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我爹是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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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像一个冷静的猎人,在静静等待着猎物进入她的视线,那如鹰般敏锐的眸中,含着淡淡嗜血渴望。
“啪嗒…”包厢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紫衣和千语寻同时回头,看到了一脸急切的天狼。
天狼似是没想到千语寻也在,微微一愣后快步朝紫衣走来,先是对千语寻行了个礼,然后望着紫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紫衣眸中逐客意味明显,千语寻很是识趣,起身道一句:“本皇子还有事,先走了。”
直到千语寻的脚步声下了楼,天狼才急急道:“郡主!出事了!王爷让您赶快回府!”
“走!”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紫衣刚走到汇宾楼门口,一男子正好背对着紫衣挡在门前。
“让开!”紫衣心中着急,声音微微有些冲。
堵在门口的王如天听言回头,眸中带着恼怒,张口欲骂,却在看见紫衣俊美无双的容貌时愣了愣,心中瞬间很不是滋味。
谁说只有女人才会嫉妒比自己美的人,男人也不例外。
王如天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紫衣面色不变,淡而冷的看着他,重复道:“让开!”
王如天突然大爷般的双臂抱胸,一脸找茬的欠奏模样,鼻孔朝天冷哼一声道:“本少爷偏不让!你奈我何?”
他就是讨厌长的比他好看的人!即便这种人很多,也不能阻止他的讨厌。
“好狗不挡路!”紫衣面色淡淡,声音淡淡。
“你说什么!找死!!!”王如天登时大怒。
紫衣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面色蜡黄脚步虚浮,肚子突出如身怀六甲,显然是长期浸淫酒色掏空了身子。
不过一个浪荡子,紫衣冷冷扫他一眼,加大音量再度道:“让开!好狗不挡路!”
“你!你!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你敢用这种态度和本大爷说话!本大爷可是右丞相的二公子!你这个不知……”
嚓!
“啊!你干什么!”
王如天话未说完,紫衣的匕首已经抵在他喉间,眸中一瞬间爆发的狠戾让王如天胆战心惊。
“你方才说,你叫什么?”紫衣的声音,如冬日里悬在屋檐的冰锥,清亮却尖利刺骨。
“我……我叫……叫王如天。”话落,王如天又不知死活的加上一句,“是右相的二公子。”
呵……弟弟没等到,反而等来了哥哥,王如天……王忠!你还真敢叫啊!
紫衣嘴角斜斜勾起,只觉体内无数细胞瞬间沸腾,它们翻滚着,撞击着,大声咆哮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公子,王爷让您快些回去。如今光天化日,这么多人看着,您不能杀他。”天狼看着紫衣眼中渐渐汇成利刃的杀意,突然快速凑到她耳旁,压低声音道。
紫衣回头,看见汇宾楼里的人都朝她这方望来。紫衣眼神冷冷扫过去,那帮人慌忙低头。
紫衣收回匕首,想收拾他,有的是时间,她不急于这一刻。
紫衣如此想,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王如天脖颈刚得到解放,便快速后退,站到他身后二十多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中间,一张脸扭曲到变形,双眼狠狠盯着紫衣,狞笑一声,对那些大汉一摆手,大喝道:“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狗东西!”
“是,二少爷!”王如天身后那二十多名魁梧大汉听言立即涌上前,摩拳擦掌。他们本就是王如天养的打手,欺负人这种事,自然得心应手。
一战难免,天狼怜悯地望了王如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何这么急着投胎?不怕来世做畜生?
大汉拧笑着朝紫衣逼近,紫衣眼眸一沉,左手将匕首收回,右手长袖一抖,一条蛇形软鞭立马从她手腕上滑到掌中。
这是她第一次对除了老头儿之外的人使鞭子,却没想到是用在这样一帮杂碎身上。
紫衣抖了抖鞭子,扬手一鞭就朝当前的俩个大汉甩了过去。
这一鞭极其用力,夹杂着紫衣对王家浓浓的怒火。
只听得“啪”一巨声,两名大汉被打得一个趔趄,捂脸惨嚎。
二人面上,一道血痕即可见骨。
这一鞭极具震聂,直叫余下的大汉骇然不敢上前。
“给我上!上啊!一群废物!今天要不给老子收拾了这个狗杂种!老子就将你们都宰了!快上!”王如天没有想到紫衣会如此厉害,气的眼睛都红了,一脸愤怒地对后退的大汉喝道。
与王如天的话相比,紫衣的鞭子自是不算什么了,伤可以好,命不能丢!
那二十多人再次蜂拥涌上前,天狼欲上前帮忙,却被紫衣一个眼神阻止。不得不说,这抽鞭子是极其痛快的一件事。紫衣将这一月来的悲痛,愤怒,仇恨,全全融入这鞭子之中,长鞭如墨龙,劈啪作响,游走到哪里,哪里便是一道血痕。
那些大汉根本近不了紫衣的身,只能被鞭子抽的连连惨嚎。
楼内桌椅瓷碗破碎之声不绝于耳,怕被殃及的众人早就远远躲在一角看热闹。掌柜的两头埋在柜台不敢抬起,他爱财,更惜命。
不出片刻,那二十多人就惨叫着躺在了地上。腿上,手臂,背上,前胸,甚至面上,布满一条条深可见骨的艳红鞭痕,看着极其惨烈,直叫满楼人骇然。
紫衣收回鞭子,一步一步朝王如天走去。
王如天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却是一步也动不了。他脚软。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右相!是右相!”
王如天哆哆嗦嗦的话让紫衣眸中狠戾之气更甚。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早晚会死,而原因就是:他爹是右相!
紫衣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原来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有拼爹这一说。现有我爸是李刚!古有我爹是右相!
紫衣还未走到王如天身前,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鼻而来。
紫衣微微垂眸,便看大王如天脚下,淡黄液体如小溪从门口蜿蜒流入大街。
紫衣嘴角嘲讽更甚,眸中闪过厌恶。在与王如天擦肩而过时,她脚步一顿。这一顿,让王如天身子不自觉一僵。
紫衣墨色长袖轻轻一挥,有淡而无味的白色粉末于空中漂浮,粘在王如天的衣襟和垂在身侧的手背上。
停顿,只一瞬间,紫衣大步踏出汇宾楼,带着天狼渐渐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
她不急,她要慢慢玩。死的太快,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许久之后,王如天僵硬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
他回头,只见身后长街人来人往,却是再也没有紫衣的身影,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来,前方数米之外,他身材魁梧的打手被鞭子抽的血迹斑斑,他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眸中尽是恐慌。
本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却不想是一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半晌,他忽然“呸”了一声,猛的窜起来,朝楼中向他望来,眸中明显幸灾乐祸的众人咬牙切齿地道:“看什么看!再看大爷我宰了你们!”
目光不经意间触到脚下淡黄液体,王如天面上一红,对着那二十多个躺在地上惨嚎的魁梧大汉破口大骂:“一帮子废物!都给我滚起来!还不走!等着人来给你们收尸吗!”
“是,二少爷!”那二十多人听言立即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跟着王如天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直躲在犄角旮旯里看热闹的行人,如今见人都走了,也出来三两一伙地聚在一起,悄悄讨论刚刚的事情。
右相王忠的四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吃喝嫖赌,强抢民女,纨绔不化,欺压百姓。如今被人给收拾了,众人无一人不拍手称快,如果不是畏惧右相,他们早站出来为那公子呼喊助威了。
紫衣一路急匆匆回府,刚到门口便看到王福守在那里四处张望,待看见自己,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硬是将一双老腿使成了飞毛腿,朝自己奔来。
王福顾不上喘气,仔细打量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凑到耳边低低道:“郡主!王爷在暗室里等你,你快去。”
紫衣心中一动,竟然在暗室里,那必定是大事。
无数夜明珠将原本黑暗的地下照的犹如白昼。
千夜雷声音听不出喜怒,到搭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尽显。
紫衣手中,是萧勇派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送来的书信。
信中说,大元皇帝龙傲天欲向千夜离修书一封,愿俩国连姻,化干戈为玉帛。自此边境再不起战火,而他指明联姻的对象是——千语倾!
是夜,乌云厚重,不见明月。
雷王府地底。
“小珅,自今日起,你名和珅,我要你以他为榜样。大元民风彪悍,天凤女子为尊,所以,我予你黄金万两前往大理。你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你可以做一个贪官,你可以妻妾成群,贪财受贿任你为。但是,你永远要记住,你忠于谁,你在为谁做事。也许有朝一日,这天下将不再有大理,但一定会有朝阳,到那时,我保你安然无恙。”
“小珅,官场如战场,清官不易,贪官难为。你此去,千里迢迢,异国他乡,前路未可知,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若朝阳与大理此世不战,你一生无法归来,百年后还要遗臭万年,千夫所指……小珅,你若不想去……”
“我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浑浑噩噩过了那么久,那种感觉跟死没什么俩样。但自从我遇见你,我有了名字,有了记忆,满满都是关于你和兄弟们的记忆。人说,士为知己者死,我愿为了你,背负这一生骂名也无妨。何况还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亏。”
紫衣点头,“小珅,煽情的话我就不说了,贪官七式你可记牢了?”
““一,以权谋私,二卖官捞钱。三索贿受赂,四,多种经营五,雁过拔毛。六,皇帝奖掖,七乘人之危。”这些我早记牢了。老大,临走前我想知道,玄武是什么意思?”
紫衣悠悠道:“就是乌龟……”
“什么!!!为什么钱滚滚那个死胖子是青龙,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神勇威武、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待友热情、对敌冷酷、,对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两肋插刀、慷慨大方、头脑精明、寿与天齐、百折不饶、侠中豪杰、人中龙凤、有情有义、有胆有色、举世无双、诚实可信、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气质高贵、知识渊博的美少年却是乌龟!!!”
“臭小子!你说谁是胖子!”钱滚滚怒。
和珅直接无视了他。
“小珅啊……你累不累?”
“不累啊……”
“我就是喜欢你的油嘴滑舌,颠倒黑白,阴险狡诈、无所不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百打不死还无比自恋的性格。”
“…………老大,我能把它当成是夸奖吗?”
“可以。”
“唉……幸好我是三十七,差一点点就是三十八了,好险好险,是乌龟也就算了,如果再摊上个三八,那真是悲剧。”
“你喜欢龙?那龙龟怎么样?”
“……”龙龟不还是龟……
“云轻烟,云轻霞,你们考虑的如何了?”
“老大,我们已经考虑好了,决定去天凤,这次和世子征战,让我们更清楚的明白自己。我们渴望血与火的洗礼,而不是呆在闺阁绣花,和小妾斗气。”
“我对你们,只有一句话。”
“朱雀洗耳恭听。”
“兵者,诡道也。”
“朱雀明白了。”
“你们是第三批,明天就各自出发,自此山高水远,很多事我帮不了你们。你们可以靠它。”紫衣说吧,指了指桌上的四个箱子。”
“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药王谷收集来的信物,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凭此物去找他们寻求帮助,我已经按他们的所在地分了开来,用途和主人也做了标记。如果他们袖手旁观不帮忙,带句话给他们,就说金练很是想念他们。”
“老大,你为什么要将我们拆开呢?”
紫衣一双墨眸亮的幽深,亮的诡异。缓缓道:“因为这个天下,不是只有一个朝阳。”
第二日,雷王府,倾城阁。
紫衣坐在床上,全身裹在锦被里,目光愣愣望着满桌画像。
“妹妹,昨日哥哥和父王商议,决定将你的婚事先定下来,这些画像你且看看。你看中哪个告诉哥哥,他知道该怎么做自然好,如果他不知道……”千语寒眯起眼睛,“哥哥会让他知道该如何!!!”
千语寒话落,千夜雷接道:“如果他还知道当如何,父王……一定会让他知道该如何!”
紫衣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这是干什么?难道看对眼就能成婚了?都没有感情基础,我不要!”
“妹妹,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培养感情了,我们只有一个月时间了!千夜离会怎么选择,我们都知道!”
千语寒情绪明显激动,紫衣知道,他是担心她。想反驳的话瞬间说不出口。她低垂了眉眼,轻轻道:“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好好看看。”
“妹妹,即便是作戏,我们也要做个全套。”
紫衣瞬间秒懂。
三日后。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倾城阁火炉烧的通红,温暖如春。
紫衣抱着那一摞画像站到千夜雷和千语寒面前。
“怎么样?妹妹,可有合你眼缘的?”千语寒率先开口。
紫衣不语,哗啦一声朝千夜雷和千语寒展开最上面的那一幅画像。眸中一派似笑非笑朝千语寒道:“哥哥,你确定这是个家财万贯的翩翩贵公子?”
千语寒盯着画像看了片刻,回道:“是啊,怎么了?”
“哥哥,这家伙脑满肠肥,整个一头会说人话的肥猪,你是没见他的吨位,三个你妹妹我都赶不上他,就这吨位,管他有多少钱都得pass!这到底是他多少年前的画像?难道他是一夜爆肥???”
千语寒:“呃……(⊙o⊙)…”
千夜雷:“……==”
趁着千语寒和千夜雷愣怔之际,紫衣将那副画像啪一声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那画中公子的脸上立马多了一个鞋脚印。
哗啦,第二幅画被展开,紫衣望着画像中的公子,眉间闪过浓浓的嫌弃。“哥哥,这家伙画像上看着还可以,性情也极好,条件也不错,但你有没有亲眼见过他?告诉你!你妹妹我亲眼见过!他那一脸激情飞扬的青春痘,简直惨不忍睹,要我日日对着这样的人,那我的人生,无疑会成为一场惨剧,我怕我以后吃饭,吃着,吃着,不小心看到他就会吐出来!”
千语寒:“呃……(⊙o⊙)…”
千夜雷:“……==”
随手将痘男一扔,紫衣哗啦一声将第三幅画像竖起,朝千语寒问道:“哥哥,这画有多高?”
千语寒不知紫衣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目测了一番,回道:“一米四吧。”
“对!!!”紫衣打了个响指,“哥哥你一定不知道!这家伙特么的就只有一米四!还真和这画像一样高!比起前面用了美图秀秀的俩人,这人着实诚实!可他身高只到我胸前,我和他上街,落在别人眼里是夫妻还是兄妹?”
千语寒:“呃……(⊙o⊙)…”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