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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抱起了张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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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陈杰来给我开车,老戴扭伤了腿。”

  回到高州森林的别墅,张跃武坐在客厅大沙发上,揉着肚子。近些年来,他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很影响形象。他没有时间锻炼,每天有空之时,便揉肚子。

  张小兰道:“爸,实在想要人,把陈杰调到你那边吧。”

  “临时用一下,君子不夺人之美,我更不能抢女儿的助手,更何况,你那边可怜巴巴就几个人手。你上午做什么?”

  “看陈文军昨天介绍的地块,从图纸上看,这块地还真不错。”

  “昨天我和黄市长聊了一次,情况很复杂啊。我准备将公司主体业务转移到高州。”

  对父亲聊了一会儿,张小兰到卫生间刷牙。刷牙前,她先看了看自己的牙齿。她的牙齿非常美,如一粒粒大小均匀排列整齐的糯米。在大学寝室,神神叼叼的室长韦苇偶尔间发现这一点,当众惊呼:“小兰居然是糯米牙,这种牙齿的女人,下面长得挺漂亮。”

  张小兰羞红了脸,提着枕头追打韦苇两层楼。

  两人打累了,坐在阳台休息。

  张小兰悄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韦苇道:“不信,我来看看,一目了解。”

  张小兰道:“女流氓,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弄得和真的一样。”

  张小兰莫名回想起大学往事,多愁善感起来。她到寝室给苇苇打电话:“苇苇,做什么?”

  韦苇接到电话后,如作贼一样将头埋进电脑里,道:“兰花花,有事?”

  张小兰道:“没事,突然间想你了。”

  韦苇的办公室有几十个人,分成一个个小格子,每个人如装在格子里的巧克力,模样清透,含糊不清。她见主管不在,压低声音道:“凭着我对你的了解,肯定是遇到让你动心的帅哥了,一腔柔情无处述说才找到老娘。老娘命不好,得苦命挣钱,要是有个好爹,我就当公主了。”

  “我现在变成工地女了,这几天都在钻荒草丛。真想你了,找时间来看你。”

  “你一人来,我不接待,得找个让人流口水的帅哥。不讲了,主管来了。她在更年期,与我八字不和,得老实一点。”

  与韦苇通完电话,张小兰来到客厅,见到父亲还坐在沙发上揉肚子,道:“爸,你想吃什么?”

  张跃武心思不在家里,随口道:“等会出去吃碗面,或者整一碗豆花。”

  冰箱里没有牛奶,只有几个鸡蛋。张小兰换了鞋,到外面搜索早餐食品。走到街上之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如今是江南地产的董事长了,应该以权谋私,想办法照顾吃饭没有规律的爸爸。杨兵夸耀二七分公司能自己开伙,自己也应该弄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免得老爸偶尔还在家里吃方便面。

  高州森林是别墅区,很幽静。张小兰开车去买了牛奶,到豆花店买了一份豆花。回到房间,再弄了一个外焦内嫩的煎蛋,放在桌上。张跃武很享受女儿的服务,吃了豆花、再将煎蛋吃得干净。

  九点钟,侯沧海和陈杰一起过来。张小兰坐上越野车,张跃武坐上了陈杰驾驶的陆虎。张跃武上车后,指了指驾驶室左手的一个大号金属板手。这个板手用来打架,绝对是夺命利器。陈杰点了点头,道:“明白。”

  张小兰坐在越野车副驾驶位置,问道:“吃了没?”

  “啥?”

  “吃了没?”

  “哦,吃了。今天变天了吗,你问起这么老土的问题。郑重地回答,吃过了,任巧在罗马皇宫包的包子,自己弄馅,皮薄肉香,我吃了五个。”

  “吃了没刷牙,臭死了。”

  张小兰打开窗子,吹了一会风。她忽然发现车内除了难闻的包子味道,越野车里说不出的难闻怪味没有了。

  “洗过车?”

  “里里外外彻底洗了一遍,以后我规定,在越野车里不准吸烟,不准穿拖鞋。”

  “为什么?”

  “因为你要坐这辆车,那些粗人确实太粗,比如六指,经常把脏脚翘在车窗上。”

  张小兰右手肘正放在车窗上,闻言赶紧抬起手肘,不停地拍。

  来到陈文军所说的地块,侯沧海和张小兰站在荒草边缘朝里面张望。野蛮生长的灌木遮住视线,除了草地中间的小坡,附近没有制高点,无法完全看清楚地块全貌。

  侯沧海找了一根棍子,道:“里面有个小坡,算制高点,我们进去瞧一瞧实际情况。你敢不敢钻灌木丛。”

  “有蛇吗?”

  “这个时节,蛇都进洞了,就算没有进洞,也不活跃。蛇是胆小的动物,只要不踩到或者直接碰到它们,它们都会先躲起来,这就是打草惊蛇的原因。我们这边有句俗语,蛇咬头,狗咬尾。蛇是很胆小的,听到声音就会躲起来,如果攻击,最大可能性是攻击队伍中最前面的一个。狗就不一样,大大狡猾,它总是在咆哮时仔细观察,避开最前面开路的,然后冷不丁咬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这些都是生活经验,有实用价值。如果来了一条大狗,你的男朋友走得比你快,就一定要赶紧甩了他。”

  “我才不会找胆小如鼠的男朋友。”

  两人一路折灌木,踩野草,在没有路的地方弄出一条路,经过一阵辛苦才来到制高点上。虽然只有短短两三百来米的路,还是让张小兰出了一身汗水。在小山坡上,微风吹来,皮肤微凉,让她十分舒畅。

  “那边是水体公园?”

  “对。”

  “那边是体育馆?”

  “对。”

  “对面是小学?”

  “对。”

  “你能不能说点其他的,感觉怎么样。”

  “位置不错,我们要将它拿下。”

  张小兰在小山坡上打量周边环境,不停发问。侯沧海摊开图纸,将图上地标与实际情况相对照。两人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在野草、灌木和杂草中研究进攻方向。一个小时后,两人沿着来路返回。张小兰小心翼翼跟在侯沧海后面,猛然间踩到了一条绳状物,吓得跳了起来。落地之时,脚陷入小坑。

  “哎哟。”张小兰叫了一声,扑倒在地。

  侯沧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张小兰扑倒,上前一步,将其拦腰抱了起来。张小兰吓得双手搂紧侯沧海的脖子,道:“快走,我踩到了一条蛇。”

  “别怕,这个天气,哪有蛇。”侯沧海低头看了脚下,是一根烂绳子。

  看清楚是绳子,张小兰很不好意思。她的脚刚触到地面,一阵钻心疼痛惜来,站立不稳,赶紧扶住侯沧海肩头。

  踝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能触地吗?既然不能,我背你出去吧。别忸怩了,你在我心中是董事长,不是美女。”

  “滚,我不让你背。”

  “我不背你,你又走不动,别犟了。”

  侯沧海弯下腰,等到张小兰将手搭在肩膀上时,将手搭在她的腰弯。在缓慢撑起身体之时,他如穿越了黑洞一般,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夜里,他背起了身体肥胖的党委书记杨定和,一步步走在风雨之中。人的命运被家人的一场疾病轻易打败,被迫离开了机关。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此语确实挺有道理。

  “看清楚路,别走神。”

  “哦,你注意挡一下上面灌木枝,灌木枝有刺,划到脸上,破了相别怪我。”

  “臭嘴。”

  冲破如瑛姑怪阵一般的灌木丛后,两人回到公路。张小兰坐在公路边上,低头观察扭伤的踝关节。踝关节上雪白肌肤迅速肿了一片,红肿迅速扩散。

  “伤得还比较重,先冷敷,再到医院。冷敷促进血管收缩,使出血症状得到减轻,每次冰敷的时候进行15分钟。我以前在学校是散打队员,经常出现扭伤,有处置经验。”侯沧海从后备箱提了桶,到河边查看河水,然后提了半桶水到岸上。

  张小兰拒绝使用这个桶,道:“这个桶脏死了,六指好几次吐在里面。”

  侯沧海道:“那我背你到河边,直接泡在河里。这条河水在城市上游,没有被污染,水清见底。”

  张小兰踝关节越发疼痛了,站起来费劲。

  侯沧海道:“你是伤员,我就不讲究了,抱你到河边。不要难为情了,在我眼里,你是董事长,我得对你好点。”

  “你这人一张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张小兰嗔怒。

  侯沧海抱起张小兰往河边走。一个人到河边,轻松愉快,抱着一个人下河岸,行动就受到阻碍,得小心翼翼。张小兰最初双手交叉放在怀里,见侯沧海走得费劲,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串汗水滑向眼角,让侯沧海不停眨眼。张小兰拿出纸巾,为其擦掉汗珠,免得流进眼里。

  “谢谢啊。”

  “哼,我只是怕你摔倒,把我弄伤。”

  来到河边,张小兰在一处平坦地方坐下,将受伤的脚伸进流水,享受河水冲刷带来的清凉,脚上的伤痛分子被带进水里,顺流进入下游。侯沧海在岸边搬了块大卵石,放在张小兰脚边。这样一来,张小兰就可以将脚放在石块上,不至于一直费劲翘着。

  “十五分钟,行了。隔六七个小时再冷敷。你记住,千万别按摩,如果乱按,损伤部位血液就会渗出,肿胀得更厉害,也别用红花油等药。二十四小时以后,才可以用红花油。”

  侯沧海又抱着张小兰上岸。

  爬上河岸时,张小兰嗅到浓重男性气味,觉得这一段路太短。

  越野车一路向前,很快开到江州第一人民医院,停在停车场,侯沧海拉开车门,望着张小兰,道:“能走吗?”

  张小兰道:“脚碰着地就疼,我回去休养两天就行了,不必到医院吧。”

  侯沧海道:“拍个片子,看伤到骨头没有,伤到骨头就要住院治疗,没有伤到骨头,也要在家里住个十天半月。”

  张小兰道:“我怎么这样倒霉,这是不是出师未捷先扭伤。这块地真的太适合我们了,但是这块地似乎不欢迎我,第一次走进去就来了一个下马威。”

  侯沧海抱着张小兰走到了门诊处,迎面就见到背着包的任巧。任巧将手里的材料放回包里,快步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张总怎么了?”

  张小兰道:“扭伤了脚。”

  任巧道:“稍等一会儿,我去借轮椅。轮椅在旁边就借得到,很快。”

  张小兰其实不想坐轮椅,很多病人坐过轮椅,细菌多。只是任巧十分殷勤,又是山岛俱乐部的老熟人,让她不好拒绝。坐上轮椅后,她觉得难受。后背靠着轮椅,轮椅的塑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怀好意,触手处的铁柄又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整个轮椅就如精神分裂患者,软处肮脏,硬处冰凉。

  侯沧海推着轮椅,让任巧挂号。

  任巧在挂号前,递了一张纸巾给侯沧海,让其擦汗。她很熟悉医院,挂号后,带着侯沧海和张小兰穿过复杂走道,上了二楼,左转,再右转,来到外科门诊处。她站在门口朝屋内看了一眼,确定是最近在一起吃过饭的医生,没有排队,推着张小兰进门。

  插队行为惹得外面的人议论纷纷,骂声不断。

  在众人异样、鄙视和不满的眼光下,张小兰被推了出来。张小兰相貌姣好,脾气温和,从小到大,面对的都是笑脸、鲜花和掌声,今天看病插队,节约了时间,却成为走道上病人及家属的敌人。如果这些人手中有臭鸡蛋,肯定会毫不迟疑地扔过来。

  这种感觉不好,张小兰宁愿老老实实排队。拍片时,她明确提出:“我不想插队了。”

  任巧笑道:“在这里想插队都不行,我不认识拍片的医生。”

  听到里面叫名字,任巧将张小兰推进去。她蹲下身,细心地帮助张小兰脱下鞋子,道:“哎,伤得挺重,肿得厉害。但愿不要伤着骨头。”拍片医生说话总是一股不耐烦劲,此时见到两个美女,说话细声细气,彬彬有礼,尽显绅士风度。

  任巧出来时,侯沧海问道:“你怎么在跑一院?”

  任巧甜甜一笑,道:“杨经理昨天进行工作调整,江莉任务太重,跑不过来,我以后跑一院。”

  “顺利吗?”

  “学术会议召开后,我们做起来肯定更容易。那个抗生素,比二七公司效果还要好。”抗生素属于私活。在没有完全掌握新业务员时,暂时没有在高州全线铺开,原来只是由杨兵、江莉在市区医院推广。现在看起来,任巧也加入其中。

  正聊着,里面医生发出招呼声。任巧赶紧进屋,将张小兰推了出来。任巧跑上跑下,态度良好,帮助张小兰到窗口交费和取外用药,还主动要求下午帮着拿片子,再推着张小兰来到停车场。

  有其他人在场,张小兰不想让侯沧海抱上车,由任巧搀扶着,挪进副驾驶位置。

  越野车开走,任巧笑容渐渐消失,忧伤袭上心头。

  小车开进车库,可坐电梯直接上楼。

  侯沧海将张小兰背进电梯,道:“我就一直背着你,免得换姿势麻烦。”说完这句话,他立刻醒悟有语病,“换姿势”是他以前和熊小梅在床弟之间的玩笑话。张小兰自然听不出侯沧海和熊小梅的密语,没有反对。

  电梯有轻微的机械之声,总体安静。张小兰两手轻轻撑着宽厚肩膀,这样可以保证上身不至于全然贴在对方背上,保持必要矜持。

  “董事长,江南地产开发的小高层,是否安装电梯?”

  “总经理,肯定要安装,我们要做最好的小高层。”

  “董事长,你应该有一个绰号,否则我们这样称呼起来很别扭。”

  “嗯,在公共场合不能叫我绰号,但是在私下里可以称呼为兰花。”

  “兰花”这个绰号在嘴边进出两次,侯沧海终于笑了出来,道:“这个绰号土味十足,与你的形象严重不符。”张小兰道:“你的绰号是猴子,倒是符合得很。” 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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