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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界,创世神和每一位主神都有自己的居所,而每位神的居所都各不相同。生命女神的居所名为“生命花园”,大地之神的居所名为“大地牧场”,夜神的居所名为“永夜殿堂”,而创世神的居所,则名为“秩序殿堂”。
而我现在所身处的地方,就是秩序殿堂。
现在的秩序殿堂刚刚建成,很多功能尚未完善,但是有一种功能却已经在生效,那就是秩序殿堂的主人对这里的绝对控制权。这种绝对控制权是通过改变规则的方式来实现的,只有能够解析规则或掌握规则的人才能在这间秩序殿堂中毫无阻碍地行动。换句话说,在这里只有莱恩以及他允许的人可以自由行动,除此之外还能自由行动的就只有能够操纵命运之线的我了。
莱恩看着我,淡淡地说道:“你就是卡罗琳娜和拉斐尔的女儿伊芙蕾儿吧?你比画像上还要美丽。”
“多谢夸奖。”我淡淡地回应着,“不过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当然。”莱恩点头道,“那么,来自未来的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的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准确说来,我是因为你才来到这里的。”
“因为我?”莱恩皱眉。
“没错!”我毫不讳言地说道,“就是未来的你,通过各种手段驱使我来到这个时代,为你完成一些你无法完成的事。而且我还可以很高兴地通知你,我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莱恩平静地说道:“听上去是个好消息。”
“但你看上去却并不是很在意。”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能够掌握规则的你,也已经能够看到一部分未来了。我很想问你,在看到未来的时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莱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无奈。”
“是对将来的无奈,还是对命运本身的无奈?”我又问道。
“两者都有。”莱恩回答道,“我很想反抗命运,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也初步证实了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我苦笑了一下,喃喃道:“看来你是一个很容易记仇的人呢……”
莱恩没有说话。
我甩了甩头,驱散了大脑中纷乱的思绪,转而说道:“末世之战已经到来,也到了你抉择的时候了。”
莱恩说道:“这个世界的毁灭与重建势在必行,我已无力阻止。抉择的选项,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命运就像拥有无数支流的长河,无论通往什么方向,最终都回归于大海。而我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用最为妥善的方式一直走向命运的尽头。”
“命运的尽头……”我咀嚼着这个词汇,心里不禁涌起几分感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未来的命运,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再改变什么了。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想给你一句忠告。”
莱恩静静地虚立在半空中,没有说话。
我淡淡一笑,说道:“命运,从来没有尽头。”说罢,我便用命运之线打开了一道空间门,直接跨了进去。
在跨进去之前,地面上燃烧着的十二根颜色各异的火炬中,金色的那一根,悄然熄灭了。
走出空间门,我已经来到了莱茵城外。大地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魔族的军队,一眼望去竟看不到边缘。在这场末世之战中,魔族最强大的主力军团都已经悉数登场,数以百万计的大军将莱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只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包围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莱茵城,已然升到了数百米的高空中。
末世之战的展开与结局我都已经知晓,所以我并不打算亲眼观看这场旧纪元的最后一场大战。我之所以走出莱茵城,是因为我在等着下一个时间节点的出现。
末世之战,就是旧纪元的最后一个时间节点。
天空已经变成了如血一般的暗红色,隐隐透出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压抑感。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莱茵城的另一边。
那里,是一片刚刚经过打扫的战场。从战场的痕迹中可以看出,刚刚进行的战争有多么的激烈。然而看到战场的一刹那,我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仿佛有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在刚刚的大战中倒下了。
该不会是……
我仰望着深红色的天空,逐渐从天空中缓缓出现的一个虚空漩涡中感应到了一丝比较熟悉的气息。于是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战神拉斐尔……已经陨落了吗?
虽然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也知道拉斐尔必将在重生的世界中封神,但仍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压抑。我甚至已经不想再去看末世之战的真实场面,只想立刻找到时间节点,回到新纪元。
天空的颜色在不断变幻着,从漩涡中传出来的威压也越发强大。在这股威压之下,大地都开始了剧烈的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为这个即将出现的强大存在而战栗。
那里,就是魔神即将出现的地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上的太阳开始渐渐变大,空气中的温度也在逐步提高。呼吸着无比燥热的空气,我感觉肺都似乎被点燃了一般。
就要开始了。
突然,天空中的漩涡开始急速扩大,转眼间就从原本的数百米方圆变成了数十公里方圆。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渐渐在漩涡下面现形,那庞大的身躯足有近千米高!在庞大身躯现身的一刹那,整个塞德里克世界立刻便被染成了血红色,一眼望去所有的景象都令人触目惊心。
魔神降临之威,一至于斯!
在魔神高达千米的巨大身躯面前,已经浮空的莱茵城竟也显得渺小起来。在莱茵城上方,一个身影也在渐渐现形。虽然这个身影远不如魔神那般高大,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弱分毫!
莱恩,终于举起了毁灭之剑!
一切都如剧情应该发展的那样进行,而我却已经没有心思在这里做过多的逗留了。我通过命运之轮的感应,已经找到了时间节点。于是在下一刻,我便打开了时空之门,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旧世界注定会毁灭,而新世界的重建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不会改变。在面对世界毁灭的前一刻,我终于还是选择了回避。
穿越的路程并不长,时间也很短,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却想了很多事。
包括,那沉重的关于命运的话题。
走出时空之门,我却发现我并没有回到世界本源中,而是来到了世界树顶端的广场上。呼吸着梦魇森林独有的清新而潮湿的空气,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旧纪元的这一趟路,收获还真是不小。
想到“收获”这个词汇,我便不由自主地将手抚上了小腹,嘴角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怀孕、生孩子……也算是个难得的生活体验吧!
我缓步走下广场,路上便遇到了几位暗精灵的长老。长老们向我恭敬地行礼,我也十分礼貌地回了礼。其中一个长老对我说道:“尊敬的命运之人,很高兴您能平安回到这里。就在五天前,先行者已经先您一步回来了,但他此时已经离开了。在离开前,他交待我们向您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我疑惑地问道。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暗精灵长老郑重地说道。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我仔细咀嚼了一遍这句话,然后微笑道:“他有没有说他去什么地方了?”
“没有。”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向暗精灵长老礼貌地点点头,便径自走向了暗精灵王专门为我准备的房间。
走进房间,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时间心乱如麻。海因里希显然是知道什么的,但他却并不想直接告诉我,而是用这种十分隐晦的方式给我提了个醒。而他这种不等我就直接离开的方式令我感到十分不满,因为他已经在旧纪元中答应我,会在回到新纪元后就告诉我他的那些秘密。
算了,管他呢,反正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我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困倦的感觉随即便涌了上来。于是我翻了个身,静静地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暗精灵们都对我很恭敬,对我根本就是有求必应。而我大概是由于怀孕的关系,身体十分疲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而暗精灵们却也不曾说过什么,只是每天都会有人来我的房间送上丰盛的美食,除此之外我的房间里始终不曾有人进来过。
在此期间,我也找过了暗精灵王。这位暗精灵的王者仍然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用带着慵懒的表情接待了我,并回答了我的一些问题。而我也是在他这里,才知道我的这次时空之行一共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倒跟我在旧纪元中所呆的时间大致吻合。除此之外,他也对我说了一些大陆上发生的大事,其中还有神圣教会的一些阴谋。
“你是说,神圣教会并未放弃对洛伦帝国的入侵?”我难以置信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神圣同盟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暗精灵对大陆上那些国家的纷争并不感兴趣,知道这些也仅仅是因为从占星术中获得的预言而已。”暗精灵王懒洋洋地说道。
原来如此,暗精灵虽然一直超然物外,却一直通过预言术来获知大陆上所发生的一些事。但因为预言术本身的局限性,所以暗精灵能够得知的信息也只是一个大概而已,并不能充分了解事情发展的起因和经过,只能粗略地得到一些结果而已。
而在得知神圣教会还有阴谋之后,我就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到底,该不该去提醒他呢?想到这里,我便下意识地将手抚上了小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我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要从小腹中传出的生命波动中感受着这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我表面上显得毫不在意,内心深处却不知从何时起涌起了一丝担忧。
杰拉尔会不会察觉到神圣教会的阴谋呢?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如果他没有察觉到神圣教会的阴谋,那么他会不会有危险?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完全是凭着自己本能走出了大殿。
在躺在房间的床上,我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困意。然而辗转反侧,我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思绪已经跳跃到了刚刚来到塞得里克时所经历的那些事,所结识的那些人。而在这些人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直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不知为何,我又回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就是在那个晚上,我由少女蜕变成了女人。那时身体上感觉到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仿佛还持续影响着我的知觉。
见鬼!难道我还会在意这个**我的男人吗?我烦躁地翻了个身,却不小心压到了小腹。我连忙直起身,仔细察看了一下小腹中那个尚未出生的生命,直到确信这个小东西安然无恙,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低头轻轻抚摸着小腹,我不禁微微苦笑起来。
毕竟,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于是我下了床,换了一身适合长途步行的衣服,然后走出了门,来到长老殿向暗精灵王辞行。暗精灵王并未挽留我,只是微笑着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出了梦魇之城,我便直接用命运之线开了一道空间门,来到了克莱斯顿。已经离开许久的城市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战争中损毁的建筑物都已经开始了重建,从这些尚未完全建成的建筑物上就可以看出未来的克莱斯顿将会是一个比以前更加美丽的城市。而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们似乎也已经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我缓步行走在街道上,对杰拉尔的能力也不禁多了几分肯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将这座城市重建成这样,足见其能力确实是担得上“皇帝”这个称呼的。
我并未直接前往皇宫,而是慢慢溜达在各条街道小巷中。不知为何,在来到克莱斯顿后,原本下定的决心忽然又烟消云散了。我茫然无措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
“你们知道吗?皇帝陛下就要举办选后大典了!”正在这时,街道旁传来的议论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心里却莫名地多了几分烦躁。
那说话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说话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这个消息吗?”另一个壮硕的男人不以为然地说道,“皇帝陛下登基后,自然是要选后的,还用你说吗?”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男人奇怪地说道:“不对啊!听说皇帝陛下在登基前就已经有未婚妻了啊!怎么还要选后?”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第一个说话的青年得意地笑道,“陛下以前的未婚妻就是前两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天才魔法师伊芙蕾儿,听说长得像仙女一样美丽!可是这个女孩心高气傲,不愿意嫁到皇家里去,先前的婚约其实只是政治结盟而已。如今陛下登基,大权在握,这个婚约自然也就没有维持的必要了。于是那个天才魔法师便不告而辞,游历大陆去了。”
呵呵,我本来倒真的想不告而辞的,却不料被杰拉尔发现了。至于后来发生的事,估计你们就猜不到了。
“还真是个世外高人一样的女孩啊!”那壮硕的男人感慨道,“不知道这样的女孩,究竟什么人才配得上她呢?”
“谁配得上这个女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皇帝陛下对这个女孩可是念念不忘。”青年感慨道,“我妹妹就在皇宫中做侍女,听她说自从那个女孩离开后,皇帝陛下性情大变,脾气也变得暴躁了不少,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现在很多人都不敢接近陛下呢!”
杰拉尔因为我而性情大变?
听到这句话,我脚下便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陛下何必如此看不开呢?”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说道,“他可是皇帝,要女人还不是有的是?只要他一招手,所有的贵族小姐都会扑上来,就怕陛下没有应付那么多女人的精力!”说罢,男人哈哈大笑。
“说的也是啊,再漂亮的美女也终究只有那么一个,何必为一个女人放弃天底下所有的美女呢?”那壮硕的男人感慨道,“这么说来,陛下召开选后大典,就是因为突然想开了?”
“再怎么想不开人也走了,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魔导师,就算陛下找到了又能如何?还能强迫人家回到自己的身边来吗?”青年笑道,“皇后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着,所以陛下迟早都会开始选后大典的。”
杰拉尔要选后了吗?会是谁呢?
我心思不属地离开了,并没有继续听下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胸口感觉到莫名的疼痛。
不知不觉中,我蓦然间眼前一亮,原来我在下意识中竟然来到了皇宫的门口。望着皇宫那高大雄伟的大门,我抚摸了一下小腹,轻轻地说道:“孩子,我们就要去见你父亲了,你开心吗?”
不知为何,我的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利用命运之线,我可以很轻易地进入皇宫的每一个地方。但是在踏出第一步之前,我却先给自己改变了一下容貌。
经过一番修整,我那原本艳丽无俦的容颜被一张较为普通的容貌取代了。虽然这张新换上的脸蛋仍然略显俏丽,但毕竟不像我原来的容貌那般容易引人注意了。然后,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身体隐形,这才踏进了皇宫。
在攻克克莱斯顿后,我便一直住在皇宫中办公,时不时地也会出来在皇宫中到处游玩一番,所以这里的建筑布局早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我驾轻就熟地走在皇宫的中央大道上,观察着周围的景色。时隔两个月,这里的景物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由于季节的变迁更换了几种时令花草。天气依然炎热,但我却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赤日炎炎,只是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旁边的景物发呆。
在习惯的驱使下,我来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这里仍然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但从外表看上去就能判断这里已经很久都没人住过了。我走进宫殿,环视了一遍宫殿里的布置,发现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从干净的地面上可以看出来,这里其实仍然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我走到了自己的大床前,轻轻地躺了下去。这种熟悉的感觉,给了我一种莫名的亲切,让我几乎在躺下的一瞬间就睡着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们都退下吧,朕在这里呆一会儿。”
是杰拉尔的声音!
我的心脏顿时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丝紧张感涌上了心头。我紧紧地攥着衣服的袖口,眼睛却已经转向了门外。
杰拉尔缓缓踱步,走进了宫殿。他并未身穿皇帝的专属服饰,而是穿了一身十分简便的衣服,与他如今的身份颇不相称。他的气势较以往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跳脱,倒是与王者的身份更加接近了。然而不知为何,我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迷茫。
他也在迷茫吗?
他坐在我平时办公的椅子上,怔怔出神。我则坐在床上看着他,怔怔出神。这个奇怪的景象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杰拉尔才终于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蓦然惊醒,这才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看着杰拉尔的背影,我猛地一咬牙,便撤去了隐形,大声道:“等一下!”
杰拉尔无比诧异地扭过头看着我,似是没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还有别人在。然而从他的眼神中,我却看到了一丝压抑的恼怒,只是这丝恼怒却让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或许,他只是在恼怒我出现得太突然了吧?
我与杰拉尔对视,但我一时间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好,居然愣在原地发起了呆。而杰拉尔则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冷冷地说道:“你是谁?”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忽略身份这个问题,直接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
“是什么?”杰拉尔皱眉道。
“是……”我刚要继续说下去,然而下一秒便愕然地低下了头。
在我的胸口,一把长剑直直地插了进去。而长剑的剑柄,赫然握在杰拉尔的手中!
“怎么……会这样……”全身的力气陡然消散,我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我疑惑地看向杰拉尔,只听杰拉尔用无比愤恨的语气说道:“无论你是谁,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只属于一个人,除此之外的任何人进到这里,都是玷污!”
我无力地苦笑了一下,感觉到生命正在从我的身体中流逝。在这一刻,我并没有试图去捂住正喷涌着鲜血的胸口,而是轻轻抚摸着小腹。
对不起了孩子,看来你是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了……
“你……你……”杰拉尔突然发出了惊愕而恐惧的叫声,“你是……你是伊芙蕾儿?!”
是我的易容失效了吗?
我感觉到身体被抱了起来,一个带着悔恨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伊芙蕾儿,我不是故意的……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是在做梦对不对?是的,一定是做梦……哈哈,我想起想得发疯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哈哈……”
听着杰拉尔有些癫狂的声音,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痛。我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杰拉尔的脸庞,用带着歉意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杰拉尔,我本就不……不应该出现……出现在你的生……生活中。你有你自己……自己的路要走,不要总想……想着我,这样不好……”
“不!我就要想着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杰拉尔不甘心地嘶声吼道,“来医生!快来医生!”
“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听听……我……我的话呢……”我苦涩地说道。
杰拉尔摇着头,豆大的泪水落在了我的脸上:“你总是那么狡猾,听你的话一定会上当!你总能创造奇迹的,对不对?这一次你也不会死的,对不对?”
“真是个……傻瓜啊……”我喃喃着,意识也渐渐模糊。在最后一刻,我只听到了杰拉尔凄厉的呼唤声,随后便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
这……算是解脱吗? 神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