅是昨天中午在永利的万利厅分的手,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男警察又问:“与这三个人分手之后,您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通过电话吗?”
阿宁想了一下,肯定地说:“没有。”
男警察向一直抱着膀的吕昭南点了一下头,吕昭南微笑着对阿宁说:“张先生,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很满意也很感谢您,现在您可以见一下罗中夏先生了,请稍等!”说完他和几个警察一同出了门。
阿宁刚想点支烟,门开了,先进来一位戴着眼镜的女人,然后露出了刀虾青白青白的脸,胡子拉茬,面容憔悴,精神非常萎靡,头型也不奔放了,东倒西歪地贴在头皮上。他看见阿宁嘴一咧,险些没哭出来,紧随其后的吕昭南警官笑了一下,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为罗中夏先生指派的律师,鲁微女士。张先生,您们可以正常交谈了,对不起,我也要在坐!”
阿宁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赌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