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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驴哥往事

鬼经 光头胖鱼 10827 2021-04-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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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失去了五名船员,赶跑了鲨鱼并向岛的方向前进了三公里,剩下的两公里虽然没有鲨鱼,但是却有很多成片的礁石。大片的海浪正汹涌地冲向礁石,在上面狠狠撞出半米多高的浪花,又退下去进行下一轮的拍打,我们的冲锋舟救生舟是橡皮充气的,吃水又浅也许能推过去,但救生艇应该是承受不住。

  准备好湿身吧,哈哈,老黑大吼一声后,把人工鳃和潜水面罩拿出来套在了脸上,老张那边也命令船员把东西都带到身上,准备放弃救生艇。

  我们都把背包卸到冲锋舟里,跳下水推着冲锋舟,驴哥戴着自己的简易潜水面罩跟在后面。到了浪最急的地方,我们松开手任由浪把冲锋舟推到礁石上搁浅在那里,几个人纷纷扎猛子钻到了水下几米的地方,这样才能躲开海面上的浪,不至于被浪推着摔在礁石上撞断骨头。

  我们五个大头向下潜到水底,等头顶的急流过去后再接应其他人。但水底下有很多看不到的潜流和漩涡,把我们几个连推带撞弄的东倒西歪,拼了命的想稳住身体。

  好容易稳定住之后,我注意到海底似乎有好几条沉船,游过去一看都是二战时期的登陆艇,诺曼底那一天,海滩上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我们眼前这些,大半被沙子埋住了,只露出半个船头或者尾部的堆进器,看样子都是倾斜着栽到水里的,只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就想不通了,难道二战的时候这里有德国驻军?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第一个问题,老黑又注意到了更多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远处像水中坑场一样,竖着不知道多少沉船,主体部分大多被掩埋上了很厚的海底沉淀物,只能通过上层的天线和桅杆判断数量,视线以内的就有不下五十艘,远住模糊看不清的地方似乎还有更多。

  时间不允许我看得更清楚,我们急忙浮上去带其他人爬上礁石,第一波先把几个状态很差的伤员送了上去,如果在水里多泡一会儿的话,估计这些人命就保不住了。

  第二批是红姐、阳阳和几个轻伤号,但是这个时候遇到了麻烦,红姐和阳阳都不会潜水,我们只好把两个人工鳃和面罩一齐套在他娘俩的脸上,我和老黑闭着气带照顾他们。

  第一次潜到水下几米深的阳阳很好奇,东看看西看看,我示意老黑看紧他,礁石缝里有很多鱼类,海里很多色彩鲜艳的小鱼都有毒。更别说那些蛰一下就会疼上几天的水母,还有能夹断手指的螃蟹。这小孩儿平时就拿药当饭吃,要是再折腾几下就惨了。

  但冲老黑打完手势,我一转头却发现红姐不见了,连忙四下去找,发现她被一股暗流卷到了礁石缝里。我冲过去拉她,但是暗流的吸力很大,她的背包又被礁石的突起给牢牢卡住,此刻正在那里惊慌失措,拼命想挣扎开。

  我们配备的人工鳃,是用仿生学原理,用一种高分子材料滤出水中的氧气,混合了氮气后供人水下呼吸使用。但由于氧气量比较小,只能适应一般的水下活动。如果要在水下格斗一类的剧烈运动,就要使用那配套面罩里的小管儿氧气。

  但红姐并不知道这些,她先是慌张的拼命呼吸,加大了耗氧量,又不知道去咬嘴里的呼吸管儿释放氧气。我连忙示意她用力咬,但也不知道她是没看清还是太慌,她以为我让她张嘴,一松口不要紧,连人工鳃带着面罩就被暗流给卷走了,红姐连着呛了几大口水。

  这一来搞得我也差点呛过去,就急忙示意她松开背包,我带着她上水面,没想到她拼命摇头不愿意松开背带。眼看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淹死在这里,或者我松手她自己淹死,但这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就抽出军刀割断了她两肩的带子,硬拉着她开始向水面游去。

  已经爬上礁石的老黑伸手想拉她,没想到红姐哭了,疯了一样推开老黑就要回水里,一边说:“药,我儿子的药。”但那个背包早就不知道被卷到了那里,别说是她不会潜水这里海底形势又乱,就算有经验的潜水员一个人下去,最少也得找上个把小时。我们就连拉带劝把她推了上去,又戴着剩下的三个人工鳃接应老张等人。

  上了这块礁石之后,我们已经能看清海岛侧面的全貌,这个海岛四周都被礁石层层环绕,像是一圈一圈的城墙一样。有些礁石高出水面很多,有些则只有在落潮时才能露出水面,我们爬上的这一块算中高底低些的,从这里再到海岛上就基本没有什么风浪了。

  站在这里我大体看了一下地形,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嘴里也发出“咦?”的一声。

  三个同伴以为我发现了敌情,立刻从把枪端平,与我背靠背形成了一个360度防御的队形,那动作快的我都来不及拦,可能是这一路折腾下来,被海盗和鲨鱼弄的精神太紧张的缘故。

  我连忙说:“别紧张,没情况。”

  老黑关了保险骂道:“死猴子别乱出怪动静,吓死朕了”驴哥则问我发现什么了。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围岛一周的礁石圈,还有我们刚刚经过那边风大浪急,水下沉船无数的险滩说:“你们看这像什么?”几个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我对大伙说:“《鬼经》《风水篇》里记载了一些风水堪舆相关的知识,以及容易滋生妖邪凶物的地形地貌,其中有四句话,叫,青龙万丈势冲天,白虎抬头最凶险,朱雀广润吸金玉,玄武龙断绝子孙。说的就是四种不同的风水地势,其中最好的就是龙脉冲天,最凶的就是饿虎抬头了。你们看这岛周围环绕成圆的礁石,还有咱们刚刚经过的地方那成排的礁石,像不像虎的一张脸和一排下牙。”我又指了指身后岛中间一些几百米的山说:“像不像老虎的鼻子,我敢打赌,如果从坐飞机从天空向下看的话,这里肯定就是一个饿虎仰天长啸的样子,正是一处大凶之地”

  只要我一说这些东西,老黑总是第一个表示听不懂,他道:“青龙万丈我到不是很在意,要是青楼万丈我到是有兴趣在里面住上几年。”

  金梨花对自己不明白事情一向是不出声,伊万挠着头说:“你们中国人的东西,太神奇,两个我也搞不懂。”

  只有驴哥连连点头,似乎明白一些的样子,我打趣道:“不容易啊,你这么有文化也信这些风水啊,鬼神啊一类的东西?”

  驴哥立刻又开始说教起来,对我道:“小瞧人了不是,告诉你,知识越多的人越相信有神灵或者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因为他们难以解释的东西就越多。事实上,宗教与科学不但不会互相抵触,反而能互补不足。历史上著名的科学家有95%以上都是有神论者,随便说两个你这种文化层次知道的吧,爱因斯坦肯定知道吧,牛顿听说过吧,其他还有瓦特、安培、爱迪生、巴斯德。

  什么?巴斯德没听说过?工业微生物学和医学微生物学的奠基人,是他的研究帮助我们战胜了狂犬病和炭疽病,也是他让整个人类的医学进入了细菌学时代,所以这个世纪的人类平均寿命增长了30年,影响人类进程的100个人里他排第11位。这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我真鄙视你,没文化,我都不稀罕说你……”

  我还能勉强忍一忍,老黑却已经受不了,对我道:“你继续听这个傻驴忽悠,我带着大伙先上岛了。”我怕这家伙真把我扔下听驴哥讲课,连忙跟着一起把冲锋舟推下水。

  用冲锋舟载着伤员和哭个不停的红姐,我们这次不用再分批了,剩下的不到四十人一起游到了海岛的沙滩上。

  离开水面,脚踩在黄色细沙上那一刻,除了我们四个以外,几乎所有人的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前面的人直接筋疲力尽的倒在了沙滩上,后面的人就直接往前面人身上躺。我们四个硬着牙把冲锋舟拖到案上后,也累得坐在柔软的沙滩上休息。

  从沉船到现在,短短的2个多小时,众人在惊涛和狂鲨鱼的威胁之下,已经榨干了每一分体力,所有人都不在说话,沙滩上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之后,老张带着众海员,为死难的同船兄弟默哀,我们几个也爬起身来,参加了这个虽然简单但是感情很真挚的小仪式。

  老张对着大海说:“放心的去吧,家人有我们来照顾。”

  驴哥抬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说:“虽然天空没有太阳,心中没有希望,但活着,确实比死了要好。”

  看到大部分人安全上岛,我心情也好了些,打趣道:“你不是说有气节啥的么,咋还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起爬上岸,学学那个陆秀夫不挺好。”

  驴哥想了想,很认真的对我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了解生命而且热爱生命的人。”

  “莎士比亚?”我用疑问地语气说,这话怎么听也不像驴哥的原创。

  “不是”驴哥看我猜错,有点小得意摇着头说,一般有肚子里点墨水,平时又总受欺负的人,总是不放过任务机会展示自己的智商。

  “罗曼。罗兰”金梨花冷冷地飘了一个法国人的名字出来。

  “可以啊”驴哥一脸的敬佩。

  金梨花像是没听到驴哥的夸赞,继续面朝大海,用手指梳开头发以便用海风吹干,老黑双眼向上一番,咧开嘴露着一口白牙小声嘀咕道:“显摆之后又装深沉,女人,极度肤浅的一种生物。”我怕他又引起新一轮的骂战,连忙示意他少说话,多休息以尽快恢复体力。

  在沙滩上喝水并休整了几个小时,大家的肚子都叫了起来。我们的冲锋舟上带了五个人十天的军用口粮和淡水,老张和船员们也把救生艇上的一些压缩饼干和水带上了岛,所以5,6天之内还不用担心被饿死,时间长就不好说了。

  老张和驴哥两个人意见差不多,就是一边吃自己带的,一边看看沙滩附近的树林和竹林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等到雾散了才能用卫星电话叫船来救援。

  大家喝了点水就分头去找,我叫伊万和金梨花两个人照顾伤员,给伤员换换纱布什么的,自己带着老黑和驴哥三人在沙滩边上椰子树里开始忙了起来。

  看样子驴哥在这方面知识比较丰富,自告奋勇的腰插着丛林王砍刀,手脚并用,很快就爬了上去,一边还不忘给我和老黑科普:“椰子绝对是救命的东西,成份和人类的血类似,一个椰子里差不多有一升的汁,里面的营养和微量元素非常多,还能补充流汗损失的钾,二战的时候甚至有些时候直接拿椰子汁当血浆用……”

  老黑眉头又皱了起来,对我说:“死猴子,认识他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是全世界最罗嗦的人,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少言寡语。”

  我连忙劝他说:“老黑你看你,听听不是挺好,还长见识”

  老黑很实在地说:“一次两次确实长见识,听多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他妈的,蛋疼。”然后又抬头冲驴哥喊:“真能当血浆用么?太好了,多摘下来一点,要是再唠叨下去,很快你就用的到了。”

  驴哥就算再迂腐也听出来老黑在讥讽他,闭上嘴不说话,把一个又一个表面还是青色的椰子从树上弄掉下来,这种未熟的水分最多,而且果肉也能吃。

  我们三个换着爬树,很快搞了二十多个椰子,驴哥又想去树林里找几个鸟蛋给阳阳吃。我和老黑都说不用,我们带的军用口粮里也有挺好吃的,而且营养又很丰富。但驴哥那脾气上来,真像一头毛驴那么倔,谁说也不听,一个人抡着砍刀就进了树林。

  我们在树林里等着他,在几棵树上爬上又爬下之后,他两手空空一脸狐疑地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驴教授,鸟飞蛋打啦?”老黑笑道。

  “怪事,这树林里半只鸟都没有,连鸟窝都找不到。我在野外带队四五年了,没见过这种情况。”驴哥摇着头说。

  老黑还想说话,但我拦住了他,我也觉得这林子不正常,死一般的静,正常的海岛的树林中,就算没有大型野兽,鸟叫还是要有两声的。但这个林子里别说鸟叫,连老鼠似乎都没有,整个岛除了我们就没有活物一样,这种感觉让人心头很压抑。

  我们三个脱了衣服把椰子包了回去,其他人拣了些树林回来,金梨花和伊万打开了一些野战食品,每个人分了一点,又抱着砍开小洞的椰子一通狂喝。味道肯定比不上红姐烧的菜,但总比没得吃要强。

  再说红姐现在整个人和丢了魂儿似的,把一个手机大小的药盒握在手里,时不时的抱着儿子哭两下,我们都觉得可能是白天鲨鱼带来的惊吓还没完全过去,就送了食品饮水和一些巧克力给她娘俩,安慰几句她也像是没听见。

  东西比较少,除驴哥外大家都细嚼慢咽的吃着,尽量不浪费每一点食物,在船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驴哥吃东西非常快,不抬头,嘴不停的嚼,一口咽下另一口立刻咬到嘴里,整个进餐过程像是流水线似的。

  吃过晚饭之后我又每个大人都分了一小片止饿药,这种白色的小药片是从非洲的一种很苦的仙人掌里提取出来的,只要一小片下肚就会让人感觉不到难耐的饥饿。

  当然,这么作的前提是使用者已经摄入了足够的养分和微量元素。而我们提供给大伙的军用口粮都是高蛋白高热量的,像牛肉干,压缩饼干和高营养液这类东西,只要很少就够一名特种兵在敌后高强度作战24小时所需的能量,不然像老黑这种天天打仗的高级佣兵,总不能让他背个面口袋上战场吧。

  吃过饭之后,大家七手八脚的在沙滩与树林交界的地方搭起了临时的营地,我们几个本来是带着帐篷的,但这会儿都让出来给几个伤员住。我带着几个同伴,住在靠树林的一侧,船上那些像是军队一样的虫子给我们带来的震撼还没有远去,而且整个岛上连只飞鸟都没有,在这么邪门的岛上谁也睡不踏实,所以我们准备轮流值夜。

  弄好营地升了几堆火之后,船员都三三两两的分头坐着。金梨花把椰子壳里的椰肉用一块卵石碾烂,把挤出来的椰油抹在脸手裸露的皮肤上,又给其他人分了些,这样可以防止皮肤被热带强烈的阳光灼伤。老黑和伊万两个人流轮蒙上眼睛比赛组枪,照样每把一百美元,据伊万说他赢的钱已经够买一辆车的了。

  我看到驴哥在远远坐着看,就走过去和他聊天,没话找话的搭碴说:“来根烟不,你胃可真好,吃这么快也没事儿。”

  一路上金梨花天天板着脸,老黑张嘴就讥讽他,伊万又听不懂太复杂的汉语,这个驴哥就和我还能聊上几句。听了我的话他笑了一下说:“习惯了,在号里总被欺负,吃慢了就没得吃。”

  但立刻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带着几分伤感,把头转过去不再说话,我只好安慰他说:“人生么,起起落落是正常的,忍一时之气才能成就一番事业,韩信还钻过屠户的裤裆呢。”

  他苦笑了一下,说:“韩信受个胯下之辱,不过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我可是整整坐了6年牢啊。”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点想吐槽意思,就顺着他的话问:“6年?你咋得了?腐败啦?”

  “真正的贪污腐败份子是不用判刑的”他果然又开始愤青了。

  我没说什么,因为按我对他的了解,愤青言论过后,肯定就说正事儿了。

  果然,他继续道:“我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所以从小一直在书堆里长大,小学初中高中连着跳级,16就开始读大学里的天才班,24岁那年,我就已经开始准备博士论文的答辩。当时,我女朋友在同一所名牌高校里读硕,我俩在图书馆里认识,借同一本诗集而认识,一切都像童话一样美好。”

  坦白讲,听一个很倔强,有复杂生活经历的人吐槽,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比较好。而且还要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因为要接收一个愤青似的宅男长期窝在心里的苦水,还要把这些悲剧惨剧统统在心里消化掉,不然会把自己给憋出内伤,这也是为什么心理医生自杀率比正常人高出三倍多的原因之一。

  还好我当兵的时候做过几年班长,每年都有新兵都会抱着我这样吐一翻苦水,什么小时候被后妈打啊,什么村里的二妮儿长得真水灵啊,什么上学的时候被流氓堵到胡同里拍砖啊一类的。有些还是喝过酒吐苦水的,那就更是声泪俱下,高潮的时候就不只吐水了,抱着我连胃液都吐过。所以我还算比较有经验,时不时点两下头,让他知道我在很认真的听。

  驴哥继续道:“然而,突然有一天,她和我提出分手,我自然要追问为什么,她哭着说自己被导师给强奸了,而且导师说如果想毕业就不准声张,说自己在学校高层,在政府机关里都有熟人,告发也没用

  我当时才24岁,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喝了点酒就去我们学校化学楼的实验室,找那个教授理论。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怕,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说是我女朋友为了论文能顺通过,主动勾引他,还骂我女朋友下贱。

  当时,我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就动手和他打了起来。我比较年青,又从小喜欢登山,吕喜峰这个名字就是我给自己取的。所以他当然打不过我,我把他推得坐倒在地上,又撞翻了实验室的架子。上面一瓶硫酸整个扣到了那老教授的头上,把他烧成了严重毁容,他确实在公安机关有熟人,告我蓄意谋杀,要判我死刑,我家里也四处找人,花钱打点,最后判了个重伤害,刑期10年。”

  听驴哥说完这些,我长叹一声说:“唉,可能是你命里注定有种牢狱之灾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人生还得向前看。”

  驴哥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结束呢。”我被他给噎了一下,只好说:“行,驴哥,今天猴爷我舍命陪君子,有啥苦水你就可劲儿的倾诉”我说完驴哥又继续他的悲惨历史。

  “我从小到大,考试基本上就不知道第二名是什么滋味,一直在各种各样的光环中成长,家人也对我寄予厚望,但是一扇监狱的大门关闭了所有的梦想。我父亲被气得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我母亲也受不了一直为之骄傲的儿子转眼就成了劳改犯,再加上各种各样加过人嘴和思想加工过的流言飞语,我母亲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早早的就引发了老年痴呆,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然而,我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前程也毁了,人生也完了。除了愧对父母外,我自己一点也没后悔,我觉得我是为了爱情,为了人类最高贵的情感之一。

  结果呢,在我坐牢的前两年,她还能定期来探望我,鼓励我。说要等到我出狱,不管多难也要和我在一起。后来,探望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她和我说她参加工作了,每天很忙,我和她说我在监狱里每天看书,有干活的机会我就拼命干活,在努力争取减刑。

  从第三年开始,她就不再联系我,而且和所有我认识的人也都断了联系。那段时间我简直要疯了,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每天都在想怎么越狱,甚至线路我都已经规划好了,但就在我快实施的时候。收到她的信,上面就三个字,忘了我。

  看到这个信,我知道她可能是变心了,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坚持到出狱,拿着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过上了豪宅豪车的生活。我回到那个比她家侧所都小的出租屋里,躺了三天,然后我就发誓要远离人类,就开始四处在大自然中探险。一半是为了赚钱交我妈的护理费,另一半我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了此残生,也能给我妈留点保险金。”

  听了他的话,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找什么合适的词安慰他,只好说:“其实这事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你看到的,是人性,人这种东西,远远要比一撇一捺组合起来复杂很多倍。女人就复杂了,你没听有人说么,女人只需要爱,不需要理解,她们是很怕孤独的一种生物,更别说让她在孤独中等你十年,而这十年又是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

  “所以,你也不要心里一直恨她,她还能守住单身等你2年,没有你前脚进去,后脚就甩你已经很不错了。这世界上为钱为房子离婚的事,用计算器算都得算上个把月,蜜月没完就离婚的满大街都是。所以我说啊,兄弟,你也没必要总纠结过去,放开你心头的锁,走好你接下来的路,才是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家人的作法。太多的大道理我也不会讲,你读的书比我多,应该能更明白一些。”

  驴哥长叹一块说:“道理我都懂,但总归是找个人面对面的说一下心里舒服些,你知道,我和别人交流大部分是通过键盘和显示器的。”

  随着驴哥这个漫长的吐槽结束,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还是看不到天空,也无法使用卫星电话。大伙已经都睡下了,张家文龙文虎文鑫三个兄弟被老张派来和我们一起值班,我们每人一个小时,轮流守夜直到天亮。

  我是守午夜的那一班,这样一个晚上就被分成了两部分,张家兄弟被我们安排守早晨,这样可以睡个完整的觉。

  我抱着枪坐在火堆旁边,守了一个小时之后,伊万来换我。白天也累的够呛,我就一觉睡到了天亮,正做梦被鲨鱼追,就听到老张的大嗓门在惊叫:“伤员呢?伤员都哪儿去了?”

  我连忙爬起身来,跑到伤员们睡觉的帐篷去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伤员都不见了…… 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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