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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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由七弟妹来弹一曲,我等洗耳恭听。杜一,去将我的琴拿来。”龙非岚朝立在他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是,王爷。”侍卫领命而去。
有备而来。
紫衣眸中掠过一抹古怪意味,朝龙非岚道:“想听我弹琴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龙非岚眉毛一挑:“哦?什么条件?七弟妹但说无妨。”
紫衣一本正经道:“既然是你们要听我弹琴,那就一定要听我弹完,谁也不能半路就走。”
一众龙家兄弟交换了个眼色,龙非岚道:“那是自然。”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那我就放心了。
紫衣朝众人缓缓一笑,眸中尽是狡黠,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看的十一莫名一抖,一种不好的预感霎时涌上心头。
事实证明,直觉这种东西很玄乎,但它有时候的确很准。
琴很快就被拿了上来。
紫衣从龙非陌怀中站起时,长袖下的手悄悄往龙非陌掌中塞了个东西,然后不动声色来古琴旁,单手挑了挑琴弦。
挣的一声,上好的天蚕丝,音质清亮。
紫衣十指纤纤抚在琴弦上,眼角朝龙非陌使了个颜色,龙非陌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上次弹琴是什么时候?脑海中隐约闪过千语寒皱成苦瓜的脸。
紫衣眸中带上怀念,嘴角弯起一丝浅浅弧度,然后开始了她惊天地泣鬼神的弹奏。
食指轻轻一勾。
铮!
极其刺耳绵长的一个音符,瞬间让满含期待的龙非岚含笑的嘴角僵住。
而一直屏息倾听的十一身子一抖,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龙非陌立即抬手抚过耳畔,将紫衣塞给他的东西不漏神色塞进自己的耳朵。
龙非行眸中鄙夷更甚,他似是想来口嘲讽几句,然而紫衣没有给他机会。
铮铮铮铮铮铮!
继第一个音符后,一连串刺耳的声音急速响起,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一瞬间,满室琴音摇曳,如狂风怒卷,电闪雷鸣。
十一耳膜被震的生疼,忍不住要抬手捂住耳朵,但想起刚才紫衣的条件,举至半空的手又僵硬着放下。
龙非岚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僵硬至极,痛苦的眸子和微笑的嘴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怪异。
龙非行闭着眼睛,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看模样,忍耐的非常辛苦。
而冰山二皇子龙非轩,在继喷茶之后,面上表情再度龟裂。
整个厅中神色唯一正常的便只有龙非陌和龙非辰。
但仔细一看,龙非辰面上虽然淡定,眸低深处也隐隐压抑着痛苦。他微一转头,正好看到龙非陌面色淡淡,一副认真听琴的模样,但那嘴角似乎挂着几分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
龙非辰突然伸出手,用食指在龙非陌面前的桌角敲了敲。
龙非陌没有反应,依旧幸灾乐祸的望着自己兄弟们痛苦忍耐的神情。
龙非辰眸中微光一闪,又将手朝前几分,碰了碰龙非陌搁在桌上的手背。
龙非陌转头,见到自家大哥正用一种含着淡淡威胁的目光盯着他,然后手心朝上,意思分明:小六!你有什么防身武器快分我一些,不然,哼哼……
被发现了?龙非陌一呆,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将紫衣给他的东西分了龙非辰一些。
于是,满厅刺耳杀猪声的迫害下,下方的龙非岚兄弟四人,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而上方的太子和汐王大人成了局外人,含笑欣赏着下方兄弟痛苦的表情。
紫衣的琴弹得不长,不过一刻钟。但这一刻钟对于下方的龙家兄弟来说,简直是他们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灾难。
各种人所不能承受的声音荼毒着他们的耳朵。十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
直到紫衣弹完一曲,十一仍然抽着嘴角,面色扭曲,仿佛还没有从那灌耳魔音里走出来。
而提出让紫衣弹琴这一意见的罪魁祸首龙非岚,成功收到了下方兄弟们仇恨的目光,他不由默默垂泪,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向紫衣提任何音律方面的话题。
一曲终了,一众龙家兄弟仓惶而逃,连刻薄的九皇子都放弃了嘲讽。
紫衣强忍着笑意,垂低了眉眼,不想让心底的幸灾乐祸漏了形迹。
感觉到有目光向她望来,紫衣抬头,看到了行至门边的龙非辰若有所思的眸子。
四目相对,龙非辰一双墨眸深沉黝黑,意味深长的目光将紫衣生生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轮廓,这个人,到底像谁?
送走了一众龙家兄弟,紫衣在龙非陌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回了自己的牡丹苑补眠。
这一睡,便睡到了夜间。
皓月高挂,星空万里。夜色下的汐王府沉寂,静谧。
今日是新婚的第二日,已是亥时,龙非陌没有来牡丹苑,估计是留在了哪个姬妾房中。
挥手遣退神色各异的下人,紫衣倚在门口的栏杆上,手中执一壶烈酒,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嘴一口一口喝着。辛辣的劲酒流入胃里,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热,不惧寥廓冷风。
月华如练,悠悠铺泄满苑。
紫衣仰头望着天上明月,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不苍凉不悲伤,不讽刺不难过,只有一片相思怀念。
父王和哥哥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望着这轮明月相思?都说人定胜天,但为何到了她这里便是天意难违?
星眸微醉,紫衣举起酒壶遥遥朝明月一敬,红唇轻启: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收回手臂,紫衣仰头将酒一阵猛灌,灌的有些急,有清亮的酒液漏出来,沿着唇角滑下脖颈,没入领口。
“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静寂深夜,身影茕茕的女子倚栏而立,反复喃喃着这句话,无限寂寥。
“爱妃这是在思念本王吗?”充满戏谑的声音冷不防自身后响起。
紫衣被惊得一呛,一口的酒喷了出来,连连咳嗽。
半晌,她缓缓转头,盯着身后三米外的龙非陌笑得森然,“王爷,难道你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无视紫衣森然的目光,龙非陌抬步走了过来,立在紫衣一步之外。
紫衣周身散发着淡淡酒香,让人迷醉,龙非陌忽而欺身压下,将头埋在紫衣颈侧轻轻一嗅,低语道:“真香……”
他姿态旖旎,语声轻柔。呼吸喷洒在紫衣颈间,灼热而带着浓浓的男子气息。
紫衣脸色一黑侧身想躲,怎料龙非陌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牢牢困在栏杆和双臂之间。唇角一弯,勾起一抹极坏的笑意。
酒香醉人,龙非陌突然伸出舌头轻轻朝紫衣脖颈一舔,吞下那颈间一滴清凉酒液。
温热湿滑……
挣!!!紫衣脑中那一根名为理智的炫,咔嚓一声断裂。
于是,屡次被占便宜被调戏的某女果断出手了。
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惊人。直接用了最实用的防狼秘,泰山压顶,黑虎掏心,还有……猴子偷桃!!!
龙非陌未曾防备,更没有想到紫衣会用这种下流的招术,一时只得狼狈的连连躲闪,却仍是被紫衣摩擦到了某重要部位。
“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怎么可以用这么下流歹毒的手段?是想让本王断子绝孙吗?”和紫衣保持安全距离后,龙非陌面上笑吟吟的,说出的话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是不是女人王爷您最清楚,还有,我这不是恶毒,只是正当防卫。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臣妾觉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紫衣面色不变,淡定回道。
紫衣话落,龙非陌突然朝她使了个眼色,紫衣眸光掠过院中一处阴暗角落,随即眉毛一皱,薄唇一抿,眸中闪过沉思。
这时,龙非陌再度走近,二话不说捧起紫衣的脸就吻了下去。
不像昨夜那般粗暴,他吻的极其轻柔。舌尖缠绕在紫衣唇瓣处轻轻舔舐允吻,如春风又似润雨。
紫衣僵着身子任由龙非陌吻着,心中却将这个屡次占自己便宜的色狼骂了千千万万遍!
龙非陌忽而将紫衣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房中,他抬手拂灭摇曳的灯烛,红色纱幔层层垂落,遮住一室春光。
有女子的呻吟于静寂里缓缓响起,似痛苦似欢愉,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院中,有一抹暗色飞速出了汐王府,一路奔向皇宫。
屋内,雕花檀木古床上,龙非陌单手撑着下巴侧躺着,眸光紧紧盯着一旁紫衣张合的嘴唇,眼底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紫衣嘴里不断溢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面色越来越红,目光却恶狠狠的瞪着龙非陌。
香炉里香烟袅袅升起,这香醉人,这声音惑人。
不知过了多久,龙非陌低声轻语,声音略哑,轻微喘息,带着磁性的诱惑:“女人,我想要你。”
话落,他翻身欺压上来,言语只是昭告,行动才是男人要做的事情。
紫衣一时不防被他牢牢压住,还未开口说话,火热的唇已经压了上来,俩唇相合,紧密的不留一丝缝隙。
不得不说,龙非陌的吻技极其高超,紫衣只觉自己大脑昏沉,全身软绵。
屋中温度骤升,一室旖旎。温柔缱绻,缠缠绵绵。
紫衣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忍不住伸手去推龙非陌,上方男子胸膛坚如磐石,灼如烈火,怎么推都推不动。
胸口突然一凉,一只狼爪探入了她的衣襟,紫衣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一手扣住龙非陌的肩膀,猛的朝床里一推。
龙非陌一时不妨被推下来仰面躺在紫衣身侧。
他正欲再压上来,有人比他更快!
紫衣一个欺身上前,扣住龙非陌的手腕,将他压在了身下,双腿压住了他的腿,然后一边喘息一边恶狠狠瞪着龙非陌道:“给我老实点!”
她瞪眼,可惜此时她容颜灿若云霞,眉眼隐含春色,非但没有半丝威慑,反而让龙非陌心神一荡,喉头发紧。
龙非陌动了动身子,发现他被很专业很有技巧地钳制住,用的是巧劲,他无法动弹。
“难道你不想吗?”上方女子幽软的体香传来,龙非陌声音黯哑,带着浓浓情欲,眸光也涌上漩涡,浓意如海。
“不想,至少,现在不想。”紫衣毫不犹豫的回道。
她的拒绝在意料之中,却仍让龙非陌有淡淡的失望,但失望背后更多的是心惊。自己虽是做戏,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的自制力一遇到这女人便丢盔弃甲到让他心慌。
“女人,不妨你先放开本王,你我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龙非陌眸光微闪,掠过一抹深色,朝紫衣开口道。
紫衣挑眉,眼睛黑漆漆地瞪着龙非陌,红唇轻启:“王爷,你的小算盘在臣妾的火眼金睛下无处匿藏,王爷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想当老大的妻子不是好王妃。我们还是单挑来决定说话权吧!但此刻明显是臣妾略胜一筹。”
“女人,勇气可嘉,但你确定你能赢的了本王?”龙非陌眸中雾霭沉沉,深意无限。
紫衣脸色一沉,极其警惕的扣紧龙非陌的手,森然开口:“王爷,你若一定要留在这牡丹苑,臣妾总能逮着机会在睡觉时将你捆起来,到时你还不是任臣妾宰割?臣妾定让您好好感觉感觉什么叫sm!”紫衣明明恶狠狠的表情,语气却是轻柔得腻死人,
龙非陌幽幽地看着紫衣,也用极轻极淡的语气回道:“女人,你敢捆本王一次,本王要你十次偿还。”
“你敢捆我一次,我们就分居!反正你姬妾多的是!你可以去找那些妹妹收留,我想,她们会很乐意。至于那些探子,我无所谓。”
“你让本王去本王就去?你当本王是你的小宠物?这么听话?”龙非陌语气依旧轻淡,紫衣却微微听出一丝怒意。
看来这招不够狠啊,紫衣再度开口,声音带着浓浓威胁:“王爷,相信我,臣妾还有更狠的招!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逼我的好!”
“你若敢用更狠的招,本王一定将它发扬光大然后分毫不差赏给你。”
紫衣一噎,眸中神色一变,转而媚眼如丝凑近龙非陌的脸,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微微灼热,声音如呢喃,“王爷,如果臣妾把你捆起来,然后又舔又挑逗,让你硬了之后,骑你身上摩擦,就是不让你进去,你觉得如何?”
极其露骨挑逗的话,让龙非陌眸色一沉,喉结滚动,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脑中瞬间浮想联翩,少女乳霜赛雪的肌肤,起伏如山峦的秀丽身姿……
“说不出来了?嗯?知道怕了?”紫衣凑到龙非陌耳旁,吐气如兰道。看到吃不到,对于男人来说,远比酷刑更难耐。
“女人,你总有放开本王的时候,等你放开了你就知道本王会如何了!”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拂过龙非陌鬓边发丝,柔柔痒痒,直饶的他全身紧绷。
“你总有再被我捆的时候!等你再被捆了你就知道我会如何了!”紫衣毫不示弱回道。
“没关系,捆住之后你还是要放开的,然后本王再根据你的所作所为决定该对你如何,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紫衣细雨呢喃的语气陡然又转为森森然,咬牙切齿道:“看来臣妾应该多想一些招了!”
“以不变应万变,女人,你尽管放马过来吧。反正不管你如何,本王总会要你还回来的,只多不少。”
紫衣变脸如天,刚才还阴测测的面孔瞬间转为柔顺温婉,轻声细语朝龙非陌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王爷,臣妾觉得,咱们还是做好朋友吧!”
小剧场:喜事。
这日,远在大理的十三收到了紫衣的书信,他连忙拆开朝一旁的二四读道:“十三,我知闻你与二四的情事倍感欣慰,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们年纪也都到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传告楼里,有意中人者可先自己操办婚礼,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当为你们一一主持。没想到,最终居然是你这个榆木脑袋娶走了咱们问天楼的楼花,能娶到她,你真是捡到了一个大……大便?”
“噗!”一旁的三七在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华丽丽的喷出了口中浓茶,正喷了对面呆滞的二四一脸。
二四浑然不觉,片刻后突然蹿起,一把夺过十三手中的信封,抖了三斗,掏了三掏,里面空空如也再连个碎纸屑都没有。
二四抓着信封立在原地银牙紧咬,脸色铁青。
大便?老大居然将她比作大便?
一旁的三七望着二四铁青的脸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笑刺激了二四,她一把夺过十三手中的书信,恼羞成怒揉成一团,狠狠抛向院外。
无人看到,纸的背面,一个孤零零的“宜“字落在院中,不胜凉风的萧瑟、
紫衣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再为了一个字而多加一张纸。却不想,失之毫厘差之一千里。她的无心之失造成了史上最奇葩的夫妻吵架模式。内容如下:
轻度生气:
二四:“你不要碰我,我就是一个大便!”
十三:“就算你是个大便我也爱你。”
二四顿时化作一摊春水。
中度生气:
二四:“你不要碰我1我就是一个大便。”
十三:“不,我才是那个大便,你是大便上的那朵鲜花。”
二四顿时化作一摊春水。
重度生气:
二四:“你不要碰我,我就是一个大便”
十三,认真的,坚定的,诚恳的:“不!你不是大便,老大才是!”
二四顿时化作一摊春水,扑入十三怀中。
(作者:十三,你这么叼,你家老大知道吗?
某倾: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则,本郡主一定会让小十三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