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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可能是树枝里的木纤维受力开裂的声音,树枝晃了一下就又没事了,但却也影响了我射击的精度,一下子错过了我瞄准的心脏部位,虽然也打在了这头野猪的身上,但是偏了几厘米的样子。
这头野猪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撒腿就往树林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身上往下淌血,看来我那一枪虽然没有直接打中心脏,但也打中了主要血管,估计它跑不了多远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追”我立刻把突击步枪甩到背上,抱着树干滑了下来,沿着血迹追了过去。
这野猪重伤之下,急于逃命,一边嚎叫着一边跑的飞快,要不是地面有明显的血迹还真跟不上它,但我们一直追到松树林边缘,隔着一片草地就是陡峭的山坡,忽然发现那野猪不见了。
“我CAO?见鬼了,猪呢?”伊万提着枪对我问道,就好像我把那么大一头野猪藏起来了似的。
我被他问烦了,顺口回答:“撞树上了”
“撞树上了?哪一棵”伊万信以为真,居然开始逐个打量起来。
我忍住笑说:“你慢慢找”一边低头拔开茂密的草,开始找地上野猪的脚印和血迹。
找到这个痕迹后,我发现居然是直奔陡坡方向去的,一路跟过去,在山坡侧面居然发现了一个被草丛挡住的山洞。
再一观察我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个人工挖掘出来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用圆木和土把洞口给封住了,看样子又狼熊野猪一类的动物发现,扒开遮挡物做了巢穴。
这洞是干什么的呢?我站在洞口回身一打量,才发现这一大片草地也不是天然的,有人把树伐掉,平整出了这一大片空地,废弃后才长满了半人多高的野草。
我用无线电把驴哥他们也叫了下来,几人用工兵铲把洞口挖大,然后我打着手电钻了进去。
弯腰走了十米不到,我发现空间已经开阔起来,迎面能感觉到洞里有风吹在脸上,说明这里空气是流通的,洞里很安静,只有岩石渗水的滴答声在回荡,我又向前走了几十米,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矿道,两边都用整根的圆木做了加固,用战术手电向里面照,阴森森的一眼看不到头,地面上还有些新鲜的血迹和蹄印,不过从血量上看被打中的野猪走不多远了,估计再转几个弯就有野猪肉吃了。
我用手电给外面发了信号,几个同伴也钻到洞里,纷纷四下打量。
“这里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个废矿”
“有道理,你看两边洞壁上的痕迹,不是用现代工具钻出来的,应该是用旧方法,人工用锹、镐、钻、凿打通出来的这个矿洞,我猜是清朝的,那时候开采权受国家控制,私自开采要杀头,但利益驱使,总会有人铤而走险,发现玉脉后偷偷挖掘的”
“别管那么多了,想吃野猪肉的跟我来啊”我看他们在后面议论起来没完,就一挥手叫他们跟上。
顺着废矿的通道我向里面跑了百来米,果然在一个拐弯的地方看到了那野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断了气儿,我上去拉住两条后腿,正准备拖到洞口开膛剥皮去内脏,突然手电光一晃,发现远远的似乎有个人影坐在矿道的地面上,身体靠着墙壁,不出声,对光线也没反应。
“我操,有人”我立刻松手放下野猪把枪端了起来。
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那些鼠人,但仔细一看又不是,鼠人动作很快,而且听力反应都不错,不可能坐在那里半天不动。
伊万和酒鬼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我们三人用手电照着,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个死人,而且死了不知道多久,已经烂的只剩下骨头架子。
“我操,吓死我了,原来是个死人啊”酒鬼长吐一口气说道,这个平常人听上去很矛盾的话,在我们听来却没有丝毫怪异之处。
“挖个坑把他埋了吧”我提议道。
“这洞里全是石头地面,没地方埋啊”伊万跺了两下脚说道,坚硬的声音告诉我,确实是厚厚的山石。
“埋到洞外去吧,再顺便弄点树枝回来”我心想大伙都累了,这里也是个很隐蔽的场所,不如就在这里休息,直接再把那头野猪处掉一下,能吃的吃到肚子里,能带的就带走。
伊万低头抱起那具已经干枯的尸骨,嘴里嘟囔着俄文,大概是“祝你安息”的意思。
但在尸骨被抱起时,一个老式的帆布挎包“吧唧”一声掉了下来。
我好奇的捡起来倒出里面的东西,有地图,一个本子,上面记满了数据,小刀,老式手电,火柴。
地图上画了一些符号,短时间内估计看不懂,我又拿起本子开始读里面内容,前面都是些勘探日记,没有我太感兴趣的东西。但在后面几页,事情就开始发生了变化,记录着他们遇到到了一些怪物的袭击,他们出来找玉的几个人都死了,都被活生生的撕碎后吃掉,只剩他一个也受了重伤,最后一页写着:“它们还在追杀我,我跑不掉了,山里不仅有玉矿,还有里有很可怕的东西,远离这里……”
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但给我带来的恐惧却远不仅如此,要不是我们有备而来,恐怕也要步这日记主人与同伴们的后尘。
再次拿起这张用人命铺成的地图,我开始仔细研究上面的符号,但这地图太旧,一动就直往下掉渣,我连忙喊来驴哥,他单反和平板电话也在前晚与鼠人的混战中搞丢了,只能用手机把地图拍下来,准备结合电子地图再慢慢研究。
伊万到外面用工兵铲挖了个坑,把尸骨埋掉,又砍了很多松枝回来准备生火烤野猪。我们在矿洞深处找到个地方,这里可能发现了玉石,被挖了个很大的穹顶的空腔出来,向上很高的地方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线,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峭壁上的裂缝。
有了这个我们就不怕被烟闷死或者缺氧,于是把进来的洞口重新封死,在穹顶下面最宽敞的地方生了堆火,把野猪开膛剥皮,肉都分割成块,洞里有岩石渗水滴成的几个浴缸大小的积水坑,用里面的水把肉洗净,串到树枝上架在火上烤。
做吃的自然是是酒鬼最拿手,他也当仁不让的做起了临时的烤串师傅,这家伙在吃上确实很牛,用点盐和辣椒就把野猪肉烤的又嫩又香,多亏这是在矿洞里洞口又封住了,要是在平地上仅这香味就能把那些鼠人给招来。
“吃吃,别客气,第一串免费,第二串开始每串10块”酒鬼笑呵呵的把烤好的肉串递给我们时说。
“我们打的野猪,应该是你给我们钱才对”伊万抢过肉串说道,桃桃觉得野猪肉味道太重,她还是吃牛肉干,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抢,完全不用担心风度问题。
“别扯,明明是我打死的好吧”我纠正伊万道。
“所以我说是‘我们’啊”
“嗯,别废话,快抢烤肉,都快被驴哥吃光了”
“操,少扯,我吃最少……”
热气腾腾的食物,给人带来体力上和精神上的恢复,是冷藏食品远远无法比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各国花大力气都在研究野战口粮的原因,这一顿吃的我们是又爽又饱,但也只吃了五分之一左右,余下的我们都带走,接下来几天里就不愁口粮了。
瘦肉连吃带拿,肥肉也不能浪费,我用铝锅架在火上,把野猪皮和脂肪扔在里面熬,脂肪受热就化成油,大半锅热油在那里冒泡。
再找来几根胳膊粗、半米多长的松枝削成木棍,把一条睡袋裁成条分缠到木棍较粗的一端,到猪油里去浸,冷却之后就做成了数枝火把,可以很快的点燃又能烧很长时间,可以弥补一下我们照明设备不足的问题。
劳累之后再吃饱,疲劳感像潮水一样冲上来,我把几个红外报警器固定在两侧的矿道里,有东西经过就会触发警报,再用符纸和定鬼针,设置了一个防灵体类靠近的阵法,也就是说无论是人、鼠人、鬼魂、恶灵中的哪一种靠近,都会触发警报。
做了这些,再加上矿道里的地形,我叫大伙放心大胆的睡吧,如果做到这份上还能被偷袭,那我也就不用活着,洗洗脸自裁算了。
大伙也都累了,当下各找到方躺下,没多久就伊万和酒鬼就鼾声四起,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睡的很香,连梦都没做,几乎是睡到魂游九天的感觉。早上一睁眼睛,发现驴哥已经醒了,正躺在那里打手电研究那张死人身上找到的地图。
他看到我醒了,第一句话就是:“猴子,我觉得咱们得先撤走”
我看他态度不像是开玩笑,而且驴哥这人也很少拿正事儿开玩笑,立刻从睡袋里钻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你来看”驴哥也坐直身子,已经快烂掉的地图铺在我俩中间,又把手机摆在一边,指着地图上的符号标记解释起来。
“这种符号,可能是在那里发现了矿苗,但是这里,还有这里,都画上了叉和危险的符号,说明这支探矿的队伍,在这几个地方遭到了鼠人的袭击,你仔细看看位置,再比对一下手机上的地图”
驴哥说完,我在放大的电子地图上一对应位置,心下立刻雪亮。我们继续向预订目标前进的话,这些标明发现鼠人的点,我们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因为都在通过山区的必经之路上。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