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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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在真想揭晓的那一刻才发现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的荒唐一场。
龙非陌,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堪?若你不曾为我温柔过,那我还是那个无情自私的我!
醉兰再抬头时,面色已恢复正常,她正好迎上紫衣望来的目光,那目光深处意味难明,那姿态,就好像九天之上的神仙,活在云端,低头俯视着自己这个渺小而可悲的女人。
怜悯,不屑,讥讽。
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姿态。
是啊,她与千语倾之间的争斗,无论胜负如此,在感情上,她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但是,即便是她输了,她也不允许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俯视她!
“王爷,醉兰许久未见王妃,请允许醉兰去向王妃请安。”
龙非陌刚想说不必,但对上醉兰秋水盈盈的眸,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本就是他对不起她,辜负了她,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好,你去吧。”
醉兰躬了躬身,然后迎着紫衣的目光,笑颜如花,袅袅婷婷的向她走去,似是在挽回刚才看见她时的失态,又似乎在努力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失败者。
“醉兰见过王妃。”
醉兰盈盈对着紫衣躬身,紫衣只是含笑望着她,不说话,也不让她起来。
不过短短半月未见,她们俩人却齐齐瘦了一大圈,面色更是一个比一个苍白。
醉兰等了许久,仍等不到紫衣说话,便索性站直了身子,望着紫衣问道:“王妃是在嘲笑醉兰吗?嘲笑醉兰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但王妃别忘了,男人天生喜新厌旧,王爷今时是不爱我,但不代表他日后也不会爱我,来日方长,醉兰可以等,但王妃一旦被王爷厌弃,还有等的希望吗?”
紫衣唇边笑容不减,淡淡的看她,“嘲笑?好笑吗?这有什么好笑的?就因为你喜欢的人恰巧不喜欢你,所以我就嘲笑?人生在世,本来就不可能让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喜欢自己。我嘲笑你自然也不是这个原因。”
醉兰抿了抿唇,定定望着紫衣,半晌,低低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紫衣突然开口,朝醉兰低声说了句什么。
话落,她眸光望向醉兰身后,龙非陌正朝这方走来,待得近了,他笑着朝紫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紫衣淡淡看他,直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再也扬不起来,她才道:“我累了,想回去。”
龙非陌望着紫衣眉间倦色,知道是自己这俩日累着了她,便伸手揽住她的肩,柔声道:“好。”
话落,俩人径直从醉兰身旁走过,自始至终都未再看她一眼。
醉兰立在原地,死命咬着下唇,不让眼泪落下。
本是初秋九月,夏季的余温还未散去,她却感觉如坠冰窖,浑身冰凉。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哭号:“不!不会的!不会的”
——
自花园回来后,整整一日,醉兰思绪恍惚,脑中一句话不停回响。
“他永远不会爱你……他永远不会爱你……他永远不会爱你……”
胸口闷闷的,很难受,醉兰想哭,却半天挤不出一滴眼泪。她的眼泪,早在那日龙非陌要赶她出汐王府时便流尽了。
其实她知道的,自那日起,她就知道,龙非陌永远不会爱她,但她却依旧自欺欺人着,自以为只要千语倾不在,龙非陌便会将心放在她身上。
但今日,她自欺欺人的谎言终于被戳破,还是被她最憎恨的人戳破,一霎那尴尬,难堪,嫉妒,憎恨,不甘,愤怒,此时就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千语倾,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不大的房间里,响起醉兰低沉的声音,她一张美丽脸此时极度扭曲。
——
天色刚暗时,白日里一直在秋灵处被人询问的云瑶回到了自己院子。
她生性喜静,院子里并没有过多的仆人,仅有的俩个贴身婢女此时也都不在,她微一思量才记起今日给她们放了一天假,那俩个丫头定是出府去玩到现在也未归。
云瑶轻轻推开房门,房内寂静,一抹白影突然窜到了她面前,云瑶不由一惊,失声尖叫,很快又捂住了嘴巴,她定了定神,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隐约看到那抹白影是一个白衣女子,而那女子的脸肤白通透,目光盈盈,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醉兰姑娘?”云瑶试探着朝那鬼魅一般笑意盈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唤道。
“你这张脸可真美,即使比不上千语倾,也是难得的美人。”醉兰伸手出,竟要去抚云瑶的脸,
云瑶一脸防备的躲开,听到女子的声音,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女子就是醉兰。
“醉兰姑娘深夜来我的院子所谓何事?难道醉兰姑娘不知道,未经主人允许就私自进入别人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吗?”
醉兰收回伸在半空的手,低低一笑,“这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找你有事,你不想知道是何事吗?”
云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摸索着走到烛台前,从烛台旁的架子上去了火折子将红烛点燃,屋内顿时亮堂起来,云瑶这才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醉兰,只见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面色也有些苍白。
云瑶将火折子放回原处,垂着一双眸子不急不缓的道:“云瑶人微言轻,不过是这后院里一名普通的姬妾,醉兰姑娘深受王爷宠爱关怀,又有何事需要找云瑶呢?”
云瑶这话,对于醉兰来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她整张脸瞬间沉下,“连你也要来嘲笑我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龙非陌要赶她出汐王府的事情早已在府里传来,她不相信这云瑶会不知道。
云瑶看着醉兰极力压抑着愤怒的脸,眸中闪过微微咤异,府里最近有许多关于醉兰的谣言,但她以为那不过是谣言而已,毕竟醉兰在府中多年,一直深受龙非陌宠爱关切,又怎会突然让她离开汐王府?但看醉兰此时的反应,原来那谣言是真吗?
一瞬间,云瑶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言。龙非陌让醉兰离府为的是什么她自然明白,却也因为明白而更加失落。
醉兰自是将云瑶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想,她果然没找错人。这个女人漂亮,聪慧,更和自己一样,对龙非陌一片痴心。
“云瑶,想来你也听说了我的事,我可以不要自尊没脸没皮的留下来,但是你呢?下一个被赶的人若是你,你会如何?”
望着醉兰深意无限的眸,云瑶淡淡一笑,“云瑶不会被赶出府,就算王爷要赶我走,王妃也不会允许的。”
醉兰眸光一凝,随即也轻笑起来,她早就听闻这云瑶和千语倾似乎相交不错,若真是这样倒也好,她的计划便会实施的更加顺利,想到此,醉兰再度开口,声音里带着嘲弄,“千语倾不过是在可怜你,云瑶,你就愿意在别人的可怜下孤独的过完这一生?你应该明白,只要有千语倾在,龙非陌就不会看你我一眼。”
云瑶低下头,眸中掠过一抹痛色,“感情的事本就强求不得,你我又能如何?”
“云瑶,你聪慧,美丽,温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重要的是你和我一样深爱这王爷,你哪里比不上千语倾?王爷该爱的,是像你这样的女子,而不是那个凶悍野蛮的千语倾。你就这样呆在这云水阁,等着或许再也不会来的王爷,你甘心吗?”
云瑶抬起头,声音里带了微微哽咽,“不甘心又如何?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做的再多也没用。”
“不。”醉兰唇角突然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浓浓盅惑,“只要千语倾不在,王爷就会将目光放在你我身上。千语倾上次离开,不就是你在照顾王爷吗?你看,只要她不在,呆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就是你。”
云瑶突然冷冷的转过身背对着醉兰,垂下的手握成拳捏的生疼,醉兰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要赶走千语倾,还是……杀了她?原来平日里温柔善良的醉兰,不过是她的伪装。
“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王爷离不开王妃吗?就算那时陪在王爷身边的人是我,但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王爷心里的苦,那些日子,王爷心口有伤,但我知道他心里的伤口比身上的还要血肉模糊,只要他高兴,我根本不在乎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不是我。”
云瑶话落,醉兰顿时愣住,有秋风自敞开的门外吹来,屋内烛火摇曳,映上云瑶痛苦却坚定的脸。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醉兰突然开口,“你不恨千语倾吗?”
云瑶闭了闭眼,冷冷吐出俩个字:“不恨。”
从哭着嫉妒,到笑着羡慕,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多少辛酸,没有人明白最难熬的日子她如何熬过,没有人明白最苦涩的伤口她如何掩埋,更没有人明白最空虚的孤独她如何用泪一点点地填满。
但这不重要,她自己知道就好。她永远也不会做伤害龙非陌的事,永远也不会!
“不恨她……你居然不恨她?”
云瑶转头,望着喃喃自语有些恍惚的醉兰,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醉兰茫然自问了一遍,猛的抬头,死死盯着云瑶,惊得云瑶仓惶后退了俩步。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怎么了!云瑶!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怯懦愚蠢!”
云瑶张了张嘴想解释,她不是怯懦愚蠢,她只是太爱龙非陌,爱到可以不顾自己,但想想,她又何必解释,醉兰不是她,自然不会明白她。
“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我想要千语倾消失!我恨她!我恨不得她死!如果不是她!龙非陌怎么会如此对我?这都是她千语倾害的!”话落,她大笑起来,声音嘶哑,狼牙棒似的满是尖刺。
云瑶看着疯癫般讪笑若狂的醉兰,眼中深处闪过一丝悲悯神色,她忍不住问,“你准备恨她多久?”
“一辈子!不,生生世世,直到她死!”醉兰一字一顿,长发如绸缠在她腰间,屋内斑驳的烛光照上她的脸,她的表情仿佛隐忍嫉极度悲伤而变得越发扭曲。
云瑶偏了偏目光不去看她的脸,心底满是哀伤。这就是爱上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除了悲伤别无出路,和她们比起来,千语倾是多么幸运,幸运的对她们来说真是残忍。
“醉兰姑娘,你执念太深,这样只会伤人伤己,感情的事无法强求,你我也不能去怪千语倾什么,因为这是王爷的选择。”
云瑶话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醉兰突然转过头来,冲她巧笑嫣然,仿若刚才疯狂的女子不从在过。
“云瑶,谁也无法阻止我,你如今之所以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说,是因为你还没有被真正伤害过,我等着你心死的那一天,什么时候你也想让千语倾消失,来幽兰苑找我,但千万别让我等太久。”
醉兰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她白色的背影在黑夜里渐渐缩成一个小点,很快便消失不见。
云瑶撑着案桌立在房内,低低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绝对不会和你一起陷害千语倾……”
云瑶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回答醉兰,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今日,她终于看到了醉兰从不示人的一面,她宁可喜欢坏的光明正大的千语倾,也不喜欢伪装的人畜无害的醉兰,因为说不准哪天,她就会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无辜的笑眯眯给自己一刀。
——
望月阁里,比起前几日压抑沉寂的气氛,多了一丝暖意。
刚到戌时,天色已暗,但时辰尚早。
紫衣和龙非陌一个坐在矮榻上赏花,一个坐在书案后看书。
只不过,赏花的全身紧绷,一双眸子好似黏在了那株双色鸳鸯美人蕉,目不斜视,一动不动。而看书的同样一动不动,但眸光却不是落在书上,而是落在那赏花的女子身上。
于是,那赏花的女子越发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时间一刻刻流淌,紫衣感觉自己双腿早已麻木,但她不敢动,她怕自己微微一动便会引起他的注意。
不知过了多久,书案上传来“啪嗒”一声,是书本落下的声音。
紫衣身子顿时绷紧如拉满的弓。
“你还要看多久?”龙非陌边说边朝紫衣走去。
紫衣微微侧头,然后猛地朝矮榻里一缩,一脸警惕的望着龙非陌,“你要干什么?”
“天色已晚,春宵一刻值千金。”
卧槽!
望着龙非陌一脸坦然的样子,紫衣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半晌,她讪讪一笑,道:“我就睡这里,你睡床上好了。”
龙非陌眸色一沉,“千语倾,本王不想用强,你知道本王的能耐。”
卧………槽!
“龙非陌,你除了那件事就不能想想别的吗?我们可以做一些别的事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啊!”紫衣花乱找着借口,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回忆?你会一直待在本王身边,本王不需要回忆,而且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
紫衣抽了抽嘴角,三句对话,他说的一句比一句不要脸,却一句比一句理直气壮。
紫衣缩了缩头,目露不甘,如果她内力还在,又怎么会任他宰割,这几日,她深切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能医不自医,龙非陌当初给她喂得到底是什么药,她一点都查不出来,但她知道,她的内力还在,只是被压制住了,却不知要被压制多久。
怎么办?怎么办?
紫衣咬了咬唇,突然脱口道:“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话而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龙非陌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眸中三分戏虐,三分笑意,三分宠溺,还有一分……焦躁!
“嘿嘿……”紫衣干笑一声,“这个……那个……讲什么好呢?不如就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龙非陌没有说话,紫衣以为有戏,连忙讲道:“从前有座花果山,山里有个……啊……”
紫衣刚刚开口,龙非陌已长臂一伸,快速将她从矮榻深处拖出来,一手扣住她乱动的后脑勺,一手搂着她的腰,薄唇狠狠的压上她的檀口,辗转反侧的挑(和谐)逗,从开始的温情款款,到最后化为狂风暴雨般的一顿肆虐。
辗转千回,是她的退缩和闪躲;反侧数次,是他的一路追随和猛烈进击。
唇被吻得生疼,呼吸也被剥夺,紫衣有些恼,她觉得龙非陌一点都不尊重他,这种事情总要你情我愿你才,他却只顾着自己,感觉来了就想要,但关键他的欲(和谐)望太旺盛了,她根本承受不住。
然而紫衣不知道的事,对于二十五岁的童男子汐王大人来说,没有尝试过情(和谐)欲他还可以忍耐,而今一旦尝试,又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自然如中了罂粟的毒,欲(和谐)一发而不可收拾。
经过这几日,他对她身上的敏感之处早已了如指掌。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