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这是我未来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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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被齐霄陨唤作前辈的男子一身白衣,脸上戴着一个胡桃木所制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下巴。
男子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才道:“你所遇并非人,自是不能用一般的法子解决的。”
齐霄陨一惊,“前辈是说那人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这世上莫非真有鬼怪妖精?
男子没说话,自顾自地撇着茶杯里的茶沫,半晌后才道:“宋敛敞回来之后,他父子俩之间势必有一场恶战,你先按兵不动,不要再做无谓的事。”
齐霄陨顿了顿,点点头。
男子又饮了一口茶,才起身,往外去了。
留下齐霄陨一个人坐在原地,阴沉着一张脸,脸上酝酿着滔天的不甘与愤怒。
可恶!
无谓的事?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如此教训他齐霄陨?
他不过就是救了他一次罢了!
齐霄陨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不甘的情绪按捺下,半晌后也走了出去。
兵人瞬息之间自燃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宫中,宋忱楠狠狠地摔了手边上的镇纸,心中惊惧不已。
兵人那种强大的战斗力他见过多次,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力量能比兵人更强大?
他隐隐觉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挣脱他的掌控,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
跪在地上的魏武低垂着头,“皇上,臣已经让人守住了城门,西北军一时入不得都城。”
“一时?”宋忱楠冷哼一声,“朕要的可不是一时!”
魏武咬咬牙,半晌后又道:“皇……”
一个字出口,他惊恐地住了口,头顶冷汗涔涔,转而改口道:“先皇出现在了西北军的队伍之中,此事许多人都瞧见了,如今我军军心有些不稳……”
宋忱楠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出现又如何?出现了,也能消失。”
魏武低垂着头不说话。
宋忱楠挥了挥手,神色有些不耐,“好了,你出去吧,这几日一定要守好城门!”
“是!”魏武领命退下。
偌大的御书房中,只剩王芃一人守在御前。
“去叫暗卫过来。”
“是。”
没过多久,御书房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宋忱楠抬头看他一眼,“事情做得如何了?”
暗卫利落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属下失职,人被救走了。”
宋忱楠猛地眯眼,“被救走了?”
“属下等行动的时候,出现了另一波暗卫,重伤我们十几名弟兄,将人带走了,我们追踪多日,一直尚未发现其身影。”
“哗啦……”龙案上的奏折被一把扫落在地上,在寂静的空间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芃忙伏跪在地上,心中暗叹一声:皇上自从登基之后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以前还只是脾气捉摸不定,如今……
果然伴君如伴虎,诚不欺人!
“朕养你们吃干饭的?杀个人都杀不了!”宋忱楠暴喝一声,怒视着跪在地上的暗卫,恨不得用目光将其杀死。
“皇上请责罚!”
宋忱楠狠狠地瞪他一眼,“责罚?”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踱步,半晌后才道:“朕给你们一个新任务,你们若能将功抵罪,朕就不再追究!”
“潜入西北军杀了宋敛敞,务必要成功,若是不成功,你们就不必再回来见我了。”
暗卫一咬牙,应了下来,“是!”
“另外,让人查查宋忱翼的下落,查到之后,杀无赦。”
当日与宋敛敞一同消失在皇宫之中的,不仅有雷秦天,还有宋忱翼。
宋忱楠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
不管是谁,只要挡了他的路,就该死!尤其是宋忱翼!他真后悔,没有早点了结了他的性命。
“是。”暗卫退出去之后,宋忱楠转头看向伏跪在地上的王芃,面无表情地道:“起来吧。”
王芃身子下意识地颤了颤,道了声“谢皇上”,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身。
“晏南溪还在病中?”
王芃垂头道:“回皇上,是。”
“哼。”宋忱楠眯了眯眼,俯身去捡地上的奏折,王芃见状忙道:“皇上,奴才来吧。”
“嗯。”宋忱楠面无表情地起身,在龙椅上坐下,盯着王芃捡奏折的动作,半晌后又道:“殷桉呢?一直没有消息?”
“是。”
宋忱楠冷笑一声,“有意思!一个个的都不想朕当皇上?传朕旨意,晏南溪胆敢忤逆圣意,抄斩满门!”
王芃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不可啊!”
宋忱楠觑他一眼,“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
“奴才不敢!”
“既然不敢,这就去传旨!”
他要让人知道什么是忤逆他的下场!
王芃猛地磕了一个头,劝诫道:“皇上!如今先皇率西北军回朝,朝中许多大臣恐对皇上心生反意,再加上……前段时间陈御史暴毙而亡,许多大臣已在暗中对皇上不满,若是此番以忤逆圣意的名头斩了晏大人满门,朝堂上只怕要反啊!”
最主要的守义军战斗力不及西北军,那些兵人……又已经覆没,朝堂上再乱的话,只怕……
宋忱楠哼了一声,并未说话,眼神慢慢发生了变化。
许久之后,他挥挥手,沉声道:“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王芃顿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心知宋忱楠已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见到宋忱楠的神情,又无比心疼。
“奴才告退。”他弯着腰行了个礼,缓缓退了出去。
王芃离开之后,宋忱楠面无表情地弯腰将地上还尚未拾完的奏折捡了起来。
一本一本将所有奏折捡起来放在龙案上之后,他坐在龙椅上,低头伸手抚摸着龙椅上的龙头。
一下又一下。
……
与此同时,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岑东溱正与殷桉一起鼓捣着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做吊床,蔷薇前几日就被从庄子里接了过来,见这几日天气渐渐凉爽了起来,她用软绳索织了一张吊床。
吊床编织得精美无比,岑东溱第一眼看的时候就爱上了,忙叫了殷桉过来,两人一起将吊床安在了大树底下。
吊床装好,岑东溱累得满头大汗。
殷桉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岑东溱忍不住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偷懒了啊?”
殷桉:“?”
“你怎么都不出汗的。”岑东溱嘟嘴,有些不满,盖棺定论道:“你肯定是偷懒了。”
殷桉无辜地看她,“体力太好是我的错?”
岑东溱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躺进了吊床里,喟叹一声,“真舒服。”
这地方正好处于风口,一阵阵的风吹过来,实在令人舒爽得很。
殷桉坏笑着靠近,闪身一同躺了进去,伸手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想不想试试更舒服的事?”
更舒服的事?
岑东溱起初并未反应过来,瞪着一双大眼睛转头看他,“什么事?”
殷桉轻咳一声,又靠近了些,正要说话,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他整个人瞬间离开岑东溱一丈远。
他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院子中的清河。
岑东溱起初也一惊,刚想问殷桉什么时候学会了瞬移,抬头看见清河,瞬间就明白了。
她不由得投去羡慕的目光。
当精怪真好,术法在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清河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吊床前,低头浅笑,“小主子真快活。”
岑东溱也笑了笑,从吊床上坐起来,见殷桉还以躺着的姿势呆在原地,不由得轻咳一声,指了指殷桉,“他得罪你了?”
清河轻笑一声,挥挥手,殷桉瞬间落回了地上。
殷桉的脸色十分难看,皱着眉头朝这边走来。
走到岑东溱面前,他一把揽过岑东溱,把她护在身后,警告似的盯着清河,“你想做什么?”
这几日他并未见过清河,清河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处院子是他在都城中的基地,布置了许多机关,从未有人能悄无声息地进来这里。
这人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他忌惮的地步了。
他深知自己的实力比不过眼前这人,他可以伸伸手指头就能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清河见状笑了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想对小主子做什么?”
岑东溱见两人敌对,伸手握了握殷桉的手,低声道:“没事啦,他不会伤害我的。”
清河既然是她亲生母亲的人,自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而且她并未从清河身上察觉到任何恶意。
殷桉回头看了她一眼,抿抿唇,没说话。
清河手指微动,下一瞬,岑东溱竟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
殷桉下意识就要过来,他伸手,抵住殷桉的肩膀,殷桉挣扎,却发现自己肩膀处像是抵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动不了。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殷桉冰冷的眼神扫向清河,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汇聚在一起,满是锋芒。
岑东溱从清河身后出来,走到殷桉身边,握上他的手,笑着朝清河道:“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未来的夫婿,这是我母亲生前的故人。”
两人皆是一愣,清河下意识地松了手,殷桉的肩膀一松,下意识地握紧岑东溱的手,整个人有些呆愣,“你……你说什么?”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