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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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脸痴男模样的人真的是他家主子吗?
会不会被人掉包了?
安临惊疑不定地望着殷桉,见殷桉似乎要收回视线往他这边看来,他连忙狠狠地一扯缰绳,“吁”一声驾着马车飞了出去。
殷桉收回视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笑,看了安临的背影一眼,什么也没说,放下帘子,重新坐回了马车。
她刚刚是紧张了吧?
不然怎么鲁莽地撞到头?
她紧张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并非毫无感情?
马车在殷府停下,殷桉好心情地下了马车,唤了安临一声。
安临连忙心惊胆战地应道:“主子有什么事吩咐?”
殷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怕我?”
“不……不怕。”只要您不拉着我.操练,不要没收我话本子,不要让我笑一个晚上……就行。
安临在心中默默道。
“去库中把前几日安封送来的铁打损伤的药送去岑府。”
安临:“……”
主子这缠劲,他喜欢!
“好嘞。”安临应了一声,屁颠颠往府中跑。
殷桉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安临对于她的事情特别上心?
莫非……
他眯了眯眼,转身朝着府中走去。
安临奔跑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刚刚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算了,不管了,还是主子的姻缘要紧!
安临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不少。
另一边。
岑东溱回到马车上之后连忙让车夫驾车离开,车夫头一次见岑东溱这么急切的样子,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小姐可是有急事?”
闻言,阿眉跟蔷薇都看了过来。
岑东溱抿了抿唇,眼神还有些恍惚,语气倒是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今日有些发了,想早些回府休息。”
车夫应了一声,驾着车飞快地离开了。
蔷薇看出岑东溱的不对劲,忍不住担忧地望了岑东溱好几眼,但整个人陷入恍惚中的岑东溱并未注意到蔷薇担忧的目光。
以及阿眉八卦的眼神。
看小姐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主子刚刚一定对小姐做了什么!
她好想知道!
改天找个时间去问问安临!
阿眉打定主意,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尽职尽责地做着一名贴身的大丫鬟。
岑东溱回到岑府的时候,岑东暖跟江知妍合伙谋害她的事情早就传得满京城都是了。
她刚进府,岑云松的贴身小厮便出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特意等着她,“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岑东溱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沉默地跟在小厮身后去了岑云松的书房。
她一进书房,身后的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只留下门缝中的一丝光亮。
岑云松正背对着她站在书桌之后,抬头望着书架上的古董花瓶。
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岑云松缓缓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扫向岑东溱,“听说你在庆王府大闹了一场,将暖儿跟丞相府大小姐闹进了官府?”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
岑东溱冷哼一声,“父亲未免也太过偏心,是她们二人先算计女儿在先,又何来的女儿大闹一场?”
岑云松眯了眯眼,并未立刻开口,而是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了几眼,才道:“你可知道你今日的举动是将岑府置于不顾之地?”
“不知。”岑东溱直直地望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惧意。
丞相府盯上了她,她断然没有怕的可能。
至于岑府是什么样子,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岑云松闻言并没有像往日里一般大怒,而是转过了身,继续抬头盯着书架上的古董花瓶。
岑东溱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样?若是放在往日,他这时候不应该已经震怒了吗?
岑云松的反常让岑东溱莫名有些不安。
书房里突然陷入了寂静,随着日头的西斜,门缝里的光亮越来越少,岑东溱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正打算开口,岑云松突然说话了。
“江知锦的事是你做的?”
岑东溱心下猛地一沉,一时之间心思半转千回,下一瞬冷笑一声,“看来在父亲眼里,我是无所不能的,不过女儿让父亲失望了呢。”
“这样的话父亲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若是让居心不轨之人听了去,岑家与江家的关系可就破裂了。”
她冷眼瞧着岑云松的身子僵了一瞬,便道:“若是父亲没有别的事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休息了。”
岑云松默了一下,默认了。
岑东溱转身打开书房的门,夕阳的余光便照射了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阿眉跟蔷薇都在门外等着,见岑东溱出来,蔷薇松了一口气,岑东溱见状露出一个笑来,上前揉了揉蔷薇的发髻,没说什么,往前走去。
蔷薇嘟着嘴小声抱怨道:“小姐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猫咪了?”
岑东溱回头笑了笑,“是啊,我们家蔷薇就跟猫咪一样漂亮呢。”
蔷薇脸红了红。
岑东溱回到抚琴阁没多久,阿眉突然从外面进来,眼里扑闪着八卦的色彩,“小姐,主子送来一瓶跌打损伤的药,叮嘱小姐按时用药。”
按时用药是安临自己加上的话,事实上殷桉只让他送药来,什么话也没说。
但他寻思着主子让他送药给岑小姐,不就是因为岑小姐受伤了吗?
岑东溱愣了愣,重复一遍,“铁打损伤的药?”
“是的。”阿眉递过来一个白玉做的瓶子,瓶子用晶莹剔透的白玉制成,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一看便知此药不是一般的药。
岑东溱蹙眉,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因为起身起得急,差点将脚下的小杌子给带倒。
她临下那人马车的时候,额头上似乎是撞了一下……
阿眉不解地望着岑东溱的失态,忍不住问道:“小姐,阿眉为您上药?”
岑东溱一呛,忍不住瞪了阿眉一眼。
阿眉无辜地摸摸后脑勺,眨眨眼,她说错了什么吗?
“放在那吧。”岑东溱随手指了指梳妆桌,转身便去了窗前,从架子上翻出来一个话本子,躺在软榻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了起来。
虽然手上在动作,但岑东溱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她身上被猛兽抓伤的伤此时已然大好,若不是脸上还有几道痕迹,她几乎要以为之前那场与猛兽的搏斗只是一场梦了。
对于自己身上出现的异样,岑东溱一半是担忧,一半是庆幸。
但更多的还是困惑。
难道说人死过一次之后便能拥有与常人不一样的能力?
岑东溱轻声叹了一口气,忽而觉得有些疲惫,将话本子搭在脸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屋顶上,某人正目光沉沉地透过空隙看向软榻上的岑东溱,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消失在屋顶之上。
安临从岑府后门悄悄出去之后,忍不住哼着小曲儿往殷府走,没走几步,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地朝着殷府的方向掠去。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往那人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滞住了。
主子怎么也从岑府出来?
他既然去了岑府为什么还要他去送药?自己亲自交给岑小姐不是更好吗?
真奇怪。
果然主子的想法他永远无法理解。
安临挠了挠头,眼底盛满了疑惑。
……
依兰阁。
林艺宴狠狠地捧起桌上的花瓶摔在地上,花瓶在地上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伺候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暖儿被带去官府了?”林艺宴温婉的面容狠狠地揪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狰狞。
“岑东溱这个小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对暖儿?”
“仗着我被幽禁在这依兰阁就欺负我的女儿?”
“死贱.人!跟她娘一样贱!”
林艺宴脸上的神情越发狰狞,她的头发已有好几日没认真梳过了,此时发丝贴在她脸上,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那日岑云松突然下令将她幽禁在依兰阁中,不准她外出,也不再见她,任她哭闹,他怎么也不肯再跟她说一句话。
就连暖儿的生辰日他都不愿意放她出去见暖儿一面!
这个男人可真是无情!
林艺宴冷笑一声,狠狠地将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扫到了地上,吓得伺候的丫鬟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
林艺宴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轻蔑一笑,“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连忙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往外跑。
林艺宴眯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她突然被幽禁这事定然与岑东溱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不知她到底与岑云松说了什么……
如今她被困在这依兰阁中,被岑云松厌弃,甚至还有可能被他杀人灭口!而暖儿却被抓进了官府受苦,她又怎么能甘心?
岑东溱……
是你逼我的!
我只想我的暖儿好好的,你却不肯放过她!
既然如此,那就同我一起进地狱去吧!
林艺宴突然开始放声大笑,发丝紧贴在脸上,眼底满是疯狂。
整个依兰阁飘荡着她疯狂的笑声,惊起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