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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铁石心肠的情郎(下)

鬼经 光头胖鱼 10099 2021-04-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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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常规监狱都有的铁栅栏以久,第二层所有关押劳工的地方,都装了钢化玻璃隔开的屏蔽门,门上有阀可以调节气压,应该是为了地底这种特殊环境而设置的。

  “还挺仁慈的呢?”我心里说道,又转念一想这是怕这些劳工在压强下过早死亡,哪里是什么仁慈,分明是想让这些人干活一直干到死。

  对照着手里那张简图,我们很快找到了金属箔纸上的牢房,对照着简图上门的方向确定了方位,找到了画叉的那个地方。是一面砖结构的墙,墙边是给劳工用的上下双层铺的床,上面的被褥已经长了青黄色的霉菌,看上去很恶心,我把床拖到一边,金梨花和三媚两个人把那面墙用军刀敲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一个被撬松的砖,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洞。

  “我操,这唱的哪一出啊?找宝游戏?”我在后面叫道。

  三媚用头灯照了一下,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帆布小包,里面两张纸,一张画着图案,另一张写满了德文,一把用锈铁片锉成的钥匙,一枚戒指。

  三媚拿起写着字的纸,翻译上面的德文:“任何看到这个信的人,请把这枚戒指带给我柏林的家人,我在天之灵感谢你。”三媚把戒指和钥匙塞到口袋里,拿着画有图案的纸,我们凑过去看,看上去这张纸的主人在计划逃跑,纸上画着一些箭头、路线和车辆,最后一个箭头的指向处,画了一个问号,并写着一个句话“地穴入口,苏军大量死伤,情况未知。”

  “我们已经在地底了,怎么还有地穴?”伊万问我说。

  我冲夜莺指了一下说:“有专家你不问你来问我,当我十万个为什么啊?”

  夜莺解释道:“地底岩层的构成是个非常复杂的学科,一般来说,最上层是沉积岩石,向下是花冈岩和玄武岩。就算已经生成的岩石,在一定的温度和压力下发生变质作用后,也会在地心深处发生重熔再生作用,又成为新的岩浆,并随着火山或者地震来到地面,形成新的岩石。继续经受外力的风化、侵蚀、搬运和堆积。就这样周而复始,使岩石圈的物质处于不断的循环转化之中。这个过程和地球自转一样,每天都在进行着,完成地表到地心缓慢的周转,而且已经进行了几十亿年了。

  所以,地底再有地穴是很正常的,100公里左右的岩石圈儿,在地下水或者板块运动中,会形成大量空间,很多空间的历史,甚至比人类还要久。在美国就有地震之后,发现地底空间中存活历前生物的例子”

  我摇摇脑袋,心想这个女人不开口则已,一张嘴我立马就发晕,这些学问高的人真可怕,好说不用术语不会说话了似的,就问道:“那这句,苏军大量死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夜莺摇了摇头说:“地底情况非常复杂,人类对地底的了解,不见得就比太空要多。我们人类虽然成功登上了月球,但是这个经历了几十亿年才形成的地球内部,却有很多地方是我们从来没去过的,所以可能会出现什么,谁也不知道。”

  “先不管了,顺着这张图试试”急性子的伊万叫了起来,看来受不了夜莺专业术语的人,不只我一个。

  于是我们顺着箭头的方向就撤,一路分节阻击敌人并利用门和家具设置了很多诡雷。由于现在那些石心僵尸爬不上来,敌人只能用步兵追击我们,虽然人数比我们多。但只要是活人就怕子弹,就会选择隐蔽躲闪然后才射击,而且他们也不会自爆,所以我们的压力小了很多。

  很快我们顺着线路图,跑到了第一个箭头的终点,但左看右看压根什么都没有,因为那里干脆就是一排没遮没拦的蹲便器。很多黑褐色的大便还干在上面,看上去颜色和之前在伊万家吃的俄罗斯巧克力很像,搞得我有点反胃。

  这什么意思?给内急的人用的导航图?伊万指着我手里的箔纸问道。

  “你知道我们中国有句关于厕所的至理名言么”我一边拿出两枚进攻型手雷一边问伊万。

  “不知道,你们中国5000多年历史,至理名言那么多,你小子花花肠子又好几米长,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伊万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好,今天我就教你一句话,你仔细听好了,叫厕所里扔炸弹----激起民愤”说完我扬手就把拉掉保险的手雷扔了出去。

  “操,疯猴子”伊万叫骂一声,飞快地抱起自己表妹躲到了墙边安全的地方。

  “轰轰”两声巨响,被炸起的陶瓷片和水泥碎屑夹着被激起的“民粪”满天乱飞。等气浪过后,我们进到了尘土飞扬的卫生间,发现几个蹲便器已经被炸碎,露出了下面的粪池。

  看了一眼下面底矮的下水道,和足有半尺深的“存货”后,伊万立刻说:“算了吧,我宁可被打死。”

  三媚看了他一眼,说:“你有骨气,不钻这种地方,能像个英雄一样战死,你表妹呢?”

  金梨花俏眼一翻,撇着嘴说:“三媚姐你别理他,想死就留下好了,伊丽娜咱们可以带走”说完第一个跳了下去,弯着腰开始顺着下水道爬了起来。

  我心想这两个女人到挺会唱戏的,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我要是不说上两句溜缝的话岂不是太没有团队精神了。于是我指着半截身子已经看不到的金梨花,对伊万用激将法道:“平时看你挺爷们的啊?不会连个女人都不如吧?”

  伊万果然上当,骂道:“操,算个屁”又转头对伊丽娜用很温和的语气说:“跟紧我,知道么?”

  伊丽娜点了点头,这兄妹俩依次钻了进去,夜莺犹豫了一下,深呼吸一下然后闭着眼睛也钻了进去,跟着伊丽娜后面开始爬。

  我和三媚跑回去接替了正在向后面敌人射击的血龙、安德烈和阿瑞斯。又在后面设置了几个诡雷,也在最后面钻进了臭气冲天的下水道。

  人的大脑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会自动把美好或者不美好的记忆进行分类存储。当你触及到这种存储网络中的某个节点时,相应的信息也就自动提取出来。

  如,当你闻到青草的味道,你大概就会回忆起童年的某个野餐,在春天绿油油的草地上,你晒着温暖的阳光享受了一个带有美梦的午睡,并被家人烤熟食物的香味叫醒,睁开眼睛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大堆美味。

  又或者你在家中,闻到了某股花香,你就会回忆起多年以前,你和当时还很年青的妻子抱在一起。你闻着她头发的香味,在她的耳边说你会永远爱她。然后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把你抱的更紧。

  当然,这些是比较浪漫的方面,在我个人而言是比较平实的那种回忆。比如长大之后,在上下楼的时候,味到了不知道谁家飘出来炒菜中蒜香的味道。我就会回忆起儿时的春节,拿着筷子在面前的小碟里把蒜泥和醋不停的拌均匀,一边咽着口水等第一盘水饺冒着热气上桌的场景。

  可是,所有的一切这些,都是由香味触发的美好回忆。人类的大脑会把难闻的味道,自动和难过的记忆关联起来,这个是因为臭味会刺激嗅觉神经与三叉神经,从而引起的一种直接的关联反应,甚至不受大脑的控制。比如,某些人闻到尿骚味,会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尿床被父母责骂。某些人闻到烧焦味,就会回忆起自己差点被烧死。

  而此时此刻,在满是粪便的下水道中奋力爬行的我,脑子里不是会回忆起当年时候打架被罚扫部队农场猪圈,就是小时候家里的狗被车轧死,我抱着尸体痛哭,甚至是我当兵之后第一次偷袭毒贩子的驻地,那个被我切断了喉咙的家伙死前看我的眼神,还有从他伤口中喷出来的血灌了我一嘴,那种满鼻腔都是血腥味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没一件是美好的回忆,不是打人就是被打,不是杀人就是差点被杀。特别是我这种人经历过的惨事,怪事,血腥事儿还特别多,一时之间全回忆起来冲上了心头,像是几十只钢锉在不停的折磨我的神经,要是一直这样爬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就这样在不同的可怕记忆折磨之中,我们像是九只浑身沾满屎尿的老鼠一样,在黑暗的下水道里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到底爬了多久,不过最终总算到了图上标明要从管道出去的地方。后面的敌人也没有追上来,可能是被我们这种恶心的逃命方法给吓到了,或者是考虑到进入复杂的管道系统之中,被伏击的可能性太大,他们准备在两头堵死我们也说不定。

  最前面的金梨花用军刀和枪托把管道“丁”字型的连接处给砸了个洞,伊万又爬过去帮忙,把洞弄到可以爬出去的宽度。

  爬出去之后,谁也顾不得气压会把血往头上挤,都把头罩摘了趴在地上狂吐。一边吐边骂画逃路线路图这个人,太坑爹了,要是下水道再长一点,直接都熏死在里面了。

  戴好头罩之后,我们顺着图上箭头的指向,找到了一个向下的竖递。这个竖梯也通往三楼,但箭头标明的方向是向下到一层。到了一层之后,按箭头方向来到门边上,金梨花习惯性的摸出铁丝要开锁,被三媚拦住了,只听三媚说:“这个人计划逃跑,应该也考虑到了这个门试试这把钥匙。”

  金梨花耸耸肩说:“也好,省得麻烦”

  用和地图一起找到的钥匙打开门之后,我们进到了一个布满T62坦克和多用途履带式装甲车的大停车场。看来那个很隐蔽的竖梯的作用,是为了在紧急情况发生的时候,三楼人可以迅速到有装甲车辆的地方进行集结。

  打开门一看我们就愣了,很明显敌人正在动用这些坦克和装甲车。会所有三号人物------尼古拉正带着一票人给坦克加油装炮弹,看来对方是动了真怒,冒着主基地建筑被炸坏的危险,准备用坦克炮和重机枪把我们轰死。

  敌人也没料到我们顺着复杂的排污管道爬到一层,又突然在这里出现,双方对视都愣了一秒,但职业军人谁都不是吃素的。基本上都立刻反应了过来,但我们有一点好处是在这个基地里,可以见人就杀不用担心误伤。而敌人还在多一个判断头罩后面是不是自己人的过程,所以我们稍稍快了一点点,大伙立刻端枪就打。

  伊万那手用无数子弹练出来的速射发挥了重要作用,他把枪托顶在肩上,以腰为轴飞快地把身体转了一个角度,在转动过程中,叭叭叭就是连着几个点射,放到了三个已经把枪端起来的敌人。虽然他让我们在第一轮火力对射中占了先机,但功劳最大的却并不是他,而是如冰山般冷静的金梨花。

  可能是在下水道里被臭气熏出了很强的杀人欲望,又或者这女人从来都是这么狠,这么沉着。她第一枪直接命中了一个正抱着坦克炮弹的家伙,而且这一枪打的很有技巧,到并不是说准度上,在这个距离受过严格训练的人都可以直接命中,像伊万那种优秀的射手更是可以说打左眼绝对不打右眼。

  关键是她这第一枪,直接打断了那个抱着炮弹家伙的右手腕。那个人抱着拧好引信的炮弹,正想递给蹲在炮塔上的同伴,但右手腕被打断之后,那炮弹直接就尖尖的撞击引信冲着地面,坠了下去。如果这一样金梨花是打头部或者心脏,最多那个士兵被当场干掉,炮弹有很大的概率平着落向地面,如果她打左手,那炮弹多半会底部先落地。而底火不被击发,还是比较安全的。所以说,金梨花立刻选择了一个最佳方案,真不知道她是经过大脑飞速的计算,还是出于一种杀手的本能,如果说军人的经验,我想就是指这种东西吧。

  那炮弹在敌人惊恐的眼神和几个进行到一半的扑救动作中,大头朝下扎到了地面上,立刻触动了引信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这种是115毫米口径的ОФ-18式尾翼稳定榴弹一旦爆炸,那威力可不是小小的手雷能比的,几个站在附近的敌人立刻当场被炸成了碎块。一个站在坦克上面的家伙,更是被气浪狠狠地掼到了旁边一辆装甲车上,长长的重机枪的枪管从后腰捅进去,又从腹部扎穿了出来,鲜血狂喷中死在了那里。

  由于距离太近,其它几发炮弹也被引发了殉爆,立刻车库里爆炸声响起一片,巨大的爆炸甚至把天花板都掏了个大洞。多亏这个基地采用了炮弹和车辆分开存放,不然这个基地很可能都会被炸平。

  缩身在一辆坦克的履带旁边,等一连串令人肝胆俱颤的爆炸过后,我们顾不得其余的炮弹已经进入了不稳定状态,立刻从左右两翼杀了过去。本来人数占优这一股的敌人,由于距离爆炸点太近,光被炸死的就有七成,剩下的还没从爆炸中恢复过来。就又被我们从两侧包夹的一个冲锋给当场击毙,最后几个能动的都被伊万用手枪逐个打死。

  当把枪指着最后一个躺在那里抽搐的敌人之后,伊万愣了一下,又一把拖起这个快断气的家伙,像拖麻袋一样拉到我们面前,扔在地上说:“快看看这是谁”

  这个人已经被炸的只剩下了小半条命,右腿齐膝被炸飞了,露着白森森的骨碴正在那淌血。头罩也在爆炸引起的撞击中遭到了破坏,大量的玻璃扎得满脸都是,一只眼睛被弄瞎了,翻在那里好不恐怖。

  “这谁啊,你快点行行好把他杀了吧,就这样救过来也是严重毁容,走到哪里都会把小朋友吓哭的。”我对伊万说道。

  “是你?”一直没怎么出声的伊丽娜冒出来了一句话。

  “谁?”听了这话我仔细一看,从那还算完整的宽额头,还有那已经被削掉一半的高鼻梁,我认出这居然是尼古拉。

  “怎么,要把他当人质”我对伊万说。

  金梨花摇摇头道:“你没听那个女人说么,这种狗一趴在她脚边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连虎王那种级别的枭雄,生死她都不是很在乎,这种小喽罗就更别说了。没准这家伙一副让人倒胃口的惨样,那女人一看到觉得恶心,让咱们快点下手杀了也说不定,当人质得找有点份量的,这个想都不需要想,肯定没用。”

  “那个女人说的话也不可以全信,她还说她干掉了阿宝呢,我就不信是真的。”我嘴上说着,心里还是很担心,因为阿宝之前说过,就算是圣灵也不见得永远不死,圣灵也是这个宇宙中的一种生命形态,只不过比人类强大一些而已,所以照样可以被强大的对手打得灰飞烟灭。

  “不,我不是想把他当人质,我想让伊丽娜亲手杀了他”伊万说着,把手枪递给了自己妹妹。

  伊丽基手颤抖着接过枪,看得出她内心正在经历着剧烈的起伏,呼吸也取之急促起来。深呼吸几下后,她问道:“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那已经垂死的尼古拉,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看伊丽娜,认出了她是谁之后。抽动着脸部肌肉笑了一下。只是这一笑不打紧,他脸上扎着的碎玻璃像是小鸟飞前展翅那样动了几下,再加上一脸鲜血和外翻的皮肉,一看之下我忽然觉得原来在粪便中爬行原来并不是最恶心的事。

  “你说吧”那个尼古拉咳了两口血出来后说道,估计内脏也被震伤了。

  “你骗过这么多女人到这个会所里来,你到底对我们有没有一点真的感情,哪怕任何一个?”伊丽娜尖叫发问的同时,自己也哭了起来。

  一听这问题,我差点先哭了,心想姑奶奶,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你还关心这些“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我在你心里到底多重要”一类无关痛痒的问题,真是让人崩溃。

  听了这个问题之后,那个尼古拉又笑了一下,虽然只剩了半边脸和一只眼睛,我还是能看出这是轻蔑的一笑,只听他说:“没有,从来没有,你们在我眼里只是货物,只是我为燕后大人收集回来的货物。”

  说到燕后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双眼又是一阵的放光,看那意思为这个燕后死他一点都不在乎,直接把燕后上升到了某某主义的高度。

  “你的心真的这么硬么?”伊丽娜问完又哭了起来。

  “我心里只有燕后一个人,但她那么高贵,我又这么卑微,怎么配得上她呢。你们如果想杀燕后,多找点女人来吧,男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她的。不过,就算是女人也没用,你们在她眼里,都是臭虫和蟑螂。”尼古拉一边吐血,一边骂道。

  “你下不去手我来”伊万说着就要接过伊丽娜手里的枪。

  “等等”这次是伊丽娜叫停了自己哥哥,搞得我们都一愣,心想难道这个已经被伤透心的女人,要放自己情郎一条生路?

  伊丽娜并不说话,只是在尼古拉身上一通翻找,最后找到了一支针剂,扯开尼古拉的衣服,对着心脏部位问伊万说:“是这里么?”

  已经在旁边磨了半天牙齿的金梨花抢在伊万前面说:“偏了一点点,你这样会扎到骨头上的”然后扶着伊丽娜的手,对准了两条肋骨中间的缝隙,也就是标准心脏注射的位置。

  “既然你真的这么铁石心肠,那我就代表所有被你骗过的女人,让你的心变成真的石头吧。”伊丽娜说完,直接把针扎了进去,又用力把药推光,扔掉空针管后,她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都说爱就是恨,恨就是爱,今天不管是爱是恨,这家伙肯定是OVER了。你妹妹现在仇也报了,顺便还帮很多同样被骗的无辜女子出了气,快撤吧”我对伊万叫道。

  “伊万,你开一辆坦克。其他人和我进这辆装甲车”三媚指着一辆已经加满油的装甲车说道。

  “为什么不都开坦克,皮厚,火力又猛”伊万用纳闷地语气问三媚道。

  我一巴掌拍在他头盔上,骂道:“第一,装甲车乘员数更多,能把大伙装下;第二,不是所有人都会开坦克的,笨蛋。”

  伊万“哦”了一声钻到了一辆刚加过油的坦克里,又探出头来喊:“进来两个人操纵坦克炮和车载机枪”

  “我来”安德烈自告奋勇地跟着伊万钻到了T62坦克里。除了我、伊万和安德烈以外其它的6名同伴已经都钻到了BMP-2步兵战车的乘员舱,三媚负责驾驶,金梨花操作车顶的30MM高平两用机炮。

  我回头看了一眼面目全非,已经停止呼吸的尼克拉,心想这家伙也算是恶贯满盈,又犹豫要不要把他头打爆,别万一再向那个什么雅克夫一样被救过来。天知道这种石心人变了之后,有没有什么方法变回去。但是鞭尸又不是我的习惯,正在那里纠结中,三媚从步兵战车里探出头来对我喊:“一摊泥,发什么愣呢,别嫉妒了,他现在比你丑多了。”

  我一听有点来气,回头远远冲她喊道:“说什么呢,就算他不毁容,长相上也不……不过和我差不多。我是想要不要给他补一枪,万一这种石心人有办法能冶,他被救活了怎么办?”

  伊万也从T62里探出头来,大嗓门叫道:“就你事儿多,心都成石头了怎么还能救过来?快别折腾了……”

  但话还没等说完,伊万和三媚两个人脸色齐齐一变,都摸出枪来指着我身后的方向,三媚又给步兵战车里的金梨花打了个信号,金梨花立刻把机炮的炮口也转到了我这个方向。

  凭我们之间的默契,我肯定身后来了敌人,立刻转身、端枪、瞄准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但看到了站在我身后不远的那个人之后,我动作又停了下来。

  只见那个叫燕后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后面,她手上也没拿枪,从那细细的腰上看也没藏着武器,整个人带着那种贵妇人在花园散步般的微笑,面纱后面的目光如一泓秋水般明亮,看到我回头之后,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尼古拉的尸体,轻启朱唇用很悦耳的声音说:“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 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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