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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子言闻言,道了句是。
将同来的兵卒唤入内殿,带走了地上的女子。
女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尚还在迷茫之中。
直到发觉自己即将被带走,才算醒悟过来。
想要大声求饶,却已经是不能了。
姜兴平复心绪,对站在一旁,已经吓白了脸的值夜内官看了一眼,示意他与自己一同出去。
既然这些没气性的家伙,随随便便就能被收买,那他们以后,也不用再出现在宫里了。
一阵喧闹之后,内殿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池映看着外面如墨的夜,陷入了深思。
秋日的冷意一日较之一日重了,好在接连多日的绵绵细雨终于止住。
许清遥看着打点行李的众人,独自出了院子。
刚走到竹林边的小径,还未行至回廊,便看到冯威笑呵呵的朝自己走来。
冯威搓着手,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
他虽远在桑榆城,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忙。
可得知陛下登临大位的时候,冯威只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为高兴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很快接到都城中传来的旨意。
命听他安排得力之人,护送许清遥前往都城。
冯威知道陛下最惦记的就是许姑娘,因此半点不敢耽误,一应安排都由他亲自过问后才能做作数。
即便是黄老板送来的几个婢女,他也是详细的查问了一番。
说到这黄老板,冯威那是一百个满意。
不仅十分懂得自己的心意,还与自己的关系日渐亲密。
不过在他想要借着送来婢女,侍候许清遥的事情上。
冯威觉得这黄老板真是好脑筋,可真会找准机会讨好陛下。
“许姑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安排了属下的副将元恺送您到都城,元恺细心又周到,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冯威咧着嘴笑道。
他觉得这许姑娘真是自己的贵人,自从她来到陛下身边,自己的运途是越来越顺啊。
“多谢您费心安排了。”许清遥和善的说道。
虽然她心知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有池映的吩咐。
但毕竟办事的冯威,还是要感谢的。
冯威见许清遥十分客气,马上摆着手道:“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属下应该应分的。”
两人正说着话,驿呈走了过来。
告知该装车的都打点妥当,车马已经等在了外面。
许清遥闻言,与冯威一同朝馆舍外走去。
几人来到馆舍正门处,见有一个面容严肃的将领等在那里。
将领见众人走出,忙过去行礼。
许清遥已经从冯威处知晓将领名姓,见冯威与他还有事情交代。
又见站在马车旁的婢女朝自己走来,在她们的服侍下上了马车。
听着车轮转动的声音,透过帘子向外望了望。
许清遥知道,自己这次离开,大约是不会再回来的,心中泛起淡淡的伤感。
但想到等待着自己的,是毕生最重要的人,心里不禁宽慰了不少。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偶然有飞鸟略过肃穆的宫阙。
稍一停歇后,越飞越远。
温义坐在椅子上,捻须看着每日需要照例的朝务。
依旧是一张冷硬的脸,与曾经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见坐在一旁的陆鹤龄饮茶眺望,冷哼一声。
“陆大人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到老来丧女的姚大人家探望一番,也算是尽一尽同僚之意。”
陆鹤龄自然知晓温义所说何事,只是并不急着回应,微笑着抚了抚长须。
姚家的小女儿假扮宫婢,深夜前往陛下寝殿,意图得到宠眷一步登天。
未想到当时便被识破,不仅本人葬送了一条性命,与此事相关的宫人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新来到宫内的魏嬷嬷对宫中一切人等重新排查,严加管束。
现在的宫禁之中,可谓是一片祥和。
“民谚有云,贪心不足蛇吞象。”
陆鹤龄和善的面孔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陛下顾念姚大人年迈,未因他教女无方问罪姚家,已经是宽容至极了。”
温义闻言,觉得狡猾刁钻的陆鹤龄更甚从前。
池映不对姚家动手,显然为的是收买人心。
同时也是在警告姚家好自为之,更是在警示所有想嫁到天家成为外戚的人们。
毕竟只要知晓姚家小女儿死状的人,没有一个不胆寒的。
“希望陛下的宽容之心,能被该体会的人体会到。”
温义看着陆鹤龄满面得意的样子,冷硬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
“右相所言极是,”陆鹤龄含笑直视着温义的眼睛,“毕竟贪心不足的人不少啊。”
温义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陆鹤龄,你什么意思?”
陆鹤龄见温义恼怒,大声笑了。
“据老夫看,那姚家未必有这般通天的手笔,这其中难道没有右相的鼎力相助吗?”
温义见陆鹤龄毫无忌讳的直接来了一通胡言乱语,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这次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只有天晓得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怎么会笨到马上就去做什么。
姚家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愚不可及,简直就是送上门,替新朝的局面铺路。
池映是什么人,他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多年的积累和真刀真枪得来的。
况且他确有才干,绝非是睿王可比。
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被声色所动的,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情形。
那姚家实在是蠢得不可救药,竟然妄图靠着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意图分权,而且还在新朝初定的时候。
姚家的那个平庸至极,没有任何可圈点的女儿的痴心爱慕着池映,这种蠢笨之人自然是容易被利用的。
陆鹤龄的话,不管是出于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
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污蔑,更是一种变相的嘲讽。
“陆鹤龄,你不要太过分了。”温义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怒视着对面坐着的老者。
“不过一句玩笑话,右相何必当真。”陆鹤龄拿出随身的山水折扇,随意的挥动起来。
“你……”温义气得无话可说,拿在手中的纸扎,不断抖动着。
殿内忙于各自朝务的众人,虽未停下手中的事情。
更没有人朝发生争执的一角看过去,但他们的耳朵却特别好使。
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右相日渐式微,不得不忍耐一二。
众人只觉得心情舒畅,可这舒畅之余,也有着对自己以后前途的担忧。
新朝初定,众人本以为,右相温义会是首当其冲为新帝所不容的人。
毕竟在新朝之前,温义明中暗中都与新帝敌对。
但当一切事情逐一安定下来后,怀着复杂心绪的众人,见同僚中许多人的突然不见,而右相却还是从前的右相,似乎一切并未改变分毫一般。
自然,没有人会去询问,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
他们在朝中多少年,自然晓得这些看似矛盾的事情之中,包含着许多说不清也道不明,且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样的事没有必要问,更没有必要弄清楚。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可以问清楚的事情,更没有必要弄明白,毕竟那是完全没必要的。
只要自己还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安然无事便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姚家的事情,完全就是活该,是自寻死路,这也怪不得旁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姚家也是够狠心的,可以让亲生女儿以身犯险。
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一个弄不好便是鸡飞蛋打,且无处诉苦啊。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