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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误会成于役的属下,晏归舟觉得心里发苦。
而当听到她的猜疑,快要哭的时候,素来平静的内心,竟然生出一丝怒意。
虽然她的猜疑被于役否决,可显然她猜疑的事情是发生过的。
晏归舟觉得气恼,似许清遥这般的人,于役既然要留她在身边,他却不肯好好对待。
要让她忍受女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留她在身边。
而比起气恼,晏归舟更觉得难过。
一个深夜前来,只希望将穿好穗子的玉佩交给于役的女孩,竟然只能眼见她难过。
他不是于役,没有他冷酷的心,既然于役这般无情,那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许姑娘。”晏归舟眼底藏着忧伤,声音很平静,却显得十分决然。
许姑娘,这样的称呼很多人出口过。
可眼下的境况中,晏归舟的一语,仿佛在平静的海面上激起了千层浪。
许清遥错愕的看着灯影下的年轻男子,怔在原地。
她不懂这个只是从,匆匆一见,并非身份不明的年轻男子,为何同于役在一处,他并不像于役的属下啊。
“先进来吧,姑娘身体单薄,切不可在冷风里吹着。”
晏归舟凝视着眼前神情镇静的许清遥,觉得她此刻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不觉微微一笑。
“好……”许清遥略略一点头,有些失神的向前迈了一步。
她现在完全是迷茫状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晏归舟见许清遥走近,微一侧身让开路来。
注视着娇小的女孩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晏归舟含笑不语,眼眸中的情意显露无余。
即便他早已感受到,对面而站的于役,此刻剑锋一般的冷厉眼神。
许姑娘,于役思索着晏归舟口中的称呼。
趁他和女孩说话之际,忽然走至门前。
本以为他想忽然出手,可没有料到的是,他接下来做的事情,竟然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
于役觉得愤然,他向来行事谋而后动,多年的磨练让他深懂人心。
可晏归舟的意外举动,不仅让他觉得自己一贯的行事被挫败了,更让他觉得不悦。
那句“许姑娘”已经让于役心中那一缕不悦,演变成怒意。
这里是他的书房,晏归舟竟然反客为主一般殷勤讨好。
而且就晏归舟那可恶的神情和举止,明显是在觊觎他的人。
这样胆大无状的行为,竟然还明明白白表现在自己的眼前,看来他应该直接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了。
于役关上了门,见许清遥垂眸坐了下来,走至她的身边坐下。
随即又抬眼看了看打算坐在许清遥对面的晏归舟,冷声道:“晏大人,你该走了。”
晏归舟自被于役一番看似有理的说辞辩驳后,深感不满。
但方才见到对方,似要对自己出手的模样后,忽然觉得有一丝报复式的乐趣。
但这样的想法,马上就被他压制下去。
他是诗礼熏陶过的世家公子,做一切事都有准则尺度,焉能似那些无知无识之流,生出鄙夷的想法。
虽然和于役的谈话不欢而散,而且对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但自己与他是不同的。
“晏某还有事要与许姑娘说明。”晏归舟丝毫不理会于役威胁一般的暗示。
将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与往日那个温吞的模样判若两人。
于役闻言冷笑一声,他虽然现在心有怒火。
但想到女孩不可能认识晏归舟,晏归舟的称呼多半源于那些传闻。
至于他对待女孩的态度,最好只是故意装出来的,毕竟这样至少可以稍微死的好看一些。
“小遥认得此人吗?”于役的眸光从晏归舟的方向移开,注视着一旁的女孩。
许清遥侧过头看了看于役,面上显出几分难言的神情。
于役回来的很意外,见到他很高兴,高兴到,一时之间还未想到要如何说出点心铺子的事情。
但现在他的询问和眼前年轻公子的出现,让本就迷茫的许清遥,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于役见许清遥面露难色,心下一沉,眸光渐渐变冷。
他了解女孩的脾性,并不会对他隐瞒什么,但她此刻显得为难,那原因便只有一个了。
于役重新看向晏归舟,含着冷意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嘲笑,“晏大人,这里没有你的熟人。”
晏归舟并不在意于役的冷嘲,径直走到许清遥对面坐了下来。
于役看着晏归舟顺理成章的动作,觉得真是可笑非常。
晏归舟这个自诩甚高的人,竟然这般厚颜。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的书房内,面上连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
换成从前,于役是从不会有这些狭促的想法。
可今日不知怎的,完全似一个市井中人一般,产生这些微末想法,并且被这种想法带出的情绪支配着。
晏归舟只当许清遥一旁的于役不存在,他凝视着许清遥低垂的眉眼。
又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忙移了移视线。
很是郑重的说道:“许姑娘,鄙人晏归舟,久仰令尊学识和为人,只是可惜不能得见了。”
“上次匆匆一别,不知姑娘近来可好?”
许清遥闻言,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虽然不过是寻常的礼节应对,可许清遥觉得,对面这位名为晏归舟的年轻男子身上,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不同于于役给予自己的情意,而是一种像兄长一般的关怀。
大约因为他也是读书之人,与兄长是一样的吧,许清遥默默想着。
于役在一旁听着晏归舟文邹邹的话语,只觉得可笑。
虽然对方出自世家望族,可晏归舟斯文的外表下,肯定有一种让人一见就厌恶的本事,不然怎么越看晏归舟越不顺眼。
他忽然想到,身旁的女孩与晏归舟所处的环境实则是一样的。
与自己比起来,晏归舟是不是更让女孩觉得安心,更让她觉得熟稔。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于役便马上制止了,他不喜欢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而比起自己的没有由来的思量,晏归舟说出的事情才是他关心的。
他和小遥之前见过,那为什么小遥没有告诉过自己。
晏归舟见许清遥有些拘谨,想到定然是于役在一旁的缘故。
他很想让于役回避,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机会难得,他要把上次见面没有说出的话讲出来,至于于役怎么想他是完全不在乎的。
“许姑娘,你若是想离开这里回到平州,晏某一定竭尽全力。”晏归舟说得恳切。
一则这是好友未能出口的意思,二则这是他所期望的事情。
许清遥闻言怔住,她抬眸看向对面举止文雅的年轻男子。
虽不知他的身份,但想到他定然知晓于役的身份,以及于役和自己的关系。
却毋庸置疑的直言而出,许清遥觉得他一定并非是寻常的人。
“晏大人,你若是昏头昏得厉害,还是早些离开这里比较好。”
于役站起身,挡在了许清遥和晏归舟之间,凤眸中透着寒意。
罢兵息戈,带走他的人,晏归舟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比起少年时的他,已经变得完全不用脑袋考虑问题了吗?
晏归舟笑容澹然,他依旧坐着。
挺直的背脊丝毫没有一丝怯意,俊秀的面容上还是一贯的谦和模样。
“世子,”晏归舟开口,语气再平淡不过。
“平州是许姑娘的家乡,那里有她的兄长,只要她想回去,无人有权阻拦。”
他也曾想过,避开于役单独与许清遥商议离开这里的事情。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