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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一排各种口径的轻重武器面前,这个燕后并不紧张,继续保持着那高贵的微笑。对我说道:“中了我这尾针之毒,对某些人来说,到也是有办法的”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心想自己这是穿越到武侠小说里了么?还搞什么尾针,怎么不叫仙鹤神针呢?气得我讽刺道:“那你到是救一个我看看”
没想到那个燕后摇了摇头说:“不行,换作别人也许有救,他是肯定没救了。这尾针之毒要用最爱之人心头那一汪鲜血才能解,这些尼古拉情人虽多,可没一个是他真正的爱的,所以对别人来说也许还有那么一线希望,对他来说就是无药可救。”
“那你废话个什么劲,搞得我还以为你真能起死回生呢。还有,刚才尼古拉临死前和我们倾诉了对你的一片忠心,说死前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看你最后一眼,不如我送你一程去找他吧?”我嘴上说,同时把一只手背到后面,给同伴打信号让他们锁定目标准备开火。
“他没有心上人,你们几个有啊,要不要谁来一针试试?”就在她说完这句话,我以为她也会像雅可夫或者尼古拉一样,从口袋里摸一个注射器出来的时候。谁知道她身子一动,居然从身后,慢慢的甩了一条像绳子一样的尾巴出来。
那个尾巴大约有拇指那么粗,看样子表面这个燕后皮肤一模一样,被一层柔嫩白皙的皮肤覆盖着。
在我们惊讶的眼神中,她把尾巴慢慢甩到身前,轻轻一抖,从尾巴的末端居然冒了一根弧形的尖刺出来。那尖刺足有三寸左右,像毒蛇的牙一样非常的锐利,而且中间是空的,能看到有液体流在里面。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尾针之毒,本来以为是借用那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而作的比喻呢,没想到这个却是货真价实的尾上针。
这个燕后控制着尾巴,故意让一滴透明的毒液慢慢从尾刺的尖端渗了出来,落到地上后,用阴森到让人发毛的语气,缓缓地说:“别小看这滴液体哟,它有个别名叫情人泪,就是情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刀刺入自己的心脏,放血出来救活中毒的人,心上人救活了,自己却流着泪死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诗意呢?你们谁想先来?”
“傻B先来”我说这句话同时抬枪就打,后面几个同伴也跟着开火。
扣扳机之前,我心里还有十成把握一枪命中,但几乎就在我扣下板机的一刹那,眼前一花这个燕后就不见了人影,我同伴的子弹也纷纷落空。
“在上面”随着三媚的提醒,我们都看到了飞在车库空中的燕后,只见她背后绽放着如蝴蝶一般美丽的翅膀,上面满是斑斓的花纹,我心想这女人应该叫蝴蝶夫人才对。
我们都被惊讶的忘了继续射击,那个燕后又慢慢的落回了地面。我指着她,有点结巴地说:“你……你不是人类。”
她并没有急于回答,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拿掉了面纱,她那掉面纱的刹那,我们所有人都几乎停止了呼吸。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告诉我说,在这世界有人比三媚的母亲,蓝妖姬公主加起来都好看。我肯定轻蔑地一笑,然后伸出中指让那个企图污辱我智商的人去死。但是今天以后,如果有人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我会认真的点点头,因为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
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无论是夸还是贬,总会找到一些词去形容,比如我们可以说三媚和我岳母都是美丽中透着高雅,也可以说蓝妖姬和金梨花惊艳中带着高傲。但是对眼前这个张开着蝴蝶羽翼的女妖,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词去形容,如果上天非要给这份容貌加上一个词的话,那就是“完美”
这个长相完美的女人,带着惆怅的语气说:“对,没错,我是一个妖,一个被你们人类追杀了几千年的妖,你开枪吧,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开始说话的时候,我的头就发晕,心里也跟着迷糊起来。她话音刚落我迷迷糊糊就说:“谁追杀你,我去帮你杀了他“
那个燕后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抬头对装甲车机炮操作手的位置,断续如泣如诉地说道:“这些臭男人垂涎我的美貌欺负我,难道同为女人,你们也不肯放我一条活路么?“
只听我后面装甲车里的金梨花回答道:“不会的”说完就是机炮转动的声音,金梨花把炮口转到了其他的方向。
听了我们的话,又看到我们把枪口都垂下,燕后笑了一下,看到笑容的同时我似乎闻到了一阵花香,只听她说:“你们中有我的仇人,交给我好么?”
我正准备回答,就迷迷糊糊的听到身后一声弩箭的弓弦声,和三媚的声音:“狐之媚术,催眠“。紧跟着就是一通炸雷似的机炮射击声,吓得我直接一缩脖子,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看到燕后胸口插着一枝弩箭,从箭上的七彩羽毛我认出这是三媚手中诛天弩的杰作。
被射中之后,她一下飞到空中,在半空中挥动着两米多宽的彩翼怒骂道:“混蛋,我的皮囊”
只见她从中箭的部位开始,迅速变得青紫一片,大块的皮肤像是破碎的蛋壳一样落了下来。但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诛天弩并没有立刻击杀她,只是把她表面一层破坏掉,裸露出里面血红色的另一层皮肤。
“妈的,刚才中招了”这是我醒过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心想这个女人,哦不对,是女妖可比三媚的媚术厉害多了,连口诀都不用,随随便便就能发动。不仅能对付男人,连金梨花那种能熬过酷刑,意志如钢似铁的女人都能对付,而且还能一对多,一旦发动,中招的人一大片。
多亏了吸血鬼和妖狐双重血统的三媚,她是唯一顶住了这燕后妖术,保持思维清醒的人,但她的身体也受到一部分影响。所以,她趁燕后分心发动妖术的机会,立刻用诛天弩射中了她,并催眠了已经神志不清的金梨花开枪吓醒了我们。
但金梨花刚刚受燕后妖术的控制,已经把机炮的炮口转向了上方,这一通乱枪把在刚才爆炸中已经严重受损的水泥天花板给打掉了一大块。这一大坨能砸死人的水泥,又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一个已经打开盖子,正准备往坦克里抽油的油桶之上。这个油桶倒地柴油立刻冒了出来,又被地面爆炸残余的火苗引燃,变成了一小片冒着火舌的“潮水”,向车库边上立着的一排油桶流了过去,而我们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到,在那排油桶旁边的小门,就是坦克和装甲车弹药的储藏室。
“快跑啊”我转身向同伴叫道,这个时候杀敌是次要,保住命才是优先级最高的一件事。
三媚立刻发动了装甲车,我狂奔了20米跳进坦克之后,伊万也立刻驾驶着T62咆哮一声冲了出去。那个燕后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立刻顺着天花板炸出一大洞飞了出去。
“跟紧我,不要掉队”三媚用BMP2上的车载无线电对我,伊万和安德烈说道。
“你知道去哪里么?”我在T62车长的位置上,转动着潜望镜四下观察,一边说道。
“按图上箭头方向,跑出去在说。还有,臭泥猴,刚才看那女人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手软的连扳机都扣不动,回去再和你算账”三媚在无线电里咬牙切齿地骂道,搞得我一脑门子黑线,我从旁边通话机上摘下对讲机,把弹簧一样的线扯长一点后说:“这你可就冤枉人了啊,她用的是妖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其他人也中招了啊,不只我一个。”
“其他人关我什么事,你对别的女人神魂颠倒就不行,看我怎么收拾你..。”三媚的话还没说完,我们身后的弹药库就传来了阵阵的爆炸声。
这个时候,车库的大门已经离三媚他们的BMP2不到50米了,金梨花操纵着机炮把门打出了蜂窝一样的洞,然后装甲车猛的一撞就从基地里破门而出。
有些没死的敌人也纷纷从基地里跑出来,拿着火箭简对着我们就要开火。但还没来的及锁定就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弹药库里发生了一连串巨大的爆炸,直接把四方形的基地炸没了一个角,无数炮弹甚至是被气浪抛到空中之后才“接力“炸开的,一时之间地底被照得一片通亮。到处是横飞的榴弹破片,响雷般的爆炸声密集到听不清个数。我们的坦克似乎行驶在了一块不停跳动的铁板上面,颠簸个不停,身在这40多吨的钢铁巨兽中尚且如此,可见爆炸的威力有多大。金梨花又转动着机炮开火,把一片片躲避不及的敌人打成两截。
我四下转动着T62的车载TKH-3昼夜合一双目潜望镜,准备把剩余敌人的位置告诉身兼炮长和装填手两个职位的安德烈,并配合他测距和方向,想把敌人轰死。但从有放大功能的潜望镜中,我似乎看到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那些人见到了从基地里飞出来的燕后,都纷纷惊叫着“怪物”而忘记了攻击我们。
那个被诛天弩射中的燕后,此刻人类的皮肤已经完全脱落了,两对斑斓的彩翼也完全展开,根本看不出一点人类的样子,挥动近4米宽的蝴蝶翅膀,甩动着带有毒针的尾巴,正在把她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刺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由她尾针里分泌出来的毒液更“新鲜”的原因,她并不需要像雅克夫他们用注射器那样,要对准心脏的部位,无论扎在头,手,脚,只要毒针刺中的人,中者无不应声倒地,僵化成石心人。再加上她的手下一见到这么一个皮肤血红的怪物,都被吓得不知所措,很快被她一一就地杀戮。
她最后一个找上的是雅可夫,眼看已经皮肤脱落,现出本相的燕后,雅克夫突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把手里的AK扔在地上,双膝跪地,对飞在空中的燕后开始大声说话。由于他穿着多功能战术背心,对讲机就绑在他胸前,而我们上车之前,顺手摘了一个敌人的对讲机以监听他们的战术动作,所以我们能听清他的话。
“燕后大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始终听命于你,请不要怀疑我的忠心。”他跪在地上喊道。
那个燕后挥动着彩翼,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后说:“对我忠心的人到处都有,但见到我真正长相的人,却只有一种,就是死人。”说完只猛的一个低飞,长绳似的尾巴一下子就把尾针刺入了雅可夫的脖子,可怜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就这样圆睁着双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我不禁为这雅克夫感到十分的不值,不过可能全天下的奴才都是这个命,当主子用到他的时候,鞍前马后忙的不亦乐利,当没用利用价值或者撞破了主人的丑事之后,要么被打入冷宫要么被杀人灭口。所以说还是老老实实做人比较好,做奴才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主子一脚踢死。
燕后干掉了最后一个撞见她真实长相的手下之后,立刻把血红的双眼远远的向我们这边看来,虽然躲在坦克里,但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杀意顺着潜望镜直接侵入了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想:“得罪了这种家伙,躲在哪儿都觉得不安全”就连忙催促在T62前面的BMP2步兵战车快跑。
“跑,往哪里跑,这路修着就不是让你可以跑的啊”三媚在无线电里对我说道。
我连忙转动车长控制手柄,打量了车左侧的白炽光大灯(右侧是红外灯)。仔细一看才发现三媚说的没错,我们从车库的大门出来,直接就开进了一条由水泥修成的倒梯行路,这条路笔直倾斜向下,前面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那里,从这水泥路的修建方式上看,就是为了利于机械化部队快速前进。
“要不,咱们回去和她拼了?她都脱了一层皮了,我就不信她还能扛住115毫米口径的炮弹”对俄式武器非常有信心的伊万撺掇我说道。
“要不说你这个人,头发不长,见识也不长,连诛天弩都杀不死的东西,你指忘几发炮弹就能干掉她?不过回去试试也好,省得你不死心”听到我同意之后伊万猛的调头,我们这个临时的机械化小队立刻后队变前锋,两辆车的发动机喷出浓浓的黑烟向燕后杀去。
由于这个燕后还飞在空中,所以我探出身子,操作着T62顶部的12。7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加上三媚她们步兵战车上的机关炮一齐开火,向空中的燕后喷出两道由曳光榴弹和曳光破甲弹组成的火线。
那个燕后见到我们开枪,上下猛的一个盘飞,一边灵活的躲闪着子弹,口中突然念出一串串的咒语。刚刚被她用尾针变成石心僵尸的雅克夫等人,纷纷四肢僵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向我们坦克车前进。
“我操,空军没打下来,陆军又上来了”我怪叫一声,刚想把手里的机枪放平了对付地面的石心僵尸,却发现射界不够,连忙切换成T62的另外一个辅助武器,TM-485拆卸式7。62mm并列机枪,另外一辆车里的血龙和阿瑞斯也从载员舱两侧的射孔向企图靠近装甲车的僵尸开火。
本来正常情况下,三四十个步兵像他们这样冲锋,肯定连车身的钢板都碰不到就死了,但这些石心僵尸不同于正常人。它们不会害怕,也感觉不到疼痛,它们只会在咒语的驱动下和我们死磕,那怕腿被打断了,也会在地上慢慢的向我们爬,一直到被我们打成碎肉为止。
现在谁也顾不上去攻击燕后了,都忙着对付已经离我们很近的石心僵尸,先是一个被打得只剩下上半段身子的僵尸,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自爆了,紧跟着在炸起的扬尘之中,一个石心僵尸扑到了坦克上面,在它自爆前的一刹那,我认出这居然是雅可夫。心想做奴才做到这份上,不发个勋章给他实在是太亏了,看这架势比关二爷还要忠心,死了之后还要为主子贡献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这石心僵尸爆炸的威力,和它生前的忠诚度有没有关系,反正雅可夫这具尸体,炸起来威力是真不小。我只感觉到坦克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打了一拳,左右晃动个不停,车身上很多零碎包挺高射机枪什么的都被炸飞了,如果不是我像个受惊的土拨鼠一样把头缩了回来,恐怕一起被炸飞的还有我脑袋。
不仅如此,坦克主炮的双向稳定器和液压系统也受到了损坏,阵阵青烟判着刺鼻焦味立刻灌满了整个战斗舱。T62装有自动灭火装置,热传感器检测到温度过高之后立刻开始在驾驶舱和战斗舱释放溴化乙烯,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被引燃的炮弹炸死。
跟在后面的金梨花见到我们这边吃紧,立刻用机炮把已经扑到坦克附近的石心僵尸都打成了碎块,有几个引爆了自己,不过离T62比较远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吼吼,小菜一碟”伊万兴奋地叫道。
“小菜?你的正餐来了”我对伊万说道。因为就在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我就在潜望镜里见到了无数晃动的人影,调节倍率之后我才看清,是基地前面仓库里的那些不知道睡了多少年的尸体,现在都被燕后的咒语给驱动着爬出了木箱,正在如潮水般向我们包围了过来,看来燕后是动了真怒,非得把我们炸死在地底不可。
“还是开溜吧,这么多,根本顶不住”伊万说道。
三媚更不废话,开着BMP2顺着水泥槽的底部就开始狂冲,我们也加大马力跟在了后面。如脱缰之马一样下冲了几百米之后,我们见到了无数的电控机枪和三道电网,三道电网把一个很大的地洞入口给覆盖住,机枪装有最新式的运动检测装置,看样子这三道电网和无数机枪是为了防止地穴里的东西。
还没等我问冲还是不冲,三媚叫金梨花打断电线。金梨花弄直接,操纵着机炮一通连发,把变电箱打得冒出冲天的电火花,然后我们撞开盖在上面的电网,冲进了地穴入口。
进了地穴入口还不算完,在里面是面积很大的雷区,不过还好都是各种防步兵的地雷,要是有对付坦克和装甲车的,那我们就直完了。我趴在坦克里,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跳雷被触动引线,跳起来在我们四周爆炸,下雨般的钢珠打在车身上叮当作响,好像我们触动的不是地雷,而是一串死神的风铃。
趴在潜望镜里四下观察,突然一个被压到绊线的跳雷弹了起来,飞到的最高点刚好就在我眼前,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尿意,要知道步兵对地雷的害怕程度仅次于直升机,就好像战斗机飞行员一听到被红外线锁定的那种报警生,就会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一样。
直到那个地雷在我“眼前”爆炸,我什么都看不见为止,我才意识到自己躲在坦克里,刚才被炸坏的只是潜望镜的外置部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谁知道我这一口气只吐出了一半,在前面急驶中的装甲车就猛的停了下来,同时还传来三媚的声音:“停,悬崖”
但这急驶之中哪里来的及,虽然伊万猛的一个急转弯想停住坦克,但是我们忙于逃命车离的实在太近,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重达15吨的装甲车硬是被40多吨的T62整个撞的飞了出去。直直的落向了悬崖下面,伊万借着这一撞之力,把坦克硬生生停在了悬崖边上。
“不!”我狂叫着想从坦克里跳出去,却被安德烈一把拉住,他说道:“别动”
我瞬间停下,发现坦克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悬崖边上,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而这个时候,我也看清了这里的地形。可能是板块运动中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在厚厚的岩层扯开了一道裂缝,在我们对面20米左右的地方,就是裂缝的另一半,而三媚她们已经掉了下去。
“都别动,慢慢爬出去”安德烈对我和伊万说。
但是已经晚了,我们谁都没来的及动一下,就听到坦克下面的悬崖边上,传来了被碾碎的小石子敲击石壁坠落的声音,紧跟着坦克的车向前一倾,大头朝下一头栽进了悬崖下面的黑暗之中……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