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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 小红

逆世枭雄 上古神僧 7288 2021-04-0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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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村是个规模较大的城中村,居民区人数众多,鱼龙混杂。陈万勇所租住的楼房下面就有摆夜市的摊位,十分的热闹。一到了晚上九点钟之后,猜拳行令,唱歌笑闹,各种喧哗,人声鼎沸,一直要闹到凌晨三四点钟,才会逐渐地安静下来。

  陈万勇过惯了各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倒也觉得无所谓。只是成天无所事事,除了购买生活必需品之外,尽量不外出,上网也只能打打游戏,不允许随意发帖参与各种讨论,以防引起别人的关注,所以,生活就多少显得有些无聊了。

  他们的楼下有麻将店,陈万勇偶尔会下去跟周围邻居打两圈小麻将。他跟所有人都是点头之交,没有主动接近过谁,平时偶尔外出,他注意到在他的楼下——也就是二楼——住着一位上小学六年级的女孩儿,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一天到晚都是穿着校服。看起来很一般。

  这女孩子非常勤快,经常出出进进的帮家里做家务活。陈万勇听到她的家里人都叫她小红。小红的家里的条件不太好,她母亲是卖烤串的,父亲在外面打零工。

  她家租住的那套房子是几家人合租的,相当的拥挤。所以小红大部分时间是在忙完了家务活儿以后,搬一张椅子和一条板凳,坐在走廊里面,在昏暗的路灯下吃力地写作业。

  小红的父亲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光头牛”。这家伙晚上回来一定要喝的半醉,然后就去打麻将。他虽然挣得钱实在是不多,但是赌得倒挺大的,陈万勇经常看见他输光了之后,还欠了别人的债回来。

  不过他为人脾气暴躁,又颇有一身的蛮力气,他的老婆虽有怨言,但是从来都不敢说他一些什么。陈万勇有一次注意到,小红找他爸爸光头牛要六十多块钱来买英语学习资料,他爸爸当时在打麻将,极不耐烦,竟然十分粗鲁地把小红给骂了出去。

  小红无奈,过了一会儿竟然把自己的老师给请了来。那位女老师也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于是非常耐心地站在打麻将的小红爸爸光头牛的身边,先是夸小红学习如何如何认真,然后又说这些学习资料如何如何必须。

  小红父亲光头牛实在没招,只好不耐烦地从抽屉里抓了几张十块的纸币,看也不看地塞在了那位女老师的手里。陈万勇在旁边看得很是不以为然,暗自摇头,心道:“有这样的勤快能干、又好学上进的女儿,真是这小子的福气。但是有这样的一个乱七八糟的老爸,真是小红这个女孩儿家的大不幸啊。”

  陈万勇颇为同情这个女孩子,但是出于严守他对中央情报局承诺过的低调要求,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但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份不以为然的表情却让光头牛给注意到了。

  他登时就表示出了对陈万勇的强烈的不满。他勃然大怒,脸红脖子粗地骂骂咧咧地拍着桌子,问陈万勇有什么不高兴的,对他们家的事情有什么意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等等。

  陈万勇只好退让三分,息事宁人地说他刚才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他光头牛的事情,也不会对他的事情有任何的不满的表示。光头牛仍不罢休,竟然挣脱旁人的阻拦,从旁边抄起了一条塑料凳子砸陈万勇。陈万勇只好在旁人的劝说下,无可奈何地回家去了。

  自那以后,光头牛每次见到陈万勇,总是怒目相向,甚至有冲过来找茬的意思。但是每次陈万勇都退避躲让,再加上周围邻居的劝阻,所以双方一直都没有发生严重的冲突。

  一天,陈万勇在深夜十二点钟的时候,被楼底下一个吃宵夜的家伙给吵醒了。当时这人喝多了,正在耍酒疯,不仅大骂烧烤摊主,还砸啤酒瓶子和凳子。最后闹得110来了,将那人带走,事情才平息了下来。陈万勇被这么一闹就睡不着了,起身下楼,打算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随便转悠转悠之后,再回来接着睡。

  他于是就穿了背心短裤,趿着一双拖鞋,下了楼来,漫无目的地瞎转悠。没多久,他转到了一处较为黑暗而又狭窄的胡同那里,赫然发现,胡同里面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样子。

  陈万勇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的,就打算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就这么走过去。但是,忽然有一个弱弱的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叔叔,救救我!”

  陈万勇心中稍稍一惊,他听得出来,这是小红的声音。紧接着,黑暗中响起一记粗暴而又响亮的耳光的声音,小红十分轻微而又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接着,有个凶狠的声音低沉地咆哮道:“警告你不要出声,不然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弄死你?”

  小红的父亲光头牛那天本来就喝高了,后来打麻将手气好,赢了两百多块钱,心情一高兴,就又去烧烤摊上喝了几瓶啤酒和两小瓶二锅头。结果回去以后就狂吐不止,折腾得一家人都睡不好,同屋的说要打120送医院急救。但是光头牛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说谁敢叫120就弄死谁——他舍不得花那个钱,所以死活不同意。

  小红只好深更半夜地一个人独自跑出来,想找一个相熟的诊所医生来看看。结果没想到一出来,就碰上了这么几个刚刚喝了酒、吃了宵夜回来的小烂仔。

  听到了小红的声音,陈万勇那已经迈出去的脚步,一下子就变得迟疑了起来。他微微地侧转身来,怔怔地看着胡同里面那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这么稍稍地一迟疑,胡同里就同时响起了好几个男子的粗壮而又粗鲁的声音:“你踏马的看什么看,还不快给老子滚远一点?吃错药了吗你?嫌自己的命长?”

  陈万勇没有理会他们的威胁和断喝,轻声问道:“小红,是你么?你在那里面干什么呢?”

  小红显然是被打怕了,不敢吭声。陈万勇没有等到应答,于是就往巷子里走了几步,说道:“各位放过她吧,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家里人都还在等着她呢。”

  那几个人一看吓不住他,纷纷做出了往这边移动过来的架势,不仅是在进一步地恫吓陈万勇,而且也确实做好了一拥而上的准备。陈万勇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稀看清楚,对方一共过来了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另有一个负责在看守着小红,没有过来。

  他的内心里,响起了严厉的警告声:“蠢货,别特么的多事,赶紧走!这个可以通过去报警来解决的。一样可以挽救小红的安全。马上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报警。”

  但是,陈万勇没有听从他内心的警告。他不忍直视这个勤快而又上进的小女孩子,继续留在这个黑暗的巷子里,忍受着一帮醉鬼的猥亵和欺负,只是报警的话,那可就嫌太晚了。

  所以,他继续往巷子里面走了几步,恳求道:“你们还是放她走吧,她还是一个小学生呢,就是一个孩子,你们,就放过她了吧,好不好?做做好事?”

  “吗的,这小子废话这么多,烦死了。”那伙人纷纷说道:“先废了他再说,不要跑!”

  “嘿嘿,慢点,慢点!”陈万勇叉开双腿,弯下腰,伸出双手去乱摇着,一边后退,一边慌乱地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好不好?”

  说话之间,他已经退到了较为宽敞的地方,那几个人本以为陈万勇会吓得落荒而逃呢,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后退是相当有限度的。似乎是并不肯就此放弃的样子。

  “踏马的这家伙还很牛叉是吧?”那伙人终于不耐烦了:“吗的,扁死他!”

  他们叫嚷着冲了上来,陈万勇再次退后了一点,然后动作极快地左右看了一圈儿。在这一瞬间,他确定那个叫小红的女孩子已经看不见他了,而且周围也没什么人。本来旁边的四楼的一户人家还有一盏灯是亮着的,但是此时因为胆小怕事,已经关掉了。

  他的这番观察只花了不到零点五秒的时间,那伙人就已经在他的正面形成了一个扇形的攻击阵型。最先扑上来的那个人是他正对面的那个家伙。

  他显然认为陈万勇是一个不堪一击的胆小鬼,一个不知死活的二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只要当面狠狠地给他一下子,他就能当街趴下,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所以他冲上来就对准陈万勇的脑袋上狠狠地抡了一拳,此时的陈万勇,刚刚来得及把周围的情况全都看了一遍。接着他稍稍地偏了偏自己的上半身,在对方的拳头刚刚落下之际,他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探出,以一个很小的幅度,向对方的肝脏部位捅了一拳。

  整个过程不到零点五秒钟的时间,那人闷哼了一声,顿时就像是一只虾米一样地弯下了腰来。肝脏是人体最为重要的器官之一,如果遭受重击,将会疼痛难忍。

  陈万勇虽然体力还没能恢复到从前在纽约时候的状态,但是技巧和经验却是没有丝毫的含糊。这一拳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小臂前送讲究的是一个寸劲的把握。

  实际上之所以选择这么打,也是考虑到不要太张扬的意思。他不希望任何看到这里正在发生事情的人——包括这帮要跟他打架的小伙子们——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打的。

  在这样光线昏暗的路灯附近,实际上,那几个烂仔也确实是没有看清楚,刚才这两个人接触的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们同伙冲上去之后,立刻就闷哼了一声,同时还弯下了腰。但是他们既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也没有看见这小子做了什么样的大动作?

  难道这家伙的手上有把刀?但是在随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谁也没有看见这把刀啊。

  陈万勇打倒第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事情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实际上当时的场面十分的混乱。在第一个受到重击的同时,第二个人就已经从侧面冲了上来。

  他的手里拿着半块从旁边的地上建起来的砖头,照准陈万勇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了下来。陈万勇的各项能力虽然已经比不上在纽约的那个时候的状态了,但是也不会相差得太远,速度、力量、技巧以及经验,仍然是一般的人所不能比拟的。

  他眼疾手快地伸手从空中一抄,就接住了那块狠狠地砸下来的砖头,并且在零点五秒之内的时间里,就抡圆了胳膊砸了回去。只听“嘣!”的一声响,那块砖头在砸到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上之后,又弹起了足足有五十厘米的高度,可见这一下子打的是有多狠。

  那个挨了砸的家伙就像是中了枪似的,应声就向后倒去,连哼都没能哼的出来一下。

  这时候第三个人已经冲到了陈万勇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支啤酒瓶子,正照准陈万勇的后脑勺砸过去。他显然有些喝高了,步履有些不稳,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手劲儿特别的大,几乎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打出来的这一下子。

  陈万勇此时刚好扔完了砖头,马上就接着向前急速地跨出了一步,刚刚好躲开了背后这一下风声劲急的致命一击。他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来,伸手闪电般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子,顺着他用力的方向,很轻松地就将那支啤酒瓶子夺了过来。

  接着,他跨前一步,反手就是一抽,那支啤酒瓶子就“嘣!”地一声,打在了这小子的太阳穴上。这个人也是同样一声都没能哼的出来,就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然后直挺挺地,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地栽倒在了地上。

  陈万勇打倒这三个人,前后一共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当第四个人冲到了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来,正面迎上了这个家伙了。

  陈万勇神一般的速度,极为恐怖的身手,还有他身上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在开打之前,这个家伙所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副十分懦弱的、猥琐的、根本不值一提的吊丝气息。——然而,在突然动手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上忽然就爆发出来了一片恐怖的死亡气息。

  这第四个家伙在前面几个人的身后,此时才来得及冲上前来。但是,他已经看到了前面几个人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并不明白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但是可以看见的是,前面的三名同伴,都是在一个照面之间,就已经被打得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战斗力啊,简直是神了。这人虽然脚步没有停下来,但是心里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惹得起的。但是他的身体的反应却没有他的心思的如此的敏捷,就在这一转念之间,他的整个人就已经冲到了陈万勇的面前。

  “我的天哪?老子这不是在找死吗?”这第四个人吓得眼前一黑,双膝一软。他的高高举起来要打人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呢,就“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陈万勇的面前。

  他几乎都要吓傻了,举起双臂来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带着哭腔叫道:“别打我,别打我……我可不想死啊……”这家伙语无伦次的,直到过了一秒钟的时间他才发现,陈万勇似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直接就从他的身边跨过去了。

  这家伙转头看去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自己最后的那一个同伴——第五个家伙——正丢下了手里的刀子撒腿狂奔,企图逃离现场。陈万勇是觉得自己跪在他的面前,实在是太碍手碍脚了,所以才从他的身边跨过去,准备对付那个正在逃跑的家伙的。

  这个家伙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陈万勇的手里,还拎着那个刚刚缴获到手里的啤酒瓶子。而他正在准备对付的拿地五个人,此时才刚刚跑出几米远的距离。

  陈万勇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啤酒瓶子,然后忽然一发力,抡圆了胳膊将瓶子甩了出去。

  “嗖——”、“duang!”啤酒瓶子砸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弹起来老高。那人一声不吭地、“噗!”地一下,向前伸出两臂去,飞身鱼跃一般地摔倒在了平整的路面上,甚至还向前滑行了十几厘米的距离。

  这人跪在地上,张大了嘴吧合不拢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同伴在倒霉。但是陈万勇并没有放过他。他转过身来,双手揪住他的头发,抬起膝盖“咚!”地一下,狠狠地撞在了这家伙的鼻子上。

  这人顿时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逆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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