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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能为巨富,定然有过人的本事。既然愿意揽此事情,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黄老板闻言,马上显现出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请您放心。”
“既然黄老板决议要做此事,还须和老夫详谈。”陆先生说道。
“小人一切听从吩咐。”黄老板向陆先生行了一礼,恭谨的说道。
陆先生看着黄老板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向上座的于役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和黄老板前去商议,统领安心品茶。”
黄老板见此,马上也向于役行了一礼。
“既如此,那便辛苦先生和黄老板了。”于役说得客气。
“不敢,不敢。”黄老板连连说着。
他才不会笨到以为于役在与自己客气,不过是看在陆先生的面上而已。
陆先生笑了笑,“如此那老夫便先行离开了。”
黄老板见陆先生行过礼侯,向后退了一两步,再次向上座的于役行了,与陆先生一道离开了。
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于役思忖片刻后,觉得还算满意。
对于处置孟俞一事,本就是打算找一位在桑榆城,甚至是北地,声望很大的人来协同。
黄老板是商贾,与各阶人士均有往来,又是个懂得说话办事的聪明人,由他出面最为合适。
且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黄老板于孟俞有仇怨,定然会对此事非常上心。
说到仇怨一事,自边地至桑榆城,孟俞所结仇怨只有更多,哪有变少。
孟俞生性贪婪,不仅对金银钱帛大肆搜刮,更是怀着一颗狼子野心,试图想要取而代之。
可惜他不过是有勇无谋辈,成不了气候。
直到最后,不过只是一名属下而已。
既然是属下,那便要好好尽一尽属下的忠诚。
桑榆城也好,整个北地也罢。
那些在灾祸中饱受煎熬的人们,都需要有人站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孟俞便是最合适的人选,黄老板便是最适合使孟俞成为人选的人。
月色皎洁,庭院中一片空明。
一阵脚步声响起,驿呈走了进来。
“统领,李守备求见。”驿呈躬身行了一礼。
于役闻言,眼眸种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他进来。”
驿呈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很快,李守备走了进来。
“统领。”李守备躬身行礼,他的嗓音很是沙哑,面容也有些憔悴。
于役抬眼看了看,说道:“李守备这是去了哪里,竟然此时才回来?”
“咳咳咳……”李守备猛然咳嗽了几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是失礼,忙将身体低得更低了。
“统领……统领误怪……勿怪。”
“怎么回事?”于役问道。
李守备顺了顺气,一张憨厚的面孔上是少有的愁容。
“今日早上迁莺姑娘派人吩咐属下去买甜瓜,因时辰早,属下便没有打扰统领直接去了。”
“可回来的路上觉得头疼难忍,兼之咳嗽不止,便去了医馆。”
“大夫说属下夜里着了风,才会如此,因此便在医馆耽误到现在,还请统领勿怪。”
李守备说着话,偷偷抬起眼去看于役,见对方看向自己,忙低下眼。
“李守备倒是很听迁莺的话。”于役的话听不出喜怒。
“迁莺姑娘吩咐人来,告诉属下她是统领新宠,属下不敢不听从。”
李守备话语中带来几分怯意,假意抬起手,擦拭着额头。
他心道,既然自己一时半刻不能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样。
那就借于役的手,好好收拾收拾她。
于役闻言,略一思忖。
那个迁莺,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便是有恃无恐。
做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但李守备的回答也太刻意了些。
“李守备方才说夜里着了风,看来是在怪我不够体谅李守备了。”
于役话语中依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守备见于役不仅不提迁莺,反而开始责怪自己。
心道这不过短短的功夫,于役还是被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迷惑住了,再或者于役有别的打算也未尝可知。
李守备一时间分辨不出具体原因,于是哀愁满面的说道:“属下不敢,属下并无此意,请统领明查。”
“不过是着了风,并不是大事,李守备也太娇气了些。”于役说道。
李守备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忘了,于役向来是冷心冷意的,怎么可能懂得关心别人。
“统领说的是,只是属下担心,病气会过人,所以才这般紧张。”李守备稳了稳心绪。
“那李守备的意思是什么呢?”于役问道。
“属下……属下……”李守备嘟嘟囔囔的半天,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属下想告假几日,还请统领允许。”
于役闻言,眼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眼下的风平浪静不过是表象,相信李守备十分清楚,而他却在这个时候,选一个可笑的理由,想要离开。
也好,那就看看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招数。
李守备见于役不说话,拘着礼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突然告假的确令人生疑,但右相交代的事情必须马上去办,自己整日跟在于役身边,行动太不方便。
如今陆先生那个老狐狸精也来了,自己稍一动作便会被人发现,还是离开几日的好。
“你去吧。”于役说道:“好好养病。”
李守备本以为于役不会放自己离开,想着在想些什么办法。
忽然听到他同意了,忙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多谢统领,多谢统领。”
于役笑了笑。
李守备见事情已经说定,也没有留着的必要,行礼后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驿呈见李守备走了出来,想着统领现在应该无事了,便走了进去。
“统领,小人已经备好饭食了,因未被传话,便一直等候此处,不知现在您是否想用?”
驿呈行了一礼,他才上任不久,诸事皆很谨慎,不敢有丝毫疏忽。
“送些简单的粥菜到我房中即可。”于役说完,向庭院一侧走了过去。
驿呈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了。
淡云遮月,天清气朗,静谧的夜晚,院落中的一切似乎都幻化在了晕开的烛光下。
于役看了看不远处女孩居住的院落,唇边自然的展露一笑。
随即走入一处月洞门,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推开入室,于役走至书案前,展纸提笔。
对于都城中的一些事情,他尚有疑问,需要了解。
灯烛下,男子眉目淡然,神情细致,微以顿笔,点上了末了的最后一笔。
他重新看过一遍后,觉得还算满意。
书案一侧的窗外,花木微动,却并无风。
于役神情一凛,随即面色恢复如初。
“既然已经来了,何必遮遮掩掩。”
屋中并无他人,于役忽然出口这一句,似自言自语一般。
屋门发出轻轻的“吱呀---”声响,好像那开门之人很怕被人知道一样,小心而又警慎。
于役兀自忙着手中的事,并未抬头。
屋门发出合上的声音,来人身量普通,面貌普通。
只有左边脸颊一道伤疤,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令胆小之人退避三舍。
“统领。”来人看着坐在书案后,一派悠闲的于役。
于役将封好的信封放在一旁,不疾不徐的看向阴影初半跪着的来人,思考着来人的意图。
屋内灯烛高燃,却只是在书案四周。
其余地方只搁着一二烛台,来人见于役不语,心里很是不安,笼罩在他周身的阴影,令来人觉得忐忑不已。
来人不敢抬头。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