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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荣耀所在

神之游 一妩如媚 10458 2021-04-0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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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历867年十一月十四日,杰拉尔大军与神圣同盟十九万联军于艾拉河南岸展开决战。因此战是在纳尔逊平原上展开,所以此战便叫做“纳尔逊战役”。

  早上十点,神圣同盟联军就在我们的前方摆下了阵型,决战的意图显露无遗。而我们这边也早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六万大军整整齐齐地组成了一个攻击阵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骑着雪风伫立在杰拉尔的身边,对杰拉尔轻声说道:“现在我们的后面可就是艾拉河了,退路已经没有了。我们前面可有三倍的敌人,若是输了,可就全军覆没了,你难道就不紧张嘛?”

  杰拉尔微笑道:“我对你有信心,难道你反而对自己没信心吗?”

  我笑道:“我确实是有信心的,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必胜的仗,所以战败也是有可能的,你难道就没想过战败的问题吗?”

  杰拉尔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世界上确实没有必胜的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考虑战败的事呢?反正这一战已是决战,若是此战输了,有没有退路也就无所谓了。”

  正在这时,前方军阵有一人骑着马越阵而出,手擎一杆金色战枪,指着我们,厉声喝道:“异端!接受毁灭的命运吧!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杰拉尔大声喝道:“你神圣同盟侵我领土,杀我人民,我洛伦人虽是热爱和平,却也不惧于任何战争!此战无论胜败,都要叫你们见识见识我们洛伦人的意志!”

  我轻声问道:“那人就是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神圣教会将领戴维·布鲁克曼吗?”

  杰拉尔点头道:“这人指挥军队的本事是有的,而且他本身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圣阶。从战力上来说,他的实力已经强过了十二圣徒中大多数人,已经被视为接替第三圣徒肖恩的第一人。”

  戴维正色道:“我神圣教会秉承吾主意志,将神圣光辉播撒向整个大陆,引导大陆所有的生灵走向光明。你洛伦帝国屡次与我神圣教会为敌,就是与吾主为敌!以吾主光辉为誓,吾必将斩杀尔等异端!”

  还没等杰拉尔说话,我已经大声喊道:“你神圣教会妄以神名,发动无谓的战争,难道这也是神的旨意吗?你们以神之名发动战争,就是亵渎真神,你们才是真正的异端!”我陡然将声调拔高,喊道:“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神力!”话音刚落,我已经翻开了荣耀圣典,将手虚按在书页上,大声喝道:“以吾之名,唤汝苏醒;执吾之剑,现身吾前!”

  随着我话音的响起,书页上陡然发出了耀眼的金光,一个纯由光凝聚而成的剑柄出现在了书页之上。我握住光剑的剑柄,缓缓抽出。与此同时,一个金光灿灿的身影逐渐显现在两军阵前,背负双翼的神圣仲裁者终于再度现身!

  神圣仲裁者的现身,令两军阵营都产生了一阵骚动。我方士兵有什么反应我还没得及看,但对面士兵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惶恐、不安、怀疑、沮丧……在严明的军纪下,他们不敢说话,但看着神圣仲裁者的目光中,已经暴露出了他们无比复杂的心情。

  戴维也望着天上的神圣仲裁者露出了惊愕与慌张的神色,但转眼间他就稳住了自己的心事,将枪尖指向我,厉声喝道:“你这妖女,竟妄图使用幻象来扰我军心!我二十万大军承载着吾主的无上荣光,岂会为你这小小的幻术所迷?”

  我冷笑道:“是不是幻象,你很快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神圣仲裁者已经睁开了他那燃烧着圣焰的双目,用低沉而不是威严的嗓音说道:“吾之敌人在何方?”

  我举起长剑,指向地方军阵,大声说道:“吾剑所指,即为吾之敌人!以吾之名,给予吾之追随者以强大的力量!”

  神圣仲裁者将目光投向了我身后的军阵,沉声说道:“如您所愿。”说罢,他身上的光芒陡然间强盛了几倍,洒向了我身后的士兵们的身上。我不断翻阅着荣耀圣典,发动起一个又一个神术。嗜血狂化、战争意志、生命领域、圣光闪耀等神术接二连三地从荣耀圣典中化作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光芒,融入到神圣仲裁者的光芒之中。每有一个神术融入,神圣仲裁者的光芒就会发生几分变化。而每一次变化,就意味着一个新的全体增益效果。

  在我不慌不忙地往我方军阵中施放群体增益神术的时候,戴维立刻就看出了我此番举动的意义。他连忙大声喊道:“弓箭手!把那个东西给我射下来!”

  联军中的弓箭手方阵随着命令的下达开始进行战斗准备。随着戴维右手一挥,一蓬蓬黑压压的羽箭如同暴雨一般向神圣仲裁者倾斜而下!

  从距离上来看,神圣仲裁者离我更近了一点,而敌军的弓箭手所射出的羽箭也只不过堪堪能碰到神圣仲裁者而已,能否伤到他实在难说。不过我是不愿意出现什么意外的,所以我快速翻阅起荣耀圣典,然后指着前方,喝道:“暴风意志,现身!”

  场中开始腾起了层层烟尘,一阵风暴席卷而上,翻翻滚滚,转眼间就形成了遮天蔽日的龙卷风。这龙卷风相比真正的龙卷风要小一些,却已经显露出了暴风巨人的轮廓。两个由风暴组成的手臂从龙卷风两侧延伸出来,然后对着倾泻而下的箭雨就是一拍!

  毫无悬念的,所有的羽箭都在这一拍之下被击得四散纷飞。就算有些穿过暴风巨人手掌的羽箭,也在暴风巨人呼啸不息的身体前被吹得七零八落。

  戴维不禁愕然。

  杰拉尔轻轻地对我说道:“这就是你召唤出来的?”

  我点头。

  “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杰拉尔又问道。

  “暴风意志。”我回答道。

  杰拉尔眉毛一挑,说道:“这名字……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呃……”好吧,我承认这名字起的是难听了点,但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我心中不满,但手上动作可没停。我又翻了两页,黑暗阴影和征伐律令两个神术也从荣耀圣典上化作两道光飞向了神圣仲裁者手中的巨剑。于是神圣仲裁者将巨剑向前一指,两个超大规模的群体减益法术就降临到了敌军的身上。

  戴维望着天上的神圣仲裁者,握着长枪的手不停地颤抖。他不时地举起长枪,似乎想要冲到天上,亲手把神圣仲裁者砍下来。然而且不说他未必能伤得了神圣仲裁者,一直挡在前面的暴风巨人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一直伫立在我旁边的杰拉尔,可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戴维的目光突然从神圣仲裁者转到了我的身上,刹那间我便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一种奇怪的情绪。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戴维突然从马鞍旁取下了一支标枪,狠狠地向我投来!

  戴维的这一击实在突兀,而且标枪的速度极快,几乎就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胸前,要想躲是绝对躲不过去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杰拉尔猛地暴喝一声,将手中的破魔战枪向疾飞而来的标枪投去。两者相撞,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团团斗气轰然炸散,将我的视线全部挡住了。

  然而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杰拉尔喝道:“危险!”

  我愕然,反应速度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而慢下来的这一拍,几乎要了我的命!

  只见一道金光突然从炸散的斗气光芒中闪过,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胸口上!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疾奔中的犀牛用独角狠狠地撞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污血。

  当我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反应过来。

  “伊芙蕾儿!你怎么样了?”我感觉杰拉尔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天边传来似的,竟是听得不太真切。我勉强晃了晃脑袋,驱逐了一下大脑中的眩晕感,勉强说道:“还……还好……死不了……”但是胸口传来的剧痛却很清楚地告诉我,这一击怕是断了我两根肋骨。

  我突然感觉身体一紧,好像被什么人抱住了一般。我睁开眼,便看到杰拉尔正在紧张而焦急地看着我,说道:“伊芙蕾儿,你怎么样?”

  我轻轻地喘了口气,但这在平时极为普通的动作却让我的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疼得我差点昏过去。我用极轻极细的声音说道:“幸亏你早有防备,不然我现在恐怕已经去见死神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杰拉尔将我给他做的逆鳞铠甲强行穿在了我的身上,说我一介弱质女子,在战场上恐怕会有危险,所以这件逆鳞铠甲必须给我穿。几番推脱之下,我最终没能抵挡住杰拉尔的热情,只得妥协了。却不料这番妥协,倒当真救了我一命。

  不得不说,我太小看戴维了。

  我作为一个魔法师,反应速度自然是不如战士的,更不要提还是一个圣阶战士。但我却天真地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完全无惧于这个圣阶战士,因此便吃了这个大亏。若不是杰拉尔替我拦下了一击,只怕就算穿着逆鳞铠甲,我现在也已经没命了。

  我发动起奇迹之手,将生命的力量施加到我胸口断裂的肋骨上。在生命领域和奇迹之手的双重效果下,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在逐渐好转,虽然立刻痊愈还做不到,但只要我动作轻一点,就不会引发伤口上的剧痛。

  在稍稍治愈了自己之后,我对杰拉尔淡淡一笑,说道:“不要管我了,你可是全军的统帅。我就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杰拉尔向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将我抱起放到了雪风的马背上,然后回到自己的黑星的背上,举起长枪,指向前方,大声喝道:“全军——冲锋!”

  六万大军如同滚滚铁流,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冲向了三倍于己的敌人。由于黑暗阴影的影响,神圣同盟联军已经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之中,虽然在军官们的约束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依然无法掩饰他们隐藏于心中的胆怯。然而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加持了诸多增益法术而战力巨幅提升的杰拉尔大军。在诸多神术的加持下,杰拉尔大军每个人的实力都凭空提升了不止一倍。这样一群猛虎的冲锋,又岂会是他们能挡得住的?

  安德烈率领的重装骑兵首先在敌军阵营上撕开了一道口子,联军方的伤亡立刻直线上升。戴维竭尽全力想要将这道口子合上,但后面蜂拥而上的大军却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徒劳。安德烈的重装骑兵在不断扩大着战果,每当敌军形成了有效的防御阵型,安德烈就会率领骑兵将其撕开。敌人的军阵在这支钢铁利刃之前就好像一块奶酪,不断地被轻易切开,任何抵抗在其面前都是那么的无力。

  这支重装骑兵不仅凝聚了安德烈的心血,同样也汇集了我数以百万计的金币支出。如果这支骑兵令我失望了,我恐怕会无法制止自己骂街的冲动。

  不过很明显,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并没有跟着军队冲锋,而是凭借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着天上的神圣仲裁者和暴风巨人。神圣教会的人一定想不到,神圣仲裁者最强大的地方并不在于其个体的强大上,而是在其可以将群体性魔法的效果巨幅扩大的能力上。神圣仲裁者固然能够发挥出超圣阶的实力,但上次的实战已经证明了这样的神圣仲裁者我只能维持短短的一两分钟而已,不过两击就耗费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反倒是其扩大群体性魔法的技能很有实用性,在军队中更是可以发挥出举足轻重的作用。以六万大军对战十九万大军我还能豪言必胜,凭借的就是这神圣仲裁者和荣耀圣典上诸多的战略级神术。嗜血狂化、战争意志、圣光闪耀将他们的战斗力大幅度提升,生命领域则为他们提供了充沛生命力,使他们在遭受到伤害后可以很快就恢复过来。黑暗阴影为敌军带来了恐惧、虚弱等负面效果,征伐律令则使杰拉尔大军在将砍刀劈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可以造成更大的伤害。如此多的群体性增益和减益效果的叠加,使神圣同盟大军不再能够凭借人数的优势就能获得胜利了。

  此书所在,荣耀所在。

  刚才戴维对我的偷袭虽然没能杀了我,却已经激怒了杰拉尔的大军。在我被射落马背后,近卫队骑士们就冲上前挡在了我们的面前,大有为我和杰拉尔挡标枪的意图。不过戴维很清楚那个时候偷袭已经不可能成功了,所以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没有再次出手。

  望着暴风巨人那高达十二三米的体型,每一次挥动手臂都会有十几个士兵被掀上半空,然后惨叫着跌落下来。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喊杀声,我突然感觉有点意兴阑珊。

  战争……其实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又将目光投向了正在与戴维殊死搏杀中的杰拉尔,轻轻地叹了口气。

  帮他打完这几场仗,就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神圣同盟的十九万联军,最终在杰拉尔的六万大军面前遭遇到了空前的惨败。主帅戴维·布鲁克曼被杰拉尔亲手斩杀,联军战死者多达六万余人,投降及被俘虏者多达十一万,仅有不到两万人逃离了战场。而杰拉尔方面,阵亡士兵不过三千多人,受伤的倒是不少,但重伤几乎没有,绝大多数都是轻伤,这可多亏了我的生命领域了。在我生命领域的作用下,任何伤害只要不是立即致死的,多半就能保住生命,并且还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进行快速治愈。不过有些重伤的之所以没办法治疗,是因为他们受伤的次数太多了,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以致于生命领域的效果被大幅度削弱所致。

  多达十一万的俘虏却让我们有些头疼,因为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俘虏,所以粮食就不够用了,乘胜追击也就没法进行了。可是这么多的俘虏,总不能挖个坑直接埋了吧?那得多大的坑才能埋这么多人啊!可是释放吧,却又不甘心,毕竟这些不是普通人,是士兵,是那种捡起武器就能打仗的士兵,没理由将这么多的士兵都送回去吧?难道还要他们换一身装备再打回来?

  最后,杰拉尔只得选择撤军了。

  从七月十九日到十一月十四日,这场持续时间将近四个月的战役席卷了大多数的神圣同盟国家,累计歼灭及俘虏敌军超过二十五万,这还没算上因为杰拉尔所引发的混战所导致的伤亡,那可是更为可观的数字。可以说,杰拉尔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把神圣同盟联军的有生力量打残了,若没有几十年的时间,休想恢复过来。

  纳尔逊战役之后,杰拉尔终于进入大陆名将之列。

  纳尔逊战役的战报迅速传遍了艾拉河两岸,短短数日内就令无数人为之震惊。在这份战报中,不仅杰拉尔被称赞为大陆名将,我也得到了一个“女战神”的称号。

  真是够了,女战神什么的我一点都没兴趣啊!

  纳尔逊战役结果所带来的影响十分深远,直接导致了西海岸战线的战事不利。在杰拉尔捷报的鼓舞下,雷蒙德麾下的军队也开始向神圣同盟联军展开了十分疯狂的反扑,数日内便接连收复数个城市。若不是第三圣徒亲自率领军队稳定住了局势,只怕他们都能将联军就此赶出洛伦帝国领土了。

  不过我并不认为雷蒙德心里就是开心的。

  诚然,杰拉尔的大捷充分减轻了雷蒙德在西部战场上的压力,甚至还能沾沾杰拉尔的光收复了几座城市。可是以六万大军完胜十九万敌军是什么概念?雷蒙德难道还能拿得出来比这十九万联军更加强大的军队吗?就算他能拿得出来,他就有把握打赢杰拉尔了吗?

  所以我想,雷蒙德此时的心境一定无比的复杂。

  不过雷蒙德的心境有多复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雷蒙德也最终也只能沦为失败者罢了。叛逆终归是叛逆,在历史的舞台上,无论他掩盖得多么好,他的名字都注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而神圣同盟方面,由于两线战事全部失利,而且诸国都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提出撤军及和谈。神圣教会有心想要继续打下去,然而神圣教会麾下哪有什么军队?两万光明骑兵倒是实力超绝,但他们难道能凭借这两万骑兵就打赢洛伦帝国了?事实上,联军之所以称之为联军,就是因为其主力是神圣同盟诸国的军队,而不是神圣教会的军队。若是神圣同盟诸国不想打了,神圣教会再怎么想打也是无计可施。于是一方是神圣教会,一方是神圣同盟诸国的大贵族,双方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谈判。一方认为洛伦帝国实力根本不足为惧,杰拉尔的胜利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只要在神的指引下,遵循神的旨意,就一定能迎来胜利。而另一方在心中暗自鄙视神圣教会这种想当然的态度的同时,也据理力争,认为神圣同盟诸国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已经到了需要休养生息的地步了。就算最终能把洛伦帝国打下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还能靠奴役洛伦人来为自己日渐稀少的人口来劳动吗?

  双方这一番唇枪舌剑的交战,其激烈程度竟还胜过了真正的战场。神圣教会终究只是一个信仰组织,并不是真正的国家机构,在拥有的实权上远远不如神圣同盟诸国。谈判到最后,神圣教会也只得无奈地向神圣同盟妥协了。

  当神圣同盟议和的邀请函分别送到克莱斯顿和米德海姆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到了十二月二十一日。

  议和的时间被定在了圣历868年一月十日,地点则选在了艾拉河入海口的一座三角洲上。在接到邀请函的时候,杰拉尔冷笑了一声,对我说道:“伊芙蕾儿,你说他们同时邀请我和雷蒙德是什么意思呢?”

  “大概就是想让你们赶紧开打的意思。”我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浅浅地啜了一口,说道,“往常像这种谈判按道理只会将邀请函送到克莱斯顿的,但他们既然往米德海姆也送了一份,那种挑拨的意思简直路人皆知了。”

  杰拉尔弹了弹手上的邀请函,沉吟道:“这议和应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觉得他们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要求?无非就是割地赔款罢了,最多要些经商权、关税减免权等等,不可能会说什么要求你们臣服之类的话吧?”我笑道,“无论他们提出什么,不妨都答应好了。”

  杰拉尔眉毛一挑,说道:“你的意思是……无论他们提出什么,只要我们将来把雷蒙德赶下台,就可以将一切条款都否决掉了?”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点头道,“要是他们只邀请了雷蒙德,这个办法本来还是很好用的。然而他们现在却邀请了你,多半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不过没关系,利弊向来是相伴相生的,我们可以借机把他们的水搅浑。”

  杰拉尔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说道:“那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把水搅浑呢?”

  “首先……”我将手在地图上一指,说道,“咱们先把谈判地点改上一改!”

  杰拉尔将视线投到了我手指上的位置,不由得一怔:“你要把谈判地点改在巴拉姆王国?他们真的会同意吗?”

  “不同意不要紧,咱们可以耍赖!”我“嘿嘿”一笑,说道,“先把他们搞晕,然后我们就可以在里面多安插一些棋子了。”

  杰拉尔沉吟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些其他的打算,也许会跟你的想法有一些出入。”

  “说说看。”我说道。

  杰拉尔将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说道:“在这个范围内,神圣同盟基本上已经没有可以抵挡我们的军队了,所以只要我们把军队往他们面前一摆,他们多半就要害怕。那么我们不妨用军队来吓唬他们一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我赞赏地点头道:“好主意!另外那十一万俘虏也可以顺便带过去,盖上一个简易的监狱将他们都囚禁起来,这样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效果更大!”

  杰拉尔笑道:“好,就这么办吧!” 神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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