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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宫廷舞会

神之游 一妩如媚 8680 2021-04-0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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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拉尔的母亲,名叫阿黛尔,是费尔曼伯爵的二女儿,今年三十九岁,二十三年前嫁给洛伦皇帝维克多,四年后生有一子即杰拉尔,成为后宫中少有的育有子嗣的皇妃。而杰拉尔自六岁起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武术天赋和军事才能,九岁成为皇家近卫军预备役成员,十二岁正式入伍,四年间积功升至中校,成为当时皇家近卫军中最年轻的团长。在十六岁成人礼上,杰拉尔正式脱离皇家近卫军的军籍,获得南方行省米德海姆作为领地,并接管了刚成立不久的烈风军团。在之后的三年时间里,杰拉尔凭借其卓绝的管理才能和军事才能将这支新兵部队打造成了洛伦帝国南方战区首屈一指的精锐军团,曾经以两万人击败达西王国入侵的七万军队,一时间名震北方。之后杰拉尔挥兵扫荡洛伦帝国与达西王国的国境线,并在哈克特山脉与艾拉河间建立了塞拉姆要塞。这座要塞坐落于哈克特山脉中一条狭小通道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进可俯攻加拉平原,退可扼守艾拉河道,虽只建立不过一年,却已令达西王国数次进攻米德海姆的计划化为泡影,令无数达西勇士饮恨城下。洛伦帝国人民崇仰它,称之为“战神之眼”;达西王国人民痛恨它,称它为“撒迪厄斯的毒牙”。

  (注:“撒迪厄斯”是在北方传说中的蛇头怪人,其牙齿剧毒无比,曾经将自己的毒液注入艾拉河中,使艾拉河沿岸作物枯萎,千里荒芜,后被战神拉斐尔斩杀。)

  以上,就是我在与阿黛尔皇妃闲聊的时候所了解到的一些往事了。这位母亲在言语间不自觉地流露出骄傲的神色,并对我说道:“伊芙蕾儿,你很快就会发现,选择杰拉尔是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他会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对此,我只能含蓄地笑了笑。

  但是在那之后,阿黛尔的话题却变成了“如果我们结婚会如何如何”,刚开始我还能忍着心中的尴尬听下去,但到了后面我发觉我在阿黛尔的眼中已经完全沦为了小女人的形象。这个话题的内容包括我们的婚礼应该会在克莱斯顿和米德海姆各举办一次、结婚后我们会定居在米德海姆、老皇帝归天后阿黛尔会来到米德海姆和我们一起居住、有了孩子要让男孩子去参军女孩子学习交际、女人不能管丈夫太多不然会令丈夫心生厌烦、一个开明的妻子应该给丈夫一个家庭的温暖和事业上的支持等等,诸如此类。

  我发誓!我听了阿黛尔所有的话题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即解除婚约!开什么玩笑?要我跟男人结婚?还要给男人生孩子?甚至要我在男人觉得疲累的时候给予身心上的安慰?不!不!想也别想!

  但是看着阿黛尔慈祥的面庞上流露出的幸福和憧憬的光辉,这样的话我却实在说不出口。唉,算了,反正也只是订婚罢了,总不可能真让我嫁给杰拉尔吧?

  正是因为这个话题令我如此的尴尬,所以当阿黛尔说起要去会场的时候,我心中真的一点也不紧张了!是的,相对于面对生人的紧张感来说,我更害怕阿黛尔把生孩子的事再说上一遍!

  阿黛尔挽着我的手,径直从走廊的通向正厅的另一个小通道慢慢走了进去。一边走,阿黛尔一边说道:“伊芙蕾儿,你跟在我身边就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说道:“是的,母亲大人。”

  在侍女的引导下,阿黛尔和我步入了会场。此时会场上已经响起了音乐声,小提琴的悠扬曲调使会场平添了一些高雅的气息。宾客们有的游走在餐桌之间,有的互相轻声交谈,也有的只是伫立原地,无意识地四处张望着。

  由于我们的到场,音乐声停了下来。宾客们纷纷停止了交谈,向汇聚了灯光的主台上望去。一名司仪模样的青年站在台上,大声说道:“有请阿黛尔皇妃殿下和伊芙蕾儿小姐!”

  阿黛尔冲我笑了笑,便挽着我的手走了过去。

  我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在阿黛尔的身后亦步亦趋。随着我们俩的出现,会场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我可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疑惑地问道:“伊芙蕾儿?我怎么从未听说有这个人?”

  “我也没听说过,谁知道这个人是谁啊?”另一个声音问道。

  “咦?你们竟然不知道?”第三个人说道。

  “难道你知道?”第一个人又问道。

  “我也只是听说,有一个叫伊芙蕾儿的魔导师在前段日子中的死灵魔导师袭击魔法学院的事件中大展神威,将死灵魔导师数次击退,被誉为魔法学院的‘明日之星’呢!”

  “什么?一个魔导师?你该不会是说台上那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吧?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魔导师?”

  “这……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传言中的伊芙蕾儿和这位伊芙蕾儿不是同一个人吧?”

  “这个名字似乎并不常见吧?难道会有两个叫伊芙蕾儿的?”

  “算了,别猜来猜去了,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们等会就知道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是如此有名了。

  这时候,维克多走了过来,接替了司仪的位置,微笑道:“今天我们虽然是为了迎接神圣教会第六圣徒驾临克莱斯顿而摆下了这场宴会,但朕在这里还有另一个消息要宣布。”

  来了!来了!

  我心中有种莫名的紧张,挽着阿黛尔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阿黛尔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便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臂,轻声道:“伊芙蕾儿,不用这么紧张。”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声音却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咽了下口水,暗暗给自己打气:怕什么?不就是走个过场么!

  但莫名其妙的,我就是这么紧张,怎么给自己打气都没用。

  台上的维克多微笑道:“接下来,请大家欢迎朕杰出的儿子杰拉尔!”

  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杰拉尔则在掌声中走到了阿黛尔的身边,执起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步伐走上台,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一起来到了台上。

  维克多微笑道:“朕很高兴地向你们介绍,这位伊芙蕾儿小姐,今天将和朕杰出的儿子杰拉尔,缔结婚约。愿爱与美女神祝福他们,也希望朕的爱卿们可以给他们最由衷的祝福。”

  杰拉尔向维克多行礼道:“儿臣谢过父皇。”

  我随着杰拉尔的动作,也敛衽行了一个宫廷礼。维克多向我们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去吧,我的孩子们,这场宴会本就有一半是为你们准备的。”

  我和杰拉尔直起身来,面向这场中的宾客们。杰拉尔从身边的侍应生所托的盘子上取下两杯葡萄酒,并将其中一杯递给我,然后高举着酒杯对宾客们大声说道:“感谢各位参加这场宴会,为我和伊芙蕾儿祝福!”

  宾客们也一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说道:“愿殿下和伊芙蕾儿小姐永结同心!”然后纷纷仰首将葡萄酒喝下。

  我也浅浅地啜了一小口,便抿嘴不饮。我并不是突然戒酒了,而是我发现手上这红酒——度数实在是有点高!

  唉,说起来也许该算个悲剧,我虽然喜欢喝酒,但度数太高的酒稍微多喝一点就吐,因此而丢的脸那是数也数不过来了。

  喝完酒后,杰拉尔取过我手中的酒杯,将两杯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此时会场上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了我们俩身上,大家的目光也因此汇集过来。杰拉尔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绅士地向我伸出了右手。我将左手搭在了杰拉尔的手上,舞曲也在此刻响起。

  杰拉尔将左手搭在我的腰上,我则将右手扶在了他的肩上。随着舞曲的响起,我和杰拉尔翩翩起舞,开始了舞会的开场。

  在坎农王城时,我就已经和拉塞尔跳过一次舞了,对这种宫廷舞步已经十分熟悉。我的舞步完全看不出来是只跳过一次舞的样子,毕竟我拥有创世神赐予的无与伦比的艺术天赋。

  随着我和杰拉尔拉开了舞会的序幕,宾客们也纷纷向自己的舞伴伸出了手,然后携手走入舞池,在音乐声中展现出自己的舞步。

  我专心致志地踏着脚下的步伐,一时间忘却了周围的所有。杰拉尔轻声说道:“伊芙蕾儿,你今天真美。”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人靠衣装嘛!这么漂亮的衣服,谁穿着都漂亮。”

  杰拉尔却说道:“不,这件衣服只有你穿着才能展现出它全部的美。但是衣服再美,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想不到原来你的嘴也能这么甜。”

  “可不要把我当成了油嘴滑舌的人了,我说的可全是心里话。”

  我轻轻地,但却认真地说道:“杰拉尔,你要明白,我们这只是在演戏,我们并不是真的订婚了。我还是那句话,不要爱上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杰拉尔有些苦涩地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坚决地拒绝我。我虽然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爱意,但我也同样是那句话,我绝对不会后悔。”

  我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舞曲并不长,随着舞曲的结束,我和杰拉尔也结束了第一次共舞。他挽着我的手,我配合地跟着他走出了舞池。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人走了上来,对我笑道:“伊芙蕾儿,今天的你真是美得惊心动魄,我都不敢看你了,生怕把我的魂勾走了。”

  我挑眉道:“这位先生,你好歹先介绍一下自己啊!就这么自说自话会很让人困扰的啊!”

  青年无奈地说道:“这才多久不见,就不认人了?好吧好吧!”他执起我抬起的手,行了个吻手礼,然后说道:“在下安德烈·奥尔本,奥古斯都元帅次子,很荣幸认识你,伊芙蕾儿小姐。”

  我敛衽行礼道:“我也很荣幸,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装模作样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低声说道:“不过伊芙蕾儿,我虽然早就觉得你一定会嫁给杰拉尔,但我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杰拉尔,杰拉尔则苦笑了一下,低声对安德烈说道:“这事还没跟你说,等宴会结束后我再跟你解释。”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安德烈嘟哝了一声,然后托着手中的酒杯走到一边去了。

  宾客们纷纷走上前,对我们表示祝贺。我将一切打发客人的事都推给了杰拉尔,自己则扮作一个怕生的淑女,只有在不得不说话的时候才说上几句。而宾客们也都很有涵养,见我有些羞涩,便随意谈笑了几句就离开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说道:“杰拉尔殿下、伊芙蕾儿小姐,祝贺你们缔结婚约!”我和杰拉尔同时望去,只见第六圣徒微笑着施施然走了过来,然后行礼道:“伊芙蕾儿小姐,请接受在下对今天中午在街道上的不敬所表示的歉意。”

  杰拉尔说道:“阁下言重了。第六圣徒阁下既然来到克莱斯顿,一定要玩得尽兴,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谨遵所言,不胜荣幸。”莫雷却没有退下去,而是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听说为祸大陆的死灵魔导师偷袭魔法学院,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甚至一代强者贾斯汀也不幸陨落,在下深表遗憾。”

  杰拉尔淡淡地说道:“贾斯汀院长为守护魔法学院鞠躬尽瘁,实乃我帝国典范。他虽然已经殒命,但他的精神必将永远流传下去。”

  “贾斯汀院长力战恶徒,其精神确是我辈楷模。”莫雷突然话题一转,说道:“但是我听说,最后真正赶走死灵魔导师的并非贾斯汀院长,而是另有其人。”

  “是吗?那么会是谁这么厉害?”旁边一个青年好奇地问道。

  我和杰拉尔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同时感到莫名其妙。

  这个莫雷,究竟想说什么?

  莫雷微笑道:“听说击退死灵魔导师的强者与贾斯汀院长一样,都是元素魔导师。但不同的是,这位强者很年轻,谁也无法想象像她这么年轻的魔法师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她?你是说击退死灵魔导师的是一位女子?”旁边的青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在下从未听说过魔法学院出了一位女魔导师,阁下会不会搞错了?”

  莫雷微笑不语,只是盯着我看。

  杰拉尔却笑了起来,说道:“看来阁下已经猜到是谁击退死灵魔导师的了?”

  莫雷笑道:“殿下英明。”

  杰拉尔笑了笑,对已经围在我们周围露出好奇神色的宾客们说道:“第六圣徒阁下所言不错,击退死灵魔导师的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女魔导师。她,就是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伊芙蕾儿小姐。”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地发出了惊呼声。

  我有些赧然地说道:“伊芙蕾儿初登圣阶之境,实在不敢妄称强者。”

  莫雷微笑道:“伊芙蕾儿小姐何必过谦?想这千百年来,何曾出现过如此一位年轻的魔导师?更不要说这位魔导师还是如此的美丽。”

  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伊芙蕾儿小姐担得起这个称呼。”

  我抿嘴不语,心里却更加纳闷了:莫雷突然谈起这个到底是想干什么?

  莫雷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一向景仰贾斯汀院长,这次来克莱斯顿,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和这位闻名大陆的元素魔导师讨论一些魔法心得,可惜缘吝一面。如今贾斯汀院长重归吾主的怀抱,在下却再也没机会能够见到这位强者,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

  杰拉尔安慰道:“贾斯汀院长为守护魔法学院而死,算是死得其所。阁下为贾斯汀院长如此惋惜,贾斯汀院长的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欣慰的。”

  莫雷却笑道:“虽然贾斯汀院长已经过世,但好在魔法学院仍然后继有人。伊芙蕾儿小姐以区区十六之龄进入大陆强者之林,魔法造诣想来不会低于贾斯汀院长吧?”

  我心头咯噔一下,终于明白莫雷想做什么了。

  果然,莫雷继续说道:“逝者已逝,在下已经无法与贾斯汀院长切磋魔法了。但伊芙蕾儿小姐尚在,应该可以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杰拉尔皱眉道:“阁下渴望切磋魔法的心意我们可以理解,但今天这宴会一来是欢迎阁下驾临克莱斯顿,二来则是在下和伊芙蕾儿小姐的订婚典礼。若是在这里切磋魔法,恐怕不合适吧?”

  莫雷哈哈一笑,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来?难道在下会是那般不解风情的人吗?切磋魔法自然是应该另择时间了!殿下宽宏大量,想必会满足在下这小小的请求的。”

  我们这边的交谈声引来了维克多等人的注意。维克多走过来,对莫雷笑道:“阁下想切磋魔法,是为魔法发展做贡献,这对魔法界而言是好事,我们当然不会拒绝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莫雷的眼神中更是闪过一抹讶色。但他随即便从容地笑道:“看来陛下是愿意让伊芙蕾儿小姐和在下切磋魔法了?”

  维克多却摇了摇头,说道:“伊芙蕾儿小姐身为杰拉尔的未婚妻,今天更是他们订婚的大好日子,若由伊芙蕾儿小姐接受阁下切磋魔法的请求,未免有失风雅。”

  “不过,”维克多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有一个人,应该能够满足阁下切磋魔法的请求。”

  莫雷疑惑地问道:“敢问陛下,这个人是谁?”

  维克多笑了笑,说道:“这人就是伊芙蕾儿小姐的魔法老师了。” 神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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