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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被金梨花的行为给震了一下,说她狠吧,她果断出手结束了那个船员的痛苦,说她善吧,杀人如割草不皱眉不眨眼,只能说她是善与狠结合在美丽外表下的一个矛盾体。
不知道是受同伴死前惨状的刺激,还是被金梨花的冷静所感染。众船员都咬紧牙不出声,双眼通红,手中桨划得又快又整齐,简直是连骨子里的力气都被死亡激发了出来。同时那些没抢到食的鲨鱼刚更疯狂的撞击几条船,在它们眼里这一船一船的都是可口大餐。
同开始时候一样,红姐和伤员所在那条船受攻击最多,因为他们船上能出力划的只有四五个人,也就没人能腾出手来对付鲨鱼。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鲨鱼这东西,和陆地上的狼一样,是带着三分邪性的动物。
除了通过伤者身上的血腥味以外,鲨鱼还能通过很多方面去判断优先攻击哪个最弱的猎者,其中一个方法就是通过生物电。动物在情绪变化的时候,都会有很小的电磁波释放出来,而鲨鱼身体两侧有相应的感觉器官,可以判断到猎物散出来绝望,恐惧一类的信息。
并根据这些信息进一步判断出哪个“最好欺负”哪个已经“放弃抵抗。”这种电磁感应器官另外一个作用就在是大海上给鲨鱼导航,让它们可以确定方位或者联合起来接线路猎杀鱼群或者鲸群。
所以,如果遇到鲨鱼的时候又恰好在水里,正确的作法不是一边狂叫救命一边用力拍水游走,那样只会引起鲨鱼发动攻击。而应该停下来,不要发出声音,同时要使自己冷静,过速的心跳同样会带来危险,更不要在水里被吓得尿裤子,静静的观察鲨鱼的动作,等它失去耐性游走就可以。
而此刻红姐船上的人已经乱了套,2个人已经落水后不见了踪影。其余的还有伤员神志不清的呻吟,有裂开伤口的血顺着桨滴到水里,阳阳更是被吓得放声大哭,红姐捂住他的嘴之后,小脸憋的直发红。
眼见再有几下那船就彻底翻了,老黑转头问我:“怎么办?”
我把心一横,心想兵行险招,是死是活就看这一船人的运气了。就对老黑说:“准备手雷”
驴哥第一个喊了起来:“你疯了?会把船炸翻的”
老黑一向对我言听计从,根本不理驴哥的喊叫,从胸口的战术背心上拉下一枚进攻型手雷,伊万调转马达把冲锋舟围着红姐他们的救生艇围,我也拿下一枚手雷拉掉了保险,用大拇指按着翻片眼睛紧盯着水面,金梨花则打着手势让船上的人伏低身子,随即也做好了投雷准备。
他们的救生舟加上乘员,差不多有0。8吨左右的重量,只有那些体型较大的大白鲨才能把船撞的剧烈晃动或者翻掉,它们的皮肉又很厚,吃上几枪也打不死。
而现在正是几条这种灰背白腹的大号鲨鱼在水底下盘旋,如果能把这几个带头的大家伙干掉,其余的虽然凶但只要我们不落水,应该还伤害不到我们。
水面下那些灰色的巨影几个游动,三条鲨鱼猛的跃出水面,我高喊一声:“扔”驴哥跟在我后面对红姐那船上的人喊:“向下压”
“叮叮叮”三声脆响,翻片弹开后击针撞击火冒,手雷里开始冒出青白色的烟。三个人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挥动手臂一抖腕把手雷扔了出去。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普通人也能把废纸扔到纸篓里,更别说我们三个都受过严格训练,那些鲨鱼的血盆大口又比纸篓粗上好几圈儿。
像是很多人扬着头接花生吃一样,三枚手雷连鲨鱼牙都没碰到,就直接落到了它们的嘴里,顺着嗓子又直接滑进了食道,最终到没到胃里我不知道,因为那些鲨鱼感觉嘴里有东西,头一甩就钻回海里向深处潜去。
接下去的过程就只能靠猜了,手雷的引信大概能燃3到5秒,这么点时间也许够食道肌肉把手雷送到胃里,但也许在碰到胃酸的同时,手雷基本也就爆炸了。虽然在水里压力和氧气的条件限制,手雷的威力不会完全发挥,但从里面炸烂鲨鱼的内脏还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三声很沉闷的爆炸过后,水里冒出几股气泡,又渐渐出现了三条白腹向天的鲨鱼尸体,但还没等到完全浮到水面,就又被那些六亲不认的同类给分而食之。
这一拨过去之后,紧跟着又冲上来四个,伊万看我们三个好像很轻巧就能投中的样子,也拿了一枚手雷跟着扔,但是这小子枪打的准不假,投雷技术可真是烂到了家。那手雷居然扔到了鲨鱼鼻子尖那个地方,被撞了之后又向上飞了一点儿,眼看就在要空中爆炸。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还用了一枚防御型的,救生艇上所有人都在破片的杀伤范围以内。
顾不得骂他,毕竟用手雷是我让的,眼下擦屁股救人是要紧,不然红姐就只能带儿子去给阎王爷做菜去了。我猛的一个吸气,右脚用把冲锋舟里的一个船桨挑向空中,桨飞起来的同时我也纵身起跳,在空中接住桨,双手像使长棍中“雪花盖顶”一样逆时针舞动,用桨前端较宽的部分把手雷狠狠的打飞出去,落向远处的海里。所有的一切都在3秒内完成,几乎没用思考,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手雷被打飞的同时,我身体也坠向海面,在落水的刹那也传来了爆炸声和同伴的惊呼。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身边现在肯定是“鲨鳍林立”所以入水同时我就来个了转身,睁开眼睛透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气泡,就见到两小一大三条鲨鱼奔我冲了过来。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书上说像海豹一类的哺乳动物,在被鲨鱼攻击的时候会在水里撒尿了,完全是被吓的,这场面不是你说控制就能控制住,那幽冷的青灰色脊背,漆黑且毫无怜悯的眼睛,三角形上下两排的利齿,无不在挑战我神经的极限。
一阵尿意使我不由自主的并紧了双腿,差点没失禁。没时间考虑在水里尿裤子会不会被同伴嘲笑这个问题,我集中精神开始应付眼前这三条鲨鱼。
正面迎头冲来的正是一条以凶残嗜人的大白鲨,张着足有半米宽的大嘴,张开两排锯齿牙就冲我咬来,这条应该就是刚才咬死船员的那一个,因为我看到它牙缝里还卡着一块水手服的残片。
“你今天胃口不错啊”我心里怒骂一声,双手横执着桨横在身前一挡,它猛的咬了上来,咬住桨的同时我死握住不松手,它向前的冲力把我推出去几米,另外两条鲨鱼则咔咔两声清脆的牙齿撞击声中咬空了。
咬中后这条白鲨上下齿猛的一合,硬生生的把胳膊粗的桨给咬成了三截,我手里这个只有半米不到。它头一甩吐掉了嘴里那段,毫不停顿就再冲我咬来。
我把手里的残桨一竖,撑在了它的嘴里,右手从战术背心的胸口拉下手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到了它的喉咙里,一边心里祈祷这断桨能坚持到我把手抽出来。
嘴里多了东西后,这大白鲨环形游动同时头部上下几个猛甩,总算甩开了支在嘴里的木棍,但手雷也爆炸了,大部分爆炸的能量都被它吸收掉,所以我眼见着它从嘴里和鳃里都冒出一股带着血水的气泡后,在我十几米外停止了游动。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那些鲨鱼分吃它尸体的时候,我悄悄把头探出水面,向冲锋舟的方向游去。
同伴也都不出声,金梨花和伊万都在船头做好准备接应我,驴哥在他俩身后,用手卷成喇叭状轻声喊道:“轻点游,别用狗刨式,那个姿势最像受伤的海豹”
老黑算是彻底被他惹火了,用手指着他说了一句什么,看口型应该是“再废话就把你扔海里”一类的句子,那驴哥忿忿地闭上了嘴,但还是给了老黑一记很有威力的白眼儿。
我游到了冲锋舟边上,刚拉住伊万那长满棕色汗毛的大手,突然身边水流一阵涌动,我抬头一看所有同伴脸色都变了。我只来的及猛的一收腿,就觉得身子一沉,就有东西把我往水里拖,但却并没有痛感,按理说就算是有纳米服挡着,也会痛彻心扉才对。
仔细一看原来是后面一条鲨鱼冲我腰部咬来,却一口咬在了我的行军背囊上。我的背囊是大号的,无论是专业的军用背包,还是发烧友专业的登山包,都会在结构上很符合人体力学。就是说尽量长途行军中,让使用者感觉舒服一些,减少疲劳程度,而这样作有很重要的一个设计,就是要利用臀部的肌肉来缓冲,因为这里的肉最厚,最耐疲劳,也能提供最久的支撑。
所以我背包底部顶在屁股上那一块,刚好救了我一命,挡住了鲨鱼的咬击,但同时结实的军品也没让鲨鱼立刻把背包扯开,它就拉着背包把我往水里拖。而冲锋舟前端又太小,后面老黑和驴哥根本挤不过来,只有伊万和金梨花能碰到我的手。这条应该是体型较小的鲨鱼,所以和其它大块头的同伴抢食中占不到便宜,就偷偷盯上了想溜走的我。
伊万暴喝一声,用力大到小臂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隔着迷彩服都能看到他肌肉一块一块的突起,但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把我拉上去。我心想这正常人就算力气在大,和变态也是有区别的,要是钱掌柜来了,没准连人带鲨一起拖到船上也说不定。
就在我和伊万屎都要憋出屎来的用力时,突然我听到哗啦一声枪栓响,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金梨花端平了手里的AK105。
我此刻咬牙闭气在用力,没法开口说话,心里却在连连叫冤,心想,不至于吧,大不了我松开卡扣把背囊扔了,你也不用急着“送我一程”啊。
一看金梨花的动作,驴哥和老黑脸色也变了,不过他俩是一个动嘴一个动手,驴哥像是到刑场救人的钦差一样喊:“枪下留人”
老黑则直接把手里的枪顺着金梨花的防弹头盔下沿儿,顶到了她的后脑勺上,从牙缝里说:“臭娘们,把枪放下”
金梨花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像冰山一样冷峻的脸上不带半分表情,嘴里飘出一句话:“有种就开枪”说完就扣动了扳机。
被鲨鱼吓个半死之后,又被人在头顶上开枪,铁打的神经也受不了。枪响的同时我两腿中间一热,到底被吓出来一点,真他妈的丢人。但与此同时我也判断出来,子弹并不是打向我,而是贴着我的背包打向水里的鲨鱼。
一连串子弹过后,我耳朵被近距离的枪声震得几乎要聋了。而且枪口的排气孔就在我头顶上不远的地方,感觉像是一个小说中的武林高手,正对着我的脑袋练习隔空打牛一样,一股一股的气流撞在我的防弹头盔上,把我的头一个劝的向下按。还有从枪机里抛出的子弹也在我眼前落到海里,有些打在冲锋舟的船身上被弹起来,落到我脖子和衣领里,烫得我嗷嗷直叫。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声,伊万终于把我拉到了冲锋舟上,回头一看背包被咬了个大洞,还好狙击步枪和主要的东西都在,只是备用药品什么的都落到了水里。
我有气无力的趴在船底,一边努力控制着想继续尿裤子的冲动,一边对金梨花说:“提前打个招呼你会死啊,差点把老子吓尿裤子。”
几个同伴见到我没事,都笑了,看着我在小声说些什么。我只见到他们嘴在动,但耳朵里嗡嗡乱响,什么也听不清,气得我又说道:“都他妈的大点声,没吃饭啊。”
这下他们笑得更厉害了,还是伊万比较老实,不想看着我一个人出丑,拿出单兵计算机,在上面写下一行字放到我眼前,上面写着:“老板,你耳朵被震的有点失聪,你现在说话在我们听来都是用喊得,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由于体积最大的几条大白鲨都被我们给干掉了,其余的鲨鱼也无法撞翻我们的船,所以我们总算聚到一起,把船划到了沙舟上面,这里水很浅,鲨鱼只要敢跟过来就会被我们乱枪打死在海里,这样干掉了十几条之后,其余的鲨鱼终于放弃了对我们的攻击,晃动着尾巴游向了远处。
我的耳朵总算也渐渐恢复了听觉,但我宁可还是聋得好,因为刚恢复就听到老黑和金梨花在那里吵架。
“泡菜娘们,下次再敢用枪对着我兄弟,我他妈的直接送你归西”
“没种的公狗,刚才你怎么不敢开枪啊?”
“去你妈的,再有下次你试试,看我不把你头打开花”
“勇士面对危机总会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行动,只有懦夫和孬种才会用下一次做借口”
“你说谁孬种?”
“当然是在说你,哦,对了,又要说再有下一次你就要不客气了,是么?好啊,听仔细了,孬种”
“我操……”老黑已经完全抓狂了。
“你们有功夫吵架,还不如想想怎么办”驴哥指着我们到海岛之间最后的2公里不到的距离说。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