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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没有人抓得住,更没有人留得住。
时间带给人们的是成长,带走的却是人们的悲欢离合。
除了龙虎山庄之外,外面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是喜气洋洋,因为过年了。
一大清早兴冲冲地走进阳居的严旭,手里捧着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来,当他在大厅里看到仇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在擦拭时,他明显吃了一惊。
仇阳今天没有出去?
这个念头在严旭的脑里闪过。
平时这个时候,仇阳早已不在阳居了,迎接他的都是水星月那张俏脸。虽然说今天是过年,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过年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是二十四个小时,一样要吃饭睡觉。而仇阳还是阳少主的身份时,在过年的日子里会比平时更忙,更多的宴会要参加,如今贵为王了,过年倒在庄里头,有点不正常。
仇阳极少会擦拭手枪,他没那个习惯与爱好,每次他要用枪的时候,只要把手一伸,就会有人把枪送到他的手上。今天的日子里,仇阳居然在擦拭枪支,这个更让严旭感到吃惊。
想起最近几天,仇阳对他总是阴阳怪气的,严旭心里跳了跳,但想想自己除了那一天让水星月走出阳居外,就再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仇阳的事情来,仇阳应该不是想用那把枪来杀他吧。
走到仇阳的面前坐下,严旭笑问:“阳,今天不用出去?”
冷冷地抬眼瞪他,仇阳的目光不止是冷,而且是狠。
严旭不明就理,失笑地问:“阳,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总是以凶狠的目光瞪他?
敛起自己的目光,仇阳意有所指地说道:“怎么,我不出去你不高兴?”防碍他与她了?
隐忍至今,他对严旭早已失去了信任。还没有发作,是想亲自抓到严旭与她在一起。严旭与他一同长大,一直对他忠心,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两个人要是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会同时失去两个人,所以他隐忍至今。
又话中带刺了!
严旭连忙道:“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往年过年你都不在庄里头的。”
冷冷地瞪着严旭,仇阳的语气显得阴森森,与外面四度的气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过年我在庄里头碍着你了?”手里的枪瞬时指向了严旭的心房,阴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严旭,冷冷的语气意有所指:“旭,你说,有一天我枪里这颗子弹会不会打进你的心房?”
严旭愕然地看着仇阳。
他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仇阳的大事情来吧?放任水星月走出阳居虽然有错,但是错不至死呀。仇阳为什么对他说这种话?难道……
他对水星月日久生情,不过是怜惜之情,虽然有时候他对于水星月是仇阳的女人,有点怨恨老天,不过他一直小心保护着自己那颗心,不让自己对水星月那种不应有的怜惜之情表露出来。仇阳的冷狠霸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尽管自己对水星月并非爱情,但是怜惜之情仇阳也是无法容忍的。
其实他也有点自欺欺人,怜惜之情只是爱情的基础。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
看到水星月郁郁寡欢,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仇阳,你想干什么?”严旭还没有出声,一声女高音已经传来。
水星月急冲冲跑下楼来,跑到仇阳跟前用身体去挡住仇阳那把指着严旭的枪,气怒地质叫着:“严旭做错什么了?你要杀他?”
“你紧张?”仇阳的脸色因为水星月的动作而瞬间冷结。
水星月轻皱一下眉头,不太明白仇阳为什么话中有话。不过她还是答道:“无论你想杀谁,我都会紧张。”她不想他双手再粘上鲜血了,因为他每杀一个人,她就会承受一份良心谴责,承受多一份别人的报复。
她是他的女人,铁一般的事实。他杀人如麻,把人命视为泥土,她连杀只鸡都不敢,把人命视为无价。他的过错,他的残忍无情都是她来承受。
冷冷地笑,那笑容让水星月与严旭都倍觉心颤。仇阳收回了手枪,把枪往后一抛丢在沙发上,然后大手一抄把水星月带进怀里,低下头吻上水星月的红唇,狠狠地蹂躏着,发泄他的怒火与醋意。
尽管怀疑她被刑浪污辱了,尽管怀疑她勾引了严旭红杏出墙了,可是他对她还是一如以往般地渴望。
“仇阳……”水星月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闷痛的声音自他怀里传出来:“你弄痛我了。”
坐在两个人面前的严旭,看着仇阳蹂躏水星月的红唇,严旭眼里闪过了心痛。
深深地看一眼那个在仇阳怀里不停地挣扎的水星月,严旭别开了视线。
虽然狂吻着水星月,仇阳冷冽的目光没有错过严旭的眼神。
当下他更怒,一弯腰把水星月抱起,直上二楼。
愣愣地看着二楼,严旭慢慢地把抱着的那一大包东西放到桌上,那是他特意去买回来的烟花。他以为仇阳不在,到晚上时,他可以放烟花给水星月看,让水星月感受到过年的喜庆,没想到……
仇阳疯狂地要了水星月一次又一次,在水星月自杀至今差不多两个月了,他的欲望因为水星月受伤流产而一直压抑着。水星月无法承受,他也不放手,逼着水星月与他共赴巫山享云雨。
狂风暴雨之后,他的大手在水星月的脸上来回地抚着,淡淡地声音有着冷酷的决定:“如果你敢勾引别的男人,我会在你这张脸上刻上‘贱人’两个字,然后把你推到大街上游行,让你在世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被逼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后,没有柔情蜜语,却是没有头绪的警告,水星月气恨地,咬牙切齿地低吼:“既然对我心存怀疑,为什么还要碰我?”她什么时候去勾引男人了?
气恨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下滑,合上眼睑,水星月不想再看仇阳那冰冷的面容。心下轻叹,她与这个男人永远都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此时就算她说出她与刑浪之间是清白的,她一直都只有仇阳一个男人,仇阳对她也会怀疑的。
这种痛苦的日子何时能结束?
或许真要到她的生命得到终结了才能结束吧。
错综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星月,仇阳起身穿衣离去,留下水星月独自饮泣。
楼下的严旭一直坐着,等到仇阳下楼,他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看着仇阳冰冷的脸上有着满足,严旭觉得那抹满足尤其的刺眼。
“她不下来,你就不准上去。”抛下冷冷的一句,仇阳冷然地离去。
仇阳走后水星月一直没有下来,严旭也一直没有上楼去。
夜幕降临时,仇阳也没有回来。
严旭没有离开阳居,还是一直坐在大厅里守候着。
旧的一年在严旭的守候中过去,新的一年又在他的守候中到来。
夜色越来越深,黎明前的黑暗到来。
走过黎明前的黑暗,并非所有人都能迎来光明。
当水星月双眼红肿,憔悴不已地走下楼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了。
看到严旭,水星月无力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深深地看着水星月,严旭淡淡地吐出话来:“我昨天来了后就没有离去。”仇阳没有回来,他就必须守住她。
闻言,水星月满脸吃惊,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从昨天一直坐到现在?”
“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外面虽然有他的手下,这是仇阳交给他的任务,他不能失职。
水星月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她向阳居外面走去。
严旭立即窜了起来,直追着她而出,心急地道:“你不要再出去了。阳要是知道了,你我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水星月只是绷着俏脸,脚下不停依然向外面走去。
她实在是郁闷到透顶了。
仇阳对她的莫名其妙让她更加郁闷。
她再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星月。”在阳居门口严旭把水星月拦下。“你不要再与阳斗气了,好不好?”
蓦然瞪着严旭,水星月气结地道:“我与他斗气?”是他质疑她的清白,她有理由生他的气。
“好好好,你没与他斗气,我求求你快进去吧,别让我为难了。”严旭伸手就想把水星月拉进阳居里面去。
甩开严旭的手,水星月用力推开严旭,气鼓鼓地走着。
“星月。”严旭立即追上前去,再次拉住水星月,想把她拉回阳居。
“放手,放开我,我就要出来,我就是不想再呆在里面,你放开我。”水星月用力地挣扎着。
两个人就这样在阳居外面拉拉扯扯。
猛一低头,水星月像狗一样在严旭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严旭一吃痛,手一松,松开了水星月,而水星月向后就跌倒在地上。
“星月。”严旭心急地上前把她扶起来,顾不得被她咬痛的手背,心急地问着:“有没有摔痛?”
看着严旭关心的脸孔,听着严旭紧张的话语,水星月忽然失控地扑进严旭的怀里大哭起来。把她的委屈适数地哭了出来。
“星月!”严旭惊叫着,双手却不敢搂着水星月。
水星月的哭泣,水星月的泪水却灼痛了严旭的心。
慢慢地,严旭的双手慢慢地放到了水星月的腰上,心里只想着,搂一下下就好。
“我把她的安全交给你,没想到你是这样子保护她的。”宛如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传进两个人的耳朵里,让两个人同时一震。
仇阳端着撒旦的脸,带着地狱的冷,阴森森地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在仇阳身后的是仇焰与寒涵。仇阳那五十个守卫也跟随着。
寒涵眼里有着愧疚,为什么愧疚,水星月不明白。
仇焰眼里有着痛快,为什么痛快,水星月也不明白。
此时她眼里只有仇阳那张冰冷的脸,以及凶狠的眼神,埋藏在冷眸深处的痛苦她却看不到。
轻轻地推开水星月,严旭反而没有惊慌失措,他看着仇阳,只是定定地道:“阳,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我的女人在你怀里大哭,你告诉我,那该怎么想?”仇阳咬牙切齿地低吼,他想不到呀,真的想不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果然勾引严旭,他是亲眼看到她扑进严旭的怀里,也亲眼看到严旭慢慢地搂住她的腰肢,别告诉他,他看到的只是幻觉。而无论是她勾引严旭,还是严旭对她动了情,他都不会放过两个人。
他一回来,仇焰带着寒涵就把他拦下,让他躲起来,说会有好戏看。
原来的好戏会让他痛苦,让他狂怒。
他信任的兄弟手下,他唯一的女人,两人居然联手背叛了他。
“仇阳……
“闭嘴!”水星月的声音被仇阳冷冷地打断。
一步步地逼上前,仇阳粗暴地把水星月自严旭的身边扯到自己的身边来,看也不看,粗暴地反手一推,把水星月推跌倒在地上,他两个守卫立即把水星月架了起来。
站在严旭的跟前,仇阳冷冷地开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定定地与仇阳对视,严旭沉沉地道:“无话可说。”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多说也无益。仇阳既然误会了,他也无奈。他的说词此时敌不过仇阳刚刚看到的事实。
“为什么?”他最信任的人。
苦笑一声,深深地转看一眼水星月,严旭只答四个字:“日久生情。”
严旭的回答让仇阳更加怒,却让水星月大吃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控会为严旭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她挣扎着,想挣开两个黑衣人的架持,可是她挣不开,只能大声嚷着:“仇阳,你不要误会了,严旭说的都是假话,我们两个人是清白的。”严旭什么时候对她日久生情了?严旭受命保护她一共也不过两三个月,两三个月很久吗?怎能日久生情?
仇阳不理她,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严旭,眼里混着醋意与怒意。
绿帽罩顶的感觉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将他的心狠狠地刺碎,破碎的心就像被千支针万支针刺着一样痛。
严旭苦笑着,他也想不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他与仇阳都想不到让他保护她,会让亦主亦兄弟的两个人走到对立的一步。
他一直尽职尽责地保护她,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把她的郁郁寡欢看在眼里,所以他的心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情。
他并不想染指她,他并不想与仇阳对立。
如今……苦笑一声,苦叹一下,严旭知道他是逃不过被仇阳处罚的劫难了。忆起昨天仇阳的话,严旭再看一眼水星月,当初是他把她抓来的,如今他却要因她而死。是讽刺?是因果报应?
仇阳恨严旭的不争辩,严旭的不争辩证明严旭对她果然有情。
她是他的,他不允许他人夺取。
除了他之外,其他男人别想再看到她一眼。
冷冷地,慢慢地伸出手。
一把手枪递到了仇阳的手里,正是昨天他擦拭的那一把。
水星月惊叫着:“不要!仇阳,你要杀就杀我吧,严旭非常讨厌我,憎恶我,他是故意那样说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觉得太委屈了,才会强行投进他的怀里寻求依靠的。”她不要严旭因她一时的失控之举而失去生命。
仇阳的枪慢慢地举了起来,对准了严旭的心房。
“大哥。”想不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仇焰有点担心了。他急急地开口替严旭求情:“大哥,或许事情真的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严旭对大哥一直忠心,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情来。”
拉严旭下水,只想让仇阳痛苦,并不想让严旭就此失去性命呀。
仇阳扣动了板机。
“仇阳,你这个恶魔,你快住手,不要杀他!求求你不要杀他!”水星月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深深地看着水星月,严旭淡淡地笑,一字一句地对水星月说道:“保重!”他说的并不是假话,他对她的确有情。
合上眼,严旭淡淡地对仇阳说道:“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让我死得痛快一点。”
阴狠地瞪着严旭,仇阳咬牙切齿地质问着:“我再问一次,你对她是否有情?”
“有。”
心痛再次袭来。
仇阳冷冷地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后,倒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严旭,一个是水星月。
把枪丢到严旭的尸体旁,仇阳回身瞪着昏倒在地的水星月,扯动嘴皮,无情的话语逸出:“把她关进地牢里!”然后他冷冷地走进了他的阳居,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两个黑衣人把水星月拖走了。
寒涵满眼惊惧地呆站着。
仇焰僵硬得如同冰雕一样站在原地。
报复的快感只是短暂一时,结果的痛却是一生一世。
被刀割一般痛的心,像黄莲一般苦的情,并非只有仇阳一个人在承受着。
仇焰有痛,也有苦,更有悔。
寒涵有惊,有惧,有痛,有苦,有醒悟,有愧疚,有同情。
死的是严旭,活着的水星月将会迎来怎样的人生? 地狱王的陪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