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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肯定是想表演了节目。”胳膊上挎着竹筐的妇人说道。
大家闻言,都笑了,好奇的看向黄老板。
黄老板见自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侧过头看了看身后的箱子,面上的笑奇特而得意。
他看向楼上,他本想看看于统领此刻的表情,但因自己站的地方低,楼上又搭了遮阴的凉棚。
从黄老板这里看过去,并不能看到于役。
不过这并没有妨碍黄老板有些激动的心情,他会让于统领看到,自己是非常可靠的。
“黄老板,你究竟要给我们大家伙看什么啊,那么大个的箱子?”台下有胆大的人吆喝了一声。
“就是,就是。”
……
众人一起附和者。
黄老板笑容满面,示意大家听他说话。
“诸位,黄某人在这桑榆城中已经住了许多年了,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相信诸位一定也和我一样。”
“可不是嘛,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
“我也是。”
“我也是。”
……
台下的众人闻言,纷纷发表着各自的看发。
黄老板见此,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悲痛的神情。
“虽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可咱们这里一直是安稳的。”
“可哪里想到,桑榆城终究未能幸免,也成了孟俞那厮劫掠杀戮的地方。”
台下的众人听着黄老板的话,方才戏台上的演出再次浮现出来,一时间心绪万千。
黄老板看着面上均流露出伤痛的人们,继续说道:“大家想想,如果不是孟俞,好好的一座桑榆城,还是昔日的富庶景象。”
“城中好好的人门,怎么会变成孟俞刀下的亡魂,这一切都是孟俞的错呀。”
听着黄老板字字泣血般的诉说,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有的低声哭了起来,有的攥紧拳头,更多的则是默不作声。
那日的景象从未忘记,只是不愿想起,不能想起。
大家假装一切和从前一样,心安理得的过着日子。
可忽然被黄老板说出,以为可以埋葬一生的痛苦回忆再次浮现在眼前,毕竟从未真正忘记。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还和他打不成。”面上布满皱纹道老者深深叹着气,话语哽咽。
“我们手无寸铁,除了躲还能怎么样。”一位妇人想起死去的亲人,低声哭了起来。
“黄老板,你不怕那个孟俞找你麻烦啊,当众说出来。”一年轻女子问道。
“是啊,是啊。”
……
众人疑惑起来,那个在桑榆城中烧杀抢掠的孟俞多厉害。
黄老板虽说有钱,可到底和他们一样,都是手无寸铁的人,他这样当众讲出,胆子也太大了。
黄老板见众人关心自己,忙说道:“大家不必害怕,孟俞已经被擒获了,没有人再欺负咱们了。”
“擒获了,不是在城外的营地吗?”
“真的假的呀?”
……
黄老板见众人并不相信,开口道:“诸位,黄某人说的句句属实。”
“孟俞屠戮无辜,劫掠钱财,于统领已经下令,要惩治孟俞。”
于统领,众人议论起来。
那个传言中冷酷无情的于统领吗?不是说他是个冷血的人吗?怎么会惩治孟俞?
“你有什么证据啊?”台下一名青年男子大声问道。
“对呀,把证据拿出来。”
众人纷纷附和道。
黄老板笑了笑,请众人稍安勿躁。
他看了看身后的仆役,示意仆人将箱子打开。
众人见黄老板身后的箱子背打开,纷纷好奇的伸着脖子去看。
惊异,愤怒,伤痛……在看到箱子这的人后,众人面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一时间,台下一片寂静。
楼上的许清遥闭着眼睛,听着众人的说话声,她想看到这种精细策划过的表演。
忽然,周围一片安静。
许清遥睫毛动了动,第一反应是身边的于役是否安好。
她睁开眼,抬起头见于役正安闲的品着茶,对方意识到她的动作,看了过来。
“小遥是在担心我吗?”于役眸光温柔,右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将怀中的女孩揽得更紧了些。
“别怕,我一直都在。”
许清遥感受着于役手掌的温度,心道自己竟然这么笨。
于役的右手一直放在自己肩上,竟然忘记了,不,是习惯了。
这样的习惯许清遥觉得苦涩,却又无奈。
于役看清来女孩抬眸一瞬间的忧心,心里一暖。
方才两人产生分歧后,女孩便闭上眼睛不愿再说话。
虽然一直看着楼下的动静,于役并不心悦。
可当他看到女孩小小的举动时,他瞬间觉得心悦非常。
女孩最在意还是他,这很好。
“小遥睡醒了,喝杯茶吧。”于役端起瓷杯,微笑的递到女孩手中。
许清遥怔正的接过瓷杯,坐直身体,她并没有睡着,于役不会不知道。
可看着对方柔和的眼眸,许清遥有些不知所措。
“我听闻夫妻之间以画眉表示恩爱,不过我觉得小遥眉如远黛,不点而翠,根本无须什么人工描摹。”
于役望着眼前的女孩,笑着说道:“不过为小遥戴好发钗这件事,我是很乐意做的。”
许清遥闻言,下意识伸出手去扶正发髻上的珠钗,只是手还还触及发髻,便感受到于役手掌的温度。
于役握着女孩的手,一道将珠钗扶正,随即将女孩的手握紧。
许清遥错愕,这是第几次于役帮自己戴好钗环,她已经不能完全记得了
可她记得,每次于役这样的动作,都是因为两人太过亲密。
她见于役面容如此,又想到他方才的那一席话,觉得羞赫。
于役凑近女孩,柔声说道:“小遥,不必觉得难为情,你和我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慢慢习惯就好。”
许清遥闻言,耳根越发红了。
他们明明是在闹别扭啊,可现在却变成这个一个奇特的结果。
许清遥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她饮了一小口茶,去看楼下发生的事情,以避开目前略显尴尬的情况。
“那是……孟俞?”许清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那个气势汹汹的部族首领,此刻背负着绳索,头低垂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被两名仆役按住肩膀,跪在一口箱子中。
许清遥惊讶的看了看身旁的于役,见他唇边微微浮笑,仿佛在看一场真的表演。
于役感受到身边女孩的目光,不置可否的说了起来。
“小遥你看,谋害许大人的参与者之一今日就要当众接受惩罚,多好的一件事。”
许清遥闻言,眸光暗淡。
相比于役惩治孟俞的真正原因,父亲被谋害一事不过是其中最末等的一个原因而已。
至于重要的原因,早已经事不言而喻。
于役见身旁的女孩不语,朝她看去,见女孩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笑着说道:“小遥,我说过,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给我来办。”
许清遥抬起眼眸,看向于役,还是那个眸光真挚的他,与初见时一般无二。
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也是自己奢望太过。
明明知道他的另一面,却希望两人之间的感情纯粹毫无杂质,是自己苛求太过的缘故。
于役见女孩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眸与平常一般无二,他轻轻笑了,像风吹过云端,不着痕迹。
“安心在我身边就好。”
许清遥闻言,睫毛微微颤动,她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任何话。
楼下悄无声息的人群不知何时沸腾起来,大家气愤的高声叫骂,声音此起彼伏。
此刻的孟俞,早已失去了当日在桑榆城内气势汹汹的神态。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