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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此人也落入魏将军的陷阱之内了。”
于役轻轻笑了,在夜风中说起了笑语。
魏谦闻言,面上一本正经的神情缓和一二。
他本想将方才的情况诉说一二,可想到于役既然有亲自审问,被擒获的飞廉军将领之意。
便也不再打算多说什么,只拱拱手道:“属下这便将此人带来。”
魏谦一言毕,转身快步朝营地一侧走去。
他对几名忙碌的兵士说了几句话,很快再次回到于役近处,而他的身后是一名被捆缚的将领。
那名将领体格魁梧,粗粝的面容上生着一大把胡子。
发髻乱散着,帽盔已经不知去向,目呲欲裂一般瞪着靠近他的每一个人。
于役见那名将领被堵着嘴巴,看了看魏谦,示意将那名将领口中的乱草破布取出。
魏谦迟疑一瞬,拱手说道:“这家伙出言粗鄙,统领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于役负手说道。
他见过的狂妄之人不在少数,多一个不会说话的算不得什么。
魏谦得命后微一点头,转过身去,向押着那名将领的兵士打了个手势。
“啊……咳……”将领口中堵塞之物被拿出。
他垂下头朝地面猛然一咳,识图缓解喉咙中火烧火燎的干涩感。
“报上姓名。”魏谦将随身的佩刀从刀鞘中取了出来,指着被迫跪在地上的那名将领。
“呵……”将领吐掉嘴巴中的一根干草,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魏谦。
随后移动视线,看向各处的情形。
他的眼光在前方一角绑缚的谢拓身上注视了一瞬,随后扫过面容平和的陆先生,不屑的瞪了一眼。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站在中间的于役身上。
“你就是于役?”将领尽量挺直脊背。
甩开遮在脸上的一缕乱发,潦草的粗眉下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毫无半点惧意。
将领这一言自己未觉得有什么,周边的将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皆怒目而视。
魏谦提着刀背,狠狠地打在了将领的肩胛上。
斥责道:“你不过败将而已,竟敢直呼统领的名字。”
将领裂开嘴巴,鄙夷的看了一眼魏谦。
嘲笑道:“就是当今天子的名字我谢执都敢叫,直呼于役的名字又怎样。”
“你……”魏谦被谢执的狂妄激怒。
但又不能马上将他砍杀,手臂一用力加重了刀背的重力。
“嘶——”谢执疼得龇牙咧嘴。
挺直的背脊倒下了大半,却依旧瞪着眼睛,怒视着魏谦。
“这是个目中无人的蠢笨之人,魏将军不必与他意气用事。”
陆先生挥动着手中的山水折扇,笑着抚须。
魏谦见陆先生开了口,提起了手中的佩刀。
对着谢执冷哼一声,依旧将刀刃面朝着他。
谢执抬起身体,看向说话的老者。
面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尴尬之意,嘴上还是十分强硬。
“我谢执今夜敢来便没有怕你们,不管你们说什么都别想奈我何。”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手足之情。”
于役声音很轻,似要融入夜风之中。
他看着满面不可一世的谢执,语出讥诮。
谢执闻言,骄傲自大的面孔瞬间垮了下来,眼神中露出几分疑虑和难以置信。
眉头拧动着说道:“要杀要剐冲我来,不必为难我二弟。”
谢执一言出,在场的众人马上明白过来。
原来这家伙,和先前被抓的谢拓是兄弟啊,怪不得要将谢拓当成诱饵绑在营地上。
为的可不就是让这个比谢拓还自以为是的谢执,乱了心绪好早一些将他擒获。
“你们手足情深是你们的事情,可这里并不是你们拿主意的地方。”
火光下,于役的面容显得十分柔和,眸光却是冷的。
谢执露出一丝胆怯的神情,更多的则是不甘心和恼怒。
他向来没有屈服过任何人,即便是在权倾朝野的右相温义面前,他也可以凭借着战功不必畏惧。
因为自己不肯屈就的脾性得罪了右相,致使自己被发配到飞廉军中,和晏归舟那个无用的书生共事。
可他谢执根本不介意是否是众人口中的贬谪,他只知道自己凭本事从南地回来了。
回到都城没多久,那个心机甚深的温义,竟然派自己前来抵抗于役的大军,还将二弟谢拓也编到了军中。
虽然知道温义此举是想让自己送死,并且十分狠毒的希望,谢家一门全都无法活着,可他谢执从来都是无所惧怕的。
于役是很厉害,可那不过都是传言中的而已。
若是能够真刀真枪的比上一比,还说不定鹿死谁手呢。
为了这次夜袭,和晏归舟彻底闹翻算不上什么,反正姓晏的从来和自己没有合得来过。
为了对付于役,他做了充足的本事,即便不能将叛军全部歼灭,但夜袭他们的营地定然可以收获不小。
届时便让晏归舟那个根本不敢挪动一步的胆小鬼看看,到底谁才是飞廉军中最厉害的。
可千算万算,却不慎将二弟的命搭了进来。
谢执思之此,不由得暗自长叹。
他抬起头,愤怒的注视着前方。
一对眼珠子几乎要蹦出眼眶一般,心中更是一股剧烈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那个传言中的于役刀枪功夫不知道究竟如何,可他卑鄙的手段和陷阱实在是令气愤。
若不是这些阴险的招数,他谢执早已将对方擒拿。
“我与你比一场如何?”谢执露出自信满满的模样。
大声喝道:“若是我赢了,你便放了我二弟。”
这次二弟谢拓是受他的牵累,理应要先将他救出,这是他这个大哥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远处的谢拓听到兄长的话,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惜嘴巴被破布堵着,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真是狂妄之徒。”于役淡淡的说道。
饶有兴趣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谢执,“你知道,我为何要特意来看看你被擒时的样子吗?”
谢执闻言一愣,皱紧的眉间一双眼睛中写满了疑惑,完全听不懂于役的意思。
他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脾性,不喜欢歪歪绕绕。
索性直言道:“要比就比,要杀就杀。”
于役挑眉,冷下声来。
“这里不是你定规矩的地方,你说一些有用的事情出来。”
“至于想要讲条件,那就得看你说出的事情有用还是没用了。”
谢执的眉毛,几乎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他见于役根本不在意他的提议,但却提出了要求。
暗自思量一番后说道:“你想知道的无非就是今夜的事情,既然能抓了我,又何必再问。”
于役轻蔑一笑,沉下脸来。
“看来你的手足情深也不过如此,既然你坚持如此,那也大可不必勉为其难了。”
谢执听闻这样的话语,立刻变了脸色。
从来都是他将旁人的把柄握在手中,掌控着一众人的杀伐大权。
忽然被人擒住,又掌握了他最看重的兄弟。
这让倨傲的谢执觉得愤懑不已,却也不得不言听计从。
“我知你住在桑榆城内,便想利用硝石对付你,”
谢执十分不情愿的叙述起自己的计划,眼神中显出几分灰败和受挫的模样。
“我与宇文遵里应外合,好知道你军中的动作已备夜袭。”
“这样一来,无论你在城内或是在军中,都在我的筹划之中,走到哪里皆可以对付你。”
“你这雕虫小技也敢卖弄。”一旁的魏谦不屑的嘲讽道。
谢执想到刚刚不久前,他所率领的人马,在经过树林时,意外中计。
使得所带人马,几乎折损殆尽。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