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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9803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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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和千雨寒远远走来。雷王府门口的侍卫一看见千语寒便大叫一声:“世子回来了!世子回来了!”然后扭头就冲进府里向千夜雷禀告去了。

  紫衣皱着眉,边走边朝千语寒闷闷说道:“哥哥,我的存在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他都看不见吗?”

  千语寒声音难掩愉悦:“他们是没有认出你来,否则,就要放鞭炮了。”

  紫衣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对这个回答很为满意。她忽而想起了什么,转头朝千语寒说道:“对了!哥哥,我方才就想问你,你这风尘仆仆的,又是这副打扮,是去哪了?”

  千语寒目光奇特的转过去,诡异的望着紫衣,缓缓说道:“妹妹,你确定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天机门的消息竟然闭塞到这种地步了?”

  “呃……”紫衣无言,她要不要告诉他,她没在天机门,而是在一处深山老林和一个变态老头儿习得武。

  千语寒见她不说话,兀自开口道:“在你去天机门的第三年,朝阳和大元战火再起,父王留在了长歌,我和萧叔领兵出战,这一仗,僵持了四年之久。我今日刚刚从边境赶回来。”

  “什么!四年!”千语寒话落,紫衣一声怪叫。

  千语寒跟不上紫衣的思维,疑惑问道:“四年怎么了?”

  紫衣恨恨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把嫣然姐姐都祸害成老姑娘了!”在十五岁及笄的古代,二十三岁的李嫣然不是老姑娘是什么!

  千语寒面上一红,低低道:“我已和嫣然约好,待我这次归来,便许她嫁衣红霞。”

  “这还差不多。”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雷王府门口。

  “叩见世子!”门口侍卫见到千语寒纷纷单膝跪地。

  “都起来吧!”千语寒话落,将马绳交给迎上来的小厮,自然而然牵起紫衣的手朝里走去。

  身后,一众侍卫瞬间沸腾了!望着那紧紧相握的手眼冒金光,窃窃私语:

  “那姑娘是谁?咱们的世子妃吗?”

  “肯定是,你看世子看她的眼神,多温情!”

  “就是!就是!世子除了这样看过郡主,对别的女人连个眼角都不屑!”

  “咱们雷王府要开枝散叶了!你看那姑娘,虽然看不清样貌,但胸大屁股圆,一看就好生养!”

  这最后一句话,杀伤力太强!

  紫衣脑中,那名为理智的弦,咔嚓一声齐齐断裂。

  她一把撕下围在脸上的面纱,愤愤扭头,朝门口的侍卫怒不可遏的吼道:“霍负浪!虞信品!马仁毅!冯州龙!方才最后一句话是谁说的!给本郡主站出来!!!”

  一秒,俩秒,三秒……

  直到十秒钟后,霍负浪,虞信品,马仁毅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抬手不约而同指向早已石化的冯州龙,异口同声道:“郡主,是他说的!不关我们的事!”

  紫衣一阵风似的扑过去,抬起小脚,一脚踩在呆愣的冯州龙右脚背上,那力道,十足十,又快又狠!

  “哎呦!!!”冯州龙痛呼一声,面部五官扭曲成一块,抬起右腿,双手抓着右脚背,金鸡独立,一跳一跳。

  紫衣见此乘机道:“你们三还愣着干什么!冯州龙是要和你们玩斗鸡,还不快上!”

  霍负浪,虞信品,马仁毅三人听言,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架起一条腿,弯曲成了三角形的攻击武器,大笑着一哄而上。

  即便冯州龙人高马大,也瞬间被撞的东倒西歪。

  紫衣这才转身继续朝里走。

  “你踩他做什么?”千语寒一脸莫名其妙朝紫衣问道。

  紫衣此时武功早已超过了千语寒,能捕捉的声音范围自然也广于他,方才那几人的话,千语寒明显没有听到。

  “我乐意!不行嘛!”紫衣直接回了六个字,语气冲冲。

  “啧啧……真是唯女子与小人男养也。”千语寒一脸感慨,眸中尽是促狭。

  “哼!!!”紫衣没有理会千语寒的倜傥,冷哼一声继续朝前走。难道她要告诉他,冯州龙说她胸大屁股圆吗?

  雷王府大厅,千夜雷早已收到消息等在那里。

  紫衣刚踏进门,便看到千夜雷坐在上方的椅子上,仍是她记忆里的模样,紫袍尊贵,霸气凌然。

  “父王,我回来啦!”紫衣边走边朝千夜雷叫到,声音软软糯糯一派撒娇。

  千夜雷从椅上站起,从头到脚将紫衣打量了一遍,眸中闪过欣喜,却转瞬即逝。他眉宇间覆着一层阴霾,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昔多了几分沧桑,那深深的担忧隐藏在墨色瞳眸之中。

  紫衣的心,不由自主一紧。这样的目光……

  千语寒自然也注意到了千夜雷的异样,开口道:“父王,孩儿回来了,家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千夜雷目光从紫衣身上移开,转而望向千语寒,眸中担忧更甚。

  半个月前,千夜雷收到千语寒的家书,说自己早已有了意中人,希望这次回来便可以趣她过门。千夜雷满心欢喜,暗想这小兔崽子藏的够深的。然而,当他看到那女子的名字时,满心的欢喜瞬间冻结。

  屋中静静,只有父子三人的心跳声越价清晰。一个沉稳,俩个狂跳。

  许久的沉默之后,千夜雷缓缓开口:“寒儿,李嫣然,自尽了……”

  短短数字,如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千语寒心头,他面色瞬间惨白,踉跄着连连后退。

  紫衣愣在原地,指尖冰凉微颤,心中如坠深渊。

  ——长歌城外一处墓地。数步之遥,是落葬的新坟,月夜下,孑然空旷。

  那刻在碑上的名字,已经成为永久的祭奠,厚重的棺木将那熟悉张容颜永远隔绝在黑暗的地下,留给她身侧之人的,唯有熊熊燃烧的绝望。

  紫衣眼眶痛的利害,眼泪拼命往外涌。止也止不住,她索性任由它流。

  几步之外,千语寒拎着酒壶背靠着李嫣然的?墓碑,仰首猛灌。周身已全是空了的酒瓶。他消瘦的面容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消沉。往日明亮的黑眸此时布满了血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生与死。

  世界上最熬人心血,是相思。

  “哥哥……”紫衣轻唤,话刚出口,便有豆大的泪滴从她眼中滚过。

  千语寒侧眸,见到了月光清影下,他泪流满面的妹妹。今日,她又来陪他。

  将已经空了的酒壶一扔,千语寒伸手拿过新的酒壶,拔了瓶塞后,仰首又是一顿猛灌。

  紫衣心头似是被一把尖利的匕首抵住,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脑中扩散至全身。她快速朝千语寒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哑声哭道:“哥哥,不要再喝了……”

  “倾儿,如果只有醉里才能与嫣然相见,我宁愿长醉不复醒。总好过我一人落寞。”话落,他伸手覆上双眸,哑声道:“我和她约好,等我回来,就许她嫁衣红霞。我本以为终于可以和她俩手相牵,不离不弃,笑看云天,却不想,我回来了,却是与她天各一方,情断人离。这几日,我日日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你的早点将她娶过门。当初,我怎么能离开?而我竟然离开!”

  “给我吧……”千语寒放下覆在眼上的手,转而朝紫衣伸出。

  那布满血丝的黑眸深处,浓重的哀伤几近凄烈,揪的紫衣人心头剧痛。片刻后,她终于还是将手中酒壶递给了千语寒。

  “哥哥,你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紫衣的声音,满是哽咽。

  千语寒许久不发一言,忽然仰天一声悲啸,震彻云霄。俩行清泪,从他扬起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边。

  紫衣缓缓抬手压上心口,那里彻骨的痛掀起巨浪滔天。李家男儿,流血,不流泪……

  短短的几句话后,四周再无声息,一片死寂。

  孤身回去的路上,紫衣远远看到紫色锦袍立在月下,她转身欲走,那人却率先开口。

  “千语倾,你当初不告而别,如今竟连见我都不愿?你可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紫衣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紧了松,松了紧,片刻后,终是缓缓转身。

  隔着夜色,千语寻对上一双朦胧泪眼。那眼泪深处有怒,更有滔天的伤痛。

  千语寻呼吸一滞,随机快步朝紫衣走过去。还未开口,那一双凤眸突然极其冷冽的看着他,伴着浓浓疏离。

  “你还记得与我的约定?你还知道你可能语我相伴一生的人?千语寻!你一直都在调查我,一直都在派人跟踪我。你自然也知道李嫣然是我什么人。你为什么不帮她?你为什么宁愿看着她被人逼死都不帮她!你是皇子啊!难道你大不过一个丞相之子?哦……我忘了,你是要做太子的人,是要做皇上的人,你怎么会为了我,去得罪右相!”紫衣声音冰冷,字字如针。

  那样的目光,那样看着他,清清楚楚表达出她的怨恨。千语寻眸中,第一次流露出小心翼翼。他暗中理了理呼吸,朝紫衣解释道:“李嫣然的事,我起先不知,当我知道得时候,事态已经无法改变。右相老来得子,对那个儿子极其疼爱。但这桩婚事,是父皇亲下的口谕。”

  紫衣眸中锐利不减,冷声道:“你父皇的口谕?你父皇知道李嫣然是谁?你父皇会为一个草包做媒?”

  “千语倾,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早已经为你查清了一切,李嫣然和右相三公子的婚事,是父皇新纳的宠妃明妃一手促成,她是右相的义女,但我感觉她对你们雷王府,有很强的敌意。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去李府吧,在那里,你会找到让你信服的人。”

  紫衣眸色渐渐暗下,一抹幽凉如残秋月影,悄然浮上:“不管事实如何,你都有能力阻止的不是吗?,但你没有,你选择了明哲保身,选择了作壁上观。就这一点,千语寻,你知道你毁掉了什么嘛?你毁掉了一切让我爱上你的可能。”

  “你恨我?”如此平缓的语气,如此清冷的神情,让千语寻心底,有了淡淡涩意。

  “恨你什么呢?我不恨你,我有什么资格恨你?”

  话落,紫衣转身就要离去,却不防被千语寻一把牢牢抓住,偏过头,她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愧疚。

  他说,对不住。

  她回,不需要。

  你恨我,我知道。

  我不恨,没必要。

  李府,李嫣然破败的小院里。

  初冬的夜,寒意逼人。人去楼空的小院此时分外静寂,幽冷。

  北风呼呼刮过院中光秃秃,早已没有生机的树梢。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深灰色的浊云,不见星空。哪里孕育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而千语寻口中,那个让她信服的人,在哪里?

  “嗯……嗯哼……嗯……”

  女子的呻吟,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紫衣跃上屋脊,凝神倾听,发现声音的来源是距这座小院三十米外,一座同样破败的小院落里。

  足尖轻点,紫衣一路飞檐走壁停在那声音来源的屋脊之上。

  下方,女子的呻吟渐渐转弱。

  裙摆一撩,紫衣蹲下身子,轻手轻脚掀起屋脊上一片瓦,冷然下望。

  入目,满地是被撕成碎片的衣裙。一女子寸缕未着,立在桌前,上身被人单手压在桌上,成九十度弯曲,雪白光洁的背部曲线优美,正对着紫衣。

  而女子身后,一男子同样赤身裸体,单手反扣着女子的手腕,正狠狠的,疯狂的占有。

  有男女交合后所渗出的情欲和体液的气息,迎面朝紫衣扑来,满室******紫衣此时完全没有兴致看这场免费表演,她起身欲走,那女子却突然被男子扳过身来,玲珑起伏的雪白上,遍布深红浅紫的吻痕。而那张脸……

  紫衣欲起的身子,瞬间僵住,保持着半蹲半站的姿态。

  下方,那男子俯身含住女子胸前的红梅,正忘情吸允。粗糙的大掌不停在女子身上游走。

  那女子眸中一片死寂,面上也没有情欲的薄红,一动不动,仿若一个没有直觉的娃娃,任人摆布。

  紫衣眸中一痛,飞身跃下屋顶,抬脚便要踢门。

  “啊!!!啊!!!”

  一声近乎凄历的惨嚎从房里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惊悚。

  紫衣踢门的脚微微一顿,随机更加大力的将门踢开。

  然后,她看到那女子裸身面无表情的站在男子面前,手中握一支碧玉簪子,簪子的尖端已是殷红,有一颗颗的血珠从上面滑落,在地面绽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而同样赤身裸体蹲在地上的男子,单手捂着脖颈一侧,不断哀嚎,那只捂颈的指缝间,鲜血殷殷。

  那只簪子!那是哥哥送给李嫣然的簪子!

  “小霞……”紫衣颤声轻唤。

  女子机械的转过头来,一派死寂的眼眸在听到这俩字时闪过波澜。哑声朝紫衣问道:“你是谁?”

  “千语倾。”

  三字落,不光女子,连那蹲在地上的男子都震惊抬头。眸中一片恐慌,而眸底深处却涌动着憎恨,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小霞眨了眨眼睛,似突然有了生气一般,扑通一声朝紫衣跪下,怦怦怦连连磕头。

  “郡主!求您给小姐报仇!求你给小姐报仇!”

  话落,她猛的抬起头来,直指身侧男子,眸中滚动着无声而接近疯狂的憎恨,哑声喊道:“郡主!是他!都是他!是他偷窥了小姐的容貌!将右相家的小公子给引来!那人贪图小姐美色!非要老爷将小姐嫁给她!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小姐抵死不嫁!不知怎么,连皇上都下了口谕,小姐若是不从,就是抗旨,株连全族。为了不连累老爷,小姐只好答应出嫁,然后在出嫁那日,悬梁自尽了!”

  “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千语倾,你毁了我一辈子!我便让你哥哥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女人!死的好啊!”小霞话落,他一直蹲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声音嘶哑,带着满满的疯狂,狼牙棒似的满是尖刺,笑声牵动了他脖颈上的伤口,那里顿时血流如注,男子却毫不在意。

  “你叫什么名字!”紫衣脸上,突然勾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只觉浑身冰凉。

  “李靖!曾被你当众侮辱的李靖!明妃娘娘说,若是我能见到你,便替她带一句话给你,“多谢倾城郡主,成就了如今的她!”哈哈!哈哈!”

  他那般笑,那般痛快的疯狂的凌厉的满是报复得逞的笑。

  “轰隆!”

  一阵雷鸣炸响天际,闪电带出的白光瞬间照出紫衣惨白无血色的脸。

  大雨倾盆,狂风敲窗。

  紫衣立在屋中,仿佛被什么攥紧了心脏,呼吸艰难。屋中明明烧着碳火。她却如坠冰窖,冰冷刺骨。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握成拳,尖利的指甲镶入掌心,刺破娇嫩的肌肤,鲜血顺着指缝溢出,一滴一滴滑落。

  那个名字,在紫衣心中掀起难以遏制的悲愤,她眸中杀意翻滚,痛,浸入骨髓。

  早就听说,上帝喜欢玩巧合,却没想到,上帝竟然会如此玩她。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荒谬无比。

  原来命运早已注定,兜兜转转,她躲不开。该承受的痛苦,一分不少,都要承受。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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