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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人猎杀(一)

鬼经 光头胖鱼 7442 2021-04-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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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有什么事儿比手无寸铁被人追杀更惨的话,那就是在你手无寸铁没人追杀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同伴都没有。唯一和你同样命运的人,你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推向前面,挡住敌人的子弹。如果和老黑、钱掌柜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因为我们相互都是对方的眼睛,相互背靠背向不同的角度射击。把自己后背可以放心的交给这些好兄弟,因为你知道除非他倒下了,不然没人可以从后面袭击你。

  现在可好,不仅没人帮忙你照顾你看不到的地方,还会有人让人分心去防备着。也就是说我要一个眼睛看着前面,一个眼睛看着后面,还在小心身边的安德烈。如果两个战士能默契配合,以死相托的话,那这个小组的战斗就是1加1大于2的效果,等于3或者等于4都说不定。但现在我和安德烈是1加1等于两个0。5,战斗力大打折扣。

  尼古拉开始介绍比赛规则,猎物可以先逃跑40分钟。然后执行各种武器的猎手们和裁判会先进入场地,裁判主要是对谁成功猎杀掉逃亡者进行评判,因为这个会涉及到分掉一半的报名费用。另外会有几名工作人员带着自动武器跟着猎手们,但不会开火他们主要是防止意外发生。如果猎物能成功的在12小时内不被杀掉,就有可能活下去。整个猎杀块里没有摄像头,但跑是绝对跑不出去,除了唯一的入口,所有的路都用混凝土给灌死封掉。

  “别骗人了,你当我三岁孩子?就算坚持了12个小时又怎么样,知道这么多你怎么会放我们走?”我笑道。

  “信也好,不信也罢,燕后大人会洗掉你们的记忆,会所既然敢定这个规矩,就会严格执行。”尼古拉斩钉截铁的说道,看得出他对那个叫燕后的主子好像很有信心。但我更觉得这条规则是为了激起被猎杀者求生的欲望,让整个猎杀过程更刺激一些,换句话说就是让那些出了钱的猎手们玩的更爽,和那些去制服诱惑之类的项目是同样道理,都是追求精神层次的满足。

  被枪顶着赶进猎杀场之后,我和安德烈先是飞奔了一通。然后跑到第一块模拟场地,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越过一条水沟后,我在一个转弯处我停下后对安德烈说:“好了,咱们分开跑,各求多福吧”说完我就想走,但被安德烈叫住了,只听他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的任务是你无法理解的,这样吧,我帮你打开手铐,算补偿你一些。”

  我一听乐了,这家伙有办法打开手铐,要知道我们现在没有武器不说,两只手还被铐在一起,遇到敌人只有挨打的份儿。如果能打开手铐的话,最起码空手对打的时候就能恢复身手,也多了些活下去的可能性。

  安德烈见我停下,把手腕凑到嘴边,开始用嘴咬上面的皮,没几下居然咬掉了一块。就在我为以他疯了,在自残的时候,却注意到皮肤虽然掉了,但没出血,仔细一看是假皮肤。在皮肤下面的肉里有藏有一把工程塑料材质的小钥匙,整个钥匙已经深深的嵌到肉里,看安德烈把钥匙弄下来时候的表情,估计不会很好受。

  这钥匙应该是专门用来开手铐用,几下打开他自己的手铐之后,安德烈把我的也打开了。之后他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补偿刚刚害你那次。”

  “先别分散了,要是分开了听到哪里有动静,我还得分神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再下手,要多花不少功夫”说完我又向工厂深处跑去,安德烈犹豫了一下跟在后面。

  这里是用来训练室内战用的场地,头顶到地面有几十米的高,隔不远就有一盏大瓦数的工业灯高悬在那里,把整个地方照的透亮。里面到处摆着废弃的大型机械,上面还能看到被子弹打出来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喷射状的血迹,不过已经变成了黑色,应该是昨天有人在这里被追杀过。从血迹大小和喷射幅度上看,无论中枪的是猎物还是猎手,他都死定了。

  以我一个军人的思维,首先要做的是武装自己,任何武器都比没有要好。有牙的兔子就能把手指头咬出血,长角的山羊才有机会把对手顶翻。在我们被带到这个猎杀场地之前,已经看到有些猎手已经在外面的休息室检查武器。

  这些把活人当猎物的变态装备还真五花八门,有专业的军用突击步枪,有单发射击的专业猎枪,霰弹枪和轻机枪也有人用,还有一个人正在组装一把带瞄准镜的大号弩箭,我这边知道原来被我们干掉后扔到木箱里的那个光头党头目,原来也是个真人猎杀游戏的爱好者,而且是喜欢用弓箭射死猎物的那种选手。

  虽然没法像他们那样用精良的装备武装自己,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利用现有条件有什么找什么,实在没有就自己制作。刀是人类最原始的武器之一,也最好制作,用石头能做,金属就更好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也许只够都市生活中悠闲的一个午睡或者一杯咖啡,但是对我这种受过训练又多年在生死线上翻身打滚的人来说,能做的事情就很多,完全可以由手无寸铁变成了一个执刀歹徒。

  先是找了个木箱一脚踹碎,和几块擦机器用的破棉纱扔在一起,安德烈找了个长木条顶在一个宽些的木板上面,把木条夹在两个手的手心里,开始疯狂的摩擦手掌,带动手心里的木条也跟着往复旋转。我拿着一个木箱拆出来的钉子,把被安德烈钻出来的木头碎屑在两块木头接触的摩擦点弄了个小堆,这里面温度会逐渐升高,到冒烟的时候再扔到棉纱上捂一下,用嘴一吹多半就引燃棉纱或者干草,这就是部队野外生存中的标准课程之一----钻木取火。

  看安德烈鼓足了力气,两只手运动的飞快而且频率也稳定,手法和角度也都没有问题,估计再有几分钟火就会燃烧起来,我立刻拔腿在工厂四处的金属破烂里乱找。终于找到了个已经锈得焊点都连接不良的铁制脚手架,从上面连砸带踹弄了几根约五厘米宽30厘米长的铁条,拿在手里掂两下分量十足,有点像过去打架用的那种铁尺。

  跑回到了生火的地方,一大堆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安德烈用石头把三个方向都垒了起来,这样有利于热量集中。我俩各用两块木板当火钳用,夹着生满锈的厚铁条,把前面一半塞到火里去烧,一边狠命的扔柴火进去,两人轮流找木箱子当燃烧,火越烧越旺。要命的时间已经过了15分钟,铁条的也半截也被火烧的通红。立刻钳出来,放在一个平坦的水泥墩子上,两个人都抡圆了胳膊像铁匠一样狂砸。

  我们的要求不高,也根本不指望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靠奇迹发生打造出干将莫邪一类的东西,甚至连一把标准的军刀都不可能。我们只能做到把各自的铁条一头砸出个带弧线的刀尖儿出来,并在一侧砸出一个15公分长的锯齿式刀刃就可以。再加上这铁条本身也不轻,做好后手里就多了一把集扎、砍、削、砸、锯多功能于一体的土制兵器,在战斗力上也算有了一点小小进步。

  狠砸了10分钟,总算有了点刀的样子,安德烈找了个有点漏水有铁皮桶,一路漏着拎了桶水回来,立刻把铁条塞到里面冷却下来,又在水泥墩子上用力一通狂摩擦,把刀尖和刀刃打磨锋利,最后给握在手里的部分缠上破布,一把连小流氓打架都不屑使用的“刀”就算制作成功。

  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已经35分钟了,用烧红的铁板把鞋底的防滑纹都烫平,这样不会留下明显的足迹,也会让对方难于跟踪。在工厂入口的地方,用麻袋装土垒成了几个机枪工事,应该是训练攻防战用的。从最上面一层拽了两个麻袋下来,用刀挑开绳子把里面土倒光,又把麻袋切开披在身上,来掩盖我们身上颜色鲜艳的囚犯服。

  这种衣服为了在犯人逃跑后便于追捕,用了很显眼的橘红色,在衣服外面披了一层麻袋可以起到伪装色的作用。弄好这些基本就要开战了,安德烈想扑灭火堆被我拦,我对他说:“把没烧光的木头四处扔一扔,扔到能燃烧的东西上,他们肯定有人带着热成像,必须得让那东西失灵。”

  安德烈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有个问题你最好注意一下,从犯罪心理学上讲纵火犯和强奸犯的犯罪根源是一样的,都是想显示自己的强大和控制力,你最好有空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免得以后犯下点什么罪,要知道无论哪个国家的监狱里,强奸犯总最受虐待和歧视最多的。”

  我翻了翻白眼骂道:“老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再说了,这次纵火也是被逼的好吧。要么说你们这些警察最无聊了,看谁都像罪犯。懂心理学就的更可怕,和谁聊几句都说有心理问题,不是强迫症就是童年阴影。你呢,这两种全占了,又是警察又懂心理学,所以说是最讨厌那种。”

  开了几句玩笑后,两个人之间气氛看上去融洽了一些,毕竟接下来要一起面对敌人。让安德烈在下面守着,我顺着工厂中间一个大储油罐的维护梯爬了上去。顺一个缺口探出头,远远的眺望入口处,由猎手们组成的队伍已经带着各式武器,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可能是这次是追杀两个人,所以陪同猎手们的工作人员也多了一倍,而且都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最前面是一排二十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家伙接着搜索队形在慢慢前进,后面跟着30多个戴着面具的猎手,最后几个是裁判和医生模样的人。

  看着这架势我感觉怎么像一群王公贵族带着大票狗腿子出来打猎啊,又一拍自己脑袋,心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历史上世界各国也经常有人把奴隶或者战俘当猎物射杀取乐,中国的元朝好像就很普遍。人类天性中这点可怜的劣根,几千年来就没变过,科技再怎么进步也没有用,心理变态的人会利用各种方式去变态。

  我想慢慢退下去给趴在油罐下面的安德烈发个信号,没想到刚一动就被远处一个端着M14的家伙发现了,他在瞄准镜上立刻锁定了我,一转枪口就要开枪。

  我一看他转枪的角度就知道被发现了,连忙把头缩了回来,一发子弹“当”的一声打在油罐顶的阀门上,紧跟着就是枪声在猎杀场里的回音在来回飘荡。

  “妈的,新时代的王公贵族比过去的好像要厉害一点”边骂我边顺着油罐后面的梯子滑了下去,这一枪让我对这些“猎手”们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人太多了,必须把分散开,左还是右你选一个,带着他们兜圈子,甩脱后去那片建筑物里汇合”我指着身后一片低矮的小楼说道。

  “我是左撇子,左对我吉利一些”说完安德烈转头就向左边跑去。

  “嗯,那就祝你好运吧”说完我就开始向右侧狂奔,心里祈祷在接下来的猎杀之中自己能活命下来。

  右侧这边是个战地坑道的地形,最外面一层是由沙袋垒成的工事,再向里是齐胸高的壕沟。也不知道是为了增加与真实环境的相似程度,还是哪里的水管爆了,反正壕沟里积了齐膝的水和烂泥。被子弹赶着我直接跳了进去,顺手捞了把泥把袖子什么的给抹上,脸上也顺便来了几把,一边抹一边想老子今天真要变成“一摊烂泥猴”了。

  躲在壕沟里探出头看了一下,对方果然分成两队人马分别追捕我和安德烈,我屁股后面跟着这票大约30多人,猎手和会所的人各一半儿,现在猎手已经都冲到了前面,会所的人都拿着AK在后面压阵,毕竟人家花了钱得让人家过瘾啊。

  追近了之后,这些人也纷纷开始搜寻我留下的痕迹,有些甚至跳到了壕沟里用挂着刺刀的AK在泥里乱扎。从壕沟的拐角处我握着刀看了下情况,发现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防弹衣和头盔。再说就算我能用飞刀扎死一个,剩下的人也会立刻扑上来把我弄死。所以我趁这些人在前面几排战壕搜索的时候,钻出去又开始拔腿狂奔。

  对方一个拿着霰弹枪的家伙立刻发现了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但距离太远没能精确射击,只把我像蝙蝠衫似的麻袋片打了好几个窟窿。其他人的长短枪连带着弩射出来的箭也跟了上来,一支三棱的弩箭就在我耳边打着旋儿飞过,硬是把我脸划了一道血口子。

  在死神的威胁下我跑的飞快,顾不得处理伤口,来到壕沟区下面一片地方,这里是仓库的地形,能藏人的地方很多。但是一旦藏进去就没有进一步转移的可能性,所以从墙上和角落的血迹看,被杀死在这里的人也特别多。我故意到处乱跑乱蹭,把身上的泥甩的到处都有,这样会吸引他们一部分人在这里搜索,能减轻一些我的压力。

  跑出仓库之后,我一头就扎到了一个圆形的管道里。这个地方是由几层网格型管道组成的模拟下水道体系,应该是给特种部队练习渗透突击的场所,这里地下同样也积着很多水,主干道可以让人直立行走,大部分地方要靠爬行。

  爬过第一段之后,我就知道在这里应该可以能与敌周旋一下,因为这里视线很受限制,对方就算人数多也发挥不出来。乱爬一阵之后,后面很多地方都传来了手电的光照,他们都打着战术手电钻了进来。从手电光线上看人数并不多,只有四五个人的样子,按他们的经验大部分“猎物”都会躲在仓库的某个角落里浑身发抖的等死,所以可能更多的人留在那边搜索我的痕迹。

  在东北角的一个管道交叉口我停了下来,这里是十字形,交叉的地方积了很多烂泥。我把身上的麻袋脱了下来扔上面,用手挖了几大把烂泥把大部分麻袋埋了起来,故意留了一处露着,做好这些后我双手和双脚伸直,把自己卡在了十字交接口的上面。

  顺着爬动场和轻微的喘息声,有人跟了上来,手电光划过麻袋片的同时那人就开枪了,他肯定以为我闭气伏在泥里想攻击他。

  枪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震得我耳朵响个不停,那家伙打了几枪之后就探出头来,用枪上的刺刀拨弄了一下麻袋,趁这个机会我松开手脚,右手刀对准了他低头是脖子后面的头盔缝隙,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量猛的捅了下去。

  我松手的一刹那,这个人似乎有些警觉,头也猛的转了一下。所以我的刀没有直接命中,不过我借着他侧头的机会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猛的将其拉倒在泥里。

  两人立刻在泥里滚成一团,他身上有很重的烟味,几次想伸手卡住我的咽喉。但我身上滚满了烂泥很滑,所以他没有得手。我则是左手抓住他的头盔外沿,用身体挤住他的步枪,右手拿刀顺着头盔边缘就捅了进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转动手腕一通乱切。我具体切到了什么不清楚,不过肯定有动脉,因为温热的鲜血带着腥味喷了我一头一脸。

  顾不得恶心,我又狠捅了两刀确认这家伙死透了,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想在这个变态的地方活着出去,就要比这些人更狠更变态才行。

  拉过他的突击步枪又顺手把他的头盔和面罩扯了下来,顾不得拿其他东西我立刻顺着东边的管道爬了出去。一边爬一边把面罩和头盔都戴上,又抹掉了脸部伤口上的泥,手一擦的时候,很多泥沙都被抹到了伤口里,痛得我全身一软,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感染。

  在出口的位置,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会所打手正守在这里,听到有动静后立刻把枪对着出口。如果这个时候我犹豫或者向回返的话,他们就会立刻开枪,但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头探了出去。

  由于会所里全部的顾客都戴着面具,所以这个打手看到我之后表情缓和了下来,用俄语问了我一句什么。我根本没听懂但是顺着他的发问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立刻激动起来,抓着无线电就是一通狂喊。 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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