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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帝将这些皇室的秘辛告诉他们，不是光光为了他们有所记录，肯定有某个目的。
张骁问道：“敢问官家，让下官夫妻知晓了此事，不知官家有何吩咐？”
皇帝苦笑一下，指着脑袋说道：“很简单，我也开始听到了神灵的声音。”
两人顿时一惊，能够听到旧神的呼唤，基本上这个人就废了。
皇帝说道：“我不想变得和父皇一样，所以搜罗天下奇人异士，来解决此事。两位，你们艺高人胆大，而且聪慧无比，从武大郎的才华，以及祥符县的怪案，都可以看得出。朕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要你们，把事情查清楚，帮朕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朕的一切荣华富贵，与两位共享。”
张骁说道：“陛下吩咐，臣在所不辞。”
皇帝微微颔首道：“甚好，甚好。之后我会授予你们官职、差遣，以及相关的圣旨，只要你们能够查清楚这件事情，把事情解决了，朕全力支持。”
皇帝的目的已经说明，两人便退了出去，等到了僻静处，两人终于可以避开别人讨论起来。
张骁说道：“真个世界果然有旧神啊！真是想不到。”
张素目光闪闪发亮，说道：“而且这个旧神看起来力量不是很大，我们说不定有机会干掉祂，夺取神骸。”
张骁点点头，说道：“却是如此。那家伙如果真的厉害，早就和闯进我们世界的旧神一样，一上来就干个天翻地覆，还何必磨磨蹭蹭地用呓语把人弄发疯，最后还没有完全成功，什么天书之类的玩意，都被人扔进了棺材埋掉。”
张素说道：“我们好好计划一下，一旦找到旧神，就想办法做掉祂，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一想到回家，我的心情就非常激动。”
“和你一样。”张骁说道。
两人回了家，下午的时候就有宫中的人过来，打开圣旨，宣布授予张骁皇城使，虽然只是一个正七品的官，但是皇城司的特点就是位卑权重。他的差遣是权发勾当皇城司公事，理论上和王勾当平级，不过张骁并不直接管理皇城司，他更多的是以权发勾当皇城司公事这个权倾朝野的身份，调查旧神的相关。
张素得了一个孺人的诰命，宋朝终究重男轻女，不给女性授官，令张素哭笑不得，明明她比张骁要强。
两人开始讨论，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张骁认真思考了一番以后对张素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类似国家图书馆之类的地方，从历史典籍中找寻线索，调查这种妖魔鬼怪遍地的现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张素用手撑着下巴问道：“为什么你不认为，自古以来就有这种现象呢？”
张骁竖起两个手指说道：“两个原因：首先，妖魔鬼怪的战斗力远胜于人类，如果没有城墙的保护，人类早就灭绝了，古代的生产力低下，哪有现在这么坚固的围墙，他们怎么生存下来，居然还能够茁壮成长，着实不可思议。其次，假如自古以来妖魔鬼怪就遍地存在，人类与他们一同生活了几千年，一定留下了众多对付妖魔鬼怪的办法，但是从皇城司的那些奇人异士来看，他们对付妖魔鬼怪的手段非常有限，非常乏力。基于以上两点，我认为，妖魔鬼怪遍地的现象，出现的时间最多只有几百年。”
张素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从书中去寻找答案吧。”
两人去了昭文馆、集贤馆、史馆三馆和秘阁，这三个地方是国家图书馆，收藏了从秦汉到宋代的诸多书籍。本来他们是没法进来的，但是授予官身以后，轻轻松松就能够随意调阅书籍。不过里面的书籍数量实在太多了，两人足足看了一个月，搜集了无数线索，才理清了基本的脉络。
妖魔鬼怪，自古以来就有。从上古的《尚书》，就记载了有关于妖魔鬼怪的事迹，但是那时候妖魔鬼怪非常稀少，对于人类而言，不构成大规模的危害。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妖魔鬼怪的数量逐渐增多，但是依旧在人类的可控范围内，史书上屡屡记载某某皇帝剿灭某地妖患之类的事迹。
妖魔鬼怪真正统治了黑夜，是从五代十国开始，人类内部的大规模战争，导致人类无力控制妖魔鬼怪，导致它们泛滥成灾，史书上动辄记载妖魔鬼怪破城，万余居民无人脱逃的事迹，看得人冷汗直流，直到北宋建立以后，通过强大的政府行为，拼命遏制妖魔鬼怪，最终得以让人们得到了保护。
五代十国到现在宋仁宗年间，才不到一百年，难怪人类对付妖魔鬼怪的手段非常贫乏，原来是还没有形成习风。
整理完了这些资料，张骁突然问道：“你觉得，妖魔鬼怪是怎么形成的？”
“老天生出来来的啰！”
“不不，你想想，假如妖魔鬼怪是自然生成的，它们必然遵守自然的规律。生长、繁衍和种群的扩大，都会按照一定的规律。然而从实际来看，妖魔鬼怪出现得很突兀。上古的就不用说了，尚且在人类的控制中。而五代十国这短短的五十年间，妖魔鬼怪就突然登上历史舞台，占据了黑夜，简直不可思议。”
张素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新奇的看法？”
张骁认真地说道：“我认为，妖魔鬼怪的生成，与旧神有关。”
张素吓了一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张骁说道：“从我们接触的妖魔鬼怪来看，它们都不太符合自然进化的规律，反倒像突然形成的。根据我们的所知，旧神的污染会产生这种现象。”
“也就是说，你认为旧神的污染导致了妖魔鬼怪的产生。”
“是的，旧神的力量，导致现实世界扭曲，诞生了大批不符合世界规律的东西，就是妖魔鬼怪。最初，旧神在沉睡，所以诞生的妖魔鬼怪很稀少，尚且在人类的可控范围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旧神开始复苏，于是妖魔鬼怪诞生得越来越多。到了五代十国时期，旧神复苏到了一定程度，妖魔鬼怪爆发性增长。与此同时，旧神也开始影响人类。” 超凡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