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月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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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暖如今是走到哪儿都能睡着,本来商述泽家中一下子热闹了这么多,商悠然是提议去打麻将的。万事俱备,开局了,商暖不会玩,便坐在边上看着盛承骁玩,可盛承骁一局没玩完呢,她就已经晕乎地趴在男人背后睡着了。
“软软。”盛承骁不得已,只好准备着将商暖带上楼去躺着。
可这一动吧,商暖又是醒来了。
醒归醒,却不是完全清醒了,于是看着眼前几道晃来晃去的人影,小妮子也不细想就问了:“盛叔叔,你赢了多少小钱钱了?”
前边盛承骁跟她说了,赢了钱就给她买零嘴吃。
当然,输了也给她买,可赢总是让人高兴些嘛!
湛爵皓咳了一声,看着不明情况的商暖,不由佯作鄙视:“谁赢还不一定呢!”
商暖傲娇地哼哼,直勾勾地瞪着湛爵皓,语气阴森森的:“大军医,你会输,你会输,你会输……”
“小丫头,边儿自个玩去,可别给你男人拉仇恨,免得他待会输得内裤都不剩了。”血月本来就对盛承骁没好感,这会自然也是不客气的。
商悠然并不知晓血月和商暖夫妇之间有什么过节,便只当他是在说笑,还捏了捏他的脸:“大男人,不要和孕妇计较哦。”
血月这才不说什么了。
“大军医输,血月也输,悠然姐也输,盛叔叔赢。”小妮子蹭了蹭男人的胸膛,掰着手指头数。她可是坚定不移的盛叔叔粉!
这回商悠然不帮她了:“软软,麻将桌上见分晓,你这样说是没用的哦,去陪你侄女去,快,别在这给人添堵了。”
被人给赶了!
小丫头瘪瘪嘴,后知后觉。
不太乐意地站起身,收到盛承骁一个“软软开心点,四哥等会给你赚多多”的眼神,她才展颜笑了,傲娇地离开,女王式,拉风酷炫叼炸天。
盛薄烟这会正和原浅聊些美容养颜电视剧一类的话题,看起来聊得还挺融洽,就是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麻将桌那罢了。
怎奈那玩意她不会玩,也不好就这么凑过去,招人嫌,可就不好了。
商暖来到小小白身边坐下,地上有热乎的毯子,她不会被冻到。
小小白惬意地正做着美梦呢,商暖摸了好几把它的毛发,它都浑然无所觉。
“小婶婶,一起过来聊天吧。”这种时候,盛薄烟真心很羡慕商悠然可以和那三男人打成一桌,也羡慕商暖可以这么无忧无虑地玩着她的狗狗,怡然自得。不像她,明明那个男人离得这么近了,她却依旧只能感觉到咫尺天涯。
不被爱的人,是没有快乐无忧的权利的。
商暖想想点了头,扶着沙发站起来,坐到原浅身边了。
原浅将小侄女揽在了怀里,询问了她好一些怀孕时的趣事,商暖想到了便和她说。
“软软啊,你会是个好妈咪的。”原浅笑眯眯,跟商述泽那只狐狸颇为相似,怪不得是父亲。
“当然,软软对嘟嘟很好的。”小妮子骄傲。
盛薄烟也在一旁感慨了句:“也就小婶婶能降服小叔叔那只精怪了。”
“软软可是女超人!”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小妮子反复强调着,随后便看到盛承骁朝自己走过来了。
“盛叔叔。”小妮子精神抖擞地拉他。
盛承骁回握住她的手:“软软,我给你赢到零嘴钱了。”
“盛叔叔你真棒。”小妮子蹭蹭他的手,“那你给软软买什么吃的呢?”
“牛奶。软软还想吃什么,都可以。”
此时那边麻将桌已经收了,血月气色不太好,商悠然便扶他去休息了。
湛爵皓则是走了过来,听到商暖在说:“我就说大军医会输,他还不信。”
脚下一个踉跄,湛爵皓随即闲闲落座下来,没好气道:“爷还不差那点钱。”
“这和你输了有关系吗?羞羞脸。”商暖晃晃腿儿,乜斜一眼,鄙视他。
湛爵皓肝火难平,却只嘀咕了句:“没良心。”
商暖摸摸心口,自顾自地低语:“软软有良心,软软的心在跳。”
盛薄烟有意无意地看着湛爵皓,湛爵皓则时不时扫商暖一眼,商暖一会看看这,一会摸摸那,懒了倦了便歪倒在盛承骁怀里。
诡异的怪圈。
谁也没有去说破。
最自在的,大约也只有该迷糊时迷糊的商暖了。
在盛承骁领商暖去客房休息的时候,盛薄烟终归是喊住了湛爵皓:“湛医生,我们谈谈吧。”
湛爵皓不置可否,原浅则是去准备食物了。
“湛医生,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数月了,到今天,你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情意吗?”
“我不认为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合适。但既然你这么执着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处在怎样的位置,我不会耍手段去得到什么,如果你是担心商暖的婚姻,那大可不必,我会像大哥哥一样宠着她,纵容她,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我可以把她当妹妹,但我也不会爱别的哪个女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不要花费感情在我身上,这是一笔不合算的投资,只会让你血本无归。”湛爵皓的语气并不犀利,相反尤其温和,像是在打着商量。
盛薄烟却清楚明白了,她这是,被判了死刑了,永无翻身之地。
酸楚,悲凉,绝望,慌乱……种种情绪涌上了心头,盛薄烟一霎间乱了阵脚,眼泪就这么砸了下来,惨淡凄清。
湛爵皓没有安慰她,只是给她递了面巾纸到前头桌上,之后便起身走了。
他已经伤害到了她,既然如此,更不该留下来看她狼狈的模样,这样会让她更难堪。
纵然不爱,却也不该二度伤害。
盛薄烟抽了几张纸巾离开了。到了屋外,走在雪地里,她踩到了白色的一片片雪团。
相聚,离别,再聚,分道。
这是个永无止境的循环。
盛薄烟在这天傍晚便搭飞机回京海了,走时孤零零一个人,只给盛承骁留了个纸条说明情况。
商暖觉得一定是大军医做了什么伤害到盛薄烟了,因此一天的时间,她看着湛爵皓的面色都是气呼呼的。
湛爵皓忽略掉她的气恼,只当她是在欣赏他。
傻丫头,其实她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可还是会为盛薄烟感到气愤。有时候,人确实是很复杂的生物。
初九这天,血月病发,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长亮不熄,湛爵皓面上终于出现了崩溃的神色。
商暖对血月没有感情,对湛爵皓却是在意的,看到他这般模样,她自然难过得很。
陪着湛爵皓在手术室外等,商暖无数次想着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所以在她还好好的时候,她一定要多快乐一些,也让别人快乐。
商悠然许是不愿意承认血月的病发会来得这样又快又猛吧,半天的时间,她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一步也不曾踏出来。
原浅无数次敲门,都无果,等商述泽拿了钥匙开门了,才发现她蜷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紧紧抱着膝头,人已经哭昏过去了。
“病人的家属在哪里?”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除了换肾,院方已经无法压制住他的病情了。”
“医院里没有合适的肾源,已向其他医院和外界发出求助申请。”
“病人是极为罕见的RH阴性AB型血,暂时无法找到合适的供体。”
“病人的亲属能否立即进行配型,再晚一步……”
湛爵皓的母亲是这间医院的院长,她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泪流满面。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什么正直严谨的院长了,只是个普天下最寻常的母亲。若是可以,她愿意把自己的两个肾都给那个孩子啊,可她早已试过,她不能和那个孩子配型成功。
一张张各种各样的单递到了湛爵皓面前,他颤着手,甚至看不清那些单上写了什么,只凭最后一点清醒,签了一个又一个名。
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快活,所以忘记了,血月身上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发?
“啊……”捂住自己的脑袋,如受伤了的狮子般,湛爵皓再也没了原来的威风八面器宇轩昂。
眼里掠过一抹惨淡死光。
商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笨拙地轻拍拍他的后背,不说话,陪着他。
盛承骁赶到医院来时,身后跟着个人。
命运兜兜转转了一圈,结果,其实还是一样。
那次血月放过了他,也许是因为怜悯,也许是因为不屑,也许是因为,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短暂岁月里唯一的知己。
管他呢!
事实便是,傅彦综再一度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商暖轻轻推了推湛爵皓,怔怔然看着傅彦综进了另一间手术室。
没人知道手术会不会成功,成功后又会不会突然出现排异反应。可至少这一刻,绝望可以少一些了。
商暖的手背是黏黏的汗渍,因为湛爵皓扣牢了她的粉拳。
盛承骁看到了,眼里的郁闷一闪。然知道眼前不是可以针锋相对的时刻,他倒也没做出什么,只是到一旁站着,就在商暖身边。
无论何时何境,他都要站在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地方。 高门宠婚:暖妻不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