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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遥觉得有些困,推门入屋,向内室走去,她要睡一会。
浮云如纱,鸟雀啼鸣,明朗的午间,令人心意舒展。
于役独自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若未闻。
“统领,小人求见。”驿呈公的站在廊下。
“进来吧。”于役话语轻松,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
驿呈推门而入,他刚刚送荷香离开,从仆役处得知于役要见自己,马上便赶到此处。
“将迁莺接回来。”于役说道。
驿呈闻言愣了愣,那个歌姬送走有些日子了。
忽然听到要接她回来,这让驿呈一时间有些诧异。
“有什么问题吗?”于役见驿呈不答。
驿呈听到于役问话 忙作揖道:“小人没有什么问题。”
“那照做便是。”于役挑挑眉,忽然想到什么,吩咐道:“你到时对她说,我现在需要她。”
于役的话语中透着几分玩味,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的闲事一般。
“是,小人明白了。”驿呈话语恭敬,心中缺泛起很多疑惑。
他虽然从不去听仆役间的闲话,可对于役和许清遥之间的事情多少也是了解的。
驿呈想着统领很是喜欢许姑娘不假,但还是对那个歌姬念念不忘,到底是因为那歌姬貌美如花。
不过统领的吩咐也太明显了,这种话让旁人听见了多少不太好吧,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会在他心里琢磨而已。
驿呈见于役再无其他吩咐,行礼后离开了。
于役想起迁莺妖娆魅惑的模样,唇边浮起淡淡的冷意,他这次要好好看看,迁莺如何应对。
暮色似金熔,霞光映满天。
许清遥斜依着软枕,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卷,有人步入内室,只当未闻。
“我还当姑娘出去了。”小荷将手中的茶盘放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端到许清遥面前。
许清遥放下手中的书卷,见小荷眼中有惊慌失措一闪而过。
笑着说道:“既然以为我出去了,又怎地备下了茶,说是未卜先知似乎也不也不大通啊。”
小荷听着许清遥的话,见她面上是一贯的温和。
端着茶杯的手却微颤了几下,险些将茶水洒出来。
“怎么了,烫到手了吗?”许清遥注意到了小荷的细微动作,依旧笑着。
“啊,没……”小荷笑得有些僵硬,“婢子,婢子只是忽然觉得不大舒服。”
许清遥接过小荷手中的茶杯,话语和煦,“可要找个大夫瞧一瞧?”
“多谢姑娘关系,婢子无事。”小荷说完后兀自后悔起来,这话说得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你若是无事,我可有一桩事要找你。”许清遥说道。
小荷抬起眼,努力使自己呈现出一贯的模样,“姑娘有事吩咐婢子便是。”
“我想问你,”许清遥放下茶杯,“李守备对你的承诺可兑现了吗?”
小荷闻言,惊讶得险些跌倒在地。
她攥紧双手,吞吐道:“姑娘说什么,婢子不知。”
许清遥见此,唇边浮起少见的冷意,“你是不知李守备其人,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荷见许清遥不仅完全没有了平日间的和善,话语中都透着一股子寒意。
想到与许清遥相好的人是那个无情无义的于统领,想着自己落入他们手中的下场……小荷不敢再想下去。
“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认?”许清遥蹙眉,冷声道:“你下毒的事还要我详细说一遍给你听吗?”
自从住在这馆舍之中后,许清遥一直对众人以礼相待,从不摆出姑娘小姐的款儿。
她知世事艰辛,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度,所以不想为难任何人。
可惜的是,并非任何人都愿意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对于许清遥而言,她从不想介入任何阴谋与争斗中。
但这也不代表着,那些暗处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对自己下手。
在小荷看来,许清遥不过是个养在闺阁,性情和顺的闺秀而已。
虽然家道中落,但却幸运地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这样一个娇小姐哪里懂得世间疾苦,更不会理解他们这些苦命的人。
这样想来,是多么不公,即便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安守本分,可每每夜深人静时,还是会觉得不甘心。
因此当李守备找到自己时,想都未想便答应了下来。
就算他不会给自己许诺的好处,小荷觉得,自己依然要选择对许清遥下手。
小荷抬起眼,面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间唯唯诺诺的模样,反而平添出一副自在。
她现在已经无须戴着面具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姑娘所言不差,是我做的。”小荷顿了顿,“姑娘脸上莫名生了红疹,是我所为。”
许清遥看着平静的小荷,方才的气愤消了一二,“你到底是认了。”
小荷行了一礼,语气和面上的神情一般无二的平静。
“既然姑娘已经知道真相,愿打愿罚,只求姑娘不要因此牵累我舅父,他作为驿呈无不尽心,且此事他并不知晓。”
“你为什么要下毒,李守备允诺你什么好处?”
许清遥并未回答小荷的请求,而是问起了她看重的事情。
小荷闻言,微微一愣,忽然笑了,笑容疲惫而哀伤。
“姑娘可知,像我们这样卑微的身份活着有多么不易,尤其是在现今这样的时候。”
许清遥蹙眉,“因此你便愤愤不平吗?”
小荷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姑娘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任凭处置便是了。”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呢?”许清遥看着小荷,语气发冷。
小荷闻言,眨眨眼,不明所以的说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无法推脱认下也好,想得清楚认下也好,那是你的事。”
许清遥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如何处置并非由你说了算的。”
小荷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许清遥是个好脾性的,这是众人公知的。
即便她偶然也会略施惩戒,不过都是些旁枝末节的小事,可今日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小荷想了想说道:“那依照姑娘要如何处置?”
许清遥看着全无半点惧色的小荷,心道若不是从先前那名婢女处得知了蛛丝马迹。
又试探了一番,哪里知晓这个平日间唯唯诺诺的小荷竟然是这般的。
狡辩不过便认下,认下却要谈条件。
许清遥觉得心间发冷,如今看来一切还都得依着这个投毒之人了,这是不可能的。
“你先下去吧,等下自然知道会怎样。”许清遥说道。
小荷不解的看着许清遥,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许清遥听到屋门响动的声音,想好了该如何做。
纱窗下,花开得正好,朦胧间,似有人走近。
于役负手站在窗下的花旁,看向纱窗下低头沉思的女孩,唇边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许清遥微微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忽然余光过处,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隔着纱窗虽然朦胧,可在心里却是无比熟悉。
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
许清遥站起身,走出内室,推门而出,见于役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想到方才的事情,许清遥忽然觉得心内生出一抹莫名的委屈。
尤其当于役满眼温柔的看着她时,许清遥觉得,那种莫名的委屈之感更甚了。
“你现在不忙了吗?”许清遥向于役走去,相隔一段距离时,却停住了步子。
于役蹙眉,女孩面容是一贯的沉静,可语调中却透着几分娇气和委屈。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