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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替罪羊(4)

赌城深处 海宁 11465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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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几个人的无限企盼中,老闻手拎帆布兜推门而入,把钱往床上一倒,夸张地大口喘着气说:“来!点点吧!一百二十万整,我家大小子把进饲料的钱都拿来了!呵呵……”说完拍了拍手。

  但此时阿宁却注意到肖司令、美芝和青年男子脸上的兴奋荡然无存了,除了青年男子依旧傲气十足之外,那对“父女”脸上相当沉着,近乎沉痛。

  肖司令一拱手:“有劳!有劳!”说完之后,他和青年男子稳步走到床前,两人一摞一摞地数着纸币……

  美芝依旧站在窗前,虽然动作不明显,但阿宁仍然能看出她在紧张地向楼下观望。

  几分钟后,青年男子点了点头,满意地说:“肖董,钱整好啊!”

  肖司令沉闷地点了点头,面露愠色:“孙先生,我知道这是您个人擅自做主才涨的价。不过,肖某不会把这话说出去,毕竟是您帮我们了结了肖氏家族的心愿。”

  “你看,你看,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东西你收好就得了!我走了。”青年男子说完,把老闻拿来的现金装进包里单独挎在身上,然后拎起大号密码箱,开门而去。

  这时,肖司令拿出模板又仔细看了看,眼里有些湿润,皱着眉头冲老闻说:“闻先生,在我们的钱没汇到之前,模板您就先收着,两天后我们偿还了欠款,再带着模板回福建。”说完郑重地将小金匣塞到老闻怀里。

  此举正中老闻下怀,为了这块模板,肖董都能痛哭流涕地给人下跪,可见这东西绝对值钱,最起码对肖董来说是宝贝。现在自己垫付了一百二十万人民币,在平常老百姓眼里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啊!如今这东西放在自己手上,是再保险不过的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老闻表面的推辞仍是很坚决,他把小金匣往肖司令怀里一推,假装生气地说:“肖董,您这是啥意思?您这么做多让我伤心啊?如果不信任您,我能把几家人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帮您吗?现在您又这样做,岂不是把我闻家宏当小气之人!”

  “诶,闻先生,请您不要生气。您能举全家之资救我的急,足以证明您对我的信任和您为人的豪爽。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一个外乡人身上终是不妥,在我们离开之前,就劳烦您替我们保管着,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大忙啊!”

  这时,美芝和阿宁还有石头都异口同声地劝说:“闻叔叔,先替我们保管吧!”

  “对!替我们保管吧!”

  “替我们保管吧!”

  老闻很是感动,任何人被信任都会感动的。他的脸有些红了,豪气地说:“好!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东西就放我这儿,保准出不了问题!呵呵……”

  老闻说完,把小金匣笨手笨脚地装进精美的白色密码箱,往手里一拎,还好好感受了一下分量,心满意足地说:“走吧!咱们回家。”

  “好!回家!”肖董也面露喜色,带着几个晚辈跟在老闻后面出了房门。

  妥了!大功告成,阿宁和石头喜悦地点了点头,看来任务是圆满完成了,在与美芝挨近时,阿宁还特意捏了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也不知青年男子退没退房,反正一行人直接出了宾馆就进到车里往大富乡开去。

  车行了二十多分钟,远远的已经望见了大富乡的楼群。突然,美芝手中的掌中宝响了,她接通电话:“喂?嗯!是我,爸爸就在我身边。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刚刚?怎么会这样?好!我知道了,好!好!大伯,您先忙,我和爸爸说!”

  挂断电话,美芝眼泪在眼圈直转。这时,老闻已经感觉到出了事情,将桑塔纳停在了路边。美芝迎着肖司令关切的目光,带着哭腔说:“爸!爷爷……爷爷……病危!呜呜……”美芝说完哭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肖司令惊愕地抓住“女儿”的胳膊问。

  美芝抬起泪眼,抽噎着说:“大伯说爷爷听到咱们拿到了模板非常激动,结果……结果……结果突发脑溢血……呜……”说完,她伏在后座上大哭了起来……

  “唉呀!”肖司令捶胸顿足,使劲儿砸了自己脑袋两拳,急切地带着哭腔说:“快!闻先生,快调头送我去县城,我和小女得马上赶回福州!唉呀!”说完又砸了一下自己的头。

  老闻缓了缓神儿:“好!好!”随即调转车头,向县城方向疾驶。

  阿宁和石头紧张地对望了几眼,两个小伙子无法判断此事的真伪,只能凝着眉头配合着车内压抑的气氛。

  肖司令和美芝一路都沉寂在悲痛之中,桑塔纳十几分钟就杀回了县城。肖司令悲切地冲老闻说:“闻先生,快把车开到有出租车的地方,坐火车来不及了!我和小女先打车去滨海,从滨海坐飞机回福州!”说完又瞅着阿宁和石头说:“小明,大龙,你们两个在闻先生这里等汇款,款子到了之后,你俩带模板飞回福州!”说完别具深意地看了一眼阿宁。

  同时,美芝也别具深意地给了阿宁一个眼色。阿宁会意,心里立马澎湃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肖司令和美芝竟然放心委托自己和石头来掌管,这该是多大的殊荣啊!他红着脸重重地点着头说:“放心!放心!”险些没说:“请肖司令和胡中尉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老闻也为肖董家的不幸深表同情,连说:“肖董放心,令婿和助理在我这儿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放心,放心!”

  “好!有劳,有劳!”肖司令面带悲凄地表达着谢意。

  桑塔纳直接开到了有出租车揽客的正街口,老闻停好车后,热心地替肖司令和美芝以几百元的价格谈妥了一辆“蓝鸟”轿车去滨海。

  美芝面带悲伤,扶着“父亲”钻进轿车,继而从车窗急切地冲站在桑塔纳旁边的阿宁和石头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阿宁和石头心领神会,这是让自己抽空给她打电话,好接收下一步指示。

  蓝鸟轿车已经没影了,阿宁、石头和老闻对望了一下,三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一丝落寞。阿宁语气沉重地说:“闻叔叔,我们回去吧。”

  “好,上车。”老闻钻进车里启动了桑塔纳。

  车行半路,略感压抑的气氛仍然在车内弥漫,老闻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地侧眼盯着放在驾驶位旁边的精致密码箱。片刻,他面色凝重起来,似乎一丝不踏实的感觉掠上了他那历经半世风雨的心头,他微微皱着眉头问阿宁:“小明啊,肖董的父亲多大年纪了?”

  这一问,让阿宁猝不及防,他不得不在电光石火间计算一下,肖司令六十五岁左右,他父亲至少比他大二十岁,于是脱口便来:“八十八啦!一直很硬朗,谁知今天怎么能突发脑溢血了呢!”回答得相当自然。

  老闻的微笑只在表皮上,接着问:“小明啊,你和肖董的女儿结婚多久了?看你像咱东北人啊?”

  “噢!我家是吉省春城的,在福州上学时认识的美芝,结婚半年啦!呵呵……”阿宁反应极快,但他明显感觉出老闻这是在对自己进行审问。

  “啊……没着急要个孩子啊?”

  “呵呵……没,过两年再要,现在都年轻。”

  “呵呵……”

  老闻没有再问别的。常言道,人老*,马老滑。老闻再纯朴也是经历六十几年风雨的人了,何况又在本地混得风生水起,肯定有一定的过人之处。今天一下拿出了一百二十万人民币,估计这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投资了。面对刚刚发生的一系列“突发事件”,他有所顾虑和不安是正常的。但他毕竟是个沉稳的人,回想一下刚刚肖司令的表情和那一大箱现金,他觉得事情不会有啥出入。而且现在宝贝又在自己手上,估计自己心中不妥的感觉是多虑了。于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在两个年轻人面前表现出患得患失的心思,否则,后天人家的汇款到了之后,岂不尴尬?想到这儿,老闻放松面容,专心致志地开车。

  与此同时,阿宁脑子里想到的问题可比老闻复杂得多。他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急促,有些太刻意了。自己必须快速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否则将会十分被动,甚至会误了“大事”。如果此次特殊任务就是这块模板,那么,一切都很简单,等后天汇款到了之后,自己和石头带着模板和肖司令、美芝汇合,任务就完成了。那样的话,自己和石头应该是首功一件!可是……可是……

  当大脑转到“可是”这个环节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因为大凡“可是”这个词一出现,后面跟着的都是无尽的变更和转折,简直变化无穷,衍生出的版本更是不胜枚举、层出不穷。同时,结果也是千差万异,天壤之别。“可是”后面是“如果”,如果这是一场骗局呢?如果肖司令和美芝是在利用自己和石头呢?如果……

  再想到这个“如果”时,阿宁的心狂跳起来,如果送模板的青年男子和肖司令、美芝是一伙的,他们如果玩的是假模板,那么,他们可是拿走了老闻的一百二十万巨款啊!由此,阿宁联想到自己和石头不也是总用“宣子”冒充真钱去骗人吗?又想起了青年男子数箱子里的钱时是背对着众人的,肖司令的箱子里装假钱又有啥不可能的呢?

  想到这儿,阿宁脑门的冷汗出来了。他脑子里迅速回放了一遍邂逅美芝到今天的一系列场景,还有肖司令和美芝那神秘莫测的小动作和眼神,综合一想,他们的表演越来越接近骗局。如果这一切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是个陷阱的话,那么,自己和石头现在岂不是被肖司令和美芝丢掉的弃卒?甚至,他突然感觉送宝贝的青年男子长得和肖司令有些相像……

  阿宁脑子嗡了一声,心说坏了!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儿,就像自己和石头骗别人一样,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美事儿?想占便宜的人,定会吃大亏!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么自己和美芝的爱情也是假的?难道她只是为了利用自己而设的美人计?

  悟到这一点,阿宁不但慌张,而且万分的失落,被热恋烘起的温度还没散去,就被真相冻成了冰块。他挥拳一下砸在桑塔纳的操作台上,“哐”的一声,吓得老闻和石头一惊。老闻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万分不解地问:“小明,这……这是咋的啦?”

  这时,阿宁才觉失态,聪明的大脑闪电般一转,无懈可击的谎话张口就来:“唉!爷爷怎么能在这时候患脑溢血呢!结婚那天,我亲口承诺要在他老人家有生之年让他抱上曾外孙的!唉!”脸上显出无尽的遗憾……

  石头张着嘴不解地看着阿宁,他知道老大肯定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否则绝不会如此失态。自己这个一直“消极怠工”的大脑,此时也想绞尽脑汁反应一下问题,这样才能跟上老大的步伐。

  怕老闻看出毛病,阿宁回头和石头对望时,没敢向石头传递眼神,他叹了口气说:“唉!大龙,你说老爷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平时他又对我跟亲孙子似的!唉!”

  石头马上说:“那可不!那可不!唉!”

  老闻看着两个年轻人一筹莫展的样儿,心里又踏实了一些,看来自己的顾虑确实是多余的。他拿出长者的口吻说:“呵呵,年轻人,不要难过,人的命,天注定。相信肖老太爷一生福禄,定是个有大造化之人,而且已经活了八十八高寿,应该能挺过这一劫!纵使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喜丧。别难过,别难过,呵呵……”

  “唉!闻伯伯,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不过,我是真希望和美芝早点儿给爷爷生个曾外孙抱啊!到家之后,我得先打个电话,问问平安。”

  阿宁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石头,给了他一个自己有把握的眼神。其实,阿宁是想迅速和美芝联系上,好确定自己和石头是走是留。

  老闻呵呵一笑:“好啊!年轻人就该孝顺。嗯,到家赶紧打电话,呵呵……”

  不一会儿,桑塔纳开回了闻家这座气派的小院,阿宁进屋就摸起客厅的座机。

  美芝的号码拨过去之后,风音从听筒里传来,响了五六声才接通:“喂,您好。”是美芝的声音。

  阿宁抑制住内心的焦躁,故作平静地问:“媳妇儿,到哪儿了?”

  美芝一改往日轻松欢快的口吻,沉着声音小声说:“小明,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要用是或不是来回答,你身边有人吗?”

  阿宁急忙侧目向后瞄了一眼,看见石头和老闻在相互敬烟点火,好像没太注意自己,沉稳地说:“不是。”

  “好,我告诉你,任务完成了,你俩找个机会撤吧!离开闻家之后打我手机。我挂了!”

  美芝小声说完迅速挂断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阿宁心里咯噔一下,一切都被自己不幸言中,如果猜得没错,这应该是自己和美芝最后一次通话,听刚刚的口气,这个姿*盎然的诱人美女全无几个小时前还情意绵绵的痕迹,口吻更接近摊牌。妈的!此时,在阿宁心里凝固的是一个死亡的瞬间,天都塌了,世界末日一般。但他没做出任何反常举动,仍然平静地对着话筒说:“好,你们快点赶吧!别耽误飞机。到家之后,无论爷爷的病情啥样都往这儿打个电话,好让我放心!嗯,后天钱到了我俩就启程。好,挂了!”

  放下座机,阿宁微笑着对眯眼抽烟的老闻说:“闻伯伯,估计明天上午之前家里就能来信儿,到时候就知道爷爷的病情咋样了。后天您早点儿去银行查一查汇款,如果钱到了,我俩好带着模板赶回去!”

  老闻拍了拍放在身边的小密码箱,沉稳地说:“小明啊,你就放心吧!东西放在我这绝对安全。今晚儿我就让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和女婿都回家住,大伙一起看着宝贝,呵呵……”

  阿宁心一沉,看来老闻在做着两手准备,自己必须想一个万全的撤退之计,再晚就来不及了!想到这儿,他乖巧地点了点头:“闻叔叔,东西放在您这儿肯定是安全的,我和大龙先回屋了,呵呵……”说完给石头使了一个上楼的眼神。

  老闻站起身,笑呵呵地说:“好,先回屋歇着吧!饭做好了我喊你俩,今晚和我这几个闺女、儿子好好喝点儿,呵呵……”

  “好,晚上好好喝点儿。”阿宁边说边和石头向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阿宁的脸立马阴了下来,回身对石头说:“坏了!咱哥俩儿被人玩儿了!得马上想办法撤!再晚就来不及了!”

  “啥?”石头张着大嘴呆立在门口。

  “刚刚美芝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任务完成了,让咱俩撤!他妈的!这他妈哪是任务啊?这他妈不就是明摆着骗老闻头的钱吗?估计那个送模板的人和肖司令、美芝都是一伙的,模板也是假玩意儿,咱俩再不撤就得全扔这儿!这可是大事啊!一百二十万呐!弄不好都得掉脑袋!”

  阿宁说完一*股坐在床边,眉头紧索,掏出中华烟点着,猛吸起来。

  “那……那咋整啊?”石头咣当往墙上一靠,傻眼了。

  “别慌,得想个周全点的办法,今晚必须走,否则就来不及了!人家老闻也不是傻子,把儿女都调回来,看宝贝的同时也是看着咱们啊!”阿宁捻灭烟头。

  石头咧着大嘴,直愣愣地盯着阿宁说:“老大,我早就感觉不太对劲儿,这……”

  “别扯没用的了,赶紧研究咋撤吧!”阿宁白了石头一眼,心说,你要是能看出来不对劲儿都出鬼了!马后炮。

  两个小伙子顿时陷入了紧张的沉默。

  又一支烟抽完,阿宁来到窗前,望着天边西垂的斜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回身对石头说:“一会儿咱俩把所有的现金都藏在身上,除了身份证,包啥的都不拿了,下楼让老闻领咱俩去海边洗个澡,趁他不备咱俩就蹿,只有这一个机会!”阿宁说完急忙行动起来……

  石头死气沉沉的眼睛一下活了起来,答应一声赶忙往裤兜里塞现金。但是现金太多,揣在两个人的兜里太显形,阿宁急中生智,在抽屉里找出半卷胶带,把成捆的钱分别缠在自己和石头的腰上、腿上,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还真看不出毛病。两人又整理了一下腰间的BP机,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确认没有遗漏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拿着各自的洗漱包信步走下楼来。

  来到一楼客厅,屋里没人,阿宁歪头往厨房一瞅,老闻和老伴儿正慌乱地装着箱子。

  看见两人,老闻夫妇讪笑了一下,又摸了摸精致的白色密码箱,老闻红着脸说:“呵呵……我们从来没见过什么宝贝,想开开眼,呵呵。”

  “嗯,开开眼,呵呵。”老妇人也红着脸附和。

  阿宁故意皱了皱眉:“哎呀,闻叔叔,想看拿到楼上房间里去看呀!在厨房看啥,万一被外人一推门看见多不好?没事,晚上慢慢看,反正是金属的,看也看不坏,呵呵。”

  “噢,这不是做着饭呢吗,你婶子非要开开眼,呵呵。”老闻慌忙解释。

  “对,是金子的,可沉实了呢!”老妇人高兴地说。

  “诶?你俩这是?”老闻有些不解地看着手拎浴包的两个小伙子。

  “噢!大夏天的,闻叔叔,你带我俩去海边虾场游会儿泳呗?洗完正好回来吃晚饭。”阿宁掏出香烟敬给老闻一支。

  老闻接烟点火的当口,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这俩小子要游泳,不答应显得自己礼数不周,弄不好还有不信任人家的嫌疑。答应吧,又怕他俩玩啥幺蛾子!但能有啥幺蛾子呢?宝贝在自己手上,他们又抢不去。只要宝贝在手,防他们干啥?不妨把他俩直接带到二儿子的虾场,洗完之后和二儿子一起回来吃饭,估计不会有啥闪失。这样一合计,老闻爽快地说:“好啊!我带你俩去虾场洗,那儿水不深还干净,走!”

  老妇人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顺手拿了一块香皂,递给老闻说:“诶,老头子,给孩子带块香皂啊。”

  老闻接过香皂盒,说了句:“还是老蒯想得周到,呵呵。”带头走出房门……

  一看老闻向车库走去,阿宁心里一喜,开车的话最好,这样才能更快地离开此地。他向石头一努嘴,石头会意,憨声憨气地冲老闻说:“闻叔叔,我来开吧。”

  “好,你来开。”已经拉开驾驶室车门的老闻向后退了一步,和阿宁一左一右坐进了后排。石头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往哪边拐?”石头问老闻。

  “出门向右。”

  “哦!”

  桑塔纳驶出院门,往海边方向驶去……

  随着车轮的旋转,阿宁飞快地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车子向县城方向开,因为往海边开对脱身非常不利……

  车子很快驶出小镇,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岔路口,阿宁记得昨天老闻还拉着肖司令、美芝还有自己和石头路过这里,直走是海边,岔路是去县城的公路。他急中生智,拍了一下石头的肩膀:“大龙,别去海边了,咱俩直接去县城的浴池洗吧!那里还能搓搓澡,而且也安全,否则咱俩这水性到海里出问题咋办?您说呢闻叔叔?”阿宁直接把话题抛给了老闻。

  没等老闻开口,石头说了句:“行啊!”就把车子拐下了岔路,而且加快了速度。

  “这……”老闻有些懵懂地看着阿宁,他想从肖董这位乘龙快婿的脸上看出这两个小伙子的真实意图。

  阿宁一看石头已经把车拐下了路口,估计老闻也不能说什么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个地方把老闻绑起来算了。这个念头一出,他笑呵呵地说:“闻叔叔,您经常去洗浴中心洗澡吗?”

  老闻眼睛有些发直,心中有些忐忑,口中吱唔着说:“我……我……呵呵……”看着阿宁的眼神很不自然。

  阿宁笑着说:“呵呵,闻叔叔肯定没少去,那可是个享受的地方,呵呵……”

  石头也跟着“呵呵”傻乐起来,车子越开越快。

  路上不时有大小车辆疾驶而过,阿宁的眼睛一直盯着路边看,他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下手。

  这种情况下,老闻断定其中必有蹊跷,他有些急促地说:“小明啊,现在太晚了,咱们还是别去县城了,你婶子的饭都快做好了。再者……再者她一个人在家,模板也不安全啊!”

  “哎呀!可不是嘛!大龙,别去县城了,咱们找个海湾洗一把得了!”阿宁冲石头使了个眼色。

  石头一下明白了阿宁的意思,瞅准前面不远处有个下路的豁口,他一打舵,把桑塔纳拐了进去。这时,石头的脸有些红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动手的兴奋。

  老闻正不知怎样周旋的时候,车子已经颠簸着奔向海边的岩石丛,车轮下面的沙石沟沟坎坎,三个人在车里来回摇晃。

  说时迟,那时快,阿宁瞄了瞄车子两侧,发现附近没有人,他一把掐住老闻的脖子,眯着眼睛沉声喝道:“别动!”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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