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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虑到,这里完全是于役做主的地方。
即便他能见到许清遥,也未必可以带着她离开。
既然如此,那不如在于役也在场的时候,直接表明的好。
书房内的灯火似快要燃尽了,投下的影忽然跳动。
站在烛火旁的于役眼眸中似有光跳动,他的样子是一贯的冷峻。
思索着眼前这个一步步激怒自己的晏归舟,真实的企图究竟是什么。
“我们谈谈。”于役徐徐说出几个字,还是一贯的简洁有力。
晏归舟的步步为营固然精心,但他的确不能阻止女孩去见自己的兄长。
以前他们虽然没有谈过这个话题,但他一直觉得等大事平定,自然要请清远兄来到都城与女孩相见。
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但现在晏归舟提出意义便不一样了。
晏归舟挺秀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眸中闪动着不可思议的心绪。
在他的眼中,于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世子了。
相反,无论是听到的还是见到的,于役所表现出的,皆是他冷硬独行的一面,绝不退让半步。
而就在自己说出要带许清遥回到平州时,于役竟然妥协了。
晏归舟在事先想过很多种可能,而最有可能的。
便是于役一定设法阻拦,毕竟于役绝非会被礼法所制之人。
他大可断言做主,而事实发生时,晏归舟却忽然发觉,他有一丝看不懂于役了。
是少年时留存的记忆,让眼前这位冷酷的世子,愿意说出谈谈这样的话吧。
亦或是,他真的十分看重许清遥。
晏归舟不喜欢这种假设,也不希望是这种假设。
他安慰着自己,既然方才于役和许清遥,提起过送人不送人这样的话。
那么可以看得出,于役并非是全心全意可以托付的良人,至少于役肯定是做过这样的事情的。
“怎么,晏大人觉得自己有什么权利带走小遥。”
“还是见大势已去,说服不了在下便打算弃飞廉军不顾?”
于役眉眼间是打趣的意味,但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如刀。
晏归舟两眉之间的痕迹更深了些,保持着面容的镇定。
他既然能够来到这里,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于役三言两语的猜测,并不能动摇心神分毫。
他所介意的是,于役势在必得的神情。
仿佛他不必过问许清遥,便可知晓她的心意一般。
这样的态度,还真是令人生出丝丝气恼。
“许姑娘要不要回到平州,晏某自然是要询问她本人意见的。”
晏归舟顿了顿,眸光毫不避让的看向于役。
“倒是世子您,过于替人考虑家事了。”
于役闻言不由得笑了,晏归舟的措辞虽然是讥讽的,可却也说中了他的心中的想法。
的确,他不希望晏归舟询问女孩的问题,由女孩亲自回答。
因为他害怕,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更不会付之于口。
可事实就是事实,他的言行已经说明一切了。
忽然,于役察觉到衣袖被身后的女孩轻轻拉了拉。
他转过身去看,见许清遥仰头看向自己。
示意他先落座,神情是一贯的温柔,甚至还对他微微笑了笑。
于役垂眸,握了握女孩的手,重新坐了下来,一颗心却是悬着的。
女孩的笑容或许是对自己的安慰,或许是已经做好了打算。
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希望女孩离开自己。
晏归舟注意到了,这片刻时间中的细微动作。
他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得攥紧,努力保持着谦和的模样,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不满却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很不喜欢,看到于役和许清遥心有灵犀的样子。
“晏……晏大人……”许清遥不知该如何称呼晏归舟。
她方才虽然听于役提起什么飞廉军的,可晏归舟对自己说的仅仅是他的名字。
她是不大关心外面事情的,因此在此刻便显得犹豫不决,随着于役对晏归舟的的称呼相称了。
“许姑娘,你直言晏某的名字便是,不必这般客气。”
晏归舟有些急切,尤其是看到许清遥对待于役的态度后,他更想拉进自己和许清遥之间的距离。
许清遥闻言一怔,觉得这个初见便让自己觉得特别的晏归舟,还这真是与众不同。
哪里有将认识便直呼其名的,也显得太不尊重了。
“我……”许清遥想到方才于役和晏归舟的争执,考虑着要如何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于役看着面上为难的女孩,心里有些发疼。
她是想接受晏归舟的提议离开自己吧,只因自己在场所以才不好出口。
思之此,于役垂下眼眸。
许清遥没有注意到于役此刻的神情,她早已在心底默默考量过的。
自己是不会离开于役的,否则从一开始便会选择离开,没有必要一直留在这里。
平州有兄长在,但兄长是顾念自己的。
若他知晓,自己找到意中人想来也定然会祝福自己的。
况且山高路远,局势纷杂,哪里就是能说走便走的呢。
“谢谢您的好意。”许清遥看向眼眸中,明显含着急切等待的晏归舟。
不懂他为何会有这般神情,但既然已经话出口了,自然是要谁明白的。
晏归舟听到这句寻常的客套之词,心里不知该是悲还是喜。
“只是……”许清遥顿了顿道。
“时局纷乱,不便前行。既然兄长安好,那也便放心了,待一切安定兄妹自然可以相见。”
晏归舟听着许清遥的话,眼眸一点一点黯然下去。
他虽然料到过会是这样的回答,但还是抱着一丝期望询问。
可现在看来,比不问出口还要让他心中难过。
从南地回到地都城后,他便有心想要说服右相温义罢兵。
不及见到温义,却命他前往梓州,虽然知晓温义用心不善,但却无法抗命。
也就是在都城中逗留的几日中,见到了多年在家养病的左相李鸿。
想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便有了今日与于役的见面。
他在来到桑榆城之前时便已经想好,若无法说动于役,便不再抵抗。
他甘愿背负骂名,也不希望再看到血流千里的惨状。
至于许清遥,她完全是他命运中的一个意外。
准确说,是自己对她的心意,是一个意外。
他希望她回到平州是有私心的,这一点无须狡辩什么。
“姑娘放心,若姑娘愿意,我自会护姑娘周全。”
晏归舟虽然心知近在眼前的女孩,心中挂念着她旁边坐着的人,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可还是不想放弃。
许清遥见晏归舟态度十分坚决,觉得十分为难,越发不明白对方执意坚持的原因。
一旁的于役,自听到许清遥的那几句话后。
心里的喜悦似能直达眉眼一般,唇角上弯着注视着女孩。
在听到晏归舟不甘心的坚持后,将视线移到了他那里。
“晏大人负有盛名,难道连起码的礼数都不懂了吗?”
于役觉得他现在心情特别好,说起话来也含着笑。
“小遥与兄长见面之事我自会安排,晏大人不必忙于许家事务,这与你并无关系。”
晏归舟并不未将于役含着讽意的话,放在心上。
他看向许清遥,对面的女孩依旧是初见时明澈无瑕的模样。
“许姑娘大概是不能完全相信晏某,才会如此吧。”晏归舟唇边浮着一抹淡笑。
略先尴尬的说道:“晏某不能勉强姑娘什么,但在如此乱局之下,姑娘要好好为自己打算才是。”
晏归舟显得无礼都态度,在于役看来并没有。
毕竟他清楚晏归舟是有目的的,但听到晏归舟这一番话后,于役不禁蹙起长眉。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