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8647 2021-04-05 19:06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紫衣轻轻抬手,雪白皓腕攀上龙非陌的脖颈,微微一个用力,将他的头拉下来,她靠近他耳畔吐气如兰,轻生底语:“龙非陌,你总说你很爱我,那你还会再骗我吗?”龙非陌搂在紫衣腰间的臂膀紧了又紧,直到感觉她的肌肤和自己紧密的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方才低低回:“自然不会。”

  他说这话时,眸中闪过一缕踌躇,像是在对紫衣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是吗?”紫衣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俩条雪白玉臂似俩条灵活柔滑的白蛇,紧紧将龙非陌缠住。

  黑暗里,她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泛出比黑夜更黑的幽光,却又在极致黑处散发着幽幽淡蓝光芒。她樱红的唇轻轻摩擦着龙非陌的耳廓,底语:“如果你不会骗我的话,那我……也不会骗你。”黑暗里,龙非陌身子微微轻颤,柔声答:“好。”话落,他打横将紫衣抱起,她的青丝和他的乌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凌乱的交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你累吗?如果不累那我们……”

  未说完的话,带着缠绵深意。

  紫衣窝在龙非陌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有些累了。”

  轻柔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她确实累了,只不过累的是心。

  龙非陌面上闪过淡淡失望,继而紧了紧抱着紫衣的手臂,转身朝床榻走去。

  虽然他很期待,但来日方长,他不急,这样的事,总要挑她心情愉悦的时候,他亦要做番准备。

  一路朝床塌走去,层层纱幔在龙非陌身后垂下,被穿窗而入柔和的月光一照,折射出微微淡红光芒,暧昧而迷人。此时,他以为他知道的她不知,他以为他以后真的再也不会骗她,却不想,他只骗了自己,而她,什么都知道。将紫衣轻轻放在床上,龙非陌自己动手脱了外衣,然后仰身躺在紫衣身边。

  紫衣探过头来枕在他的胸口,耳下他的心跳沉稳而响亮,紫衣微微抬头,见他正低将她打量,眸中是浓浓深情和淡淡宠溺。

  紫衣收回目光闭上眼,“睡吧”那眸中的深情曾让她觉得美好幸福,但如今看在眼里却只觉得讽刺。

  一片黑暗里时间就这样慢慢逝去,紫衣闭着眼睛却睡不着,向来贪睡的她今夜竟然失眠了。

  耳旁传来龙非陌均匀的呼吸声,紫衣在他臂弯里睁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只躺到心口传来微微刺痛。

  轻轻拉开龙非陌的手,紫衣自床上坐起身,月光似水,透过层层纱幔照进来,她借着那光看他,他睡的恬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俩排弯月,紧闭的眼眸没了白日里那份深邃,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竟然可爱的像个孩子。

  紫衣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眉梢眼角,指尖下他体温微热,似夏日里的阳光,却温暖不了她冰凉的手指。

  忧伤渐渐覆上紫衣眉间眼底,她心中却升起淡淡的火苗,“龙非陌,我说过,你不骗我的话,那我,也不会骗你。”

  轻柔飘渺的话响在沉静的室内,带着难以察觉的酸涩,睡梦中的龙非陌突然伸手,将紫衣抚着他眉眼的手指拉到胸口,嘴唇微微蠕动了俩下,不知低语了什么。

  紫衣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继而缓缓躺在他身边,她的人离他这么近,她的心却一刻不停的在背对着他奔跑。

  此刻的紫衣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此时的紫衣并不知道,她永远无法和龙非陌斩钉截铁粗暴的结束,他与她的相遇是命运的牵引,命运尚未剪断那根名为“孽缘”的线,任性霸道的它又怎么允许小小人类私自决定一切。

  翌日,紫衣醒来时已是午时,身旁早已没有了龙非陌的影子,只有白容低眉垂眼守在床边。

  “王妃,您醒了?奴婢伺候您穿衣。”白容见紫衣醒来,捧着衣物上前一步说道。

  紫衣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不知为何,她身子有些犯懒,内心却狂躁的很,看到白容手里的衣物,她不是想穿它,而是想将它撕碎。

  “好。”

  紫衣站起身来,像个布偶一样一动不动立着,任由白容摆弄。

  待穿的差不多了,紫衣漫不经心的朝白容问道:“龙非陌呢?”

  对于紫衣直呼龙非陌的名字,白容早已见怪不怪,她一边帮紫衣穿衣服一边回道:“回王妃,王爷进宫去了,让奴婢转告王妃他今日晚些回来,王妃不必等他,另外,王爷说,王妃若是觉得闷了可以带几个下人出府去玩。”

  说到这里,白容已为紫衣穿好了衣服,她转身取了不远处的锦盒递到紫衣面前,脸上带着羡慕和欢喜说道:“王妃,这是王爷命季管取来的一百万两银票,王爷说王妃出去喜欢什么小玩意就买了来解闷,他最近会有些忙碌,无法陪着王妃。”

  想起昨夜青凌的话,紫衣点了点头,目光淡淡扫过那个锦盒,没有多余的欢欣,“放那吧。”

  白容对紫衣漠然的态度有些不解,却还是乖巧的道,“是,王妃。”

  王爷如此

  接下来的几日,龙非陌果然非常忙碌,常常不见人影,即便下了朝也在宫里呆着,一呆便是一整天,回府时早已是后半夜,紫衣已经歇下,他不忍吵她,便脱了衣衫躺在她身旁,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她,第二日天未亮时,他便又早早离开。

  对于龙非陌的忙碌,紫衣不关心也不在意,他不在身旁,她反倒多了一些自由,某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也终于开始着手。

  ——

  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紫衣和红玉都做男子打扮,在路旁的茶棚里喝茶,看上去就是俩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龙非陌排来的小尾巴,每次都在刚出府时便被紫玉甩了老远。

  龙城作为大元的皇城,不管何时都是一派繁华热闹。

  紫衣手执一碗茶浅浅畷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定在某处。

  半刻钟后,前方不远处的古玩店里走出俩名男子,一人玉簪束发,明黄锦衣,俊美的脸透着天生的高贵和霸气。一人纶巾束发,蓝色长衫,精致的五官堪比女子,眼角神采飞扬,一派风流。

  紫衣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一双眸子如鹰般瞬间锁定在那二人身上,凌厉而冰寒。

  一旁的红玉见到那二人连忙凑过头来,声音里是极力压抑的仇恨,“老大,就是那个蓝衣男子,他叫裴文,是他欺骗了香彤,引诱我们离开雷王府,还以滚滚的名义私下约见雷王,若不是当时红蓝在,那王爷……”说道这里,红玉的声音带上哽咽,一双眸子瞬间变得通红,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那蓝衣男子,似恨不得食他肉,饮他血。

  紫衣一瞬眸子亦染上红丝,面上却带着淡淡笑意,似在与她闲话家常,“红玉,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还不能出手,等他们分开再行动。”

  现在还不能,龙非辰周身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保护他,想来他也知道自己坏事做多了,怕人报复。要杀他不难,难得是要在他后全身而退,若不能一次成功,只会打草惊蛇。

  听紫衣如此说,红玉渐渐冷静下来,她眸光转向那黄衣男子,见他眉宇间带着不怒而威的霸气,一双眸子深邃而极具穿透力,似可透过一个人看清他的本质,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尊贵和居高临下。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能让人一眼记住,而红本玉确信,她从未见过他。

  “老大,那人是谁?”

  紫衣盯着那抹明黄尊贵的身影,淡淡吐出三个字:“龙非辰。”

  “噼啪!”

  刺耳的碎裂声响在耳旁,红玉猛地站起身子,剧烈的带落了桌上茶杯,茶杯应声而碎,红玉却看也不看,她双手死命的压着桌子,极力忍耐着想要奔过去的冲动。

  就是这个人!她真正的仇人!那起刺杀的罪魁祸首!

  “哎!你这小公子怎么……”那卖茶的小哥见自己的茶碗就这样被摔碎,他小本生意自是要计较一番,然而话刚开口,他瞧见红玉凶神恶煞的模样,讪讪缩了缩头不敢再说下去。

  “小哥,结账。”紫衣微笑着抛给那小哥一两银子,“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赔你的茶碗。”

  那小哥大喜,望着紫衣和红玉离去的背影连连喊着:“俩位客官,下次再来!下次再来啊!”

  ——

  “醉清风”地下的牢房,灯光昏暗,与世隔绝,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香彤身上带着沉重的锁链,她将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眸中似放弃一切般寂然,绝望。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似钥匙开锁的声音。

  香彤抬起头,她看见不远处的牢门打开,她许久未见的老大着一身红衣向她走来,那红色艳丽如同心头血,她家老大乌木般的长发就那样垂在脑后,随着她的脚步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弧度,强烈到犹如实质的杀意在她身侧萦绕回旋,伴着那一身如血红衣看起妖冶而森然。

  曾经,香彤每一次见到她家老大都欢喜不已,而这次,她却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

  “老大……”颤抖的嘴唇里吐出同样颤抖的俩个字,香彤仰头望着那双冷冽的黑眸,明明夏季,她却感觉自己如置身在雪山之上,四面寒风呼啸,她跪在积雪中央,快要冻僵。

  “香彤,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待你不薄,你为何?”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声线起伏,响起的瞬间便如一层寒冰在室内扩散。牢房里昏黄的灯光摇曳,散发出的淡淡温暖在触及那声波时瞬间便被冻结。

  香彤垂下头,整个身子都开始打颤,完全不敢直视那双冷冽的眸子。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千语倾绝世容颜下的阴霾狠毒,更了解她十年绸缪呕心沥血为的是什么。她是那样极端的一个人,对亲人兄弟肝胆相互,对仇人外人肝胆相挖,她知道,她触了千语倾的逆鳞,已是必死无疑。

  一个人将死时便容易回想过去,香彤恍惚间忆起十年前,她颠沛流离,不过是一个垃圾堆里和野狗抢饭吃的小乞丐,能走到今日,是因为她遇到了命里的俩个贵人,一个是带她回了破庙给她一个馒头的红玉,一个是带她离开破庙给她一切的千语倾。

  然后她做了什么?她与红玉之间,隔着的是她弟弟红蓝的命,仇深似海,红玉绝对不会原谅她,她定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吧。而千语倾,即便雷王如今安然无恙,她又怎会允许自己这个背叛了她的继续苟活在世?

  眼泪就这样簌簌落下,千般悔恨又如何?她们已容不得她。

  香彤静静垂着头跪着,等候着紫衣狂风暴雨般发泄她心头怒火。

  然而过了很久,牢内一片安静,香彤微微抬起头,正好触及紫衣的目光,无声的寒气透心而来,在那双眼中,她已与死人无异。

  香彤更深的将身子伏下,不让紫衣看见她悔恨的泪水,如此罪孽,她连落泪的资格都没有。

  “老大,香彤无话可说,如果用我的命可以平息您的怨怒,香彤只求一死。”若能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但她太了解千语倾,她是何等护短的人,曾经她也在她的保护之下感到过浓浓的幸福,但如今……

  果不其然,她听到她讥讽的声音居高临下响在头顶,“死?不,我不杀你。”

  香彤再次抬头,看见她正冷眼看她,冰冷的眼底闪着火光,似腾烧的愤怒。

  “我千语倾有眼无珠,不想自己培养了十年的人,竟会如狗一样反咬我一口。”

  香彤闭了闭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惨笑,还有什么比死更痛苦?不生不死?半死不活?还是……生不如死?

  “红玉,带他进来。”

  不远处的牢门打开,香彤循声望去,看到恶狠狠盯着她的红玉,还有被五花大绑好不狼狈的蓝衣男子,只一眼,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紫衣看着僵住的香彤无声冷笑。

  十八岁春心萌动的少女,巧遇锦衣华袍,风度偏偏的佳公子,一出烂俗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几番缠绵的花言巧语,少女自此一颗芳心遗落。

  都说坠入爱河的女人是盲目的,连智商都会退化为零,满眼满心都只有自己的爱郎,所以才会出现重色轻友这个成语。

  但紫衣万万没有想到,对香彤而言,色竟如此之重,友竟如此之轻,她当初捡回来的乞儿,她供她读书,带她习武,让她掌一方事宜,衣食无忧,她竟然这般回报她,与敌人里应外合欲杀害她的父王,原以为是只小猫咪,却不想只是白眼狼。

  颈间一凉,紫衣俯下脸来,手中清光冷冽的短剑抵在香彤的下颌,她微微用力强迫她抬头直视自己。

  “大元第一大才子裴文,太子龙非辰的智囊,心思缜密,才智过人,却生性风流,更重要的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倾尽全力,用尽心智为龙非辰出谋划策,清除政敌,他日龙非辰一旦登基,君临天下,自会许他如花美眷,大好前程,到那时,香彤,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吗?”

  “香彤,别听她的,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那被五花大绑的裴文此时早已明白自己为何被捉,在他看来,香彤此时便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要牢牢抓住她。

  “你个畜生!给老娘闭嘴!”红玉大吼一声,一脚将裴文踹翻在地,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暴雨般砸在裴文身上。

  听着裴文的话,紫衣讥笑出声,裴文这样钟情与追逐名利的人,最怕什么?

  “裴文。”紫衣扭头望着她,嘴角在笑,眸中却一片清寒,“你们俩个人,只能活一个。”

  听紫衣如此说,裴文整个人都象打了兴奋剂一样激动起来,他不管砸在身上红玉狠厉的拳头,挣扎着身子像一条丑陋的虫子一样挪向香彤,嘴里不断嚷着:“香彤,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我已经为龙非辰做了那么多!他马上就要登基了,我的前路一片光明!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了!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你一定愿意为我去死对吗?”

  嘶喊到近乎尖利的声音,一声一声如重锤敲砸在香彤心上,还记得当初他柔情蜜语响在耳旁,他奋不顾身为自己挡刀,她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命中的良人,一颗心就这样沉沦。

  红玉曾劝她,说此人来路不明,居心叵测,她却一头扎进去看不清。

  香彤苍白着脸看着向他挪来的裴文,这个曾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人,他让她背叛了老大背叛了兄第。

  而如今,看!她在求着自己去死。

  从骨子里弥漫出的哀伤瞬间将香彤淹没。红玉別开了眼不看她,眸中除了痛快还有酸楚。她多年的姐妹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害死了她弟弟。

  紫衣冷眼看着香彤苍白颓然的坐在地上,有眼无珠的,何止她一人。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