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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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非陌走后,紫衣看着右肩的伤口,无奈叹息一声,朝院子里喊道:“冬梅!你过来!”
“来了呢来了呢,王妃您找奴……啊!!!”
在冬梅刚探出头时,紫衣便极有先见的用未受伤的手捂住一只耳朵,这样,要聋也只聋一只。
果不其然,冬梅的尖叫直冲云霄,几乎可以震破她的耳膜。
“王妃!您受伤了!”冬梅好不容易止了尖叫,大惊失色的跑到紫衣面前,看着紫衣满是鲜血的右肩和手掌,一张小脸登时煞白,眼泪顺势就落下了下来。
“没事,没事,都是皮外伤,你别哭,别哭。”看到冬梅这副这样子,紫衣心底恨恨将龙非陌和青凌砍了百八十刀!她就是怕吓到她,卯时出宫先去了医馆包扎好伤口才回来。如今,白跑一趟!
“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冬梅说完,转身捂着嘴,一路呜呜呜呜着跑了。
紫衣很想说根本不用叫大夫,她自己就是大夫。但冬梅跑得极快,一阵风似地就没影了。
紫衣心头微暖,看着冬梅,就好像哥哥和父王也在她身边,这种被人担心被人关切的感觉真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愿意为了她,不计任何利益,不计任何得失,甚至不在乎生死。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蜜一般甜,觉得前世所受的痛苦,觉的如今身上的伤痛,都不算什么。
她不想再怨,不想再恨,不要记住,不要痛苦,她只想好好守护。
此时,紫衣还不知命运的森凉。
有些失去,正因为得到过才越加痛苦。
紫衣心思百转间,冬梅已经拉着大夫进了锁碟居。紫衣老远便听到年迈的大夫带着喘息的声音。
“哎呦!我说姑娘,你慢些,老朽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老朽已是年过六十的人了啊!你慢些慢些,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声音由远及近,紫衣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那话音刚落,紫衣便看到了门口胡子花白,眉目慈祥的老大夫。
“王妃,王妃,奴婢带大夫来了。”冬梅急急忙忙将大夫朝里拉,看的紫衣无奈摇头。“大夫请进,我家丫头失礼了,还请您原谅。”
“王妃哪里的话,不知王妃哪里不舒服?请先让老朽给您把脉。”老大夫提着药箱走到紫衣面前,言语恭敬。
“不必把脉了,都是外伤,您看着开些药就行。”紫衣话落,朝冬梅使了个眼色。
冬梅会意,将房门合上。紫衣这才褪去搭在外面的衣衫,露出受伤的肩头和背在身后的手。
那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老大夫一眼见之不由倒抽一口气。“这是烫伤,和刀伤?”
紫衣点头,“劳烦大夫了,我这伤还请大夫不要对外说了去,只道我感染了风寒,不知可否?”
“自然,病人的隐私老朽自不会乱说。”话落,老大夫看向冬梅,“还请这位姑娘去打些水来,王妃的伤口需要清洗。”
“好。”冬梅听眼转身就去了,不过一会便端了清水进来,身上淋淋漓漓洒了满身。
老大夫挑眉:“王妃这丫头怎的毛毛糙糙的。”
紫衣轻笑,望着冬梅一脸纵容,“关心则乱。”
冬梅没有听清紫衣在说什么,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紫衣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一张小脸惨白,哭过的眼眶微红,端着盆走到紫衣面前,低低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王妃……”
“冬梅,我没事,不要担心。”紫衣话落,伸手要去擦冬梅的眼泪,却被冬梅一把握住。
紫衣一愣,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冬梅拦腰抱起,以一个让她极度郁闷的公主抱的姿势抱到了床边。
“王妃,您这几日就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动都别想动,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好。”
紫衣嘴角微抽:“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严罢,她欲起身。
“王妃!您是要心疼死奴婢吗?您何时受过这样的伤?您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奴婢恨不能代您受伤!您若是不听奴婢的话,奴婢就写信,三百里加急呈给王爷和世子,他们的话,看您听不听!”
紫衣起身的动作一僵,随即老老实实坐回床上,不敢动了。
一旁的大夫将二人的谈话听在耳中,朝紫衣开玩笑的道:“好一个恶奴欺主,王妃,看来您这丫头不光毛糙,还胆大凶猛的狠呢!”
“谁说不是呢?”紫衣无奈摇头,“我可是怕了她了,倔脾气一上来,不管怎么说都没用,倔的像头牛。”
冬梅对于牛这个比喻欣然接受,以前在雷王府,逢春总是说她身为女子却壮的像头牛~
等到冬梅替紫衣小心清理了伤口,大夫又开了药,已是黄昏,金黄余晖柔柔铺泄进来,紫衣没受伤的肩膀斜椅床边,只觉困意来袭。
“王妃,奴婢替您擦药。”
紫衣掀起一点眼皮:“大夫呢?”
“奴婢已经命人送大夫出去了。”
“嗯。”
紫衣脱了外衣趴在床上。全身只着亵裤和肚兜。冬梅下手极轻,冰凉的药膏覆上皮肤,微微有些痒,还有淡淡的清香。
紫衣突然轻轻一嗅,眸中一亮坐起身来。
“王妃,您怎么了?”
“将药给我。”
冬梅听言将手中的药递给紫衣。紫衣伸手接过,细细一闻,朝冬梅问道:“这药哪来的?”
冬梅茫然歪头:“大夫给的啊。怎么了?”
“没怎么。”紫衣将药还给冬梅,重新趴回床上。嘴角挂一丝浅浅弧度。
这瓶凝露,出自他大师兄之手,是她十多年前亲手从药王谷卖出去的。一瓶之价不下万金,因为配方太过繁杂,总共也就三瓶。
——
夜深人静,月上梢头。
锁碟居,紫衣睡得迷迷糊糊,因为身上的伤口,她有些发烧,思绪不是很清晰。
忽觉身上泰山压顶,沉重让她不能呼吸。紫衣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却模糊不清的脸。
“龙非陌?”紫衣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屋内灯光暗淡,她怎么也看不清晰,只是隐约觉得他模糊的轮廓像极了龙非陌。
身上突然一轻,呼吸顺畅,那张脸飘忽渐渐远去,混乱思维有了一丝清明,继而想起冬梅还在门口守着,紫衣咕哝一声:“原来是做梦。”随即闭上眼继续睡。
“呵呵……”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低低的笑声。龙非行将紫衣的咕哝听在耳中,他抬手合上窗户,然后走到床边,抬步一跨跪坐在紫衣身上,让她俩条玉腿横在他双膝之间,没有缠着她,也没有压着她,让她不会因自己的动作而惊醒。
屋内的烛火很暗,有少许月华透进窗来,他俯下身,在黑暗里深深凝视她近在咫尺的睡颜。
那是一张恬静的脸,皮肤白皙,柳眉樱唇,长长的睫毛似俩把小刷子,在眼睑处投下俩排弧度完美的暗影,遮住往日里慧黠灵动的眸。
她的呼吸轻而浅,带着淡淡香甜喷洒在他鼻间,他将脸微微偏移,薄唇不经意拂过她的唇,微微酥麻在唇上蔓延,他身子一僵,继而埋下头,对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轻轻一舔。
“嗯……”紫衣皱了眉,脖颈上的湿黏温软让她不舒服的侧了侧头。
这一侧,莹白耳垂正对上龙非行的脸。
龙非行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含了那小巧耳垂,轻轻的吸允,轻轻的啮咬。
紫衣皱着眉,努力想睁开眼,想抬起手,却怎么也动不了,思绪混乱间,她感受到耳垂处又麻又痒,忍不住低低喘息。
那喘息如诱惑,听在龙非行耳中像一团火,瞬间将他燃烧。
他大掌探入紫衣的肚兜,掌下如丝柔滑的肌肤让他指间轻颤,随即他一路向上游移,终于覆上了那圆润饱满。
脑中轰然一声,他觉得欲(和谐)望在他体内疯狂的咆哮着,喧嚣着,大喊着,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他拼命忍耐,直忍到额头溢出大颗汗珠。
他右手移到紫衣腰间轻轻一拉,那被系在腰侧的肚兜丝带瞬间散开,他手指灵巧地一勾,身下现出精致的锁骨,雪白圆润的香肩和一片喷薄欲出……
待看到她右肩上的雪白绷带时,他目光一凝,随即移向别处。
月色映的那玲珑身姿如白玉无瑕。
龙非行眸中有火苗闪耀,他大掌迫不及待抚上凸起的红梅。掌下肌肤温润滑腻,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叹息。
他低下头,细细的轻轻的吻她,吻她洁白的额,吻她粉嫩的颊,吻她小巧挺翘的鼻子,吻她修长的颈,吻她圆润的肩头,吻她滑腻的饱满,一遍一遍……
紫衣在他的吻下轻轻战栗,脑海如被烈火烧灼,到处酥麻黏痒,她抗拒这种感觉,这是怎样的梦,她想醒来,却飘飘忽忽睁不开眼。
时间悠悠流过,已是寅时,晓星将歇,天光欲现。
龙非行直起身子,翻身下地。他立在床边,微微躬下身去,似想再吻一吻那双眼,然而最终,那吻在半空停住。
她武功太高,药效将退,此时他更要小心。万一惊醒她,自己怕是出不了这锁碟居。
龙非行转身走到窗前,回头望一眼床上的女人,眸中燃起志在必得的熊熊火焰。
千语倾!你早晚是本皇子的人!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这句话一点不假,没有人比龙非行更了龙非陌,也没有人比龙非行更了解汐王府。
一身黑衣的龙非行顺利躲过各处暗卫,终在天色微亮之时出了汐王府。
一路朝前,不远处立着一匹黑色骏马。那骏马见到龙非行,欢喜嘶鸣一声,拔蹄朝龙非行奔来。
龙非行足尖一点,飞身跃上马背。
“黑风,回府!”
清脆的马鞭扬出去,落下来。快马前驰,卷起腾腾尘土,风驰电掣而过。龙非行长长乌发在风中扯成烈烈的旗。
前方不远处,便是九皇子府。龙非行将缰绳狠狠一拉,骏马长嘶一声停下,在原地踢踏。
龙非行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递给前方迎上来的小厮,一把挽着袖口一边脚步不停行向书房。
“嘎吱”
刚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突然鬼魅般现出俩人,单膝跪地朝龙非行道:“主子,曹仁德已灭口,他今日所开出的药方也已销毁,不会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
“很好,你们下去吧。”
“是,主子!”
房内顿时只余龙非行一人,他抬步朝书桌走去。紫檀木的大方书桌上,静静躺着一幅画。画中女子黑衣黑发,一双眸子灵动狡黠。
龙非行手指轻轻拂过画中女子脸颊。
千语倾,你太过机警,在没有把握前,本皇子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引起你的防范。今晚,是本皇子放纵了。
——
日上三竿,锁碟居。
炽烈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在房内投下块块光斑。
紫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头痛欲裂,她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手肘撑床坐起身来,长长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下,同时散下的,还有她的紫色鸳鸯肚兜!
身上一空,紫衣呆呆低头,只见青紫吻痕遍布胸前,十分的壮观,万分的恐怖。
紫衣一愣,面部表情瞬间扭曲,她“刷!”一把拉开薄被,待看到身上仅存的亵裤时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转瞬间又沉了脸色,咬牙切齿大骂:“混账!混账!龙非陌!你丫找死!!!我还是个伤患!你这个禽兽!!!种马!!!”
“嘎吱。”
“怎么了?怎么了?王妃您怎么了?”
开门声和冬梅的声音同时响起,紫衣黑着脸一把拉过身侧的薄被盖住身子,望着一脸惊慌的冬梅,按捺着怒火,尽量语气平静的问道:“冬梅,昨晚有谁进来过?”
冬梅茫然,呆呆回道:“没有人啊,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人来过。”
听到冬梅如此回答,紫衣额头立马暴起青筋一条,她抬目环顾四周,待看到离床不远的窗户时,她目光一凝,额头上那条青筋开始突突直跳。
好你个龙非陌!竟然敢翻窗!你当自己是采花大盗吗!下流!别让本姑娘见到你!否则,不把你这朵喇叭花踩个稀巴烂!本姑娘就不姓李!
紫衣内心咆哮刚落,冬梅突然眨巴着眼朝紫衣道:“王妃,王爷今日要进宫,刚才派人来传话,让您一定要去送他呢。”
紫衣:“……”
她能不能收回方才的豪言壮语?
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紫衣寒着一张脸带着冬梅出了锁碟居。
沿途,来往的奴仆远远瞧见紫衣,都能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的恶意,不由仓惶奔逃。离得近一些的,眼看逃不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平日里的弯腰行礼,今日成了跪拜大礼。
紫衣扫都不扫他们一眼,带着冬梅直奔大门口而去。
那里,马车早已备好,龙非陌立在车前,金冠束发,墨色银蟒王袍,腰束白玉带,看起来丰神俊朗,容颜无双。但看在紫衣眼里,他就是一朵喇叭花!
许是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那朵喇叭花朝她这方望来,露齿一笑,银白牙齿闪着珍珠光泽。
一想起这口牙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紫衣登时气的鼻子都要冒烟。
强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紫衣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朝龙非陌盈盈行礼,“王爷。”
行完礼,她起身,抬头,目光始终盯着那匹拉车的骏马,瞄都不瞄龙非陌一眼。
龙非陌伸手去执紫衣的手,紫衣身子一侧躲开。
龙非陌也不恼,俯身到紫衣耳畔,轻声说:“本王这一去,快则今天,慢则俩三日就回。”
紫衣面无表情望着骏马:“|你可以不回来。”
龙非陌:“一句关心都没有,这俩三日,你就不怕本王出什么意外?”
紫衣面无表情望着骏马:“那还请你给我留下一份休书。”
龙非陌:“休书?你做梦!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紫衣面无表情望着骏马:“你死了我可以改嫁。”
龙非陌皱眉:“你就一点不关心本王?”
紫衣面无表情。
龙非陌抚额:“你这女人,对本王的态度真是越快越差了。”
紫衣面无表情。
龙非陌放下手:“那马有什么好看的!比本王好看吗?”
紫衣面无表情。
突然一双手捧住她的脸,紫衣还未来的及反应,唇上便被人狠狠吻了一下。
紫衣大怒,用力去拉龙非陌捧着她脸的手,“你干什么!”
龙非陌轻笑:“吻你。不这样你怎么会看本王呢?”
紫衣皱眉:“走开!”
龙非陌:“不要!”
紫衣黑了脸:“这里这么多人!你看不见吗?你不害臊我还要见人!你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子!你的教养呢?你的风度呢?喂狗了吗?”
龙非陌压低声音,目光凌厉朝四方一扫:“你们看见了什么?”
他目光所到之处,人人惶惶低头,恭敬回道:“回王爷,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龙非陌满意。
紫衣无语。
“幼稚!无赖!色狼!”话落,紫衣狠狠扳开龙非陌的手,扭头朝冬梅道:“冬梅!我们走!”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