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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钱滚滚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13323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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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的话如惊雷炸响在天狼耳边。

  天狼怔怔看着面前这个女童,十岁不到,已是近乎妖孽的聪慧。他见过她冷静时的理智从容,见过她忧伤时的痛苦幽凉,见过她嘻笑时的俏皮狡黠,见过她发怒时的冷酷无情,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的……霸气凌然!

  “天狼,誓死追随郡主!”

  这一日,龙城卧龙山山巅,那少女许下惊天豪言!

  自此暗中部署,自此十年筹谋。

  十五年后,那少女终长成一代佳人,煌煌盛世之下,到处都隐藏着她的人马暗桩。她已然是那盛世背后的帝王。

  而那一刻,她一身大红凤袍立在九五至尊身旁,回想起今日誓言,于那封后大典之上,泪流满面。

  命运,就像一只幕后黑手,默默操纵着一切,谁都掙不开,谁都逃不掉。

  耳旁风声呼啸,烈烈长风吹的紫衣衣袍哗啦啦作响,却撼不动她笔直身姿。

  直到午时,二人才匆匆下山。

  待回到客栈,紫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原来是铁府的管家,不知你来找本公子所谓何事?”紫衣轻摇折扇明知故问

  “李公子,我家老爷派我来请您去一趟铁府。请吧!”那管家边说边侧过身子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模样嚣张态度强硬。看的天狼面色一冷。

  “哦?能劳动管家亲自来请本公子,铁老爷倒是给我面子,那本公子就随你去一趟。”紫衣说罢折扇一合,当先走了出去。

  在经过那管家身旁时,紫衣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那管家面色骤然变得惨白。紫衣已离开许久,他还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句话是:“本公子绝对不忍向深爱自己的人下手!”

  依旧是铁府大厅,依旧是那下下等的宴客茶。

  紫衣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含笑看着门外铁如林被他的侍妾扶着一路蹒跚走来。

  所有的场景都与五日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铁如林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眼袋上也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而那扶着他的侍妾也换了一人。

  “铁老爷,别来无恙啊。在下医术浅薄,上次未能治愈好铁老爷的病,心中甚感愧疚,不知铁老爷这次请在下来,所谓何事啊?”铁如林刚踏进厅门,紫衣便起身迎了上去,率先开口问道。

  “李公子,我是请你来看病的。”铁如林话落,猛地咳嗽了几声。

  “看病?铁老爷说笑了,在下五日前便已为您诊治过,那时在下便尽力了,铁老爷也亲口说过在下的方子不管用。由此可见,在下医术浅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公子,你不再试试了吗?你再为我开一剂药,说不定这次就医好了呢?”

  “铁老爷,我说过了,我上次已经尽力了,你都说了你没有丝毫起色,我看就没有必要继续了吧。若没别的事,在下先告辞了。”紫衣说罢,转身欲走。

  “李公子,你等等!!!”眼见紫衣真的要走,铁如林立马慌了神。自服了紫衣的药,他的病确实好了。只是昨夜他腹部突然疼痛难忍,痛的他一宿都无法入睡,只得派人去寻大夫。怎料,家仆跑遍整个龙城,竟无一人愿为他诊治。

  “李公子……其实,你上次的药方,还是有点效果的。”铁如林面色有些不自然,自己推倒自己说的话,承认自己在说谎,这确实需要比骗人更加厚实的脸皮,而他这身肥膘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紫衣眸中闪过笑意,拖长音调回道:“只是有点啊……那还是算了吧……在下果然医术不精啊……”

  铁如林听言又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咳嗽带动了腹部的收缩,一阵剧痛袭来,痛的铁如林眼冒泪花。他紧闭着嘴努力压抑着咳嗽,唇间溢出一声声闷哼。面上一副痛苦之色。

  须臾,咳嗽不再,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在下一波咳嗽涌上喉间前,快速朝紫衣说道:“李公子,你的药方是有效的,那日你走之后,我的病便好了,只是还没来的及告诉你,我这又病了,还请你再给我开个方子。”铁如林此时,已痛的顾不上面子,也顾不上理由是否漏洞百出。

  紫衣莞尔,“这样啊……那我的诊金?”

  “管家!去给李公子拿一千两白银!”

  ……

  紫衣揣着银票喜滋滋回到客栈时,已是暮色。她踢掉鞋子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从铁公鸡那得来的银票朝天狼晃了晃,问道:“天狼,你看这是什么?”

  “银票。”

  “错!这是鸡毛!”紫衣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看的天狼频频摇头。

  “郡主,我们什么时候上路?”

  “急什么,鸡毛还没拔完呢,等我拔完了就走。”紫衣边说边笑的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

  天狼默,很早以前,他师傅就给他一句忠告:得罪谁也别得罪倾城郡主!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他越来越理解这句话了。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

  近日,龙城又有了一则继“铁公鸡得病金枪已倒,俏小妾难耐红杏出墙”之后又一火爆八卦。

  主角仍是铁如林,只是配角换了人。题目为“铁公鸡拔毛五度求医,李公子诊治月入万金。”这一八卦,最近被传的是沸沸扬扬。

  龙城“钱篓子”,本名钱滚滚,名字取自财源滚滚。

  父亲原是铁如林一个酒楼的后厨帮工。因铁如林几度拖欠工钱,他便和那些讨薪工一起堵在了铁府大门口,后被铁府家丁生生打死。

  幼年时,钱滚滚和母亲相依为命,因没有父亲,二人的生活过的无比艰辛。小滚滚自小便随母亲在各家各处做零活糊口。倍偿冷眼,看尽炎凉。

  钱滚滚九岁时,母亲病逝。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人去在意他,也没有人知道他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当他再度出现在龙城众人的视野里时,他已是龙城最年轻的生意人。

  那时,钱滚滚仅十四岁。他的经商方式与铁如林的奸诈不同。他讲究诚信讲究公平,在他的每一家店铺门前,都竖着一块“诚信商家,假一赔十”的牌匾。

  除此之外,他还很有经商头脑,总能于平凡里抓住商机。也正因此,钱滚滚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得龙城百姓的亲睐。

  今年,钱滚滚十八岁,已是龙城数的上号的人物。

  钱滚滚为人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整个龙城商业圈内的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龙城百姓口中也有很好的口碑。

  唯独对铁如林,钱滚滚每次见到他不是横眉竖脸,冷嘲热讽,便是侮辱唾骂,甚至拳脚相见。在生意上,二人更是锋芒相对,暗暗较劲。

  钱滚滚虽然口碑甚好,但那铁如林亦是混迹商场二十余年的老油条。二人较劲了三年五载仍是谁也没整垮谁。

  龙城整个商业圈内的人都知道二人的仇怨。因此无论什么场合,他们都不会同时邀请二人。

  传言,钱滚滚曾发誓,谁能败光铁公鸡的财产,让他身无分文,他便向那人下跪磕头,一辈子为奴。

  画面转到紫衣房内。

  年轻的公子,唇齿含笑,玉簪束发。微胖的身形,着一身褐色华袍。面上皮肤白净,普普通通的五官看着却很是顺眼。那双眼眸深邃明亮,闪着聪慧的光。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让那只铁公鸡心甘情愿拔毛的。”那公子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朝紫衣含笑问道。

  紫衣竖起一根手指,答道:“一句话。”

  那公子挑眉,问道“什么话这么厉害?能刺穿那铁公鸡的铁皮。”

  紫衣清了清嗓子,忽而换上一脸语重心长:“铁老爷,你可要想清楚,钱没了可以再赚,你人若死了,就会有人睡你的女人,住你的房子,打你的孩子,还会花你的钱!”

  “啪嗒。”紫衣话落,房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天狼缓缓抬脚,看着被自己踩裂的瓦片愣了半晌。随即默默抚额。

  他有多久没踩碎过瓦片了?自八岁学会轻功到现在十多年了……郡主一句话便让他破了功……

  屋内,那年轻公子亦是愣了许久,然后默默抬手右手,朝紫衣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精辟!滚滚自叹不如!”

  紫衣勾唇,继续道:“其实我每一次给他治病的同时,都会再给他下毒,那毒不会致命,却是疼痛难忍。造成命不久矣的假象。并且每一种毒,疼痛的部位都不一样。所以说,除开第一次,往后的每一次,我不过是在解自己下的毒罢了。”

  钱滚滚听言嘴角一抽,问道:“你和他可也是有仇怨?你就不怕那公鸡去找别人医治,你没有机会再下毒?”

  紫衣答:“我和他没有仇怨,我只是一时兴起,恶趣味作怪。至于你说的别人,这浩瀚大陆,除了我便只有我师傅和师兄能帮他解毒。神疑毒尊也是他能请来的?”

  “神医毒尊!!!”钱滚滚惊呼一声豁然站起,然后朝紫衣弯腰道:“原来是小毒尊,是滚滚有眼不识泰山。”

  紫衣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才继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整不垮他吗?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太正直。这正直说的好听点叫君子,说的不好听叫缺心眼。对付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钱滚滚垂下眼眸:“我娘自小教育我要做个正直的人,甚至不让我为父报仇……”

  紫衣点头,“我懂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我得放弃你了。”

  钱滚滚抬头,眉间尽是不解,“小毒尊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我原本想收了你。”

  “收我?”

  “滚滚,这龙城不过方寸之地,你有如此经商头脑,就没想过去更繁华的地方?”

  钱滚滚眼眸一亮,瞬间又暗淡下来。“越大的地方越是复杂,官商勾结。我没有后台去了也只能被人吞食。”

  “如果我说,我做你的后台呢?”

  “这……”

  “公子,铁如林来了。要放他进来吗?”天狼的声音自房顶传来。

  “让他进来!”

  紫衣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

  铁如林一进房间便看到了椅子上的钱滚滚,怒目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钱滚滚这次难得的没有和他吵,而是含笑回道:“我也是来看病的!”

  这话听在铁如林耳中便是嘲笑了。他五度求医若还明白不过来便是傻子了。此时又见钱滚滚这个死对头也在,他便更坚信紫衣是在整他!

  朝钱滚滚冷哼一声,铁如林扭头朝紫衣道:“李公子,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行吗?”

  钱滚滚:“铁公鸡,你这话说的可真贱!”

  铁如林:“不及你钱篓子人贱!”

  钱滚滚:“你才贱!你全家都贱!你自个听听刚才那话贱不贱!”

  铁如林:“我又不是对你说,贱不贱你管得着吗你?”

  钱滚滚:“叭啦叭啦叭啦……”

  铁如林:“叭啦叭啦叭啦……”

  一刻钟后,紫衣柳眉倒竖,青筋爆起,猛的一拍案桌大喝:“都给我滚出去!!!”

  ……

  屋檐上,夜空下,天狼轻声开口:“师傅……”

  见到天狼,天木并没有意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带我去见郡主。”

  天木见到紫衣时,紫衣正坐在椅子上数给铁公鸡拔下来的毛。一张一张银票数的紫衣眉开眼笑。见他进来,紫衣停下手中动作向他望来。

  那一刻,四目相对,天木有些愣怔。曾经的可爱女童如今模样已然长开,越来越似已故的王妃那般风华绝代,只是她眉眼间不似王妃那般温婉如水,反而有些王爷的英气。

  愣怔只是瞬间,天木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快速走到紫衣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郡主,王爷的信。”

  天木是父王的贴身隐卫,除非重要事件,否则天木绝对不会离开父王,天木此时出现,意思不言而喻。

  紫衣连忙接过天木手中的书信慌慌张张展开,入目,上面只有一句话。

  “五日内不回府,后果自负。”

  那负字最后一捺,写的极其用力,墨迹都渗透了纸背,可以想象执笔之人写这字时该有多么愤怒。

  这是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她紫衣这辈子怕过谁?怎会在这一句话面前就怂了!她当然是……

  “天狼!快备马!!!”

  她当然是快马加鞭赶回家了!!!

  马车一路行向城门,却在半道上赶去钱府拐走了钱滚滚。

  “哎呀!我差点忘了!张冠还欠我一万两银子!”马车内,钱滚滚突然一拍脑袋大叫道。

  “天狼,去张府!”紫衣听言立马朝车外赶车的天狼吩咐道。

  马车咕噜咕噜又转了方向。

  张府门前,紫衣朝钱滚滚问道:“这钱他欠你多久了?”

  “俩年了,每每跟他要他总说没钱。”钱滚滚双手一摊,一副无奈模样。

  “滚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要以理服人,把钱要回来!”

  张府内院,紫衣笑咪咪望着被天狼从温柔乡里拉出来的张冠说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钱兮你要还。”

  “没钱!!!钱兄你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私闯民宅!小心我到官府告你!”张冠心下窝火,他正要和他的小桃红共赴云雨,冷不防被人提出了被窝,小桃红被那男子打晕,他心下惶恐,还以为是谋财害命,没想到是来要账的!

  立刻,他腿也不哆嗦了,腰也挺的直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胆子也肥了。

  这年头,欠钱的都这么横吗?紫衣一拳朝那张冠腹部打过去,用了十足十的力。恶狠狠说道:“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本公子文武双全。快还钱!不还打死你!”

  张冠哎呦一声抱着肚子蹲下身。俩泡眼泪立马涌上眼眶。

  钱滚滚嘴角一抽,扭头朝紫衣道::“公子,你不是说要以理服人吗?”

  紫衣一副理所当然回道:“那只是第一句,以理服人服不了,你就以嘴服人,以嘴服人服不了,你就以拳头服人!直打到他服为止!”

  钱滚滚:“……”

  那夜的龙城月色很美却无人欣赏,只有一辆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绝尘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紫衣终于堪堪赶在第五日回到了雷王府。

  “唉……”

  雷王府,倾城阁。

  紫衣懒洋洋躺在院中树下的摇椅上,第二十一次叹气。

  今日已是她回到雷王府的第十一天。千夜雷已于一年前凯旋归来,因自己早已派药王谷的人给他写过书信,报过平安,千夜雷才没有将这长歌闹翻天。

  记得初回府那日,府中众人见到她哭成一片,不知道的估计要以为在为她哭丧。而千夜雷则沉默了整整三天。

  那三天,他每天都眼眶微红,一句话不和紫衣说。不管紫衣怎么撒娇,他都不理她。那是紫衣重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三日。她每天都在盼着千夜雷和她说话。

  终于,三天后,千夜雷开口了,用他沙哑的声音轻飘飘告诉紫衣一个足以让她癫狂的决定。

  “倾儿,父王这几日夜里,满脑子都是你小时候的调皮模样。昨夜,父王突然记起你曾说过的一个词,“圈养”父王觉得这个词甚好。你觉得呢?”

  紫衣僵在原地,望着千夜雷一脸认真毫无商量余地的表情,只觉得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自那天后,紫衣不知道千夜雷对府中众人吩咐了什么,她只感觉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背后都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一旦她靠近王府的围墙和大门,总会有那么几个家仆侍从很“凑巧”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微笑着和蔼可亲的告诉她。

  “郡主,王爷说过了,您不能出府。”

  回忆完毕,紫衣望向身侧。逢春冬梅一左一右立着,手执蒲扇,一边轻轻地扇着,一边紧紧地盯着自己,好像生怕一眨眼,自己就消失了。

  “唉……好无聊啊……”再一次的叹气后,紫衣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睁大葡萄般的眼睛望着逢春。逢春见此一扭头,无视。

  紫衣转而又可怜兮兮的望向冬梅,冬梅手中的动作不停,头却底下去研究自己的脚尖,仿佛那儿能开出一朵花来。

  紫衣无奈。

  半晌,她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身子还未立直,逢春冬梅立马神经紧绷,齐刷刷向她望来。一副:郡主你想要干啥的表情。

  紫衣嘴角一抽,朝二人道:“我累了,要去睡觉,天这么热,你们也去休息吧。”说罢站起来便朝房间走去。

  逢春道:“郡主,奴婢伺候您午睡。”

  冬梅原本也想这样说,只是一着急,脱口的话便成了:“郡主,奴婢看着您午睡。”

  前方紫衣听言不由一个踉跄,随即加快了脚步。

  逢春冬梅连忙跟上去。不由分说便挤进了门,深怕慢了一步便会被自家主子锁在门外。

  锁在门外不打紧,但若是让这位主子溜出去了,那王爷定是不会轻饶她们的。

  紫衣进了房间便朝床上走去,然后脱了鞋直直倒在床上。

  逢春冬梅将纱幔轻轻放下,又在床边立了好一会,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她们才退出去将房门掩上,人却是不敢离开,搬了凳子守在门前。抓一把瓜子闲聊着。

  待逢春冬梅出去后,床上紫衣紧闭眼睛突然睁开。轻手轻脚下了地,换上一身紫色罗裙,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又将一个枕头塞进了被窝里,方才蹑手蹑脚来到窗边,轻轻支起窗户,一跃而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便朝后飞奔,不一会便来到一座底墙,一翻而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頭攢動,紫衣穿梭在人群里,时不时这瞧瞧那看看。

  紫衣身後不远处,一个黑影嘴角挂着无奈的浅笑,紧紧跟着她却并不靠近。

  前方,紫衣在到一卖首饰的小摊前驻足,摊上摆着一些簪子步摇和胭脂水粉。

  其中一红一绿俩只玉簪子吸引了紫衣的目光。那簪子所用之玉虽不是上等,却贵在精巧细致,紫衣一眼便看中,问了价格正要买下,不料身后传来阵阵喝声。

  “让开让开!别挡了我们少爷的路!”

  “让开!狗东西!就说你呢!”

  “快让开!快让开!”

  紫衣回头,看到不远处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款款而来,前方四个彪形大汉正在吵嚷推搡着为他们开路。

  沿路不断有小摊被他们踢翻。摊主们却是敢怒不敢言。

  在长歌,除了那皇宫里的人,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嚣张?比她千语倾还嚣张?

  紫衣不由向领头那公子细细望去,只见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肚子上的肥肉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面部已被肥肉挤成一团,上缀一个大而塌的鼻子,大而厚的嘴唇,还有一双小眼睛,活脱脱一转世猪八戒,长成这样子居然还有勇气出来逛街,也不怕吓到小孩子。

  紫衣艰难的将目光从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上移开,看向八戒右侧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穿着一身大红色锦袍,一条嫣紫色的腰带扣在腰间,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装模作样的晃着。

  紫衣看向那男子的脸,脑中腾地冒出俩个词“油头粉面,妖艳媚俗。”很像个戏子,或者是小倌。如果硬要将他说男人一点,勉强叫做小白脸吧。

  紫衣摇摇头,将视线转向八戒左侧的男子,这男子着一茜素青色锦袍,玉簪束发。皮肤光洁白皙,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明亮乌黑,也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只是他明显精神倦怠,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神态憔悴,甚至走路都脚步虚浮。

  紫衣一看便看出这是纵欲过度所致。“种马”紫衣不屑的给了他俩个字的评价。眼角眉梢都染上厌恶。

  “大叔,那三个是什么人啊?怎么敢在皇城这么嚣张?都没人管的吗?”在看清那三人的模样后,紫衣朝面前的摊主问道。

  摊主悄悄瞄了那三人一眼,神色畏惧,探头低低朝紫衣回道:“小姑将,那三人是长歌有名的纨侉子弟,吃喝嫖赌,惹是生非。其中一人是当朝右相王丞相家的小公子,一人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还有一人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公子。都是朝中大官,财大权大。无人敢管。一向都这么嚣张,我们小摊小贩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又是右相,紫衣皱眉,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右相家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紫衣将那俩只看中的簪子放入怀中,又给摊主付了钱,转身便要离去。她偷偷溜出来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否则下次再想出来就难了。

  “死老太婆!快点让开!找死是不是!”

  紫衣脚步刚迈出,侧头便看到那开路的彪形大汉将一位走的太慢的年迈老婆婆推倒了。那老婆婆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还未站稳,那大汉又一脚踢到老婆婆腿上,嘴里嚷道:“快点让开!老不死的!”说罢又是几脚。

  那老婆婆本就年迈,被大汉几脚踹的直不起腰来,周围那么多人,竟无一人敢去搀扶。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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